弟弟終於還是回來了,給父親辦後事的時候,他像木頭一樣杵在一旁,一聲都沒哭,甚至還跟周圍的人開著不合時宜的玩笑。看著他那寫滿了「關我啥事」的臉,我真想把他按在地上打一頓。
父親走後,弟弟便從出租屋搬回了老家,跟母親一起生活。自從他搬了回去,母親給我打電話的次數更多了,每次都是哭,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母親。如果僅僅是打電話,也就算了,母親還管我要錢。
剛開始的三十五十,後面是三百五百,再往後就好幾千了。母親眼睛不好,連門都很少出,不用想,都知道這錢全給弟弟花了。我知道這事,但也沒有太計較,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對於我的付出,丈夫和婆婆是不理解的,甚至很厭惡,可我又沒有辦法,總不能放著母親和弟弟不管。相比之下,老家的親戚朋友們就寬容多了,他們覺得攤上這麼個弟弟,還要兼顧母親,實在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