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春雷完整後續

2025-08-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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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病重,為了不陪葬,我勾搭侍衛生了個孩子,保住了小命。

後來國破,我帶著孩子死遁。

曾經的小侍衛卻一躍成了權傾天下的皇帝。

某天,我正在教育孩子:「好好吃飯,別學你那爹,挑食。」

下一秒,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落在了孩子肩上,冷不丁說道:「別學你娘,用完人就跑。」

01

我生產那天,趕上了敵軍破城。

雪下得很大。

我的婢女小芳只拿著一把小匕首,戰戰兢兢在長春宮外為我守了一夜。

快天亮的時候,嬰孩的啼哭聲才終於傳了出來。

我虛弱地抱著女兒。

小芳看著我們母女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直說:「娘娘和公主都平安就好……」

我抿了抿乾澀的唇:「外面什麼情況了?」

小芳搖搖頭:「奴婢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長秋宮和棲鳳殿的兩位娘娘都已經被……」

我心裡瞭然,趁著夜色深,宮裡正亂,帶著小芳收拾細軟,連夜抱著孩子溜了出去。

02

京城已經被盛軍占領了。

我剛生產完,身子虛弱,所以一路逃到旁邊的青城,花了快一個月的時間。

好在路上有小芳幫忙照顧孩子。

我給孩子取名宋幸,乳名好好,希望她一生都能幸運。

小芳常說:「小公主長得不像先皇,像娘娘多一些。」

我沒說話。

因為這孩子還真不是我跟那死去的先帝生的。

瑞國自古以來就有個規矩,無子的嬪妃,便要為皇帝陪葬。

我不想死,於是費盡心思,勾搭上了個侍衛,這才懷上了孩子,保住性命。

誰知道,盛軍趁著老皇帝病死,發兵攻打。

好在,他們並未在城中燒殺搶掠。

當初那個小侍衛,估摸著已經死在戰場上了。

我看著襁褓中的女兒,心中總覺得虧欠。

於是發奮,要好好努力。

03

轉眼四年匆匆過去,我憑藉著對胭脂水粉的熟稔,開了一家很大的胭脂鋪。

我正在屋裡算帳呢,小芳匆匆忙忙跑了進來:「姑娘,咱們店裡來了個員外,快來瞧瞧!」

員外?

土豪啊!

我臉色一變,匆匆跑了出去。

還沒見到人,就聽見一男一女在外面談笑風生。

「這個好看嗎?」

「嗯。」

我掀開帘子出去,抬頭看見對面的兩個人時,愣了一愣。

那個男人的臉,怎麼那麼眼熟……

想起那段荒唐的時光,我心臟直突突。

當這不是當年那個小侍衛嗎?

他怎麼還活著?

「姑娘,這個顏色很稱您。」還是小芳先一步走了上去,然後回頭朝我招了招手,「這位是我們家的老闆。」

那兩人這才注意到我。

容衍轉頭看向我的時候,一種無處遁形的感覺頓時爬滿了全身。

他旁邊的女子還在跟他搭話。

本以為會被他大聲質問,沒想到,他只是輕描淡寫地收回了視線,然後對他旁邊的女子「嗯」一聲。

也不知道認沒認出我,畢竟已經四年了。

不過挺好的,認不出我來反倒省事多了。

我上去一陣猛夸後,那女子大包小包買走了許多胭脂水粉。

我拿著沉甸甸的銀子笑著送客:「兩位慢走。」

下一秒,一道「娘」聲劃破天空。

一個粉色的身影穿過人群,停到了我面前,掀起袖子:「娘,我這裡又起紅疹子了,癢……」

我看著她白皙手臂上的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痕,抿了抿唇:「你又跑去後山花田裡玩去了?乖乖在這等著,娘去拿藥來……」

還沒抬頭,我面前一暗,一隻手就伸了過來。

「塗上這個,明天就能好。」

我抬頭一看,是容衍。

他手裡還攥著一個白色的小瓷罐。

正猶豫著要不要接,容衍垂著眸子又開口道:「接觸花粉就會起紅疹,朕……我也一樣,所以隨身帶著藥膏,不會害你。」

一下子,店裡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那還真是有緣,我待會兒就讓孩子她爹去買藥。」我僵了僵,接了過來,轉頭對女兒說,「快謝謝這位公子。」

女兒奶聲奶氣地說道:「謝謝公子。」

容衍微微點頭,臨走的時候,又轉過身說道:「既然這麼有緣,正好我明日設宴,在城西陳宅,姑娘就攜上夫女一同前來吧。」

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明……明天?」

「是,容某恭候。」

「這位公子……」

不等我開口拒絕,他已經轉身走了。

明天是沒什麼毛病。

但我上哪去找個夫君帶去啊?

我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還早。

給女兒上完藥,就匆匆出門了。

我拿著一錠銀子相親去了。

挑了個樣貌中上,會寫幾句酸詩的文人後,把這一錠銀子給了他。

「銀子我有的是,假扮我夫君,少不了你的,明日午時,城西陳宅門口見。」

他拿著銀子掂了掂,一口答應了:「沒問題。」

04

午時,我帶著女兒在城西門口和謝成會合了。

他還特地打扮了一番,跟個花孔雀一樣。

「待會兒進去,你什麼都不用說,聽見了嗎?」我說。

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笑著答應了。

我們「一家三口」進了陳宅。

入席的時候方才看到坐在上方慢慢悠悠喝著酒的容衍。

沒想到,他不但沒死,而且還混得不錯。

當初怕他把我的事抖出去,我還去求了先帝,把他派到邊境去。

邊境消息閉塞,他去了那邊,大概連我有了孩子這事都不知道。

真是造化弄人啊。

看見我們來,他終於掀起眼皮看了過來,打量了幾秒後,視線落在了我旁邊的謝成身上,唇角勾起一抹笑弧:「姑娘的夫君還真是……」

半晌,容衍才輕輕吐出幾個字:「生得不錯。」

我笑笑,沒說話。

可不是嗎?

女兒長得太好看,找個樣貌一般的人來假扮夫君,也不合適不是?

我們剛坐下,容衍就又開口了:「就是姑娘的女兒跟她父親長得不太像。」

我乾笑兩聲:「長開了就像了。」

「兩個人看著也不太熟。」

「……」

你哪兒那麼多事?

怕被他看穿,我暗暗戳了戳謝成。

他不緊不慢地喝著酒,小聲說了句:「我只答應演你夫君,沒答應演你女兒的父親。」

「那是另外的價錢。」

我瞪了他一眼,然後又塞了塊銀子給他。

還沒商量好,容衍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幾歲了?」

「三歲了。」

我話音剛落,就聽見女兒吃著甜餅奶聲奶氣地說道:「娘,你記錯了,好好不是前兩天才過完四歲的生辰嗎?」

05

和容衍面面相覷兩秒後,我噎住了。

我僵著脖子笑著解釋:「小孩子不懂事,記錯了。」

女兒睜著撲閃的大眼睛,皺著眉頭,雖然不懂,但也沒再說話,埋頭找吃的去了。

容衍淡淡「嗯」了一聲,便垂下了眸,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這時,一直坐在容衍旁邊埋頭乾飯的姑娘忽然喜滋滋地開口了:「姑娘貴姓啊?你家的胭脂真好用,我們下月就要回京……不是,回鄉去,想再買一些送給我家中的其他姐妹。」

是昨天和容衍同行的那個女子。

能與容衍如此熟稔,應該是他夫人沒跑了。

而且還是很受寵的那種。

我低頭笑笑:「我叫宋棠,姑娘要是喜歡,我明日再送一些到您府上。」

「宋棠?」容衍半笑不笑地開了口,「倒是個好名字。」

當初為了躲避追兵,我才改了名,一直用到今天。

我看著他那笑,心裡七上八下的。

估摸著容衍是認出我了,剛剛那番試探,是懷疑孩子是他的。

但保持現在這樣的狀況,我覺得挺好的。

靠我自己賺的這些銀子,把女兒拉扯大不是問題。

況且他也有了自己的妻子,下個月就要離開青城,莫名其妙冒出來個不明不白的孩子,難免招人厭煩。

畢竟當初要這個孩子,是我自己的選擇,現下無論如何,吃再多苦也要自己咽。

正想著,容衍忽然開口道:「今日夜已深,我為諸位備好了廂房,今夜大家就留宿在此吧。」

在一陣道謝聲中,我的「不」字被淹沒了。

好吧,休息一晚也沒什麼。

正好晚上和謝成商量商量,明天怎麼演。

但我沒想到的是,容衍給我們「一家三口」準備的是兩間房。

我看著兩間隔了快一個院子距離的屋子,愣了愣:「公子這是?」

「你帶著孩子,三個人擠一間房總歸是不太方便,不如讓謝公子住那邊的廂房吧。」

他說得的確在理,沒法反駁。

思來想去,我只能答應。

06

我早上醒來的時候,迷迷瞪瞪一睜眼,發現手邊空空蕩蕩的。

不是,我孩子呢?

我穿上鞋匆匆忙忙跑出去,一推開門,就看到了正彎腰笑眯眯跟我女兒說話的容衍。

我步子忍不住慢了下來。

從前忘了容衍的臉,便不覺得像。

可今日他們站在一起我才發現,這父女倆長得真的很像。

眉眼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容衍笑著揉了揉女兒的頭,然後把手裡的糕點都給了她:「你叫好好?昨天瞧你吃了許多,今日特地叫人多做了些。」

他說完這句,抬頭才看見我。

穩了穩心神,我走了過去:「多謝。」

好好也仰頭含糊不清地附和道:「多謝公子。」

「今日就不多叨擾了,我叫上夫君,便先走一步了。」

剛要走,容衍就忽然出聲將我叫住:「宋檀。」

那是我的本名。

我步子一頓:「公子還有事?」

他深深地看著我:「這孩子,跟我有關係嗎?」

我抿了下唇,張了張口剛要說話,就聽到一個喊聲。

「容衍!快來幫我看看七日後的燈會穿什麼!」

是他夫人在叫他。

容衍沒接話,等著我的回答。

沉默了幾秒,我笑道:「公子想多了,我女兒三歲,而公子五年前就被趕去了邊關,再怎麼也輪不到跟公子你有關係吧?」

我尤其咬重了「趕」字。

既然要斷,就斷乾淨些,哪怕是讓他恨我。

往後,各自安好便是。

容衍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看我的眼神有些複雜,輕輕說了個「好」字。

那複雜的目光轉而化為一抹笑。

他背過身子,轉頭走了。

07

我帶著孩子快進家門口的時候,在城門口看見一個乞丐。

女兒抱著吃的,看見那乞丐,拽了拽我:「娘,他好可憐……」

我低頭一看,這乞丐髒兮兮的,又瘦又小,的確可憐。

於是摸了摸兜,扔了點碎銀子給他。

他捧著碗,抬頭剛要道謝,看見我時,目光卻定住了。

半晌,突然喊了一句:「你……你是檀妃?」

我一愣,見四周沒人,才鬆了一口氣:「你是誰啊?可別瞎說……」

我帶著孩子要走,他卻一下跪在了我腳邊。

「娘娘,沒想到您竟然還活著,岑伏終於找到您了!」乞丐兩眼淚汪汪,看著女兒,「那這孩子豈不是先帝唯一的血脈?」

岑伏?我是有些印象。

但……

「誰跟你說這是先帝的孩子了?」

「當年您偷溜出宮,我一路上在暗中護著你們三人,只是因為動亂,後來跟丟了。」他頓了頓又說,「我瞧這小女娃也不過三四歲,不是先帝的孩子又是誰的?」

我不想再同他爭辯:「你說是就是吧。」

「娘娘,岑伏在京城已經盤踞多年,定能光復瑞國,這孩子是先帝唯一的血脈,瑞國最後的公主啊!您前半生享盡榮華富貴,真的願意後半生這麼碌碌無為嗎?」

我沒猶豫:「願意啊。」

先帝昏庸,暴虐無道,落得這個下場也是情理之中。

而且,我哪裡沒作為了?

我有很多錢的,好嗎?

他噎住了:「娘娘好好想想吧,岑伏會再來找您的。」

「不用了,我不會改主意的。」我剛走沒兩步,步子一頓,就轉頭走了過去,「你剛剛說,你在京城盤踞多年?」

岑伏跟看見了什麼希望似的,連連點頭:「是啊娘娘,岑伏在這扮作乞丐,就是為了尋我瑞國勇士,光復瑞國!」

扮作乞丐?

我皺了皺眉,彎腰把給他的那點碎銀子一把抓了起來,揣回了兜。

「你還是洗洗睡吧。」

「娘娘,我每天都沐浴的!身上這些都是假的!」

「……」

誰管你沐不沐浴了?

下午回到店裡,我就讓小芳包好各式各樣的上等胭脂,送去了陳宅。

那邊照單全收後,給了我一大筆銀子。

幾乎是按那批胭脂三倍的價給我的。

小芳笑著說:「姑娘,他們人真好,說勞煩我們親自送去,剩下的就當辛苦費了。」

我看愣了:「這麼多?」

跟你們這幫有錢人拼了!

「那收著吧。」

容衍混成了員外,這點銀子對他來說應該也不算什麼。

這麼想著,我便收下了。

「是。」

今天是燈會。

青城的燈會的熱鬧是京城也比不上的。

給女兒買了個老虎燈,我們就去了燈會。

路上還有人在說書。

他說到當今聖上名叫容衍的時候,我心裡沒什麼波瀾,甚至想笑。

因為我知道,他跟我認識的那個容衍肯定不是一個人。

別的不說,當今聖上一直沒有娶妻,他卻有。

怎麼想都不會是同一個人。

而且誰家皇帝放著好好的皇宮不住,千里迢迢跑來青城啊?

「娘,他說京城有一座大房子叫皇宮,是真的嗎?」

「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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