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保送名額被侄子頂替，我反手撤資讓婆家破產完整後續

女兒拿下國獎保送全國最高學府。

卻被告知保送名額成了那個連乘法口訣都不會背的侄子。

婆婆知道後，無所謂的白了我們娘倆一眼：

「丫頭片子讀書沒用，將來找個好人家嫁了就不錯了，不如把名額給小斌。」

老公也勸慰我息事寧人，不要和趙家唯一的根計較。

我怒極反笑，撥出了那個塵封許久的號碼：

「林叔，我要離婚，趙家的投資也撤了吧。」

……

「媽！金獎！」小蕊眼睛亮得嚇人，撲過來摟我脖子。

「全國物理競賽，我就知道我能行！」

我接過證書，紅章燙手，全國中學生物理競賽委員會一等獎。

「老師說，」小蕊喘著氣，臉通紅，「清北保送基本穩了！媽，我能去北京了！」

我手都在發抖，我閨女，我閨女真爭氣。

「好，好。」

她蹦進房間，我手機響了。

「蘇女士嗎？我是小蕊學校王校長。」

「王校長您好，是不是保送的事……」

「蘇女士。」他打斷我，「關於保送名額，家屬進行了反饋。

最後學校經過慎重研究，決定給趙宏斌同學。」

我耳朵嗡一聲，那是我那個侄子，趙家唯一的男丁。

「什麼？」

「家屬意願強烈，當然，小蕊也很優秀，下次還有機會。」

「趙宏斌？」我聲音尖了，「他連乘法口訣都不會背，都沒進！小蕊是金獎！全國金獎！」

「這個……評定標準是多方面的。」

「我女兒品學兼優！」

「蘇女士，您冷靜。」校長聲音沉下來。

「這是校領導集體決定，我只是通知您一聲。」

電話掛了。

我站在那兒，手裡證書還在發燙，金獎，一等獎。

但是保送給了我侄子趙宏斌。

那個月考物理考三分的趙宏斌。

「是校長通知保送的事吧？」婆婆在這時走了出來，滿臉得意。

「媽。」我聲音在抖，「小蕊的保送名額，怎麼回事？」

「校長說，名額給宏斌了。」

「哦，這事。」婆婆放下剪刀，看我，「宏斌是男孩。

將來要撐門戶的，小蕊早晚嫁人，讀那麼多書沒用。」

我血往頭上沖。

「小蕊是憑本事考的金獎！宏斌連決賽都沒進！這不合規矩！」

「規矩？」婆婆笑了，「我就是規矩，這家裡，我說了算。」

她端起茶杯，吹了吹。

「再說了，我已經給小蕊說了門好親事。

隔壁縣王老闆，開礦的，人家不嫌小蕊年紀小，彩禮能給這個數。」

她伸出巴掌，翻了一下。

八十萬。

「媽！小蕊才十五！她還是個孩子！

她得讀書！你不能把她往火坑裡推！」

「火坑？我呸！」

婆婆猛地撂下茶壺，茶水濺了一桌子。

「你個不開眼的賤蹄子！懂個屁！好聲好氣跟你說還要上臉了！

讀書？讀書能當飯吃？女人這輩子，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跟了王老闆，穿金戴銀，吃香喝辣，不比啃那幾本破書強一百倍？」

她罵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個喪門星，自己肚皮不爭氣。

下不出個帶把兒的，生了個賠錢貨，還有臉在這兒叫喚？

我看你就是欠拾掇！要不是你，我們老趙家能這樣？」

我氣得眼前發黑，身子晃了晃，扶住門框才站穩。

「小蕊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誰也別想賣她！

等小磊回來，他絕不會同意！」

「小磊？」婆婆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叉著腰。

「你個小蹄子還真拿自己當根蔥了？

你看他回來是聽你這掃把星的，還是聽他老娘我的！」

她惡狠狠地盯著我，「丫頭片子就是潑出去的水，賠錢貨！

這家裡，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放屁！」

2

趙磊一進來，我就衝過去抓住他胳膊。「趙磊！出事了！」

他嚇了一跳，公文包掉地上。「怎麼了卷卷？慢慢說。」

我語無倫次，把保送名額被頂、婆婆要賣小蕊的事全倒出來。

他聽完，只是皺皺眉，彎腰撿起公文包。「我當多大點事。」

我愣住。「這事還小？他們搶了小蕊的前程！還要賣她！」

「什麼賣不賣的，媽就是嘴快。」

他脫外套，掛起來，動作慢悠悠。

「宏斌是我親侄子，媽向著他正常。

再說，保送名額給誰，學校肯定有考量。」

「考量什麼？宏斌物理考三分！」

「成績不代表一切。」他走到飯桌邊，看了眼紅燒肉，「嘖，都涼了，小蕊呢？」

我心涼了半截。「趙磊，你閨女受這麼大委屈，你就這態度？」

他總算正眼看我，一臉無奈。「那你要我怎麼樣？

去學校鬧？跟媽吵架？卷卷，咱得顧全大局。

宏斌也是自家人，小蕊大不了再考一次，她成績好，怕什麼？」

我聽著這話，像被人抽了一耳光。

「那嫁人呢？媽要把小蕊賣給王老闆！」

「媽胡說八道的，你別當真。」

他擺擺手，很不耐煩，「我累了，先吃飯行不行？」

我看著他走向書房的背影，突然覺得陌生。

但是我不能就這麼算了，那是我女兒！

趁他去洗手間，我點開他和婆婆的聊天記錄。

最新幾條語音，放出來是婆婆的聲音。

「……錢轉過去了，王校長收了，你把卷卷看住了，別讓她鬧……」

下面還有張照片，是一張泛黃的匯款單複印件。

趙磊總說他高考是超常發揮，擠掉了一個競爭對手才上的大學。

我渾身發冷。原來這家子的無恥是祖傳的！

婆婆能買通校長頂掉小蕊的名額，當年就能買通考官頂掉別人兒子上大學！

就在這時，大門哐當一聲被踹開。

「叔！嬸！看我媽給我買的！保送禮物！」

小蕊大概聽到動靜，從房間出來。

趙宏斌看見她，咧嘴一笑，一步作三步上了樓梯。

「喲，大學生出來啦？可惜啊，清華北大不要女的。

名額歸我了，你呀，以後就在家等著嫁人吧！」

小蕊臉瞬間白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趙宏斌你閉嘴！」我衝過去想把他推開。

他比我高壯，紋絲不動，反而伸手推了小蕊一把。

「推我幹嘛？我說錯了嗎？

女的讀什麼書？早點嫁人給我叔換點彩禮是正經！」

小蕊被推得踉蹌一下，站在樓梯口，嚇得直哭。

「你再動她一下試試！」我瘋了似的去抓他。

趙宏斌可能被我激怒了，猛地又朝小蕊肩膀狠狠一推！

小蕊尖叫一聲，腳下一空，整個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小蕊！」我魂飛魄散，連滾帶爬衝下樓梯。

小蕊蜷縮在樓梯底下，額頭磕破了。

血糊了一臉，抱著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媽……腿疼……我腿動不了……」

趙磊這才聞聲跑來。「怎麼回事！」

趙宏斌站在樓梯上，也嚇傻了，但嘴上還硬。

「她自己沒站穩摔的！不關我事！」

我抱著女兒，抬頭死死瞪著趙磊，眼淚混著怒火。

「你侄子把小蕊推下來了！你看見沒！」

趙磊看看滿臉是血的小蕊，又看看樓梯上慌亂的趙宏斌，眉頭擰成疙瘩。

他居然先沖我吼：「蘇卷卷！你沒事招惹他幹什麼！就不能懂事點！」

那一刻，我心死了。

我沒再跟他吵，默默抱起小蕊，攔了車去醫院。

路上，小蕊靠在我懷裡，小聲問：「媽，爸爸為什麼不幫我們……」

我掏出手機，把剛才拍下的證據。

連同趙宏斌推人的錄音，一起打包匿名發到了教育局舉報郵箱。

趙磊，王秀蘭，你們不是要顧全大局嗎？

我讓你們顧個夠。

3

小蕊的左腿骨折，打了石膏，醫生說要躺三個月。

趙磊來了趟醫院，放下二百塊錢。

「公司事多，你照顧好小蕊。」

他眼神躲閃，提都沒提趙宏斌推人的事。

我拿出那個很久不用的舊手機，開了機。

電話秒接。「大小姐？」林律師聲音驚訝。

「林叔，」我嗓子啞得厲害，「是我，卷卷。」

「您終於聯繫我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看著病床上睡著的小蕊，滿眼決絕：

「把趙磊公司的投資全部撤走，一周內我要看到他破產。」

林律師倒抽口氣。「那可是您……您暗中投了五年的公司！現在撤資，趙磊他……」

「照做。」我打斷他，「第二，幫我查個人，中心中學王校長。」

「明白。我立刻辦。」

兩天後，趙磊果然炸了，他衝進病房，眼睛血紅，手機還在不停響。

「蘇卷卷！你快看看家裡還有什麼錢能用！公司帳上一下子空了！」

我慢慢給小蕊掖了掖被角。「空了就空了唄。」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他猛地抓住我胳膊。

我甩開他，盯著他的眼睛。

「我是不是沒告訴過你，我是蘇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

趙磊的臉唰一下全白了，嘴唇哆嗦著。

看著他的樣子，我笑了：

「你以為你當初那點啟動資金，真是你媽求神拜佛求來的？」

他腿一軟，差點坐地上，這時他手機又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