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班主任的愧疚教育完整後續

2025-12-2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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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參加兒子的家長會,班主任大搞愧疚教育。 「看看媽媽粗糙的手!」

兒子盯著我剛做的水晶甲,憋笑。 「摸摸媽媽花白的頭髮!」

他揪了揪我昨天剛做的栗棕大波浪。 我真沒憋住,直接笑出聲。

老師臉一黑,繼續下一個環節,竟然是讓孩子被父母洗腳。

我直接拒絕,其他家長也一臉抗拒。

什麼年代了,還搞這套沒苦硬吃的戲碼?

沒想到就是我這次的出頭,兒子在學校被穿小鞋了。

1

我拉著小樹走進教室,講台上方掛著紅橫幅:「感恩父母,孝行天下」。

班主任李老師站在講台後,深藍色套裝。

「各位家長辛苦了。」

她聲音放得柔和,「請大家伸出雙手。」

家長們互相看看,還是伸出手。

李老師舉著手機走下講台,挨個拍攝。

鏡頭懟到一位爸爸手上,虎口有裂口。

又對準一位媽媽手背,皮膚粗糙發紅。

「看看。」

她回講台連接投影儀,「這就是我們父母的雙手!為家庭操勞的雙手!」

大螢幕出現特寫照片。

粗糙紋理,開裂指甲,洗不掉的污漬。

教室里有低低的啜泣聲,有個媽媽在抹眼淚。

李老師滿意這個效果。

她目光掃過全場,停在我身上。

「這位家長。」

她走過來,「請您也伸出手。」

我抬起手。

上周在美甲店花了三個小時。

教室突然安靜。

李老師臉色僵了一下。「這位媽媽,您的手……很特別。」

小樹在我旁邊憋笑,肩膀抖了一下。

「老師。」

小樹舉手,「我媽是設計師,她說手是第二張臉。」

李老師沒接話。

她轉身回講台,調出下一張PPT。

「現在,請大家摸摸自己的頭髮。」

她說,「看看為了家庭,你們熬出了多少白髮。」

家長們動作起來。

有人真的在拔白頭髮。

李老師又舉著手機走過來,直接停在我面前。

「這位媽媽,請您……」

我摸了摸頭髮。

昨天剛做的栗棕色大波浪,顏色均勻。

小樹伸手揪了一小撮,聲音清脆,

「老師,我媽這是托尼老師調的色。2888套餐,帶護理。」

幾個家長沒忍住,笑出聲。

李老師臉色發青。

她瞪著小樹,又瞪著我。

我沒憋住,笑出來了。

在安靜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李老師走回講台,手指用力戳著投影遙控器。

「感恩教育是德育工作的重中之重。」

她聲音變硬了,「下面進行親子互動環節。請孩子們去打水,為父母洗腳。」

教室里響起竊竊私語。

「洗腳?」

有個爸爸小聲說,「這什麼安排?」

「請工作人員分發洗腳盆。」

李老師無視議論,「孩子們,去打溫水。記住,水溫要合適,不能燙著父母。」

學生幹部搬進來一摞塑料盆。

紅色的,邊緣印著孝字。

小樹轉頭看我,眉毛挑起來,我搖頭。

工作人員把盆放在我們面前。

小樹沒動。

「周小樹同學。」

李老師點名,「請去打水。」

小樹站起來,他沒拿盆。

「老師,我媽對洗腳水過敏。一碰就起疹子。」

李老師臉色徹底黑了。

「這是學校的傳統。」

她一字一頓,「所有家長和學生都必須參加。」

我舉起手,聲音平靜,「李老師,我腳氣剛好,怕傳染給孩子。醫生建議避免接觸。」

她手指攥緊粉筆,指節發白。

「周小樹媽媽,這是感恩教育。請您配合學校工作。」

「我配合。」

我說,「但感恩不是表演。我兒子知道我愛他,我也知道他愛我。這就夠了。」

我站起身,「小樹,我們走。」

李老師擋在門口。

「您現在離開,就是破壞家長會秩序。」

「家長會是家校溝通,不是道德綁架。」

我看著她說,「李老師,您評職稱需要材料,我理解。但別拿孩子當道具。」

她瞳孔縮了一下,「您說什麼……」

「上周公開課,您讓學生排練了四遍『感恩父母』的朗誦。」

「上個月德育檢查,您讓貧困生穿補丁衣服上台。」

「這次家長會,您提前通知了三位家長『準備好粗糙的手』。」

我直接點破她的目的。

幾個被點名的家長低下頭。

李老師嘴唇發抖。

我說,「老師,請您讓一下。」

她沒動,小樹開口:「老師,您鞋帶散了。」

李老師下意識低頭。

我拉著小樹側身從她旁邊走過。

走廊里燈光慘白。身後教室爆發出巨大的議論聲。

下樓時,小樹碰了碰我的手。

「媽,你剛太猛了。」

「我說錯了嗎?」

「沒說錯。」他笑,「但明天我可能要去辦公室喝茶了。」

我按電梯,「沒事,多喝點。」

電梯門關上,鏡面映出我們倆的臉。

我頭髮蓬鬆,指甲完好。

小樹眼睛亮晶晶的,一點沒怕。

電梯下到一樓。

門開時,外面站著一個穿校服的女孩。她看見我們,愣了一下。

「小樹?」她說,「家長會……結束了?」

「提前退場。」

小樹說,「王雨,你媽在裡面哭呢,快去。」

女孩臉色變了,跑向樓梯。

我們走出教學樓。傍晚的風吹過來,帶著樹葉的味道。

小樹說,「媽,李老師會給我穿小鞋的。」

「我知道,你怕不?」

「不怕。」

小樹一臉要干仗的架勢,我拍了拍他腦門。

「回家。」

我看了眼教學樓。三樓那間教室的燈還亮著。

窗簾後面,似乎有人站在窗邊。

2

周三下午五點,小樹還沒到家。

我看了眼手機,沒有消息。

平常這個時間他已經進門了。

五點二十,門開了,小樹站在門口。

他沒像往常那樣把書包甩在鞋柜上,而是輕輕放下。

「媽。」

他換鞋時背對著我。

校服後背上有個灰撲撲的印子。

「怎麼回事?」

小樹轉過身,他臉上很乾凈,但頭髮有點亂。

他說,「李老師放學留我談話。」

我等他繼續。

「她把我數學課代表撤了。」

小樹走進來,坐在玄關的凳子上,「說我不適合當班幹部。新換的是王雨。」

「理由是什麼?」

小樹笑了下,「說我態度不端正,缺乏集體榮譽感。」

我倒了杯水遞給他,「還有嗎。」

小樹說,「她把我座位調整到最後一排。說既然我不喜歡在集體里待著,就去邊上好好反省。」

我沒說話。

小樹站起來,他從書包里掏出數學作業本。

封皮中間裂開了,裂口筆直,明顯是被人撕開的。

「這又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小樹翻開本子,「我中午交上去時好好的。」

我把本子拿過來看。

紙張邊緣有膠水痕跡,粘得很匆忙。

「你問李老師了嗎。」

「問了。」小樹說,「她說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讓我以後保管好學習用品。」

我把本子放在茶几上,「你覺得是誰幹的?」

「不重要。」小樹說,「重要的是李老師默許了。」

他語氣很平靜,沒有任何懼怕。

「現在情況是這樣。」小樹掰著手指數,「第一,我被撤職。第二,我坐最後一排。第三,我作業本被撕。按照這個節奏,明天可能還會有新花樣。」

「比如。」

「比如我突然違反紀律,比如我考試作弊,比如我在學校打架。」

小樹說,「隨便編個理由,反正她說的話大家都得信。」

我在他對面坐下,小樹說,「我有點生氣。」

「為什麼生氣?」

「因為她浪費我時間。」

小樹說,「我本來計劃今晚複習物理的,現在得想怎麼應付這些破事。」

我看著他。

十二歲的男孩,個子已經到我肩膀了,眼神很清醒。

「你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小樹想了想。

「兩條路。」他說,「第一,你明天去學校鬧。第二,我們按兵不動。」

「你選哪條。」

「第二條。」小樹說,「現在去鬧沒證據。她可以說都是誤會,可以說我太敏感。」

「我們要等她再出招,出那種沒辦法抵賴的招。」

我有點驚訝,「這是你自己想的?」

「嗯。」小樹說,「上次家長會你教我的,打蛇要打七寸。現在她只是掐了下尾巴,不夠。」

我倒了杯水給自己,「那這幾天你就乖乖坐最後一排?」

「對。」小樹說,「但我得做點準備。」

「什麼準備。」

小樹從口袋裡掏出我去年淘汰的舊手機。

「我明天開始錄音。」

他說,「合法範圍我問過,只要不涉及他人隱私,不用於非法目的,可以作為證據。」

「還有李老師周末在少年宮開補習班,一節課五百。」

「班上至少十個同學在那邊上課。這是王雨昨天不小心說漏嘴的。」

我把手機拿過來看,「你想舉報她有償補課?」

「不。這是底牌,不能隨便用。我們先看她下一步。」

我把手機還給他,「你比我想的厲害。」

「你教的。」小樹說,「你說過,被人欺負時哭沒用,得想辦法。」

晚飯時小樹吃了很多,他說要儲存能量。

「明天可能沒時間好好吃飯。」

他往嘴裡塞飯,「李老師大機率會找茬讓我中午去辦公室。」

晚上九點,我準備睡覺時,小樹敲門進來。

「媽。」

「嗯。」

「如果她做得太過分,你會去找她嗎。」

「會。」我說,「但不是現在。」

「為什麼。」

「因為這是你的戰爭。」

我看著他,「我只能當後勤,不能替你上場。」

小樹點點頭。

「懂了。」他說,「那我得贏漂亮點。」

他關上門走了。

我躺在床上,聽見隔壁房間傳來翻書聲。

第二天早上七點,小樹準時出門。

他校服穿得整整齊齊,書包拉鏈拉好,舊手機藏在最裡面的夾層。

「走了。」

「嗯。」

門關上了。

手機震了下。是家長群的消息。

李老師發了個通知:「請各位家長督促孩子完成感恩主題作文,下周一交。」

下面一堆家長回復「收到」。

我關掉群聊,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中午十二點半,小樹發來一條消息。

「她讓我下午放學去辦公室寫檢討,說我早讀說話。」

我回覆:「你說了嗎?」

「沒說。」他回,「但王雨作證我說了。」

我盯著螢幕。

王雨。

「知道了。」我打字,「錄音開著。」

「一直開著。」

小樹回,「媽,她剛才說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話。」

「她說,『你媽那樣的女人,能教出什麼好孩子』。」

3

周五晚上,我買了兩杯奶茶。

小樹進門時,我把其中一杯推過去。

「無糖的。」我說,「你牙不好。」

小樹接過奶茶,吸了一大口。

他放下書包,坐到我旁邊的地毯上。

「李老師讓我放學留下打掃實驗室。就我一個人。她說我『精力過剩,需要消耗』。」

他掏出手機,傳出李老師的聲音:「周小樹,你是不是覺得你媽很厲害?」

「家長會讓她出盡風頭。」

李老師的聲音很近,「我告訴你,像她那樣離過婚沒人要,才把孩子教得這麼沒規矩。」

我握住奶茶杯,塑料外殼發出輕微響聲。

錄音繼續。

「周末補習班的事,你媽還到處打聽?」

李老師聲音壓低,「讓她省省吧。教育局我認識人,舉報也沒用。」

小樹的聲音很平靜,「什麼補習班。」

「別裝傻,我知道你們在查。」

錄音到這裡結束,小樹按下暫停。

「她急了,主動提補習班,說明這個點她怕。」

小樹說,「第一,現在就把錄音發給校長。第二,等她做更過分的事,攢夠了證據一起送上去。」

「現在我們有:第一,她人身攻擊。第二,違規補課。第三,暗示有關係網。但還不夠。」

小樹說,「媽,這種人不能繼續教書。她會毀更多孩子。」

我看著他的臉。「我們需要更多證據。」我說。

「對。」小樹滑到備忘錄下一頁,「我有個計劃。」

他列出幾條:

1,繼續錄音,但換隱蔽設備。

2,收集補習班繳費記錄。

3,找其他被欺負的學生家長。

4,查她評職稱的材料。

我看完,點點頭。

小樹突然問,「媽,如果最後鬧大了,我要轉學怎麼辦。」

我說,「那就轉,好學校多的是。」

「你不怕麻煩?」

我說,「我更怕你變成不敢反抗的人。」

小樹點點頭,把最後一口奶茶喝完。

他說,「下周她要開公開課,那是她今年評特級的最後機會。」

「你想在公開課上做文章?」

「不是做文章,是讓她自己暴露。她那種人,一緊張就出錯。」

「具體怎麼做。」

小樹想了想。

「公開課允許家長旁聽。你可以去,在提問環節問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問她感恩教育如何適應不同的家庭模式。」

小樹說,「比如單親家庭,或者父母孩子關係比較現代的家庭。她答不上來,評委就能看出問題。」

我看著他。

「這是你自己想的?」

「嗯。」他說,「她最擅長傳統苦情戲,對新式家庭一竅不通。」

我站起來,收拾茶几上的奶茶杯。

「那就這麼定了。」

「媽。」

我回頭。

「謝謝你信我。」

「你是我兒子,不信你信誰。」

他笑了,開始寫作業。

我走進廚房洗碗,水聲嘩嘩的。

手機震了,我擦乾手接起來。

「周小樹媽媽嗎?我是陳默家長。」

女人的聲音,有點緊張,「李老師今天又罵我兒子了。如果你需要證人,我隨時可以作證。」

我握緊手機,「為什麼幫我。」

「因為受夠了。」

她說得很快,「三年了,我兒子被她罵了三年『蠢貨』。我不想再忍了。」

「你兒子怎麼說。」

女人聲音哽咽,「他說謝謝小樹哥哥,終於有人敢反抗了。」

我靠在料理台上,「有需要我會聯繫你。」

她吸了吸鼻子,「對了,小心張浩家。他爸跟李老師有利益往來,具體我不清楚,但肯定不幹凈。」

電話掛了。

戰爭不再是兩個人的事了。

也好。人多力量大。

4

周一早上,手機震動像打鼓。

家長群里消息刷了上百條。

我往上翻,第一條是張浩媽媽半夜發的連結,標題扎眼:「單親媽媽的奢侈生活,錢從哪裡來?」

配圖是我朋友圈的舊照片。

三亞酒店的泳池,愛馬仕的橙盒子。

下面有人問真的假的。

張浩媽媽秒回:「孩子說的能有假?周小樹親口說的,他媽經常收男人禮物。」

我坐起來,手心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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