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知我意,不再遇故人完整後續

2025-12-2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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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的那天就不見了!除了你還能有誰?」

「我沒拿。」

我一字一頓地說。

「沒拿?那你讓我們搜身啊!」

厲菲菲衝上來就要扒我的衣服。

我下意識地護住口袋裡的錢,那是阿北的救命錢。

「滾開!」

我推了厲菲菲一把。

厲菲菲順勢往後一倒,撞到了旁邊的花瓶。

「嘩啦」一聲,花瓶碎了一地。

「啊!殺人了!姜南要殺人了!」

厲菲菲誇張地尖叫。

場面瞬間混亂起來。

厲以興衝過來,一把將我推開。

我踉蹌了幾步,後腰重重地撞在桌角上。

一陣鑽心的劇痛襲來,我眼前黑了一瞬。

那是五年前留下的舊傷,那是……

我咬緊牙關,沒讓自己叫出聲。

厲以興扶起厲菲菲,轉頭看向我,眼神冰冷。

「姜南,交出項鍊,否則別怪我報警。」

我扶著桌子站直身體,冷汗順著額頭流下來。

「報警吧。」

我看著他,扯出一抹慘笑。

「正好,讓警察查查,五年前林婉是怎麼滾下樓梯的。」

「也順便查查,你們厲家是怎麼把一個清白的人逼上絕路的。」

提到五年前,林婉的臉色變了變,下意識地抓緊了厲以興的衣袖。

厲以興眯起眼睛:「你在威脅我?」

「我是在陳述事實。」

我一步步走向他,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項鍊我沒拿,但我知道在哪。」

王秀蘭一愣:「在哪?」

我看向林婉,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林小姐,那條項鍊戴著舒服嗎?是不是覺得,那是你的戰利品?」

林婉臉色煞白,下意識地捂住領口。

「你……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拿媽的項鍊!」

「是不是胡說,搜一下林小姐的房間不就知道了?」

我步步緊逼。

「或者,查查林小姐五年前的二手奢侈品交易記錄?」

「夠了!」

厲以興擋在林婉面前,隔絕了我咄咄逼人的視線。

「姜南,你為了脫罪,連這種髒水都敢往婉婉身上潑?」

「婉婉是什麼身份,會偷東西?」

我看著他維護林婉的樣子,心裡的最後一絲波瀾也徹底平息了。

「既然厲總這麼信任她,那就報警吧。」

「如果警察搜不出項鍊,」

「我姜南這輩子給你們厲家當牛做馬。」

「如果搜出來了……」

我頓了頓,眼神變得凌厲。

「我要你們厲家所有人,跪下來給我道歉!」

4

厲以興看著我決絕的眼神,喉結微動。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姜南。

以前的姜南,受了委屈只會哭,只會求他相信。

現在的姜南,眼神鋒利得讓人不敢直視。

「好!報警就報警!」

王秀蘭氣急敗壞。

「我就不信了,還能讓你這個小偷翻了天!」

警察很快就來了。

在我的堅持下,他們搜查了林婉的房間。

沒找到。

王秀蘭得意洋洋:「我就說是她栽贓陷害!警察同志,快把她抓起來!」

我面無表情:「還有地下室的保險柜。」

林婉的身體猛地一顫,差點站立不穩。

厲以興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低聲問:「婉婉,怎麼了?」

「沒……沒事,就是有點累。」

林婉勉強擠出一個笑,額頭上卻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警察打開了地下室的保險柜。

在最裡面的角落裡,躺著一個精緻的首飾盒。

打開一看,那條失蹤了五年的鑽石項鍊,正靜靜地躺在裡面,閃爍著諷刺的光芒。

王秀蘭傻眼了。

厲菲菲張大了嘴巴。

厲以興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盒子,又轉頭看向搖搖欲墜的林婉。

「這……這是怎麼回事?」

王秀蘭結結巴巴地問。

林婉突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婉婉!」

厲以興一把抱住她,焦急地大喊。

「快叫救護車!」

場面再次混亂。

沒人再管那條項鍊,也沒人再管我這個「小偷」。

我站在角落裡,冷眼看著這場鬧劇。

這就是厲家。

無論真相如何,林婉永遠是那個需要被呵護的受害者。

而我,永遠是那個多餘的人。

救護車來了,把林婉拉走了。

厲以興跟著上了車,臨走前,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複雜。

「姜南,這件事我會查清楚。」

說完,車門關上,呼嘯而去。

大廳里只剩下我和王秀蘭、厲菲菲。

王秀蘭看著手裡的項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就算……就算項鍊在婉婉這裡,那肯定也是誤會!」

「說不定是你偷了藏在這裡陷害婉婉的!」

她還在嘴硬。

我懶得跟她廢話。

「厲夫人,願賭服輸。」

「道歉就不必了,把爺爺的靈位請出來,我磕個頭就走。」

王秀蘭自知理虧,雖然臉色難看,但也沒再阻攔。

我在爺爺的靈位前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額頭撞擊地面的聲音,在空蕩的靈堂里迴響。

爺爺,孫女來看您了。

孫女不孝,沒能守住厲家,也沒能守住自己。

但我發誓,那些欠我的,我都會一樣一樣討回來。

磕完頭,我站起身,一陣天旋地轉。

後腰的傷口似乎裂開了,溫熱的液體順著脊背流下來。

我咬牙撐住,轉身往外走。

剛走出別墅大門,我就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軟軟地倒了下去。

昏迷前,我似乎聽到有人驚呼了一聲。

「天哪,好多血……」

5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充滿了消毒水味道的病房裡。

我睜開眼,看到的不是白色的天花板,而是一張放大的、布滿胡茬的臉。

是厲以興。

他坐在床邊,眼底滿是紅血絲,手裡緊緊攥著一張化驗單。

見我醒了,他猛地抬起頭,他的眼神讓我看不懂。

「醒了?」

聲音沙啞得厲害。

我動了動身子,後腰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厲總這是來興師問罪的?」

「還是來替林婉報仇的?」

我嘲諷道。

厲以興沒說話,只是把手裡的化驗單遞到我面前。

「這是什麼?」

我掃了一眼。

那是我的體檢報告。

上面赫然寫著:左腎缺失,右腎功能衰竭,建議儘快透析。

我心裡咯噔一下。

那是我的秘密,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秘密,尤其是厲以興。

我伸手去搶那張單子,卻被他躲開了。

「姜南。」

厲以興的聲音在顫抖,帶著一種壓抑的痛苦。

「你的左腎呢?去哪了?」

我別過頭,冷冷地說:

「賣了。為了錢,賣了。厲總滿意了嗎?」

「你說謊!」

厲以興突然暴怒,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他。

「醫生說那是陳舊性手術疤痕!至少五年了!」

「五年前……」

「五年前正好是菲菲出車禍腎破裂需要移植的時候!」

他的手在發抖,眼淚毫無預兆地砸在我的臉上,燙得我心驚。

「姜南,你告訴我,當年給菲菲捐腎的那個好心人……是不是你?」

我看著厲以興那雙蓄滿淚水的眼睛,心裡竟然毫無波瀾,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五年前,厲菲菲飆車出了車禍,腎臟破裂,生命垂危。

厲家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尋找腎源,卻一無所獲。

那時候,我剛查出懷孕一個月。

為了救厲菲菲,我瞞著所有人做了配型。

結果出來了,完全匹配。

醫生告訴我,如果捐腎,孩子肯定保不住,而且我的身體也會受到不可逆的損傷。

我猶豫過,掙扎過。

但看到厲以興跪在手術室門口痛哭流涕的樣子,我心軟了。

我流掉了那個還沒成型的孩子,躺上了手術台,把左腎給了那個一直看不起我的小姑子。

我以為,這能換來厲家的接納,換來厲以興的一點點愛。

可結果呢?

我剛出院,林婉就「滾」下了樓梯。

厲以興甚至沒給我解釋的機會,就判了我的死刑。

現在,他知道了真相,又擺出這副痛不欲生的樣子給誰看?

「是不是我,重要嗎?」

我推開他的手,語氣淡漠。

「厲總,那是買賣。」

「厲家當年給了那個人五百萬,錢貨兩訖,互不相欠。」

「五百萬?」

厲以興慘笑一聲。

「那筆錢是你拿走的?」

「怪不得……怪不得當年你的帳戶里突然多了一筆巨款。」

「我還以為是你偷了公司的錢……」

原來如此。

原來我在他心裡,不僅是個惡毒的殺人犯,還是個小偷。

「是啊,我拿了錢。」

我順著他的話說。

「所以厲總不用覺得愧疚,也不用覺得欠我什麼。」

「我們之間,只有金錢交易。」

「我不信!」

厲以興吼道。

「如果你是為了錢,為什麼不告訴我?」

「為什麼要流掉我們的孩子?」

提到孩子,我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

那是我的禁忌。

「厲以興,你沒資格提那個孩子。」

我閉上眼,掩去眼底的恨意。

「他不配出生在厲家,不配有你這樣的父親。」

「姜南……」

厲以興痛苦地抱住頭。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就可以肆意傷害嗎?」

「不知道就可以把一個剛剛失去孩子、失去腎臟的女人,」

「趕出家門,讓她在暴雨里流浪嗎?」

「厲以興,你的道歉,太廉價了。」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猛地推開。

林婉沖了進來,臉上還掛著淚痕,卻掩蓋不住眼底的慌亂。

「以興!你別聽她胡說!她就是個騙子!」

「當年那個捐腎的人明明簽了保密協議,」

「怎麼可能是她!」

她衝過來想要拉開厲以興,卻被厲以興狠狠甩開。

「滾!」

林婉跌坐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厲以興。

「以興,你為了這個女人吼我?我肚子裡還懷著你的孩子啊!」

「孩子?」

厲以興冷笑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扔在林婉臉上。

「你自己看!」

照片上,林婉正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在酒店門口擁吻。

6

那個男人,我認識。

是厲以興的死對頭,王總。

「這……這是 P 的!是姜南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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