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偶式婚姻完整後續

2025-12-2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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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紀明洲有些焦急地問。

我立馬將他推開,另一側梁茵已經摔倒在地。

儘管只是很快的一瞬間,可是彈幕已經炸了。

「臥槽紀明洲你瞎了?」

「小三配渣男鎖死!救誰不好救插足的?」

「我的 CP 塌得猝不及防!梁茵摔得那麼慘他看不見?」

「這操作比塌房還噁心!小三滾出節目!」

「我去,前面的 CP 粉都是些什麼邪教,那個東西離梁茵那麼遠,要不救那個女醫生,她早就沒命了。」

「而且,你們對著一個已婚男磕來磕去,梁茵就不是小三啦?」

「滾啊,我愛咋嗑咋嗑,犯法嗎?」

所幸沒有人傷亡,但由於意外,我們也不得不折返。

歸途中,紀明洲毫不避諱地坐在我身側。

其餘人看到後,也只是眼觀鼻鼻觀心,事不關己。

捕捉到一道陰狠的目光,我看了過去。

梁茵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和紀明洲,眼底翻湧著陰鷙的戾氣和不甘。

我無聲地笑了笑,原來是這樣……

說著要找刺激,要玩紀明洲的人,其實心底里的獨占欲早就泛濫成災。

臨下車,錯身之際,我快速地在梁茵耳邊說:「我和紀明洲已經離婚了。」

她瞬間怒目圓睜:「你……」

紀明洲扯過我:「別理她——」

8

節目組通知了恢復直播的時間,在半個小時後。

我進到設備室,操作設備的人笑著看向我。

「許醫生好,又來給我們送吃的了,謝謝許醫生。」

出來後,我拐到給藝人們準備答題挑戰的房間。

剛要關上門,一隻手扣住門用力推開。

梁茵伸手拉過我胸前的衣服,將我往裡拽,關上身後的門。

她像從前一樣,一腳踢在我的後膝,蠻橫地抓著我的頭髮,迫使我仰頭。

「許笙,為什麼還跟小時候一樣不聽話呢?我不是告訴過你,不准和紀明洲離婚嗎?」

我雙手後折,試圖掙脫她的手,忍著痛看向了角落裡的攝像頭。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答題室的直播時間不是半小時後。

幾乎是接通的那一瞬間,等候已久的粉絲已經涌了進來。

「一進來就看見我家茵寶,咦,不過她在做什麼?」

「我靠,看起來像是在霸凌啊?」

「這是梁茵嗎?怎麼面相突然變得這麼恐怖,這還是那個甜美女神嗎?」

梁茵沒有發覺,我輕聲道:「不是我想離婚的,是紀明洲,他說他太喜歡你了,為了你,他付出一切代價也要和我離婚。」

我閉了閉眼,傷心欲絕:「我能怎麼辦?他愛上了你啊,他愛上了高中時期整整霸凌了我和他三年的惡人,你說我能怎麼辦?」

「真的?」梁茵頓了頓,狀似不在意:「我還以為他不喜歡我,我費盡心思勾引他,可他天天念著你這個老婆,原來只是不敢承認愛上我了啊?」

其實到這裡,導演組的人應該已經察覺,並且掐斷直播了。

但奇怪的是,直播還在繼續。

彈幕已經快要吵翻天了。

「什麼意思?我怎麼看不懂了?」

「梁茵以前霸凌過別人,還是紀明洲和他老婆?」

「不對,這個許醫生是紀明洲的老婆。然後紀明洲明面上是和梁茵為了工作炒 CP,實際上是真的出軌了梁茵?」

「不是吧?我只是嗑 CP 而已,我可不是真的喜歡渣男出軌賤女啊。」

「我還為了梁茵,那麼罵紀明洲老婆,我跟小三有什麼區別?」

我穩住心神,抓住了機會,繼續說著。

「以前你把我關進廁所里,用廁所的水把我渾身澆透了,還讓我在廁所過夜。剛開始我還會反抗幾下,可後來你讓人掀開我的裙子,近 200 度的電熨斗燙掉了我一塊肉,從那之後,我就不敢不聽你的話了。」

「你不讓我和紀明洲離婚,我怎麼敢擅自離婚,真的是他逼我離婚的,就是為了跟你在一起。」

聽到我闡述她的惡行時,梁茵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種自豪感,好像是這些惡行是她的勳章一般。

「算你懂事,我就說嘛,窮人就是窮人,骨子裡就是賤東西。穿上白大褂也直不起身板來,對了……」

門外傳來吵鬧聲,有人撞門進來,大聲叫著:「梁老師別說了別說了……」

梁茵的助理怒吼著:「直播掐掉,我說直播掐掉!」

直播應聲而斷,將網友的聲音也順勢切斷。

梁茵反應過來,原地厲聲吼叫了一聲,衝上來就要扇我的臉。

我抬起手攔住,另一隻手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你敢打我?」她不可置信。

我的手不可抑制地顫抖著,可我卻想放聲大笑。

我學過,賺到錢後,我就去學了一些防身的功夫。

我總是日思夜想著,總有一天我會把梁茵給我的東西,還給她。

可是我太害怕了,我不敢。

直到今天,我把巴掌落到霸凌我的人身上。

她的助理拉過暴怒的梁茵:「老師老師,玉姐在緊急公關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回到房間,以最好的狀態繼續直播,這件事不會有任何影響的。」

看著她們走出去的背影,我流著淚笑了出聲。

晚了,一切都晚了。

以為我那麼多年的努力,都是在做無用功嗎?

我一直一直在等一個機會。

我苦求無果,而這一次,是你們送上門的。

9

房間安靜了半晌,紀明洲出現了。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我,手指夾著一根煙。

比起梁茵,他更平靜,也更冷靜。

徹底撕破臉皮後,所有的偽裝都沒有必要了。

「笙笙,你好天真。」他逆著光看向我:「你真以為一個出軌的罪名就能毀掉我嗎?知道白頌嗎?我上部戲的合作演員,在他妻子懷孕七個月的時候出軌被爆出來,可最後又如何?他照樣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戲約不斷。」

「更何況是我呢?你這招對付那些女明星也許有足夠的殺傷力,可是對付我,實在太嫩了些。」

「而且,我也是當初被霸凌的人,我和梁茵的事,有太多的可操作空間,我想讓那些人同情我為我辯解,輕是而易舉,到的時事候一切的罪責都算不得什麼。」

我咬緊牙關,死死地盯著他。

我不明白,從前那樣風光霽月、熱烈清澈的人。

怎麼到頭來,這樣面目全非。

紀明洲死了,早死在了他進入娛樂圈的那一年。

「笙笙——」紀明洲強硬地握住我的手:「好了,我知道你心裡有氣,發泄出來就好了。以後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梁茵的事了。」

「她該死,她早就該死了,她那樣欺負你。」

我唯一製得住紀明洲的只有他出軌這件事。

可這個罪名,對他來說,竟然無足輕重。

10

此時網際網路上,因為紀明洲、梁茵和我的事,已經鬧成了一團。

他們二人的公關緊急制動,應對方案出了一套又一套。

原本還只是看熱鬧的網友,因為剪輯的直播切片一再被下架,徹底被激怒了。

「好大的手段啊,我們只是網友而已,你霸凌我做什麼?」

「言論自由懂不懂,敢做不敢當,霸凌女出軌男。」

「@梁茵工作室,來告,取黑,汙衊造謠。」

「節目組已經發聲明了,那是現場請那個醫生幫忙對戲而已,為什麼還有人造謠?」

等到熱度攀到巔峰時,一個數字帳號發布了長達七千字的文章。

文章是聯名文章,內容中詳細記錄了梁茵在高中時期曾經做過的惡行。

大約近百張的圖片記錄,最後一張圖是白紙的聯合人簽名。

全是那些年被霸凌過的人,其中有我的簽字,唯獨少了紀明洲。

文章里的每一字每一圖,都是我這些年一步步走出來的。

文章發布不過二十分鐘,就被下架。

但其中內容,下一秒在各個平台瘋傳。

梁茵和紀明洲連夜回國,剩下的人繼續拍攝。

援助站的人、綜藝的嘉賓都略帶同情地看我。

作為受害者,我面上仍舊保持淒淒的表情。

為了更加貼合人設,也為了逼迫紀明洲,我註冊了一個帳號。

「發現他出軌是兩年前,可那時他只說和梁茵之間的事是工作需要,指責我任性吃醋,我怕因為自己的錯覺耽誤他的工作就不敢深究,直到後來梁茵將他們苟合的視頻私發給我,我才徹底崩潰。這兩年來,我一直在試圖離婚,我相信這一次我一定會成功。」

我沒提到已經簽字的離婚協議,但評論區支持的人已經壓倒性地勝利。

我退了出來,看到了紀明洲和他老婆今天離婚了嗎這個帳號。

好奇地點了進去,帖子的記錄是 1780 天,停在了昨天,她今天沒發帖。

我在她的第 1780 天記錄貼中,留下了幾個字:

「恭喜,願望成真。」

好半晌,博主窩窩囊囊地出來回覆:

「姐,我錯了,別搞我 o(╥﹏╥)o」

我笑了笑,收起手機。

11

對於梁氏來說,兒女眾多,梁茵也只是其中一個,況且也不掌權。

按理來說,即便出了醜聞,也不會影響到梁氏。

但也許是刻意的壓制, 網友被激到逆反。

各個行業的人開始深扒梁氏。

知名財經博主為了蹭熱度, 對梁氏的起家之路進行深挖, 竟然真挖到了一些東西。

很快, 原本在接受霸凌事件調查的梁茵,又有了新事件。

在舉報視頻里, 梁茵深夜酒駕撞死人之後, 將屍體又拖行了五百米。

可當年,這件事竟然被壓得悄無聲息。

牆倒眾人推,真相一一浮出水面。

梁茵在潛逃國外時,被警方在機場逮捕。

而紀明洲在當天發了一個道歉聲明。

極盡誠懇地陳述了自己出軌的心理, 祈求我這個妻子和大眾的原諒。

評論區聚集了他的粉絲。

「我知道你現在很自責內耗,但我還是想說,自己做過的事自己擔責, 我們會和你一起扛過去。請你相信,有很多很多的⼈在⽤⼼愛你。」

「別自我放棄,如果決定離婚那就斷乾淨,如果還想跟那個⼥⼈在⼀起, 那就道個歉回歸家庭,一切都既往不咎。重點是,請好好搞事業!!!」

「期待哥哥新劇!!!我們一直在!!」

即便有幾句罵聲,也被沉沉地壓在底下。

我曾經也試圖在法律層⾯尋找紀明洲的漏洞, 可他在這點上防備得很好,那麼多偷稅漏稅的⼈, 他硬是沒逃⼀分。

我並不⽢心, 卻也⽆可奈何。

12

這期間,紀明洲不止一次來過尼泊爾。

他看起來對離婚這件事十分抗拒。

「這件事到此翻篇好嗎?以後……以後我不會再犯錯。」

「我們好好過,行嗎?」

我始終堅持著,⼀步不肯退。

為期半年的駐外即將結束, 就在我回國前夕。

我接到一個電話,紀明洲深夜醉酒飆⻋,出了⻋禍。

我愣了半晌,將回國⽇程提前。

紀明洲的葬禮由經紀公司操辦,當天我一襲黑衣出席葬禮。

聽說他的車子撞上護欄, 當場昏死。

發現得太晚,送到醫院時已經身亡。

作為家屬, 我站在一旁,恭送來賓。

葬禮結束後,有記者過來採訪。

我雙⼿插著兜, 面⾊適時露出了些傷感:「雖然他出軌多次,酒駕違法, 但我們認識了二十幾年, 我還是難免會感到難過。」

沒人知道,我墨鏡下的雙眼,平靜⽆波, 甚⾄帶著一絲笑意。

在來的路上,我就已經將那張簽字的離婚協議, 放進了碎紙機⾥。

我這個妻⼦, 作為他的第⼀順位繼承⼈。

將繼承他名下包括不動產在內約 5 個億的遺產。

沒想到,最後兜兜轉轉, 不是離婚而是喪偶。

我許笙,自此後,成了一名寡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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