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小子要鑽我的被窩完整後續

2025-12-1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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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歲那年,爺爺抓了條活蛇泡酒。

可小蛇竟在酒里一天天長大。

不到半年,就從指頭粗,長到胳膊粗。

我愛看蛇,常趴壇邊拍手笑:「你是我的!」

小蛇仿佛通人性,也搖晃著點了頭。

家人懼蛇是邪物,逼爺爺丟棄。

爺爺假意答應,轉頭卻把蛇藏進鄉下地下室,還換上了巨大的玻璃缸。

他偷偷帶我去看:「瞧,它在為你長大呢。」

後來,爺爺離世,我也離家上學,漸漸忘了小蛇。

直到今天,大雨淹了鄉下老宅。

鄰居驚恐地來電:「安安,你家地下室發出了玻璃的碎裂聲,怎麼回事啊?!」

01

我心裡咯噔一下。

蛇跑出來了。這是第一個念頭。

一定是雨勢太大,沖碎了泡蛇的大玻璃缸,讓鄰居聽到了碎裂聲。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荒謬。

那小蛇被烈酒泡了十幾年,怎麼可能還活著?

再說,小蛇當年在酒里長大,還會點頭……這麼稀罕的事,說不定只是我童年的幻想。

心裡這麼安慰自己,我卻依舊煩躁難安。

當天下午去游泳館,想借水流冷靜一下。

潛入池底,水波晃蕩,光影迷離。

就在我放鬆的時候,一道青色的水波紋如同活物,纏上我的手腕,冰冷粘膩的觸感竄遍全身。

緊接著,一個浸透了水汽的沙啞聲音,緊貼著我的耳廓響起:「我的……我的……」

我驚恐地掙扎,手腳並用地躥出水面。

水波消失了,聲音也不再,仿佛剛剛經歷的都是幻覺。

「沒事吧你?臉色這麼難看?」朋友游過來,開著玩笑,「看見水鬼了?」

「蛇……游泳池有蛇!」我驚魂未定,抬起手腕,那裡赫然有一道淡淡的紅痕,像被細長的繩子勒過。

朋友噗嗤笑了:「怎麼可能!這水都是嚴格過濾消毒的。再說了,就算有水蛇,也是襲擊你,你又不是跟蛇定了婚,蛇還能跟個痴漢似的對你死纏爛打……」

「訂婚」?

這兩個字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我記憶深處一個被封存的盒子。

我想起來了。

大概十歲那年,爺爺曾哄我喝下一杯渾濁刺鼻的藥酒。

酒液辛辣,我嗆得直流眼淚,更噁心的是,杯底竟然沉著一片青幽幽的鱗片!

爺爺當時樂呵呵地說:「囡囡乖,這是好東西,吃了它……它就會永遠保護你,永遠屬於你。」

「這是什麼啊?爺爺。好難聞。」

「這是蛇最寶貝的逆鱗,乖,吃了,吃了給你買糖。」

我那時饞糖,被爺爺半哄半騙,硬是梗著脖子,將那片冰涼滑韌的逆鱗咽了下去。

像活吞了一條泥鰍,噁心了好幾天。

現在回想起來,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我辭別朋友,衝進衛生間,趴在洗手台上乾嘔。

吐得昏天暗地時,驟然,一雙手從後面環抱過來。

冰冷徹骨。

這手修長,就像蛇的尾巴,帶著非人的寒意,輕輕撫上我的小腹。

一下,兩下……

耳邊再次響起潮濕詭異的聲音:「我的。」

然後,聲音重複著:「我的。」

我詫異地抬頭。

鏡子裡,我身後籠罩著一團模糊的青色虛影。

蛇身盤繞,隱約頂著一顆人類的頭顱,五官模糊難辨。

但我能感覺到祂的視線——痴迷、粘稠,緊緊纏繞著我。

如祂所言:我——是祂的。

祂俯身,一個冰冷奢靡的吻落在我的頸側。

濃重陳年的藥酒氣襲來,正是爺爺的藥酒味!

「啊——!」我短促地驚叫。

這時,隔間門響。

有人進來。

我一怔,鏡中的虛影瞬間消散,似是從未存在過。

只是,我身上,殘留著陰冷的酒氣,證明剛才不是幻覺。

祂來了。

不是夢,不是幻想。那條蛇,祂來找我了。

02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遊泳館。

路過天橋,一個擺攤的算命先生盯住我,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色:「姑娘,你身上好重的妖氣!你被不得了的『東西』纏上了!不解決會有大麻煩啊。」

我腳步頓住。

「那……我該怎麼辦?」

他壓低了聲音:「此物與你有舊契,尋常符咒難近其身!要想解脫,必須找到它的本體,徹底毀掉!」

本體……祂的本體,在老家地下室。

我急忙飛奔,向輔導員請假,搭乘高鐵,趕回已被雨水肆虐過的鄉下老宅。

水退了大半,院子裡一片狼藉。

我踩著泥濘,一步步走向地下室入口。

木門已經被水泡得變形,裂開一道縫隙。

裡面黑暗、潮濕。

瀰漫著嗆人的酒氣和一種……陌生妖異的腥甜味。

祂的味。

祂,真實存在。

我顫抖著手,打開手機照明,微弱的光柱刺破黑暗,小心翼翼地照了進去。

看到了。

玻璃缸碎片鋪了一地,在積水中反射著幽光。

碎片中央,祂斜倚在那裡。

下半身是覆蓋著青綠色鱗片的蛇身,慵懶地盤踞著,占據了大片地面。

上半身卻是一個蒼白到透明的少年,墨色長髮濕漉漉地貼著身體,面容美麗,邪氣妖異,不屬於凡俗。

祂這是……泡發了,泡成精了?

祂閉著眼,無聲無息。

我心裡生出一絲僥倖:也許,水衝進來,祂剛好……死了?

我不知道我的膽子為何這麼大,可能是吞下去的鱗片作祟,我對祂有些痴迷。

我湊近了些,想看得更清楚,手機手電筒的光,不偏不倚,直直打在祂臉上。

唰——

祂受驚,猛然睜開了雙眼!

一雙暗紅色的豎瞳,充斥著原始冰冷的獸性,以及痴狂的占有欲。

我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想跑。

可剛邁出一步,小腹驟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仿佛有東西在裡面絞擰、啃噬。

逆鱗!

「啊!」我痛得瞬間脫力,蜷縮在地上翻滾。

祂動了。

蛇尾游移,發出鱗片摩擦地面的沙沙聲,來到我身邊。

「不要!」我痛苦地求饒。

可祂並沒傷我,只用手臂將我撈起,緊緊箍進祂懷裡。

說也奇怪,一貼近祂冰冷的身軀,腹部蝕骨的疼痛立刻開始消退。

「我的……我的……」祂抱著我,一遍遍重複著這兩個詞,像是固執的宣告。

蛇尾纏上我的小腿,冰涼的鱗片擦過皮膚,越收越緊……

不妙。

祂這是動物的本能:求偶,以及占有。

我低頭,驚恐地看見,蛇尾與人身連接的下方,那屬於爬行動物的雄性特徵,也是祂唯一火熱之處。

兩個。

可怕。

「不……放開我!」巨大的恐懼和羞恥感淹沒了我,我用盡力氣一滾,脫離祂的懷抱。

然而,一離開祂,我腹部的劇痛再次排山倒海般襲來,比上次更猛烈。

爺爺!

爺爺他坑了我!

「貼著……就好。」祂再次靠近,將我重新撈回懷裡。

疼痛又如潮水般退去。

所以,必須要貼著祂?

或者……更進一步?才能沒有疼痛?

「腿……你把腿變出來!」我尖叫著,無法接受與半獸形態的祂發生任何更深入的接觸,那會讓我感覺自己真的在與一個怪物……

祂偏頭看了看我,暗紅的豎瞳里閃過一絲理解。

下一秒,蛇尾開始扭曲、變化,真的化出了一雙人類的雙腿,只是蒼白得毫無血色。

祂還很不習慣雙腿,抱著我一起踉蹌倒地,但手臂依舊牢牢鎖著我。

祂開始生澀地摸索、親吻。

「安安……」

四周幽暗,瀰漫著酒氣與妖異芬芳。

祂長長的分叉舌頭,比人的手還靈活,撫摸著我全身。

我被迫承受著超出理解的親密。

但不可否認,隨著祂的動作,腹部躁動的疼痛徹底平息了。

身體舒服了……

可心裡難受。

……

事後,我試圖離開。

祂卻像最固執的孩子,死死抱著我,把臉埋在我頸間,一遍遍童稚而偏執地重複:「我的……我的。」

祂擁有強大的力量,但心智就像我八歲的時候,單純,因此更加執拗。

我哄了祂許久,假意溫存,才拿到手機。

偷偷給鄰居發了條信息,懇求她幫忙弄些雄黃酒灑在地下室周圍。

蛇都怕雄黃。

像白娘娘那樣的千年大妖都扛不住,我不信祂這泡了十幾年的「酒鬼蛇」能例外。

鄰居很給力,沒多久,濃烈刺鼻的雄黃氣味就透了進來。

起初祂毫無反應,抱著我沉沉睡去。

但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來時,發現身邊妖異的身軀消失了,只剩下一條小臂粗細、青綠色的小蛇,虛弱地盤在地上,只有那雙暗紅的豎瞳,依舊執拗地望著我。

祂變小了,變得……脆弱了。

一個念頭瘋狂滋生:現在,是殺死祂的最好時機!

只要祂死了,契約或許就能解除,我就能自由!

我站起身,抬起腳,懸在祂的七寸之上。

只要踩下去……

可看著祂這副虛弱可憐,連信子都吐不出來的樣子,我竟狠不下心。

祂……並沒有真正傷害我,是在「治療」我。

我心軟了,放下腳,蹲下身,捏著祂的脖子把祂提了起來。

變小後,祂輕飄飄的,軟綿綿地垂著,毫無反抗之力。

我掰開蛇嘴,裡面光禿禿的,並沒有毒牙。

原來,是一條外強中乾的蛇。

我安心了大半,還生出一絲對祂荒謬的掌控感。

強大的妖物令人恐懼,但一條無牙的小青蛇……似乎,也沒那麼可怕了。

我沒殺祂。

我在廢墟里找了個完好的酒罈,清洗乾淨,倒上爺爺剩下的高度白酒,然後捏著祂,把祂重新泡了進去。

小小的青蛇在凈澈的酒液里沉浮,似乎適應良好。

祂遊動著看我,還仰頭,沖我吐出了一串細小的泡泡。

咕咕嘟嘟。

傻蛇。

我隔著玻璃壇壁點了點祂,又對祂揮了揮手。

「再見。」

03

高鐵呼嘯著穿過雨幕。

我靠在窗邊,總覺得背包里有什麼東西在輕輕蠕動。

好幾次拉開拉鏈,只看見幾件疊好的衣服。

我安慰自己,是神經太緊張了。

夜晚回到宿舍,熟悉的人間煙火氣撲面而來。

一個舍友戴著耳機追劇,兩個在鍵盤上敲得噼啪作響。

「咦,你身上什麼味道?」靠近門的舍友吸了吸鼻子,疑惑地看我,「一股……酒味兒?」

「嗯,回來前喝了點。」我含糊應道,強作鎮定地將背包塞進柜子。

累極了,機械地脫掉外衣。

拉緊床簾,將自己摔進柔軟的床鋪。

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困意如潮水般湧來。

就在意識即將模糊時——

脖子後面傳來一陣冰涼、柔軟的觸感。

像是有活物正貼著我的皮膚緩緩游移。

是蛇!

我渾身一激靈,睡意瞬間被驅散。

我猛地坐起,手迅速向後一抓。

握住了一段冰涼滑膩、手指粗細的東西。

我把祂拎到眼前。

正是青綠色的小蛇。

祂無辜地蜷縮著,暗紅色的豎瞳在昏暗的光線下,幽幽地望著我。

但下一秒,手中觸感驟變。

滑膩的蛇身瞬間膨脹、拉長,變得溫熱而沉重。

我懷裡一沉。

一個光溜溜、肌膚蒼白、墨髮長披的青年,取代了小蛇的位置,暈暈乎乎地趴在我身上,雙臂自然地環住我的脖子,吐出軟軟的呢喃:

「我的……」

「啊啊啊——!!」極致的驚恐讓我爆發出尖叫。

「安安,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簾外立刻傳來舍友們緊張的問詢和腳步聲。

「救命!有……!」我話音未落。

「唰啦!」

床簾被猛地拉開,三道關切又疑惑的目光投進來,手電筒的光柱在我床上亂晃。

——空空如也。

壓得我喘不過氣的妖異少年,消失了。

只剩下我一個人,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維持著推拒空氣的可笑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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