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beta決定出賣自己完整後續

2025-12-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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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萊就是我其中一個客戶。

我記得他,是因為他很特別。

他一個 omega,給我的第一個任務是去暗殺他的 alpha 大王兄。

我將他大哥的死照發給他後,他變得異常興奮,把自己二王兄的資料也發了過來。

【這個也一併殺了。】

他這是要自己家絕種嗎?

【我給你三倍價錢。】

看在錢的份上,我摸黑到了二王子的臥室。

但我幾番查找,都找不到二王子的任何罪證,他簡直是我平生僅見的仁君。

雖然我見錢眼開,但我有一條底線——不殺好人。

程安在學校里學到的真善美,我這個當哥的應該以身作則。

所以我只是藥癱了二王子。

這也導致我的任務成功率從 100% 降低到 99%。

好在溫萊並沒有責怪,還一把摟住我的脖子。

「不如你跟了我怎麼樣?登基以後,我讓你當我王夫。」

我一把就推開了他,心想那是另外的價錢。

「抱歉,我給不了任何 omega 未來。」

整整兩年了,溫萊居然一直在找我。

我情不自禁問出口:【所以你來到藍星的目的不是聯姻?】

溫萊的聲音十分傲慢:【你和司遲上校,兩個我都很滿意,我打算從你們兩個之中挑一個做我未來的王夫,當然,我更喜歡的是你。】

【等你的答覆哦。】

我沒來得及給溫萊回應,因為第二天司遲就向全聯邦公布了和我的戀情。

全星際聯邦的 omega 和 alpha 都碎了一地。

alpha 們哀嚎:「為什麼這麼優秀的 alpha,愛上的卻是我們 alpha 整個群體的情敵?上校眼瞎了嗎?」

omega 們痛哭:「我的媽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襖,我的爹我的爺,我最愛的 alpha 老公和我最愛的 beta 老公怎麼在一起了?我不相信,一定是這個世界瘋了!」

溫萊也瘋了,給我和司遲狂發消息。

司遲拉黑了他,沒收到,但我卻不會拉黑客戶。

【你倆有病吧?一個患有信息素紊亂症,需要 omega 信息素安撫的 alpha,一個聞不到信息素的 beta,這能過得下去?為了抗拒跟我的聯姻連這種招數都使出來了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要怎麼不客氣?

沒等我思索,司遲拉著我繼續淪陷。

「怎麼分心了?是不是我不夠努力?」

不,你再努力我就要累死在床上了。

三日後,司遲帶我出席王后的宴會。

「只是帶你認識一下人而已,別緊張。」

我還沒緊張,聯邦其他大臣看起來似乎比我還要緊張。

我從中看到好幾個熟面孔,都是我之前的客戶哎。

beta 雖然不如 alpha 強悍,不如 omega 機敏,但 beta 執行任務時不會有任何信息素殘留,是合格的暗殺人選,故而找我辦事的人不在少數。

緊張的應該是這些大臣才對,萬一他們不小心惹惱我,我把他們的證據往軍事法庭一提交,這不妥妥被撤職嗎?

我和司遲出現後,聯邦眾人始終沉默以對,只有溫萊在不斷向王后訴苦。

「王后陛下,你一定得給我一個優秀的王夫才行,這可是您親口答應的。」

王后頭疼地看向大臣們。

「愛卿們怎麼看?」

大臣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我。

「回王后陛下,我們覺得他們兩個很配啊,太配了,上校親自選的人,怎麼能輪到我們置喙呢?」

王后拍了拍溫萊的手:「孩子,你也聽到了,不是我不幫你,我們藍星就算聯姻,也不會強迫任何一位將士。」

溫萊臉色難看,卻無力反駁,有司遲在,他們奧科星怎麼可能站的起來?

我在聯邦眾人面前轉了一圈,所有人都對我和顏悅色。

一半人是怕我,一半人是怕司遲。

於是最頑固的一個群體,居然就這麼捏著鼻子承認了我的身份。

還有人私下裡找我,表面拉著一張老臉,暗地裡低三下四哀求:「程許,只要你別供出我,我給你包雙份份子錢。」

「行。」

不知道收了幾份「份子錢」,我才從中抽身,打算跟司遲交換一下情報。

可是人群中陡然躁動起來,有人驚呼一聲。

「是司遲上校的信息素!他又犯病了!」

「不,還有一股味道,是 omega 的信息素,兩股信息素是交纏在一起了嗎?」

我聞不到信息素,只能順著人流的方向趕去,看到了房間裡正肢體接觸的司遲和溫萊。

司遲正把溫萊壓在地上,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用信息素誘導我發情?不想活了?」

溫萊臉部青紫,看起來仿若要窒息。

「我的信息素…可以安撫你,奧科星還研製出了…療愈信息素紊亂症的基因藥劑,只要跟我聯姻,這些都,都是你的…」

「找死。」司遲情緒極其不穩定,手再稍稍用力,溫萊的脖子就會被折斷。

我攔住了他。

「司遲。」

我一根根掰開司遲的手指,抱住他抖動的身體。

平日那麼理智的一個人,在信息素的影響之下,宛如一頭狂躁的野獸。

他將我緊緊按進胸膛里,呼吸的濁氣夾雜著熱氣:「我不是禽獸。」

「程許,別把我當成只會發情的禽獸。」

我將司遲帶離原地,陪他度過了七天七夜的發情期。

司遲一天當中會有短暫的清醒,看到我身上遍布的齒痕,他的眼睛總是紅紅的,一遍遍說著對不起。

我回抱住他。

「沒關係,我願意。」

司遲從來沒有怪過我聞不到他的信息素,我也不會怪他因信息素而失控。

我們相信著彼此,包容著彼此。

七天的發情期結束後,我從司遲身下抽離,穿好衣服,到達了和溫萊約定好的地點。

「程許,你終於來了,等你好久了。」

「說好的,你當我王夫,我就送你一份治療信息素紊亂症的基因藥劑,你不會反悔吧?」

「不會。」

我跟在溫萊身後,踏上通往奧科星的飛船。

10

當王夫第一天,溫萊想用信息素誘惑我。

不好意思,我聞不到信息素。

遂失敗。

當王夫第二天,溫萊想用武力脅迫我。

不好意思,他的親衛隊還真不夠看的。

除非他把奧科星軍隊調過來,對我實行人海戰術,但溫萊顯然沒那個權力。

依舊失敗。

當王夫第三天,溫萊想給我下藥。

不好意思,我要是連這種級別的毒藥迷藥都分辨不出,早死在任務途中了。

還是失敗。

溫萊破防了:「你都答應了,為什麼還不讓我碰?我需要懷上孩子!」

我百無聊賴攪動著杯中的琴酒:「你都答應了,為什麼還不把基因藥劑給我?怕我跑?」

溫萊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我發問:「你難道不了解我?你不信我?」

在我真誠的雙眼注視之下,溫萊妥協了:「我沒有不信你。」

「那我把基因藥劑給你,你明天就跟我完婚然後洞房。」

我閉目不言,看起來一副受傷的神態。

溫萊有些急了:「我真沒有不信你,我不是怕你跑。」

為了安撫我,他立刻叫人送來了基因藥劑。

當天我就跑了。

我在前頭跑,溫萊在後面追。

「你不是說你不跑嗎?」

躲避著麻醉槍的掃射,我反問:「我什麼時候說我不跑了?」

「……」

仔細想想,我確實沒有在這方面給他任何承諾。

一切都是他自己在腦補。

溫萊氣憤填膺:「加大劑量,今天務必給我抓住他,我今晚就要洞房!」

因為不熟悉地形,我不小心跑到了懸崖邊上。

溫萊帶著親衛兵步步逼近。

「程許,我不怪你,乖乖跟我回去圓房吧。」

我正在猶豫是跳下懸崖還是繼續與溫萊周旋,頭頂發出陣陣刺耳鳴笛。

【警告,警告,檢測到藍星艦隊已攻破奧科星防護網!】

白霧瀰漫的天際,幾百架飛船的輪廓逐漸顯現。

我一眼就認出為首那架是司遲的飛船。

司遲黑進奧科星的科技網絡,發話:「將程許還回來,否則奧科星今日必滅。」

一瞬間,溫萊收到無數大臣的警告。

【你說你跟司遲上校搶什麼人啊?趕緊把人還回去啊!】

【之前說的是,利用程許讓司遲服軟,生一個程許的孩子,就算是司遲也不敢輕舉妄動,說不定還能趁虛而入,藉此再懷上一個司遲的孩子,可現在你說軟在哪裡?我們腿軟還差不多!】

【不玩了不玩了,什麼謀劃什麼計策,你自個玩去吧!】

溫萊現在孤立無援,十分抓狂地看著我和身後的飛船。

「你們兩個聯合起來耍我?」

所有人都覺得一個 alpha 不可能會為一個毫無價值的 beta 做到這種地步。

但 alpha 不是牲畜,是人。

只要是人,就有理智,有愛恨,就不可能全情由信息素操控。

他們有選擇的權利,也有愛的權利。

我攤手:「我沒和司遲通氣,只是給他留了張紙條。」

「我的計劃,在你身後。」我向他身後指了指。

溫萊扭頭,看到向他走來的二王兄。

我又不是傻子,不會毫無準備以身犯險,自然會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機會。

二王子向我點了點頭:「報酬已經發給你了。」

「你們都背叛我!」溫萊一口咬在二王子手上。

二王子用另一隻手摸了摸溫萊的頭,押著掙扎的溫萊離去。

而我要面對的,是司遲的問責。

飛船降下行梯,我一步一步踩了上去。

司遲正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盯著我。

我心虛:「你怎麼會來?」

司遲把先前我給他留的紙條展開,上面只有四個字:「去去就回?」

我點頭。

「我和奧科星二王子交易,他給我一份其他星球基因藥劑的分布消息,我打算每個星球都去摸一遍,搜羅完就回去了。」

要是司遲沒來,現在我估計已經悄無聲息離開奧科星,前往下一個星球了。

司遲擰著眉:「你就是這麼走捷徑的?」

我不客氣地坐他腿上:「那你還想我怎麼走?」

司遲準備訓斥的話頭一頓,好像忘了該說什麼,眼睛盯著我的 V 領看。

我掛在他脖頸上:「這樣吧,今天走後面?」

他喉結翻滾:「行。」

……

司遲這人,說好哄,親一口就不氣了。

說不好哄,好說賴說也不讓我去其他星球繼續臥底。

我越說,他還越來勁。

算了,先把今晚的勝負分出來再說吧。

程許番外

1

我愛錢。

有錢,就能住上大房子,而不是在貧民窟翻垃圾桶。

有錢,就能救下因意外去世的父母。

有錢,就能讓程安接受最好的教育,他不用再像我一樣在生死之間奔波。

每次我看到那些有錢 omega 對我示好,都會羨慕地失笑一聲,他們還是太幸福了,沒吃過苦,所以想跟著我吃苦。

但真的對不起,我是個註定流浪的人,給不了任何 omega 未來。

我婉拒了一個又一個 omega,直到遇見司遲。

他有錢得令我驚嘆。

我不止一次感慨,世界上怎麼會有人這麼有錢?

跟著他,我不僅一點活都不用干,還總是被照顧那一方。

這感覺很怪異,我卻意外的享受。

從小到大,我都是照顧別人那一方,現在卻總有人提前為我考慮好所有事。

偶爾我會想,這樣會不會太沒鬥志了?

但司遲不止一次抱怨。

「我是不是對你不夠好?你怎麼不依賴我?」

「omega 會給你做飯嗎?omega 會給你捶腿嗎?omega 會幫你拎包嗎?」

可 omega 也不會睡我啊!

他要不要這麼雙標?

從小到大,我有很多喜歡的東西,想做的事情,可如果有一個 omega 在身邊,我會優先照顧他的想法,忽略自己。

但在司遲面前,我什麼也不必隱藏,我可以偷懶,可以軟弱,甚至可以撒嬌。

對不起,我最終還是被他徹底腐蝕了。

我決定愛他了,只愛他了。

2

我討厭自大的 alpha 們。

我慶幸於我聞不到 alpha 靡亂骯髒的信息素。

但我很遺憾,我沒能聞到過司遲的信息素。

司遲番外

1

我慕強。

我一直明白,我的身體素質與能力得益於 alpha 與生俱來的天賦,故而從未鬆懈訓練與進步。

大部分 alpha 都會洋洋得意,以至於放棄努力。

我看不上那些不思進取的 alpha。

也看不上那些滿腦子都是我的 omega。

直到有一次出任務,我和隊伍走散,在迷霧中看到一個身形修長、形如鬼魅的男人。

他穿著黑色束身衣, 臉上層層包裹, 身上沒有任何味道,是個 beta。

他很少開口, 天生警惕,手起刀落就是 A 級怪。

是我主動提出:「合作?」

「alpha?」他開口, 聲音比我想像中要清亮、溫和。

「alpha 都是發情的禽獸,不合作。」

他沒有接受我的請求。

我想辯解我不是禽獸,可我的信息素紊亂症卻是事實。

分開後, 再次遇見, 我第二次提出:「合作嗎?」

他搖頭。

第三次遇見, 是他獨自面對一頭 S 級怪,他的手拽在我手腕上。

「合作。」

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味道, 但他觸碰我那一刻,身上沾上了我的味道。

他比我想像中還要強,總是殺人於無形, 仿佛一個天生的暗殺者。

但他從不示弱, 也不喊痛,總是一個人擔負起所有。

我望著他涔涔流血的傷口:「怎麼不叫我幫你?」

他冷冷道:「不需要, 我能解決。」

我有些惱,卻不知為何而惱怒, 等三天後我與隊伍集結, 才想起忘了問他性命,也忘了跟他約架。

而他早為了任務消失無蹤。

我想跟他打一架, 卻沒打成, 一定是因為這個才惱。

我四處搜集他的消息,找了一個又一個 beta, 全都被我一拳就打趴下了。

這個不是他,不是他, 都不是他。

早知道,我就不該顧忌他是否受傷,提前提出約一架。

三年過去, 藍星有個 beta 被評為 A 級, 他是唯一一個 A 級 beta。

這個肯定是他。

我找到獵頭, 打聽:「他最想要什麼?」

「錢。」

錢?太好了,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我下了重金將程許約來, 打算續上之前沒約的架。

程許穿了一身休閒裝,面容清爽, 步伐堅毅, 不知為何,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心臟狂跳。

我多想問他一聲, 還記得我嗎?

他上來就掀衣服。

我看著他胸腰上密密麻麻的斑駁傷痕,心中瀰漫出一股怪異的情緒。

我忽然不想跟他打了。

我只是想找到他, 只是思念他,只是怪他為什麼那麼渴求進步,為什麼不能不思進取地停在一個地方;怪他為什麼滿腦子都是任務,不是我。

我陷進去了。

把臉埋進他胸前, 此刻的我終於明確了自己的心意。

——想睡他。

沒想到程許仿佛讀懂我的心聲,還小聲催促:「能不能快點?」

快點?

那我就不客氣了。

2

我的愛人是個 beta。

他聞不到我的信息素,感知不到我的任何情緒。

但沒關係。

我愛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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