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 Beta 僱傭兵。
為了賺外快,賣身的單我也接。
一夜過後,僱主說我禁造,一怒之下下了一百單。
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搞我?
1
我是個僱傭兵,但是 beta。
雖然 alpha 鄙視我們 beta,但我在 omega 圈裡卻是香餑餑。
當獵頭又一次找上我時,我還以為又是哪家的 omega 被欺負了,找我報復回去。
但獵頭卻搖了搖頭:「這次是個 alpha 找你約單。」
「alpha?」
誰不知道我在 alpha 里名聲是臭的?
只要我與 alpha 同時出現,omega 天然便會親近我,故而幾乎所有 alpha 都把我當成假想敵。
「對方點名要個 A 級僱傭兵,還要 beta,藍星里就你一個人符合條件。」
獵頭壓低聲音,「完成這單,十萬星幣。」
「奪少??」我去城外獵殺怪物群,完成 A 級任務,也只給八千星幣而已。
我忍不住猜測,「這個約單的 alpha 不會是某個被 omega 退婚的冤種,想把我騙過去揍一頓吧?」
畢竟因我而退婚的 omega 可以從城東排到城西了,難保他們的未婚夫里沒有土豪。
獵頭:「你這麼說,也有可能。那你接不接?」
「接!」
沒辦法,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我弟還住在 ICU 里,一天住院費就得一萬星幣,我是真缺錢。
臨走前,獵頭囑咐了一句:「去之前稍微打扮一下。」
「挨揍還要打扮?」
我回家颳了鬍子,洗了頭髮,把做任務穿的束身衣換下,穿上休閒裝,一掀開就是腰腹,不用麻煩客戶脫來脫去,保准拳拳到肉。
準備好,我便前去赴約了。
這 alpha 客戶真夠豪的,居然住在一晚 8888 星幣的總統套房。
領路的優質 alpha 親衛兵親自替我開門,第一次被 alpha 這麼客氣對待,我還有點不習慣。
我剛想道謝,門已經關了,而背後涼嗖嗖的。
我扭過頭,看到沙發上男人的瞬間,大腦宕機了。
這不是征戰星際、無數 omega 夢中情人的上校司遲麼?怪不得獵頭讓我簽保密協議呢。
司遲本人比電視上還鋒利,氣勢如刀,稍有不慎就會被他的眼神割傷。
聽說他一拳一個 S 級怪物,被他揍一頓,我還能活嗎?
司遲的聲音緩慢低沉:「過來。」
算了,來都來了。
我直接走到他面前,閉上眼睛,視死如歸地掀起衣擺:「我沒帶任何護具,你想揍就揍吧。」
「這麼急?」他問。
我點頭:「是,所以你快點進入主題。」
「嗯。」我仿佛看到他勾了勾唇。
隨後,帶著厚繭的指腹在我腰間按壓,一路向上,玩起了上方的兩個…
我羞憤欲死,忍不住催促:「能不能快點?」
他聲音更低了,說話間還呼出一口濁氣:「要多快?」
「越快越好。」
然後,他脫了我的褲子。
不是吧?堂堂上校居然喜歡揍赤身裸體的男人,這什麼惡趣味?
但我等了很久,也沒等來拳頭,更沒等來鞭子,反而等來...
我凌亂了:「不是揍一頓嗎?我不賣身的。」
而且為什麼司遲這種極優質 alpha 非但不反感我,反而想上我?我不理解。
就差臨門一腳了,司遲硬生生停住,每一口濁氣都噴在我胸前:「真不賣?」
我望著他睡袍下兇悍的身材,猶豫了一下:「得加錢。」
「二十萬星幣。」
「嗯…」這麼豪?
我猶豫了兩秒,他立刻改口:「五十萬。」
「成交!」
上頭的男人,果然什麼都願意付出。
司遲將我壓在身下:「既然你已經答應,我不會再給你喊停的機會。」
………
2
一夜無眠。
強悍如我,早晨下床那一刻居然腿都軟了。
後頸疊了幾百層口水和齒痕,我抖著手穿衣服、系扣子,在確認五十萬到帳後,火速逃離了總統套房。
路上碰到幾個 alpha,都暫避我的鋒芒,還抱怨道:
「就算是優質 alpha,也不能披著信息素在大街上走啊,太傷自尊了。」
我想解釋兩句,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難道說我被極優質 alpha 的信息素泡了整整一夜?
照理說,alpha 不只有在心上人面前才會釋放大量信息素,以宣示主權嗎?
我打車到了醫院,給弟弟交了一個月的住院費,並囑咐:「給他用最好的藥,對了,安假肢需要多少錢?」
「便宜的一百萬,好點的三百萬,程許,別忘了你還欠著醫院五百萬的手術費。」
「嗯。」
在醫院裡,錢真不是錢啊。
我正準備找獵頭再多接些任務,有人加了我光腦好友。
是司遲。
我第一反應是這男人睡了一覺後清醒了,想賴帳。
然而他只是問:【醒來怎麼不見你?】
我撓了撓頭,一時不知該怎麼回。
【我在醫院,來看弟弟。】
【嗯。】
我剛要把光腦收起來,司遲問:【怎麼繼續和你約單?】
【還需要我做什麼?】
【對,還想做。】
【……】
alpha 不是都該喜歡香香軟軟的 omega 嗎?我只是個普通又乾澀的 beta 啊!
但是,他給的實在太太太多了。
只是被干一晚上,也沒什麼,好歹比去城外殺怪輕鬆多了。
就是有點費屁股。
【還是昨天那個價,直接轉我錢就行。】
司遲:【次數有限制嗎?】
【沒有。】
【好,稍等。】
他還怪有禮貌的。
十分鐘後,我帳戶到帳五千萬。
五十萬一次,五千萬就是一百單。
我收回他有禮貌這句話。
我委婉提醒:【你昨天太沒節制,我後面疼。】
司遲:【家裡有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我又換了個藉口:【我得照顧弟弟。】
司遲:【把他轉來軍區醫院,讓專人陪護。】
感覺我的路全被他堵死了。
【那我…今晚過去?】
【嗯,等你。】
好像哪裡怪怪的,但我又說不出來。
我磨蹭到晚上,才去司遲的高檔別墅赴約。
他絲毫沒有怪我來晚了,不僅晚餐豐盛,還提前給我弟弟聯繫好了醫院。
我好像沒理由拒絕哎。
就是他晚上實在沒節制,我白天都起不來了。
司遲卻能早早起床去軍區開會。
我有些奇怪:「你們 alpha 都這樣嗎?」
我揍過的 alpha 沒有八百也有一千了,沒見過這麼抗揍精力還這麼好的。
司遲系扣子的手一頓:「不是,我有病。」
「什麼病?」
「信息素紊亂症。omega 一靠近我就會被誤傷,所以我只能找 beta,但 beta 又不如 alpha 強悍,你是唯一一個。」
唯一一個什麼?
原來我只是他治病的工具人啊。
不行,這活不靠譜,我不能在一棵樹上弔死,連忙聯繫獵頭。
獵頭也正找我呢。
【最近有個大單,僱主是 omega,點名要 beta 僱傭兵,不接受任何 alpha 僱傭兵,這簡直為你量身定做啊。】
omega 的單也不是很好接。
【他叫簡竹,就是你嘴邊常念叨那個。】
【我接!】
為了這次僱傭任務,我白天在司遲的虛擬作戰空間鍛鍊身體,晚上拒絕他的單約。
「醫生讓我養養。」
他沒有強求:「昨天太狠了?那我幫你上藥。」
「不用了。」我捂著屁股住進了客房。
好在司遲也需要出差,我與他各自消停了三天。
三天後,我應約來到簡竹的星際飛船前,望著那個斯文白凈的少年,我心神蕩漾,剛走近,準備打個招呼,背後傳來一個涼涼的聲音。
「養屁股養到 omega 面前了?」
3
我咋這麼倒霉呢。
偷偷接個外單,第一次就被僱主抓包了。
簡竹絲毫不懼司遲的威脅,站到我面前維護:「這是我花錢找的保鏢,就算你是我聯姻對象,也管不了這麼寬吧?」
我愣了愣。
又很快釋然。
簡竹是極優質 omega,還是生物學博士,司遲是聯邦上校,兩個人信息素契合度高達百分之八十,聯姻也在情理之中。
司遲似乎又控制不了信息素了,雖然我聞不見,但在場的 omega 都有了異動。
簡竹捂著口鼻倒在我懷裡。
我責怪道:「能不能管管你的信息素?」
我把簡竹抱回飛船,守了他一路。
到了補給站,飛船停下,看到外頭躁動的 alpha,我終於想起司遲有病。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決定摸進房間去看看他。
誰知剛進門就被他反剪雙手,壓在門上。
「才來?我給你發的消息,你當看不見?」
他給我發消息了?
我打開光腦,看見一連串文字。
【你和簡竹什麼關係?不是說你不對外接單了嗎?他叫你,你就來?
【我沒有生氣,只是問問。
【怎麼不回?心虛了?】
兩分鐘後。
【我知道你受 omega 歡迎,就算你真跟他有關係也沒事,你做完這次任務還會回家吧?】
一分鐘後。
【信息素紊亂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你需要道歉,我隨時可以。】
三分鐘後。
【你和簡竹現在在做什麼?】
我反手給了他一拳:「簡竹不是你聯姻對象嗎?」
司遲握住我的拳:「我拒絕了。」
我驚訝:「為什麼拒絕?」
「他太弱。」
我簡直不敢相信:「那麼聰明美麗溫柔善良又智慧的簡竹,你居然嫌棄?」
司遲冷呵一聲:「你喜歡?不如我介紹你入贅?」
我沉默了。
喜歡和崇拜我還是分得清的。
簡竹一個 omega 能從絕境中殺出重圍,當上藍星首屈一指的生物學博士,我崇拜他。
而且…
「我一個漂泊在外的僱傭兵,真的給不了 omega 未來。」
然而司遲好似誤解了什麼,他分解了我的拳頭。
「我可以給你未來。」
他靠近一步,好像有東西在戳我。
「你怎麼了?」
「犯病了。」
「……」
司遲太熟悉我的身體了,但是現在真不行。
「我用手幫你行吧?」
司遲沒有拒絕。
我的手掌磨出了火星子,司遲寬闊的胸膛將我半圈在懷中,氣息越來越重。
我快被他勾出癮來了。
這該死的肌肉記憶!
司遲還在我耳邊蠱惑:「儀器勘探過,周圍沒有怪物,明天也不會有,你可以鬆懈一天。」
鬆懈的結果就是,他的手攀上了我的腰。
我快要淪陷,這時,門外傳來簡竹的喊聲。
「有怪物,啊!你們別過來!」
我立刻放下小司遲,朝門外沖了出去。
4
我們探測的是高危地區,怪物都是 A 級及以上,我對付起來有些吃力,只能帶著簡竹四處奔逃。
我一分鐘可以解決一隻 A 級怪物,可它們越聚越多,甚至連 S 級都出現了。
司遲帶來的小隊將 A 級掃射精光,卻拿 S 級怪物沒辦法。
眼看著 S 級怪物甩著樹幹般粗壯的尾巴朝簡竹砸來,我眼疾手快將他推開,打算硬抗這道攻擊。
但一隻手掌先我一步,托住了怪物尾部,同時手掌在布滿鱗片的尾巴印下一個巨大掌印。
「呆在原地。」
司遲留下這句話,直入戰場。
天際一個個火花猝然炸開,煙雲里只能隱約看見一個飛速殺怪的人影。
他的小隊成員面面相覷:「怎麼感覺上校今天氣不太順?」
司遲用十分鐘結束了戰鬥。
望著火光中的他,我剛想開口,簡竹衝上去抱住了他。
「你身上這可是 S 級怪物的血液,還有骨髓,真是暴殄天物!趕緊讓我收集一下。」
原來簡竹抱他不是因為擔心,我失笑,同時後知後覺湧上一股慶幸,還好…
還好什麼來著?我為什麼要慶幸?
我收回思緒。
有了前車之鑑,我杜絕了和司遲的一切親密接觸。
司遲不語,只是一味的殺怪。
三天後,終於熬到任務結束,簡竹向我道別。
「這次司遲效率太快,這麼快就要和你分開了。」
我軟著語氣,含笑:「如果下次還有任務,我隨叫隨到。」
轉頭,是司遲陰沉的臉色。
這晚,他拉著我折騰了一晚上,簡直跟做恨無異!
兩天後,他要去參加一個貴族間的宴席,終於放過了我。
他離開的同時,我也跟著他離開。
私下詢問獵頭:「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獵頭嘆了口氣:「你真要去?這不是送死嗎?報仇也不是這麼個報法。」
我的弟弟是個 omega,被 alpha 強迫又暴打,導致腺體被破壞,雙腿殘疾,住進了 ICU。
這段時間,我不止在瘋狂接任務,也在不斷搭建人脈。
這次好不容易有機會混進那些人渣所在的宴會,我為什麼不去?
門口保安查崗,我亮出了簡竹送我的邀請函。
他們放行後,我在宴席上遊蕩,伺機尋找仇人。
仇人沒找到,腰卻被頂住。
那是一把 S 級軍用槍枝。
保衛人員質問:
「你是什麼人?怎麼混進宴會的?」
我正在思考是奪槍還是逃跑,轉頭瞥見了被眾人恭維的司遲。
軍裝在他一米九的個頭下顯得挺括有型,他甚至沒有絲毫表情,卻是個在人群里突出顯眼的怪物。
顧不得那麼多了,我喊他:「上校,有人欺負我。」
司遲冰霜般的臉在看見我後愣了愣,而後忽略身後一大票追捧他的貴族,向我走來。
「誰這麼不長眼?」
保衛人員手一抖,沒了剛剛的氣焰,當即鞠躬道歉:「抱歉上校。」
司遲熟練地把手臂搭在我腰上,忽視在場所有注目,徑直帶我去了樓上,踹開一個房間,把我推了進去,拽開我的西服外套,裡面是一套將腰胸輪廓完全勾勒出來的束身衣。
一看就知道是僱傭兵出任務的行頭。
他手指勾起我束身衣的邊沿。
我以為他發現了什麼,但他只是問:
「傷哪了?我看看。」
我怔了怔,慢了半拍攥住他欲深入的手指,制止:「我沒事,只是…」
「只是拿我當藉口?」
他仿佛察覺我心思不純,臉色驟變,將我推到桌子上,從腰間抽出皮帶。
「趴下。」
5
我第一反應是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