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查寢請下床完整後續

2025-12-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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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子聚會時,有人起鬨:「季少,玩男人是什麼感覺啊?是不是很有征服感?」

我一愣,隨即冷笑一聲:「誰和你們說我和陳嶼是那種關係?」

「可有人看見他背著你一起走進……」

「他就是我花錢請的保姆。」我嗤之以鼻,「背我是因為老子鞋進水,他拿錢辦事,不該伺候著?」

「季少,我們就是開個玩笑……」

「這種玩笑有意思?」我把筷子重重摔在桌上,「且不說本少爺一鋼鐵直男,就算我要玩男人,會看上那種土狗?」

「對嘛,我就說季少長得比現在的男明星都好看,怎麼會看上那種土包子。」

「要不是我兄弟非要我照顧他,我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一個山里出來的窮學生,連學費都是靠獎學金的。」

桌上徹底安靜下來,沒人敢接話。

我抓起杯子灌了口水,喉嚨發乾。

正想警告他們,這次的事情誰都不能說出去。

身後傳來一聲輕響。

陳嶼站在屏風旁邊,手裡端著收拾到一半的餐盤。

「借過。」

他聽見了。

1

「同學,請下床接受檢查。」

上鋪的遮簾被一把拉開,我煩躁地扯掉蠶絲眼罩。

轉頭一看,床邊的一張大臉差點吻上我絕世無雙的美顏。

「你誰啊?」

「陳嶼,學生會幹部。」

學生會什麼時候招了一個土狗進來。

笨重的黑框眼鏡也遮不住他的大臉,扣子古板地繫到最頂上。

我撐起半個身子,被子滑落腰間:「新來的?」

「請、請下床接受檢查。」他垂下眼睛。

「新規矩?」我慢悠悠地拍拍床鋪,「要不你上來查?小幹部。」

他後退半步:「同學,請你配合一點。」

百葉窗切斷的陽光,照亮他側臉細密的汗珠。

真不認識我啊。

在他訝異的神色中,我撥通他們部長的電話:

「張部長最近找了一個得力屬下啊……對,就是叫這個名字……哎,沒得罪我。我怎麼敢以下犯上啊……好,我把電話給他。」

「你們部長找你。」

他的嘴唇抿成一條線,不得已就著我舉電話的動作:「……喂,張部長。」

張部長的怒吼不用開免提就能聽得清清楚楚:

「陳嶼你腦子進水了?季少的寢室你也敢查。」

2

「抱歉部長,」陳嶼突然提高音量,「但章程規定——」

不知道手機對面又低聲說了什麼。

他攥住登記冊的手指甲從肉粉色擠壓成白色,充血後變得更紅。

掛掉電話。

「對不起,同學。」陳嶼筆直的腰杆朝我九十度彎下。

「晦氣。」我嗤了一聲,「怎麼,還要我請你起來?」

「部長說,你原諒了,我才能起身。」他臉部充血,緊貼褲縫的拳頭握得越來越緊。

「小同志,今天我下的是床,你下的可就是崗了。」

呵,醜人多作怪。

我冷笑著直起身,從被子裡挪出一隻腳,狠狠踩上他的肩膀。

他反應極快,身體靈活地一側,我頓時失去支撐,重心不穩向前栽去。

千鈞一髮之際,兩隻手如鐵鉗般牢牢鉗住我的腰側,將我懸在半空。

粗糙灼熱的掌心,磨得腰間皮膚一陣戰慄。

「季同學,小心。」陳嶼指節發力,指腹的繭子刮過腰窩。

他側開臉,臉上因為用力變得通紅:「能……坐起來嗎?」

「誰准你碰我的?!」我掙開他的手臂,卻不小心扯開他襯衣上的幾顆扣子。

入眼的不是白花花的肉,他鎖骨連著肩袖處,有一大片凹凸不平的疤痕。

「靠,這特麼什麼玩意兒,好噁心啊。」

我猛地向後一躲,手邊的手機不小心滑落,砸在陳嶼的腳邊。

陳嶼僵在原地,通紅的臉褪成煞白,嘴唇微微抖動。

「不會是什麼傳染病吧。」我來不及看第二眼,陳嶼已經慌亂地用一隻手緊緊拽住衣領。

他很快又恢復成剛才面無表情的模樣,用另一隻手撿起腳邊的手機,放回床上。

沒有再看我一眼,轉身走到寢室門口。

「喂,你是啞巴啊?我和你說話呢!」

他頓住腳步,背對我:「不是。」

3

中午接到電話,我最好的哥們鄭彥放春假回國。

一大早的不愉快很快被我拋到腦後。

幫鄭彥辦完歡迎派對,我倆勾肩搭背地從酒吧晃出來。

「你小子去一趟國外,怎麼性向都變了?你不會之前一直暗戀我吧?!」

鄭彥翻了個白眼,打掉我的手:「我眼光沒那麼差,你除了長得好看點,一無是處。」

「靠,我那是只有一點好看嗎?從小到大到哪兒不是人見人夸帥。還有 gay 說我是 gay 圈天菜。」

他受不了地搓胳膊,大步向前走。

在我抬腳準備追上他的時候,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放手。」

陳嶼站在公交站牌旁的陰影下。

他身邊穿西裝的男人膝蓋處全是泥水,死死拽著陳嶼的袖口。

「你認識?」鄭彥湊到我旁邊。

我一把拎住他後領:「噓,小聲點。那戴眼鏡的就是我和你說今早觸我霉頭的土狗。」

「我錯了,求求你……別和我分手。」西裝男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陳嶼臉色冷得怵人:「你和其他男人去酒店開房的時候,就該想到現在的後果。」

「那是因為你陪我的時間太少了,我很孤單。」

西裝男撲進陳嶼懷裡,引得周圍人側目低語。

陳嶼左右看了看,剛好與我的視線實打實地撞上。

「靠!」我嚇一跳,躲到鄭彥身後。

「你躲我身後做什麼?」鄭彥扶額,「你同學朝我們走過來了。」

我腦子嗡嗡作響。

陳嶼也是同性戀?

更讓我頭皮發麻的是另一個念頭:那天查寢時,我只穿了條褲衩,還被陳嶼摸了許久的腰。

他當時低頭看了吧?

那個角度……

4

「哥?」陳嶼走到我和鄭彥跟前,「你是鄭彥哥吧?」

「你……」鄭彥想了一會兒,不確定地開口,「陳嶼?」

「你倆認識???」我從鄭彥身後出來,站在他倆中間。

原來我才是「第三者」。

陳嶼是鄭彥父親資助的一個大山里來的孩子。

從小學一年級開始,每年暑假都會來鄭彥家。

直到初二,鄭彥一家忽然失去和陳嶼一家的聯繫。

原來陳嶼的村裡失火,他在大火之後燒傷肩膀,昏迷了很久才脫離危險。

之後又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再來城裡。

我看向陳嶼緊扣的領口,想到凹凸不平的傷痕。

記起鄭彥確實在高中和我提起過,他有過一個特別可愛的弟弟。

但現在的陳嶼怎麼也和可愛聯繫不到一起。

鄭彥提議我們找個地方吃宵夜,敘敘舊,順便解開我和他之間的誤會。

「哥,去我住的地方吧,我做給你吃。」

鄭彥聽到後也不客氣,去陳嶼家的路上,一直和我說他當年小小年紀廚藝有多麼好,一吃保證忘不了。

我看鄭彥是吃多了山珍海味,偶爾吃水煮蘿蔔都覺得美味。

陳嶼住在一個離學校半小時路程的老小區。

沒有電梯,還住在頂樓。

房子一室兩廳,沒有男生宿舍的那種髒亂,反倒看起來有幾分家的溫馨。

5

一道涼菜和兩道小炒很快端上桌子。

我憤憤地喝了一口啤酒,壓下勾起的唾液,聞著還行吧。

鄭彥迫不及待地嘗了一筷子豆乾,嘖嘖稱讚,又夾了一筷子到我嘴邊:「張嘴。」

「是你夾給我,我才不得不——」一口豆乾混著油炸蒜粒和淡淡的花椒味,堵住了我沒說出口的彆扭。

陳嶼跟著看向我,像一隻等待誇獎的小狗。

隨便嚼巴兩下,我挑釁地回視陳嶼:「也就這樣。」

他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鄭彥罵我一句牛嚼牡丹,繼續和陳嶼敘舊。

靠,陳嶼這土狗沒想到真有兩下子,我不動聲色地又吃了億小口。

一箱啤酒幹完,陳嶼去衛生間。

「要不你搬來陳嶼這裡住吧。」鄭彥想到剛才陳嶼提到房租的壓力,和自己性取向不方便住宿舍的問題,「反正我看你也不反感這件事情。」

「我是和你說過想要搬出宿舍,但也不是搬哪裡都可以。這麼破的房子,還要每天爬 7 樓,鬼才住。」

「你給我好好說話,一整晚夾槍帶棒,幸虧陳嶼脾氣好不和你計較。」

「你想我接濟他就直說。」

「嘖,你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和陳嶼住,我還怕你給他添麻煩。再說,你去外面租房,是不是還需要找保潔和廚師,熟人方便些。」

「方便他對我下手啊。你是不知道,那個土狗早上看我的眼神,摸我……」

鄭彥捂嘴輕咳,對我使眼色。

「哥,我回來了。剛剛聊到哪裡了?」

陳嶼顯然聽到了我剛才的話,把椅子往我的反方向挪了挪。

靠,什麼意思啊,我都沒有嫌棄他,他倒給我裝上了。

「喂,土——」鄭彥在桌子底下踹我一腳,我咽下那個字,「三萬一個月,洗衣做飯保潔你全包。我住主臥,你搬去次臥。」

陳嶼先是看向鄭彥,鄭彥笑著對他點頭,他才回答我:「三萬太多了,一萬就可以。」

6

王胖子幾個晚上在我的寢室撲空,我才和他說自己已經搬到校外去住。

他和幾個學校關係好的同學鬧著要去看我的豪華別墅。

我心想自己的「豪華別墅」都不夠他們幾個人站的。

隨意糊弄幾句,說沒有配齊全家具,等過幾個月。

他們只當做是我公子哥做派,想到時候好好炫耀,不再追問。

鄭彥的春假結束,回澳洲之前又吃了一頓陳嶼的廚藝。

「如果你想找男朋友,我可以給你在國內介紹幾個靠譜的學長。」鄭彥坦白了自己的性向。

陳嶼激動地碰倒桌上的水杯:「你不是初中交過女朋友?!」

鄭彥沒有遮掩,直接說自己到澳洲後碰到了一隻愛吃醋的小狗,現在已經彎得沒邊兒了。

「暫時沒有再談的打算了,等哥從澳洲回來,再給我介紹。」

「好,季之衍就托你照顧了。他比你大個半歲,但是沒你成熟,麻煩你多多包容。但要是太過分了,直接揍他,我幫你撐腰。」

我癱在沙發上,茶几上是切好的水果,陳嶼在廚房收拾殘局。

鄭彥說得沒錯,和陳嶼住確實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早上嚴格按照我的課表進行叫醒服務,餐桌上的美式咖啡是我喜歡的雙份奶。

所有的球鞋按照年份整理好,衣櫃按色系排列,冰箱裡總是有喝不完的冰可樂。

每天熱氣騰騰的家常菜,曬飽太陽味道的衣服整齊疊放在衣櫃里,晚上回家玄關處的小燈,也總是亮的。

忘記鑰匙不需要找人開鎖,按門鈴或者打電話,陳嶼都會出現。

嘴上喊一句陳嶼,下一秒心裡想的東西都會出現在手邊。

多一個室友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以後勉強對他好一點。

結果不到兩個月,陳嶼就開始原形畢露。

接連三天,陳嶼和我請假,晚上不能做宵夜給我吃,回來身上都是香水味。

鬼都知道他去幹什麼了。

現在的人也不挑口味,這都能下嘴!

「出來玩!」我打電話給王胖子。

王胖子約我去新開業的夜店玩,我抓好髮型重重地甩上門。

好像誰沒有夜生活一樣。

7

刺耳的音樂震得耳膜發麻。

王胖子擠在我旁邊,用手肘捅我,笑得賊兮兮:「季少,今晚行情不錯啊,第四個了。」

我沒搭理他,低頭抿了口酒,喉嚨被劣質酒精燒得發燙。

剛剛第四個女生符合我一貫的喜好,幾乎挑不出毛病。

可我還是拒絕了,理由是什麼來著?

哦,聲音太細。

王胖子「嘖」了一聲,湊過來:「不是,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瘦的不要,矮的不要,指甲長的也不要,現在連聲音細的也不行?」

他掰著手指頭數:「高的,壯的,會做飯的,聲音低沉的……」

我嗤笑一聲,剛想罵他胡扯,腦子裡卻閃過一個人影。

這特麼不就是在形容陳嶼嗎?

靠。

我猛地晃了晃腦袋,想把那個身影甩出去。

可陳嶼的樣子偏偏固執地浮現在眼前。

他站在廚房裡的背影,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

他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熨燙明天要穿的襯衫,他……

「季少?」王胖子狐疑地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沒理他,煩躁地灌了口酒,一抬眼,卻愣住了。

等等,我好像真的看見陳嶼了。

在舞池邊緣,他穿著萬年不變的襯衣,扣子繫到最頂端,和一個挑染紅毛的小男生拉拉扯扯。

我手裡的酒杯「哐當」一聲砸在桌上。

王胖子嚇了一跳:「怎麼了?」

他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臥槽」一聲:「這不是陳嶼嗎?他這種人也會來夜店?」

我瞪他一眼:「你在這等著我。」

他會的可比你想得多多了。

8

等我走近,才發現陳嶼不對勁。

他的眼睛通紅,腳步虛浮。

紅毛小男生急切地拽著陳嶼就想往洗手間走。

被下藥了。

「喂!你特麼別動他!」我衝過去,推開紅毛。

「先來後到,我先看上他的。」紅毛不甘示弱,伸手就要搶回來。

我又氣又急,一巴掌呼在陳嶼臉上:「醒醒,你特麼都要貞潔不保了!」

「嘶——」他捂住臉,眼神清明了兩分,「季之衍?你怎麼在這裡?我今晚沒時間做宵夜,不好意思,你點外賣吧。」

「我又不是豬投胎,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我扶住他往大門方向走,回頭警告陷在震驚中的紅毛,「你給我離他遠一點!」

打車回到家裡。

藥物徹底發揮作用。

陳嶼的呼吸變得灼熱而急促。

他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碾碎我的骨頭。

我試圖掙開,卻被他更用力地按在床上。

「陳嶼!」

他單手摘下眼鏡。

濕漉漉的眼神渙散,像是被某種本能驅使,低頭湊近我。

唇壓下來的瞬間,我偏頭躲開,他的吻便落在我的頸側。

滾燙的、潮濕的,帶著壓抑已久的渴望。

「鬆手!」我咬牙,膝蓋抵住他的腰腹想把他掀下去,卻被他用擒拿反制住。

他的手掌貼上我的腰側,指腹摩挲著襯衫下繃緊的肌肉。

「你特麼知不知道我是誰?!」

「是……衍……」他貼在我耳邊呢喃,「……又是夢嗎?」

我渾身一僵。

他俯身吻住我的唇。

「我不喜歡男人。」我雙手抵在他的胸前。

「不喜歡沒有關係……反正都是夢……」

他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描摹著我的唇縫,溫柔得近乎虔誠。

要不就用手幫好兄弟解決一下,反正王胖子說男生之間這樣很正常。

他再次深吻下來,動作很輕,像是怕碰碎什麼似的。

這一次,我鬼使神差地鬆了力道。

9

我閉上眼,默許他的侵占。

一晚上索取無度,得到的結果就是大腿根的皮都破了。

我丟掉陳嶼手中的藥膏:「不記得,但是會對我負責?」

他爬下床,撿起角落的藥膏,重新回到床上:「藥還沒有擦完,把腿分開點。」

這個混蛋!土狗!

「是你自己一遍一遍叫我的名字,求我幫幫你。現在搞得好像我在找你要名分!」

我把昨晚他嘴巴里吐出的狗屁,一字不差地全部告訴他。

「嗯……」他垂下腦袋。

「我不需要你負責!就當昨晚可憐狗了。」

我氣得顧不上疼痛,拉起褲子,跳下床。

他的身體一僵,抬頭看向我:「對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歡男人,是我強迫你了。要不你弄回我一次?」

「誰、誰特麼會喜歡艹一個又丑又土的男人!」

我跑回自己的臥室,砰地鎖上門。

躺在床上,盯著發黃的天花板,身上哪哪都疼。

該死的土狗。

昨晚是中邪了嗎,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難道也喜歡男人?

要不問問鄭彥吧。

不行。

鄭彥一個人長了十個人的心眼,肯定會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隔壁的次臥房門打開。

陳嶼窸窸窣窣地不知道在客廳做什麼。

很快,一陣香味從門縫飄進來。

三下有節奏的敲門聲。

陳嶼見我沒有回答,又敲了三下。

我坐起身,靠在床頭,必須再多晾他一會兒。

這段時間對他太好,都爬到我頭上來了。

等了一分鐘。

手機上收到一條陳嶼的消息:

「學生會有事,我必須要去一趟。早飯做好了,放在蒸鍋里熱著。」

我蹭地打開臥室門,客廳空無一人。

廚房的蒸鍋還冒著餘氣。

「有本事你就別回來!」

10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聽到了我說的那句話。

他一連好幾天神龍見首不見尾。

早上我起床時,廚房裡的早餐已經做好放在保溫盒裡,旁邊貼著便利貼「記得吃」。

最可氣的是在食堂。

有次我遠遠看見陳嶼和幾個學生會的人坐在一起吃飯,他嘴角帶笑,低頭聽旁邊女生說話。

我一走近,他臉上的笑立刻僵住,匆匆扒完最後幾口飯起身離開。

明明那晚是我吃虧,怎麼他搞得像被我占了便宜一樣。

我會把他吃了還是怎麼樣。

王胖子看出我的不對勁,周五下課時攔住我:「季少,你這幾天臉色跟吃了屎似的。周末我組個局,帶你開心開心?」

我想著也好,省得在家裡看陳嶼臉色,當場給他轉了五萬:「搞個別墅轟趴,要熱鬧點的。」

他周六中午就發來定位。

我看著明明有生活痕跡,卻總是碰不到人的次臥,心裡不是滋味。

臨走前故意把家裡的垃圾扔得到處都是。

到達轟趴別墅,大家已經喝過一輪。

幾個男生正圍著電視玩賽車遊戲,角落裡有人摟在一起接吻。

王胖子湊過來,神秘兮兮地指向吧檯:「特意給你留的。」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確實是個漂亮姑娘,穿著露腰小弔帶,正和閨蜜說笑。

我走過去,熟練地要了杯威士忌不加冰。

不到二十分鐘,就成功讓那姑娘靠在了我肩上。

「要不要去樓上休息會兒?」她在我耳邊呵氣,手指有意無意地划過我的喉結。

女孩剛關上門就貼上來吻我,濃郁的香水味嗆得我頭疼。

我把她壓在床上,下半身像是死了一樣。

「我幫你呀。」她甜膩地說著,手往下探。

我胃裡突然一陣翻騰,吐在她胸前。

「啊——有病啊!」女孩尖叫著甩了我一耳光,又補了一腳把我踹下床。

我癱坐在地上,她哭著奪門而出。

沒過兩分鐘,王胖子慌慌張張衝進來,看見我滿身污穢還捂著褲襠,嚇得聲音都變了:「季、季少你……不行了?」

我頭痛欲裂,沖他勾勾手指。

王胖子戰戰兢兢湊過來,我揪住他衣領:「給陳嶼打電話……就說我快不行了……」

「啥?哪個陳嶼?」

「你認識幾個陳嶼?」

「學生會那個?」

我白了他一眼:「快打!」

倒在床上迷迷糊糊,酒精開始上頭。

我聽見王胖子對著電話喊:「陳嶼你快來!季少他、他要不行……」

「真的,沒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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