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男前任分手後,我車禍失憶了。
誤把前任小叔當男友,對他撒嬌賣萌,瘋狂撩撥。
當他想要徹底占有我時,我突然恢復記憶。
渣男前任也破門而入:「傅經年,搶侄子對象算什麼男人?!」
傅經年有恃無恐,咬著我的唇說:「乖寶,告訴他,誰才是你對象。」
我:「……」
1
醫生說我是淤血壓迫神經才失憶的。
等身體吸收完瘀血,就能恢復記憶。
醫生還說失憶因人而異,具體情況還需要進一步觀察。
我點點頭,目送醫生離開。
目迎西裝革履、樣貌俊帥的男人進來。
好像見過,又好像沒見過。
我還在回想。
男人已經稔熟地給我掖被角。
修長好看的手似乎想要探我體溫,又因為什麼,停在半空。
「你不碰嗎?」
我打著手語。
他一頓,緋薄的唇勾起笑,最終落在我額頭。
暖烘烘的,和他疏遠矜冷的外表一點不一樣。
「沒什麼大礙。」
他收回手,開始自我介紹。
「我叫傅經年,傅氏集團董事長,澳城優秀青年企業家,蟬聯澳城首富八年,官方認定頂尖操盤手。」
我疑惑地比劃手語:「所以你是我的……」
「男朋友。」
傅經年擲地有聲。
我微微皺眉。
他拿出手機,開始展示我們的親密照。
牽手的、擁抱的、親吻的,甚至同床共枕的都有。
這麼看,我們的確是情侶關係。
但是他太優秀了吧?
和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怎麼談上的?
「三年前,你在皇庭夜宴演出,我對你一見鍾情,之後我對你展開熱烈追求,直到半年前,你終於答應我。」
我的確精通樂器,偶爾在上流社會兼職。
雖然我不太相信一見鍾情,但他追求了我三年,應該是真心的。
那我們才在一起幾個月,我就意外失憶把他忘了。
他很傷心吧?
想到這,我心裡酸澀,打手語給他道歉。
「沒關係,乖寶還認我就好。」
傅經年摸摸我的頭。
確認我可以出院後,體貼地辦理了手續。
車子駛入陌生的立交橋,我有些著急。
「這不是回孤兒院的路。」
上學期間我住學校,寒暑假就會搬回孤兒院。
傅經年抱著我的肩膀,溫聲說:
「乖寶,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而且你的身體還需要好好調理,所以暫時和我住好嗎?」
我想起來。
他多次詢問過醫生,問我的喉嚨有沒有恢復的可能。
我並不是天生啞巴。
而是八歲時不慎被孤兒院的同學劃傷。
當時院長忙著送客,勉強撿回命,嗓子也就徹底壞了。
大學兼職後我賺了點錢,卻被告知機率很小。
孤兒院又急著用錢,所以這事不了了之。
現在再治,恐怕希望更渺茫。
「多困難都沒關係,我們一步一步來。」
為了調理我的身體,傅經年制定了嚴格的飲食計劃。
我也想儘快治好嗓子,可中藥實在太難喝。
連喝幾天,我感覺我的舌頭已經死掉了。
再喝下去的話,我全身都會死掉的。
「苦,難喝,不想喝。」
我向傅經年撒嬌,企圖得到他的心軟。
顯然他不會。
傅經年輕聲細語地哄:「乖寶,乖乖喝藥,嗓子才能好啊。」
中藥又被端到面前。
我直皺眉,搖晃他的手臂撒嬌。
他不答應我就一直搖。
終於,他敗下陣來。
妥協道:「乖寶親我一次,我就同意今天都不喝。」
我頓時兩眼放光,抓起他的臉,吧唧親了一口。
美滋滋離開。
身體卻猝不及防跌入懷抱。
唇上傳來柔軟。
2
苦得要命的中藥從唇齒間渡了過來。
反抗的手被傅經年用力抓著。
被迫全部喝完。
我狠狠地瞪他,氣得當天都沒理他。
按道理他會馬上來哄我,可他只是叮囑我好好休息就出門工作了。
我更生氣了,決定三天都不理他。
晚上下班,他終於想起我。
但絲毫沒有歉意,有的只是捉弄我的笑意。
「我生氣了!」
我在手語後加上拳頭,以示我的憤怒。
傅經年笑意更甚:「乖寶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愛。」
「我沒有開玩笑!」
我又警告他,並附上我的威脅:「如果你再亂來,我就……」
「就怎麼樣?」
傅經年欺身壓住我,沉靜的眸子湧起春潮。
我害羞地別過臉。
吻落到了耳畔。
輕柔的笑擦過耳朵,我頭皮發麻。
他又說:「乖寶,再讓我親一次好不好?」
我登時紅了臉。
溫吞地摟住他的脖子。
細膩綿長的吻變得洶湧猛烈。
我喘不上氣,拚命捶打。
他反而抱得更緊,仿佛要把我揉進骨頭裡。
不知多久,他才意猶未盡停下。
又將毛茸茸的腦袋埋進我的頸窩。
「乖寶喜不喜歡我?」
當然喜歡啦。
不喜歡怎麼會和他做這些事。
可我好像還沒有和他說過我喜歡他,所以才倍感不安嗎?
我捧起他的腦袋。
緩慢而堅定地打手語:「我喜歡你,我喜歡傅經年。」
他開心地笑了。
手機不適宜響鈴。
看到來電提示人,傅經年臉色微變,起身往外走。
儘管沒有開免提,我還是依稀聽到一個名字。
叫什麼傅……朗。
突然間,頭開始痛。
傅經年注意到我的異常,神色緊張地叫來家庭醫生。
醫生說應該是恢復記憶的前兆。
這是好事,但傅經年不高興。
那我不要想起來。
「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
我安慰他。
他的笑容有些苦澀:「永遠嗎?」
「當然啦!我要和你永遠在一起,除非你不要我。」
「我怎麼會不要乖寶,我只求乖寶別不要我。」
明明在外是穩操勝券的掌權人,怎麼在戀愛問題上這麼小心翼翼。
難道是我以前做了壞事,讓他很沒有安全感嗎?
我可真混蛋。
傅經年對我這麼好,我竟然傷害他。
我自責地比劃手語:「老公,對不起,我以後會好好對你的。」
傅經年輕笑,接著愣住。
「你剛剛叫我什麼?」
3
「老公。」我繼續比劃:「你不喜歡我叫你老公嗎?」
傅經年忽地捂住臉。
指縫下的皮膚微微發紅,整個人都不像平常那樣從容。
我被他看得臉熱。
又不想放過增進感情的好機會,仰頭去親。
傅經年摟住我,唇舌交纏。
他啞著聲音說:「乖寶,下次,我想聽你親口說。」
本來只是很普通的稱呼,怎麼從他嘴裡說出來,反而變得曖昧纏綿了呢?
我紅著臉,點了點頭。
自那天起,傅經年偶爾會心軟,代價是我要向他撒嬌。
並不是難事。
他被我哄得心花怒放。
我趁熱打鐵,手語打得飛快。
「老公,酒店經理想讓我過去幫忙。」
「為什麼突然想去兼職?」
傅經年打斷我,臉色不太好。
這是他第一次對我冷臉。
我有點委屈。
我只是想自己賺錢給他買生日禮物,而且經理答應我,可以自由選擇場次。
他擔心我的話,我就選擇他出席的宴會。
為什麼要拉下臉色呢?
「對不起乖寶,我太兇了,我向你道歉。如果能保證安全,你隨時可以去,不過最好讓我陪著你好嗎?」
傅經年手忙腳亂地哄我。
我點點頭。
快兩個月沒見,侍應生熱情問候,尤其關注我的情感問題。
「你和你男朋友怎麼樣了?」
「我們關係很好啊,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侍應生忽然變了臉色,恭恭敬敬地喊傅總。
傅經年自然地親親我額頭,溫聲叮囑:「結束了就聯繫我,我來接你。」
「知道了,你快回宴廳吧。」
送走傅經年,侍應生一副見鬼的表情。
「周渡,那是你男朋友啊?」
「對啊,怎麼了?」
「你男朋友……算了,沒什麼。」
侍應生欲言又止。
經理催促上台,我就沒放在心上。
皇庭夜宴的薪資高,兼職三周也快有五萬塊。
加上我原本的存款,應該夠買一塊勞力士。
生日當天,傅經年早早下班,要親手準備晚飯。
我窩在沙發上,靜靜等他發現驚喜。
傅經年系上圍裙,順手打開冰箱。
看到艷麗漂亮的滿室鮮花時,他愣在原地。
我捧著蛋糕靠近。
智能家居適時地關上窗簾,播放生日歌。
昏黃的燭火照出他眼底的水光,我心底動容。
怎麼感動得哭了,以前沒人給他過生日嗎?
那以後每個生日我都陪他過。
傅經年把我抱到餐桌上,不由分說地吻下來。
情到深處時,不需要對話,也能猜到對方的想法。
走到臥室,身上僅剩最後一件衣服。
「乖寶,我好喜歡你。」
傅經年情難自抑,打在皮膚上的呼吸又熱又重。
我用最後的理智推開他,拿出準備已久的禮物。
「你喜歡嗎?」
我不安地打著手語。
我不知道傅經年喜歡什麼,只能挑實用的送。
「喜歡,乖寶送的都喜歡。」
傅經年喜歡得不行,一直吻我。
但禮物還沒送完,我不想那麼快進入正題。
「乖寶,你不舒服嗎?」
遲遲等不到我動作,傅經年擔憂問。
我搖了搖頭。
其實我是想親口喊他一聲老公的。
前段時間去複查,醫生說我可以適當練習發音。
但是太久沒說話了,只是簡單的單音字,我都很難發聲。
後來我偷偷練習,不僅沒成功反而把嗓子弄傷,一說話就疼。
我許久沒有反應。
傅經年以為我又頭疼發作,穿上衣服就走。
我急忙拉住他。
艱難地從喉嚨擠出粗嘎沙啞的聲音。
「老、老公……生日快樂。」
4
他瞳孔微縮,牽著我的手止不住地抖。
下一秒,我狠狠撞進他的胸膛。
他全身都在發抖,滾燙的淚珠砸進我的頸窩。
「乖寶,我……」
他哽咽難言。
我頭一次看他這麼失態,好笑地安撫他。
手機又響了。
電話那頭的人又驚又喜:「經年,傅朗好像要醒了,你去看看他。」
傅經年臉色驟冷。
我想問清楚。
傅朗二字卻像鋼針,猛地刺穿我的腦袋。
昏厥前,我隱約想起,他才是……
才是什麼呢,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