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白眼狼們全瘋了完整後續

2025-11-1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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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章新月。」她落落大方的和我打招呼。

「這個時間,也差不多該吃晚飯了。」

「新月留下來吃飯吧。」

周明佑的父母一唱一和道。

臥室門沒關好,小貓竄上了沙發。

它最喜歡的位置被章新月坐了,急的在旁邊打轉,揚起了幾根貓毛在空中。

章新月立刻咳嗽了起來,「我貓毛過敏。」

「謝謝叔叔阿姨好意,我就不留下來吃飯了。」

她起身要走。

「新月姐姐別走,新月姐姐別走。」

「我把小貓關房間就好了!」

說著,周悅一把抱起小貓跑向臥室,把貓往門裡一丟,哐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心口一緊。

貓是我大學時在外面撿的,算起來都八九歲了。

年紀大了,根本經不起摔。

我立刻回身去開臥室門。

卻被周明佑一把攔住,「秦晴,客人貓毛過敏。別放出來了。」

我看著他,「我進去看看,知了年紀大,不禁摔。」

話音未落,周悅卻急了,「我沒有摔它!」

「貓有九條命,它四個腳著地的!」

她說著呼吸急促了起來,全家人趕緊安慰她:

「好了,沒摔沒摔。」

「深呼吸,悅悅,沒關係的。」

我嘆了口氣,妥協了。

6

周明佑的父母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說是為章新月接風洗塵。

還熱情的給她夾菜。

周悅也一開飯就嚷著要和章新月坐一起。

他們其樂融融的像極了一家人。

飯桌上聊起了可以治療周悅的新藥,她拿出了藥盒給我看。

我不認識德文,拍照,準備吃完飯再去查一下相關的資料。

「嫂子,你果然沒有新月姐姐厲害。」

「新月姐姐能從國外給我找藥治療。」

我拿筷子的手頓住了。

我原本有出國進修的機會,是為了她才放棄的。

「你嫂子也為你治病開藥呀,也很辛苦的。」章新月溫柔的摸摸她的頭。

「那有什麼用,又治不好我。」她撇撇嘴。

我看向周明佑,他一言不發低著頭吃飯,沒有幫我說一句話。

寒意從指尖一瞬間就蔓延到了心口處。

這頓飯他們吃的很愉快,因為周悅的病有了新的希望。

吃飯聊天的間隙,章新月漫不經心的說了句,「周悅這個病最好還是不要接觸寵物。」

晚飯結束後,周明佑送她回家。

全家人都沒有異議。

我也沒有了。

周悅轉頭走向臥室,再次抓起趴在床上睡覺的貓,要往門外丟去。

「新月姐姐說了,不能養貓,丟掉它。」她仰著下巴,覺得自己十分有理。

我第一次生氣,板著臉:「放下我的貓。」

她假裝聽不見,去開門。

我一把拽住,「放下貓!」

她父母趕過來阻止,「哎呀,別吵別吵。」

推拉之間,貓被扯疼了,掙扎著要跑。

爪子劃到了周悅手背,她立刻鬆手摔了貓。

知了栽在地上受了驚嚇,飛速逃回了臥室。

周悅嚎啕的大哭聲穿透了整個樓道。

「壞貓!丟掉!丟掉!我不要養貓!」

我頭疼欲裂,沒有想過一向乖巧聽話的周悅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可能丟。」我說的斬釘截鐵。

她父母安撫著:「別吵了,等你哥回來了再說啊。」

一家人就等著周明佑回來斷官司。

左等右等,過去了整整兩個半小時,他才匆匆回來。

回來時,我剛洗完澡在換衣服。

聽見他父母和他小聲說著什麼,周悅大喊著:「我不管,我不要被貓害死。」

七八分鐘的談話,周明佑只說了四個字:「我知道了。」

7

他進來後,輕輕關上了臥室門。

「秦晴——」

我立刻打斷他:「貓是不可能丟的。」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嘆出,「我知道。」

「但是你知道的,悅悅現在不能接觸寵物。」

我反駁道:「我為她治療這麼久,她這個病能不能接觸寵物我不知道嗎?」

他低著頭不看我,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不耐煩,「我知道,但是人家新月畢竟是國外回來的。」

「國外回來又怎麼了?就說的一定是對的嗎?」,我繼續反問。

他似乎是一句話都不想和我多說了。

「明天,先把兩隻貓送到你媽家吧。」

「我媽貓毛過敏!」,我拔高了聲音。

他皺眉,聲音比我還高:「現在悅悅也過敏啊,沒辦法啊。」

我氣在胸口發不出去,過敏的另有其人。

但我知道,他們一家萬事以周悅為先。

保不齊會趁我不在家對貓做什麼。

貓命哪有人命重要。

更何況,現在連我對他們而言都不重要了吧。

我鬆口了,「那先送我媽那裡吧。」

他像是早已預料到結果,過來獎勵似的抱抱我。

我在這一瞬間驚醒。原來周明佑對我的好,都是有條件的嗎?

夜裡我睡得並不好,一切因果都有跡可循,我卻無法面對。

迷迷糊糊間,我睜開眼看見背對著我的周明佑,手機螢幕的光照亮了大半房間。

不用猜都知道他在跟誰聊天。

晚飯後,送章新月回家的兩個半小時里,他們做了什麼呢。

我也不願細想。

我想著,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了。

周悅的病能夠治好是件皆大歡喜的事情,我也應該高興才對。

等她痊癒了,生活就能回到正軌了。

我看著天花板,直到凌晨四點多,手機的熒熒藍光才終於消失。

我輕輕閉上眼睛,淚水再一次滑落淹沒在早已浸濕的枕頭裡。

8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兩隻貓都裝進了航空箱裡。

我抱著兩個航空箱打開了家門,母親剛做好早飯。

「這麼早回來了。」她有些驚訝,眼裡滿是欣喜。

「喲,把你的兩個寶貝蛋帶過來了。」

「你吃沒吃早飯呀,我再給你拿雙筷子。」

她邊說邊往廚房走去。

我站在門口看著熟悉的屋子和氣味,淚流滿面。

母親知道小貓是我的寶貝。

在周家卻成了別人輕飄飄一句話就果斷丟出去的累贅。

我看她要出來了,連忙擦了擦眼淚,「我先把貓放到我房間裡去。」

我提著航空箱走進房間。

母親在外面喊道,「就放出來跑唄,沒事的,我吃完飯吃點抗過敏藥就行。」

我極力控制自己的聲調,假裝若無其事,「好,等下吃完飯再放它們出去。」

然後輕輕掩住臥室的門,滑坐在牆角,眼淚控制不住的流著。

真可笑。在周家我是那個需要不斷妥協退讓的人。

可我明明在家裡,也是被重視和尊重的。

周明佑和前女友出去見面,我難過他舊情未了。

周悅不知好歹,為討好章新月數次貶低我,我只覺得心寒。

他們一家的所作所為,我看透了就釋懷了。

可在母親身邊,我終於意識到,我這些年過得有多委屈。

我收拾好心情,假裝無事發生回到餐桌前。

「得空煎了幾張你愛吃的雞蛋水餅,吃不完的帶回去,想吃的時候熱一下就好。」

她絮絮叨叨著。

我以前可不愛聽她說這些了,還會覺得為難。

一家子五口人,我就帶幾張餅回去要怎麼分。

「媽媽,小貓在你這放一段時間好不好?」

「……周悅的病情反覆,家裡不適合放貓了。」我猶豫片刻說道。

她答應的出乎意料的乾脆,「好呀,我替你養著唄。」

「到時候拿孫兒來換呀。」,她笑著跟我眨眨眼。

我心情跟著好了起來。

電話卻突然響起。

是周明佑,他聲音焦急,「秦晴,你快來醫院。」

「悅悅病情突然復發了,很嚴重,急診的大夫送去重症了。」

我心口一沉,周悅的病明明控制的很穩定。

怎麼會突然惡化。

9

剛進醫院,就看見他們在和醫生大聲爭執。

護士長見我來了,趁他們還沒看見,把我拉進旁邊辦公室。

「你老公他們一家非要給你小姑子用新藥。」她眼睛一邊往外面瞟一邊說道。

「你知道這回事嗎?」她問道。

我點點頭。

「那新藥才剛上臨床吧,李醫生說不能用,」

我接話道:「我還沒來得及查,國外還在臨床階段的藥,確實要慎重,副作用很多。」

她搖搖頭,「鬧得很兇,說要你做主,你是主治。」

我嘆了嘆氣,準備出去。

卻被她一把拉住,「你還真要去呀,你去了就吃力不討好的壞人。」

「壞人就壞人吧,總不能讓悅悅這麼小的年紀就毀了。」

我換好衣服推門而出時,看見周明佑正握著章新月的手,神情似乎是在安慰她。

我戴著口罩走到他旁邊了,他都沒認出來我,還在和章新月說話。

「新月,沒事的,我爸媽都簽了你給的自願協議。」

「肯定會給悅悅用你帶來的藥。」

我瞪大了眼睛,他們居然簽署了自願試藥的協議。

他父母倒是反應很快,一下就看見了我。

朝我沖了過來。

「秦醫生」

「你是主治,只要你同意,我們悅悅就能在醫院用這個藥,對吧?」

他們滿眼的期望,手死死鉗制住我的胳膊,幾乎要捏碎的力度疼的我說不出來話。

周明佑這時才突然發覺是我,鬆開了章新月的手。

「秦晴,你會同意的對不對?」他走過來,想將我摟進懷裡。

我後退了一步,才勉強從他們的包圍圈撤了出來,「這個新藥還在臨床試驗階段,沒有上市的情況下,是不能隨意給患者使用的。」

他父母兩個人瞬間激動了起來:「我們簽自願協議了啊!你管得著嗎?!」

「我就要用!我要用!」周悅崩潰的大哭大鬧著。

「你......你是要害死周悅!」周明佑的母親大聲地喊著。

周悅將身邊所有的東西都朝我丟過來,外套、病歷、零食,「我不要你當我嫂子了!你想害死我!壞人!壞人!」

我看著這個我從小照顧到大的孩子變得歇斯底里。

把怨氣和惡毒的話統統拋向我,遍體生寒。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乖巧聽話,還總愛跟在我身後,說以後也要當醫生。

我像親妹妹一樣帶著她,照顧她。

原來她並沒有把我當家人,我只是她用來治病的工具。

她那么小,卻比我還懂得利弊分明。

「秦晴,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周明佑放低聲音,輕輕勸道。

我轉頭看向坐在一旁,明明是始作俑者,卻似乎事不關己的章新月。

她溫柔的伸手將周悅丟掉的東西慢慢撿起來,然後輕輕摟著周悅。

低聲在周悅耳邊說了什麼。

「不行,我院不會接受患者在院內使用未經上市的研發藥物。」

我看著宛如真正一家五口的他們,堅持道。

這是我作為醫生的原則和底線。

「你就是想要我死了霸占我家的大房子!壞人!大壞人!」

周悅突然拿起章新月的小挎包朝我臉砸了過來。

正中面門,鑽心的痛讓額頭冰涼的像是豁開了一個大口子。

挎包上的鐵鏈打掉了我的眼鏡,我疼的蹲下身止不住地抽氣,溫熱的鼻血沾滿了白大褂。

「秦晴!」周明佑驚叫道,語氣里滿是擔憂和心疼。

可他的下一句話,卻讓我徹徹底底心死如灰燼。

「新月,不好意思,把你的包弄髒了。」

我受盡侮辱,被重傷流血,他關心的只有章新月的包被我的血弄髒了。

我這些年的深愛和付出,簡直可笑至極。

護士長看見我流血,立刻帶人沖了過來。

「幹什麼!幹什麼!醫鬧嗎!不看病就出去!」

她大喊著,迅速讓護士將我帶進最裡面的辦公室。

而周家沒有一個人關心我的死活。

他們還在吵嚷著,「憑什麼不讓我們在這用新藥!」

「她治了那麼多年都沒治好,分明是故意的,想騙我們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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