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滅門前夫一家完整後續

2025-11-01     游啊游     反饋
2/3
「你身為妃妾以下犯上,自然有錯!

「陛下聖明,豈會因淑妃狐媚作態就不分是非。」

我半倚在蕭宴懷裡,仰面望他。

「娘娘教訓的是,臣妾不想陛下為難,悉聽您的任何責罰。」

她自作聰明,想用蕭宴壓我一頭。

那我就和她反著來,願意為了蕭宴做小伏低。

蕭宴一時不語,低頭與我對視間,忽然注意到了我剛才留下的傷。

我假裝慌亂,拚命縮手掩蓋。

「嘶……」

他抬眼凝視著沈懷玉。

「淑妃頭一回問安,縱有什麼過錯,也不該受皇后這般苛責!」

我連聲替皇后辯解。

「陛下千萬不要怪娘娘,娘娘是為著從前的事端才誤會了臣妾。

「臣妾入宮前曾和沈二姑娘一同臨水賞花,二姑娘意外跌入湖中,臣妾當時情急之下拉了她一把,沒想到救人要緊失了分寸,一時下手太重,不小心傷了二姑娘。

「臣妾也正好借著眼下這個機會與娘娘說清原委,日久見人心,想必娘娘定會明白臣妾的赤誠。」

我每說一句,蕭宴的臉就難看一分。

沈懷玉想讓我嫁給沈懷安,肯定事先與他說過。

在我眼中沈懷玉的針對,是因為我和她妹妹發生過齟齬。

那蕭宴眼中呢?

他未必不會多想一層,沈懷玉是否會因為替其兄求娶我不得而心懷怨恨?

甚至沈懷碧落水的爭執,也是她故意給我找事?

沈懷玉漸漸反應過來。

她再也顧不得我了,急忙站起來爭辯。

「皇上……」

10

蕭宴到底顧念多年夫妻情分,明面上待沈懷玉依舊。

不過免去了我三個月的請安。

我心裡清楚,不急這一時。

只要有疑慮的種子埋下,何愁不會生根發芽?

猜忌、不信任,會肆意紮根生長。

重生之後,我想明白了這深一層的利害關係。

沈懷玉這麼著急給我許婚。

恐怕還有個緣由。

憑我的家世品貌,可不止能嫁沈懷興。

她既然憂心我會被選中入宮,那我乾脆搶先一步,讓阿爹去請旨,打沈家一個措手不及,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果然,沈懷玉消停了許久。

並且這些日子裡還真讓我探聽到了有用的東西。

我藉故見了一面賢妃。

面對我,她滿臉戒備:「有話快說。」

我踱步在御花園中,信手拈起一朵欣賞,不急不慢道。

「皇后和我結怨的真實緣由,賢妃姐姐應該有所耳聞。」

她略微震驚瞧我,頓了頓。

「你是知道長興侯有意於你才……」

我轉過身來,打斷了她。

「皇后手腕老辣狠毒,一步接著一步,我稍有差池便會中計。

「奇怪,她怎麼坑害起待嫁女子這麼嫻熟?或者,換句話說……」

我走到賢妃身邊,聲音突然變得溫柔。

「我不是第一個?」

賢妃陡然變了臉色。

她出身地方豪族,原本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哥,兩人已經定情,結果發生意外,遭山匪殺害。

在她痛苦萬分之際,常被沈懷玉邀入王府,名為寬慰姐妹,實則是給當時還是齊王的蕭宴機會趁虛而入。

賢妃稀里糊塗應允,成了齊王側妃。

而蕭宴登基之初的那場叛亂,賢妃父兄拚命廝殺,雙雙殉主,只為護住蕭宴、沈懷玉性命。

「陛下當年親信各個封侯拜將,姐姐的親人亦是赤膽忠心,能享死後哀榮,也算是寬慰了。」

11

蕭宴夜夜宿在我宮裡,人人皆知如今寵冠六宮的是淑妃娘娘。

演奏新編排的樂曲,親手制的荷包腰帶……我一日一個花樣,惹得他流連忘返。

我精通頗多,只除了一樣,不大擅長騎射。

這天陪著陛下狩獵,才過了一會兒,我就感到日曬眩暈。

見我在陰涼處把扇子冰塊全都招呼全了,蕭宴嘴角帶笑。

「愛妃是將門虎女出身,怎麼如此嬌弱?」

我不高興地把頭扭到一邊。

「那陛下去找不嬌弱的,臣妾不伺候了。」

他忙過來哄我,又是要贈我才進貢的夜明珠,又是要給我新建個園子賞花。

一番甜言蜜語之下,我破涕為笑。

情濃之時,忽有宮女上前傳話。

「皇后娘娘擔憂陛下與淑妃娘娘暑熱難耐,特此送來了梅子冰湯解渴。」

我側目觀察蕭宴反應。

他端起碗,心不在焉地用勺子舀了半天,明顯有所觸動。

據說兩人躲避叛黨追殺時,片刻不分離,最後逃至一野林藏了三天三夜,只能取楊梅飽腹。

冰塊和梅子激起小小一圈波動,蕭宴的心弦隨之。

我清楚,是時候再添一把火了。

皇后復寵,成了最近一樁不大不小的事件。

沈懷玉春風得意,頻頻邀我過去,大有炫耀示威之意。

我也不排斥陪襯。

「從前對淑妃妹妹多有得罪,如今相熟了,本宮才知曉妹妹是個好的。」

沈懷玉笑臉盈盈。

「娘娘再說這話,倒顯得和臣妾生分了。」

我往沈懷玉面前的小碟里夾了一塊點心,賢妃亦在席間作陪。

我們一派和睦,蕭宴在旁邊樂見其成。

這時看到座下舞女們伴隨謳者歌聲越跳越急,不知為何,似乎透露出隱隱不安。

舞至高潮,激昂拂弦突然戛然而止。

是被一個宮女的驚呼打斷的,她一個不慎,從袖口滑落了什麼東西出來。

我仔細一看,人是我身邊的,名喚朵桃。

她趕忙將東西掩住,同時整個人跪在地上,莫名地不斷磕頭求饒,口口聲聲說自己殿前失儀,辜負了主子。

沈懷玉見了神色凝重,率先開口。

「什麼東西?呈上來。」

她的心腹上前,卻見朵桃死命掙扎,怎麼都不肯交出懷中之物。

沈懷玉心腹最後沒了耐性,直接強行奪取。

是男人所飾的發冠。

沈懷玉呵斥道:「宮女私通外男是重罪,來人,先把她發落掖庭,再做審訊。」

朵桃全身都在顫抖。

「不是……不是……奴婢的。

「是淑妃娘娘贈予武陽侯世子的。」

張家所授名號就是武陽侯。

武陽侯世子即從前和我定親的張懷瑾。

12

矛頭指向我,蕭宴還維持著方才的愜意姿勢,把玩著腰間的玉佩,看不出情緒。

而沈懷玉似笑非笑。

「她一個小宮女想也沒這個膽子,原來是替淑妃做替死鬼。」

沒了剛才的賢良大度模樣,她明顯自在多了。

我不慌不忙:「就憑這麼個不知來源的發冠和一個語焉不詳的侍女,便要指證臣妾有私情?

「再說了,皇后娘娘怎麼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樣?」

沈懷玉瞪我。

「本宮秉公問話,在你眼裡怎麼就成了急不可待?淑妃倒打一耙,這是做賊心虛了?」

她隨即起身向蕭宴告罪。

「都怪臣妾不察之過,還望陛下看在鎮國公府的顏面上,對淑妃從輕發落。」

這是已經給我定罪了。

蕭宴沒理她,而是望向我。

「朕確曾聽聞,你與張懷瑾有過婚約。」

我暗淡垂眸。

「陛下這是不信臣妾了。

「父母命,媒妁言,採納,問名,納吉一應全無,不過是長輩隨口兩句玩笑,豈能當真?」

蕭宴過來握住我的手:「朕並非此意。

「是為了徹底說清,好將這些誤會解開,洗清你的清譽。」

他此時沒有疑我,沈懷玉又皺眉看了一眼賢妃。

賢妃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臣妾想起來一事,不知該說不說。」

她期期艾艾:「從前沈二姑娘懷碧找臣妾哭訴過,說小張將軍與她夫妻感情不睦,小張將軍房中常年掛著一幅觀音像,其容貌倒有幾分像……」

賢妃語氣曖昧,像誰不言而喻。

握住我的手先是猛然抓緊,然後不著痕跡地鬆開了。

「宣他們夫婦二人進宮。」

蕭宴下了定論。

在此期間,我審問朵桃。

「你說本宮把東西給了你,是何時何地交代了什麼?

「既然要把東西傳送出去,你又打算經誰的手,用什麼路徑?」

朵桃被我的質問嚇到,只是一味地哭泣。

「奴婢……奴婢都不知道,全聽娘娘吩咐罷了。」

沈懷玉插嘴:「你活要吃人的樣子,叫她如何敢說。怎麼?想威脅人證?」

我毫不客氣回擊。

「人前不招認,等回頭去掖庭受了刑對著假證詞一畫押,再來個殺人滅口,就可信了?」

我們爭執不休,外頭來了通傳。

「武陽侯世子攜夫人到。」

13

沈懷碧一進來就撲通跪下。

「還望陛下娘娘給臣女做主。

「臣女捫心自問,嫁入張家以來上孝公婆,下育晚輩,對郎君更是無一日不盡心,結果換來的是受此大辱!」

她的手微微一抖,一幅畫卷展開。

上面是站於蓮台的觀音娘娘。

「眉眼鼻唇,皆是他張懷瑾一筆一筆細心勾勒而成。陛下請看這容貌,分明和姜……和淑妃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臣女本想忍下家醜,只無意和賢妃娘娘透露過一回,奈何他二人越來越過分,竟還不安生,便不能再瞞了。」

沈懷玉心疼道:「傻丫頭。」

她將沈懷碧摟在懷裡,沈懷碧一味啜泣,好不可憐。

沈懷玉道。

「你們郎有情妾有意,為何又要耽誤旁人?我妹子小時候跟我們吃了許多苦,比不得淑妃是金尊玉貴的名門閨秀,可她也是我的心尖肉,豈容你們羞辱!

「一個個滿口仁義,卻都是狼心狗肺之徒,既食君祿,還要行此苟且之事,你二人如何對得起陛下信任?」

她此時把自己代入了義憤填膺的正義之士,滿心滿眼都是自己丈夫和妹妹的名譽。

讓我一下子想起了許多往事。

從前沈懷碧只要在哥哥姐姐面前掉一兩滴眼淚,再吞吞吐吐地說自己沒用,討不了夫君歡心。

那便都是我的錯。

沈懷玉為了給妹妹出氣,派了宮裡頭的嬤嬤過來監督我抄《女誡》。

稍有停頓或是字跡略不工整,就是一頓板子招呼。

尺余長的實木板子用力打在我的手心上。

我當時就疼出了眼淚。

那嬤嬤佯裝害怕:「夫人這是哭給誰看?奴婢可不敢了,這就去回稟了皇后娘娘,說您身嬌肉貴,受不得罰。」

等她們添油加醋一番傳了出去,我成了紅杏出牆的賤人。

我身敗名裂了,還要感激沈懷安沒有休棄我。

他成了一等一有情有義的好兒郎。

從此,他吃起我這個蕩婦的絕戶,更加心安理得,名正言順。

「陛下容稟,這畫像上並非淑妃娘娘,而是微臣的母親。」

14

此話一出,沈氏兩姐妹皆是一怔。

「畫像上左眉眉梢處有一印記,這是亡母當年為護太后磕傷額角所致,如此鮮明特質,委實不能認錯。」

觀音眉梢處卻有一點斷痕,不仔細很難察覺。

「想來亡母與淑妃娘娘皆是心慈面善之人,相由心生,是以畫中觀音扮相的慈悲眉目才讓內人誤解。」

張懷瑾站直了身子,不慌不亂。

從前先帝年間有回燃放焰火不慎,點點星火落在了當時的獸苑。

群馬作亂時,眾人都是一團慌亂。

而蕭宴生母當年只是低位美人,周圍無人,眼看就要被衝撞。

是張夫人在場,拉了她一把,才幸免於難。

不過當時躲避不及,張夫人沒站穩,磕了一下,留下了傷疤。

蕭宴聞言,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

「太后生前確實常常與朕說,先武陽侯夫人德行出眾,和善仁慈。」

丹青素來寫意不寫實,要說畫的是我,也勉勉強強有幾分真切。

但一說是張夫人,確實更加貼合。

「分明是你筆誤留痕,才在這裡顛倒是非黑白,蒙蔽聖上!」

沈懷碧尖叫。

皇后是想除掉我,而沈懷碧從來都是玉石俱焚的瘋性。

她得兄姐寵愛,從來都是只要天底下最好的,不容他人沾染半分。

過去沈懷碧命數十位繡娘趕製兩年做出了一條精美絕倫的霓裳羽裙,特意在上巳節招搖。

結果眾人都被朝雲郡主以鮮花裝飾髮鬢裙擺的天然之美吸引。

沈懷碧氣結,直接一把打翻郡主身後蠟燭。萬幸郡主性命無虞,不過她的衣裙全毀,狼狽不堪。

至於沈懷碧的那條,她回去以後就剪爛了。

張懷瑾是名滿京城的溫良公子,文武雙全,俊朗瀟洒。

就像沈懷碧的裙子一樣。

張懷瑾嘆了一口氣,將她扶起來。

「懷碧,你既說這畫像是我心心念念的女子,那我又為何要將筆誤留下?」

沈懷碧語塞。

「你……你……」

朵桃招架不住,承認了東西是與自己相好侍衛的,無意被皇后知曉了,便藉此拿捏她。

她被判了杖斃。

是誰無理取鬧栽贓陷害,已經很明顯了。

表面上看是皇后指認我偷情。

實則是新貴與世家們矛盾的爆發,這是蕭宴最不願看到的局面。

他希望雙方和睦,結果沈懷玉非但沒有和他一條心,還加劇了衝突。

之前蕭宴還是在探究事情本身始末。

而到了此刻,他必須做個取捨了。

他的目光在我和沈懷玉之間徘徊許久,掩飾不住的煩躁。

半天,最終停留在了沈懷玉身上。

「皇后失職,禁足鳳儀宮半年,暫由淑妃代管後宮。」

我下跪謝恩,沈懷玉暈了過去。

15

在回宮的路上,我屏退了其餘侍從,與賢妃並肩而行。

過了一會兒,她率先打破沉默。

「你叫我獻計於皇后,演了今日這場戲,可眼下她也不過是禁足而已。她膝下有兒女,外頭有沈家扶持,就算被陛下厭棄,也不會怎樣。」

我微微一笑。

「皇后原本在後宮就是根基不穩,此番禁足半年之久,元氣會大傷。而皇子公主們年幼,暫時看不出資質,至於外戚……」

沈懷安的臉漸漸浮現。

滔天恨意在胸中翻湧,我表情不改。

「自然是一損俱損。」

賢妃詫異:「你的恨意這般深?」

意識到自己多言,她很快不提,只化作幽幽一嘆。

「罷了,知道多了也無益。我查明了當年表兄遇害真相,這回助你一臂之力也算了結了。

「日後我也無意你們的爭端。」

她朝我略微福身,便朝與我相反的方向離開。

目送賢妃遠去,我站在原地,已經開始盤算下一步。

怎麼讓沈懷安,生不如死。

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是要還的。

晚上,我依偎在蕭宴懷裡。

「皇后娘娘也是為了陛下才失了分寸,您念及大皇子和公主,寬恕娘娘吧。」

「怎麼?你不怨她?」

我又往他肩上靠了靠。

「臣妾怨不怨皇后娘娘不重要,臣妾只憂心您會為此不快。」

燭光照在他的臉上,添了些許柔和,仿佛我們在尋常話家常。

「皇后犯錯不能不罰,不然如何約束其他人?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帝後失和,恐怕會有奸佞之輩蠢蠢欲動。」

我適時提出了想法。

「罰歸罰,陛下也可以給娘娘旁的寬慰。不如將國舅家的世子召為皇子伴讀,娘娘見後輩們上進,定會感念陛下恩義。」

沈承是沈懷安和周窈娘的獨子,前世我可憐他年少喪母,一直頗多疼惜。

沈家在京城沒有人脈,為了讓他能有個好前程,我甚至還去求了阿爹照拂。

結果他面上對我感激涕零,背後卻又是另一副樣子。
游啊游 • 269K次觀看
游啊游 • 6K次觀看
游啊游 • 10K次觀看
游啊游 • 3K次觀看
游啊游 • 3K次觀看
游啊游 • 5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喬峰傳 • 1K次觀看
喬峰傳 • 3K次觀看
連飛靈 • 720次觀看
游啊游 • 890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喬峰傳 • 760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舒黛葉 • 4K次觀看
喬峰傳 • 24K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