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滅門前夫一家完整後續

2025-11-0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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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看中了我家鎮國公府的富貴權勢,便設計毀了我的清譽,將我許配給她年過三十的兄長沈懷安。

沈懷安的原配周氏才逝不久,他自覺娶我是對亡妻的背叛。

於是在新婚當晚,沈懷安拋下我,在周氏靈位跟前獨坐了一夜。

此事傳開後,他是忠貞不渝的痴情郎君,我卻成了全城的笑柄。

為了顧全大局,我只得忍下羞辱,賢惠侍奉夫君,悉心教養繼子。

結果換來的是夫君漠視,繼子憎怨,還有周氏母家三天兩頭上門挑釁。

生產之日,周家人在沈懷安的默許下帶走了御醫產婆,我被氣到血崩,於絕望掙扎中一命嗚呼。

沒想到再次睜眼時,我竟重生到了還未出嫁的時候。

1

皇后沈懷玉邀各家貴女前往城東行宮賞花。

千金們一個個都是如臨大敵的模樣。

其中林家表妹白了一張臉,趁著四下無人注意,在我耳邊低聲道:

「賞春宴不過是個託詞,此行分明是要給沈家選新主母。」

她口中的沈家是皇后母族,世人皆知皇后兄長長興侯沈懷安對髮妻情深義重。

妻子逝世後,他在喪儀上哭到嘔血暈厥,見者無不動容。

可令人沒想到的是,沈懷安才做鰥夫還不到兩個月,皇后娘娘那邊卻放出了要為兄長續娶的消息。

誰都不想攪進這樁糊塗姻緣中。

夫君滿心滿眼都是原配也就算了,新婦年紀輕輕還要給個十多歲的兒子當繼母。

表妹面露驚怕,語氣中儘是擔憂:「阿姐,要是萬一我……」

姑姑姑父一向對她疼愛,所以一時間也不急著定親,沒想到如今倒成了禍事。

見有目光朝我們這邊望過來,我拍拍她的手,示意寬心。

作為活過一輩子的人,我已經知曉了後續。

皇后是衝著我來的。

2

上一世也是如此,陛下在封地做了多年王爺,近來才進京榮登大寶,身邊近臣皆是當初的親信。

沈懷安即其中之一。

他喪妻不久,皇后就設宴相看新沈夫人的人選。

席間宮女斟酒不穩,我被打濕了鞋襪,皇后貼身侍從領我離開更換。

我推諉不得,只得應下。

誰料雪白錦襪剛褪下一半,我幾乎赤足之際,沈懷興突然從後面屏風走出,我被嚇得驚呼。

沈懷玉和幾個心腹很快趕到,她笑臉盈盈,意味深長地盯著我們。

「姜小姐既早和本宮兄長私相授受,又何必在此故作姿態?」

流言傳開,爹娘被氣病,而我原先定下的未婚夫也被陛下賜了婚,另娶皇后小妹。

我是被迫嫁到沈家的。

沈懷安卻把我的存在當作了對亡妻的不忠。

自從他新婚之夜抱著周氏的靈牌枯坐了一夜,我的不幸就開始了。

不管我做什麼,換來的都是沈懷安的漠視。

唯一能激起他情緒波動的,是他的兒子、妹妹,還有周家各種親戚告我的狀。

「若是窈娘還在就好了。」

「窈娘斷不會是你這個樣子。」

這是沈懷安常掛在嘴邊的兩句話。

窈娘是周氏的小字,所有人都告訴我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跟著沈懷安在偏遠封地患難與共,可惜還沒來得及享兩日福就離世了。

話里話外,他似乎怪我占了她的位置。

但我也是爹娘珍愛的明珠,本應和如意郎君相守一生。

難道我天生下賤,情願來這沈家後宅受辱?

後來我臨近產期,無意聽到了皇后和沈懷興的交談。

「本宮知曉你受委屈了,可你喜不喜歡她又有什麼關係?

「如今沈家根基不穩,而姜氏是鎮國公獨女,眼下她孩子都快生了,就算日後國公府由姜家旁系繼承,那也不過是個名頭,老公爺的基業,不都還是你這個女婿的?」

我被氣得當場血崩,再醒來卻不見他二人,我躺在了自己屋子的床榻上。

身下一陣陣劇痛傳來,我的丫鬟四處奔走,卻找不來產婆和御醫。

在將死之際,我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

只有周家老娘和沈小妹過來了,她們在我跟前爭論。

「哎呀,這……這鬧出人命來了,她到底是個官家小姐,我,我還是把太醫找回來。」

「婦人生產本就是進鬼門關,再說了,萬事有我兄長在,老夫人急什麼?」

她們一個擔憂我腹中孩兒會和外孫爭搶,一個因為夫君和我定過親而心存芥蒂。

全都恨透了我。

可要是沒有沈懷安的默許,不會有人敢下手。

3

思緒拉回眼前。

和前世一樣,宮女端著酒杯朝我越來越近。

我提前微微側開,酒水悉數淌到了地上。

那宮女明顯慌了,回頭望向皇后,皇后面色未改,目光示意她退下。

顯然還有後招。

果然,沒過多久席畢,沈懷玉又建議眾人移步去賞花。

春色靚麗,我沉浸其中,不知不覺走到了湖邊,沈家小妹沈懷碧朝我靠了過來。

上輩子,她成親以後三天兩頭來沈府找我的麻煩。

緣由無他,她的郎君小張將軍原先是我的未婚夫。

我們是自幼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阿爹阿娘看中了張家家風嚴謹,親長和善,所以在我及笄沒多久就定下了這門親事。

結果造化弄人,我和小張將軍親事不成,成了嫂子和妹夫。

沈懷碧對此耿耿於懷,他們夫婦二人但凡稍有不順,她就覺得是丈夫惦念我的緣故。

我的日子愈發舉步維艱,直至含恨而終。

看著殺人兇手之一就在眼前,我強壓下心中波瀾。

「快來人啊,有人落水了!」

4

沈懷安從不遠處縱身跳入湖中。

他緊緊摟住懷裡的女子游上岸。

「怎麼是你……」

等看清抱著的是沈懷碧,他滿面震驚。

天氣早已回暖,沈懷碧穿得單薄,此刻衣裙被水打濕貼在了身上,身軀線條顯露無遺。

若我與她身份交換,豈還有活路。

「出什麼事了?」

沈懷碧髮髻散亂,猛吐了幾口水後稍稍緩過神,驚恐地瞄了我一眼,急忙向沈懷玉告狀。

「娘娘要給我做主啊,我……我是被姜纓推下去的。

「阿姐,阿姐,救我,她是個瘋子……」

皇后見計不成,眉頭狠狠一皺,順勢把矛頭指向了我。

「女兒家拌嘴爭執是小事,但若一個不忿就殺人謀命,本宮就不能不管了。」

我都不正眼看沈懷碧,面無表情地盯著皇后。

「既要治我的罪,可有證據?」

她對我的無禮感到不可置信。

「大膽!難不成懷碧是自己跳下去的?」

這個蠢貨當時扯住了我的腰帶,是奔著要我身敗名裂去的,還沒得逞,就被我借力抓住了手腕。

我眯起眼睛,俯下身,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這池子水淺,淹不死人。

「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5

沈懷碧仗著有兄姐撐腰,也不怕了,抬起手來,腕處一片紅腫。

「這就是憑證!」

沈懷玉冷聲下了定論:「來人,將這賤人帶走,本宮倒要看看,殺人未遂是什麼罪過!還是說,你是仗著鎮國公府才在這裡草菅人命?」

幾個膀大腰圓的嬤嬤上前就要擒我。

還未觸及我的衣角,突然被一聲尖細嗓音打斷。

「聖旨到-----」

沈懷玉驚疑不定,也只得先放過此事,忙領著眾人前去接旨。

「鎮國公府姜氏,溫婉賢良,德行出眾,特此冊封為淑妃,則吉日入宮。」

「什麼?」

面對天威,沈懷玉也沒有掩飾自己的訝異與驚慌。

我款款起身上前,朗聲接旨。

「臣女叩謝天恩。」

背後數道目光交織在我的身上,即便看不到,也能感覺到其中的怨懟憤恨。

我假裝渾然不知。

眾人行完禮,我一改先前的冷漠,親親熱熱地湊到沈懷玉跟前。

「臣女日後便要喚您一聲姐姐了,娘娘既與我是一家人,自不會計較這點小齟齬。」

從前與沈懷安有了矛盾,她就是這樣勸我的。

我爹五十大壽,他自顧自喝醉了,伏在案上口口聲聲深情地喊亡妻的名字。

我氣結之下,同他大吵了一架。

「誰家不是這麼過來的?嫂子既和兄長做了夫妻就該放寬心看開些,何必事事計較?消停些罷。」

沈懷玉宣我進宮,滿臉不耐煩。

她,他們不僅漠視我的痛苦,還不斷施加新的折磨。

上輩子我是被沈家所有人一點點蠶食掉的。

連渣都不剩。

沈懷玉的臉霎時間沉了下來,就像吞了蒼蠅。

「你休得意!」

我掃了一眼另外兩人,沈懷興的表情沒好多少。

他雖不喜歡我,但鎮國公府的便宜可沒少占。

小到替他兒子聘請名師,大到為他外甥爭儲位增加籌碼。

故作姿態,不過是又當婊子又立牌坊。

至於沈懷碧,她腦子轉不過彎,聽到我和小張將軍沒戲了,一開始臉上全是欣喜。

可她笑容還沒展開,只見沈懷興、沈懷玉一個賽一個的黑臉,這才悻悻收斂。

此刻一同而來的是陛下身邊的近衛。

御林親衛護送聖旨,沈懷玉也不敢再有舉動。

6

回到家裡,爹娘聽說了沈懷玉的刁難,不由得對我感到擔心。

我垂眸不語,仍專心致志給阿娘捏肩。

阿娘心疼地望著我。

「兒啊,聽了你的,叫你阿爹去請旨入宮。

「本想你安安穩穩地嫁了厚道人家,誰想卷進這樣的是非里。你來日進宮千萬記得,得不得寵都無所謂,頭一要務就是要珍重保護好自己!」

我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死後冤魂未散,我目睹了雙親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情景。

阿爹當場被氣吐了血,阿娘哭瞎了眼睛。

但因為我拚命生下的孩兒,是他們血脈延續,是我這個早逝女兒的牽繫,所以爹娘不得不繼續受沈家的貪婪索取。

怎能不恨?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加堅定了復仇的心。

沉默了片刻,我才緩緩開口。

「爹娘疼我愛我,女兒自然明白,可女兒對您二老之心亦然。

「前些日子張家兩位將軍平叛立下戰功,聽說陛下已有封侯的意思,鎮國公府世代忠君,何必在這個節骨眼上與同有軍功的勳爵之家結親,惹人猜忌?

「國公府主支唯我一女,婚事自然顯眼。最好的選擇,與其嫁一個所謂陛下放心的人選,倒不如入宮為妃。」

說到後面,我的眼神漸漸堅定。

「若說私心,也的確有……我無法科舉入仕,不能征戰立功,卻也想造就一番功業。

「唯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阿爹聽罷,表情十分嚴肅。

這是他頭回這般認真地同我說話。

「我們只生了你一個孩子,這是爹娘的選擇,不是你考量夫婿的負累。

「至於入宮,既然是你所願,那我們也應允。只是往後無論發生何事,國公府都是你的底氣和靠山!」

最後的酸澀也散去,我鄭重點頭。

7

同阿爹阿娘說開後,我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嫁妝早就備得差不多了,無非就是在原先基礎上按照儀制增增減減一點,倒也不難。

在我備嫁期間,還發生了一樁事。

沈懷碧和張家定親了。

陛下事先就頻頻傳出此意,聖上沒有同胞姐妹,用沈懷玉的親人聯姻倒也合適。

張家那邊沒有意見。

不過就是沈懷碧提出許多要求,洋洋洒洒列了幾十條。

小到合卺酒杯必須是金器,大到看中了張家的良田莊子做聘禮。

她著重強調,身為沈懷玉小妹,她出嫁的規模必須高於一等公卿家的女兒。

而她看中的那處莊子,是張家祖業。

張老太君為此大病了一場。

我聽過一笑了之。

人家兩口子的事,同外人不相干。

冊封當晚,皇上蕭宴照著規矩來了我宮裡。

「起來。」

他坐定,朝我伸出手。

我低頭羞怯,也探出白皙柔荑輕輕觸碰他的指尖,微微溫熱。

觸及微微溫熱,臉上不禁泛起緋紅。

蕭宴見此輕笑,稍微施力,一把將我拉到他身邊坐下。

「鎮國公說你有做輔佐君王的賢妃志向,怎麼是這般小女兒家情態?」

我愈發不好意思。

「姜家一門無論男女,定當立志於忠君社稷,臣妾自幼受祖父阿爹教誨,這是實情,不過嘛……」

蕭宴好奇,離我近了些。

他身上有淡淡的清冷雪松香氣。

咫尺之間,我們甚至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

我咬著紅唇,輕輕道:

「臣妾少時曾觀您打馬球,遙遙一望陛下英勇風姿,至今難忘。

「妾心悅您良久。」

他一怔,隨即將我攬入了懷中。

春宵良夜,交頸效鴛鴦,錦被翻紅浪。

其中繾綣旖旎自不必多說。

8

第二日等我從酸痛中醒來,陛下已經上朝去了。

層層紗幔外,我的貼身丫鬟春枝柔聲道:

「小姐大喜,陛下賞賜了數倍於妃位的好東西,十斛南海珍珠,兩對簪花金釵……」

她才念了頭幾樣,我不以為意,擺擺手。

「你看著留些好的,余者收入庫房就是。」

我將滑落至小臂的衣領拉起,掩住凝脂肌膚上的點點愛痕,漫不經心道。

「給本宮梳妝,準備去向皇后娘娘請安。」

此時日上三竿,請安要已遲了。

我就是奔著挑釁她去的。

鳳儀宮內。

沈懷玉果然生氣了,對於我的奉茶遲遲沒有回應。

瓷杯裡頭裝滿了滾燙熱茶,只過了片刻,我的手指就被燙傷。

良久,我仍將杯子高舉,默不作聲。

沈懷玉見狀,輕輕一笑,她眉梢挑起,陰陽怪氣。

「淑妃不識抬舉,那本宮就只能受累教一教。」

坐在她下邊的還有幾個嬪妃,大都是陛下從前的姬妾。

右首的紫衫宮裝女子整理了下衣角,瞥了我一眼。

「瞧淑妃妹妹這模樣姿態,京城的世家女子果然懂規矩。」

她是昔日王府側妃,地位尊貴,陛下登基後受封賢妃。

賢妃和沈懷玉關係一向不錯,未出閣時就是手帕交。

兩人當年前後進府,也是一段妻妾和睦的佳話。

餘下眾人也紛紛嗤笑。

「有哪家閨秀是上杆子求著入宮的?咱們也算是開眼了。」

「嘖嘖,連一盞茶都端不住。」

……

指尖的痛楚一點點傳開,我快要受不住了。

待茶水略冷了些,沈懷玉突然一揚下巴。

侍女上前撤走我手裡的杯子,立馬又換了杯新的。

沈懷玉假裝驚訝。

「都怪本宮與幾個妹妹聊得盡興了,忘了淑妃還在跟前。

「茶涼澀口,只能勞煩淑妃再來一遍了。」

心中估算時辰差不多了。

我終於張口說了第一句話。

「皇后娘娘教訓,臣妾不敢不從。」

我顫聲帶了幾分哭腔,手上失去力氣,再也拿不穩茶杯,任憑燙水傾瀉。

離我最近的沈懷玉被潑了一半。

蕭宴進來時,剛好看到我在一地碎片狼藉中垂淚叩首。

而對面的沈懷玉厲聲發怒。

9

春枝受我的命令去給下朝的蕭宴送點心,此時隨之而來,悄悄站到了我身後。

蕭宴面色鐵青,徑直越過行禮的沈懷玉,慢慢將我攙起。

我眼淚止不住地落,又勉力抑制,聽起來楚楚可憐。

「都是臣妾過錯,連給皇后娘娘敬杯茶都敬不好。」

沈懷玉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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