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天降完整後續

2025-10-3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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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兄討厭了我第十年。

卻看上了個和我七分相似的小白花。

一調查才知道名花有主,是周家太子爺養在外面的金絲雀。

而周祁瀾,正是即將和我聯姻的竹馬。

繼兄笑得幸災樂禍:「你看看,怎麼人人都不愛你?」

我沒吭聲。

只是捏緊了手中的孕檢報告單,悄悄鬆了口氣。

他不知道。

小姑娘是我專門為周祁瀾準備的演員。

再不退婚。

孩子他爸就要找上門來了。

1.

柏跡看上了我組內新來的實習生。

剛畢業,長得水靈,眼神清澈又天真。

我去茶水間接水。

撞見他把人堵在咖啡機旁。

小姑娘羞答答地說自己要工作。

柏跡直接將她手裡的文件扔給了我。

他斜睨我,語調懶洋洋的:「我要帶姜桃去吃飯,林總監能處理好兩人份的工作,對吧?」

杯子裡的熱茶濺了出來。

我皺了眉,不動聲色地揉了揉燙傷的手背。

小姑娘更不好意思了:「林總監已經很辛苦了,我應該留下來陪她一起奮鬥。」

柏跡微微揚眉,發出了嘖的一聲。

「不用你來,有的是人心疼她。」

回到工位。

我才發現周祁瀾發來的信息。

他約我晚上去看電影。

我說要加班。

他很快打電話過來,語氣不善:「你哥又為難你了?」

我思索了一下,也不算為難。

只是單純看我不順眼,畢竟他一直都這麼討厭我。

周祁瀾冷笑:「我才是你的未婚夫,他還是這麼拎不清自己的位置。」

見我沉默,他換了個話題:

「那明天凌晨去看電影怎麼樣?是你喜歡的恐怖片,我包場。」

我依舊在思索。

其實不太想答應。

因為,孕婦需要一個良好的睡眠。

2.

加班到深夜,柏跡來接我下班。

看著我連連打哈欠。

他皺眉把副座調到躺平的模式。

「爸媽擔心你走夜路回家不安全,非逼著我過來接你。」

他目視前方,語氣冷淡:「別多想。」

我沒多想。

畢竟從上學起,他就開始接送我了,風雨無阻。

拎著我的書包,挎著一張巨帥的臉慢悠悠地跟在我身後。

一有男生靠近,他就冷著臉將我往懷裡拉。

像是在宣誓主權。

我突然坐直了:「姜桃呢?你別把我的人弄丟了。」

柏跡不咸不淡地說:「吃完飯,我就送她回家了。」

我意外地哦了一聲。

沒拐到床上去,都不像他的風格。

柏跡似笑非笑地抽出根煙:「你很在意我跟別人約會?」

他指間的煙頭垂下。

帶著愉悅地,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我的手背。

煙頭沒有點燃,划過皮膚時觸感冰涼。

「沒有。」

我不舒服地收回手。

柏跡叼著煙,笑了:「其實我真挺喜歡姜桃的,可惜她有男朋友……」

他突然剎住了車。

我茫然地順著他陰冷的目光看了過去。

路邊,站著一對擁吻的情侶。

身材高大的男人把女孩緊緊抱住懷裡。

雪花飄落下來,遮住他微挑的眼角。

我呦了一聲:「這不是姜桃嗎……」

嘶。

她懷裡的那個。

好像是我未婚夫誒。

3。

柏跡花了一晚上的時間調查明白了。

姜桃是半個月前和周祁瀾在一起的。

而我兩周前才從國外回來。

回國當晚,兩家人坐在一起吃了個飯,決定繼續聯姻。

柏跡翻著手機里剛拍下來的照片。

他點燃了在指間夾了良久的煙,注視著我,悠悠嗤笑一聲:「你看看,怎麼人人都不愛你?」

我沒吭聲。

出國前,周祁瀾還是我實打實的男朋友。

青梅竹馬的那種。

小時候玩過家家,我跟在他屁股後面,一口一個老公。

長大後,他如法炮製,笑眯眯地喊我老婆。

周祁瀾的初吻是我的。

兩家人關係好,經常約在一起過年。

煙花漫天,他在陰影處和我接吻。

結果被柏跡撞見。

他把周祁瀾揍進了醫院,自己也掛了彩。

那天是除夕。

別人吃年夜飯,兄弟兩個醫院雙排。

礙於身份,我只能先照顧柏跡。

等到我去看周祁瀾時。

他失望地看著我,面若冰霜:「拉架的時候你為什麼要護著他?」

「我住院這麼多天,你為什麼一直圍在他身邊?」

「在你心裡,他是不是比我重要?」

自那以後,周祁瀾就不再愛我了。

他占著未婚夫的身份,卻對我態度冷淡。

絕口不再提結婚,也不肯分手。

我等了他一年又一年。

像潑婦一樣鬧過,威脅過,到最後變得麻木。

他只是居高臨下地欣賞我崩潰流淚的模樣,向旁人笑話:「看,她就愛我愛成這個樣子,根本離不開我。」

最後一次提分手後,我轉身出了國。

沒想到回國後,他連金絲雀都有了。

這是雙方家長都無法容忍的底線。

我終於,可以退婚了。

4.

事情卻遠沒有我想得那麼順利。

柏跡當著我的面給周祁瀾打去了退婚的電話。

電話那頭淡定得很。

「柏跡,別鬧了。」

周祁瀾似笑非笑地道:「這幾年你玩過的女人,可不比我少。」

「她們長得都像誰,用我挑明了說嗎?」

柏跡盯著螢幕,一動不動。

周祁瀾微微笑起來:「退一萬步來說,你真以為你妹離開我,她能活得下去?」

「你忘了那年我和她提分手,結果她鬧著要割腕自殺的事了?」

柏跡臉色難看。

十九歲那年,周祁瀾捧了一個三線小明星。

兩個人成雙成對地出入,是鋪天蓋地的情侶通稿。

我無措質問,他冷淡譏誚:「這就不開心了?」

「你和柏跡不也是天天粘在一起?」

「哭什麼?再哭就分手。」

那天,我在外面坐了很久。

街上人煙散盡,除了我,只剩幾條無家可歸的流浪犬。

回了家。

柏跡坐在沙發上,腳下都是煙頭。

他陰沉地抬眼:「和周祁瀾睡爽了才回來的?」

「他在外面都有女人了你還貼上去,賤不賤?」

羞辱的話像一把刀,反覆將我剖開。

我閉了閉眼,眼睛通紅:「我就是喜歡他!」

「他是我男朋友,我不和他睡難道和你睡?」

柏跡面色鐵青,忍無可忍地將我拖到淋浴室,打開花灑,刺骨的冷水迎頭而下。

我咬住他的手,胡亂地打他:「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不放過我!」

「放過你?」

柏跡冷笑:「才十九歲就往別的男人床上去?二十九歲是不是要被人搞大肚子了?」

他關上了燈,將我鎖在了浴室反省。

我狼狽地坐了很久,等待眼淚在臉上慢慢幹掉。

而後用小刀,劃開了手腕。

……

回憶在鮮血綻出的一瞬結束。

這邊,周祁瀾還在遊刃有餘地說:「別把姜桃的事告訴你妹妹,我怕她難過。」

柏跡冷冷地說:「她已經知道了。」

「不過,她並不在意。」

咦?

我瞪大眼睛看著柏跡。

我很在意的好不好?

柏跡刪掉了手機里的照片,看向我,語氣很淡:「你忍一忍。」

「畢竟是聯姻,面子上過得去就行。」

退婚失敗,我有些失望地垂下眼。

又聽見柏跡低聲說:「剛剛周祁瀾說的話,你不想問我點什麼嗎?」

我抬頭:「問什麼?」

看著我茫然的神色,他嗤笑一聲,略帶嘲諷地收回目光。

他起身給周祁瀾發語音時,語調又變回之前的散漫:「都是好哥們,別自己吃獨食。」

「晚上一起去玩,別忘了帶著姜桃。」

5.

姜桃好幾天沒來上班了。

聽說,柏跡到外地考察,點名了要她跟著。

同事議論紛紛。

有人說她傍上老闆了。

也有人說她給周家太子爺當情人。

兩者說法打得不上不下。

他們瓜吃得急了,過來搖我:「林總監,你說句話啊。」

我能說什麼?

二者皆有,牛而逼之吧。

柏跡和周祁瀾好像達成了共識,一直利用姜桃來挑釁我。

短短几天裡,我給周祁瀾送了兩次保險套。

因為姜桃,被柏跡扔到半路上。

無論我和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獨處。

姜桃總是能恰到好處地生病、做噩夢、痛經……

我跟進了很久的項目,也被柏跡抬手給了她。

總經理辦公室里,我辛苦交上去的項目書變成了廢紙。

姜桃像個小孩子一樣在上面畫來畫去。

柏跡抱著胳膊,笑吟吟地看著她胡鬧。

看見我來了,姜桃笑著趴到了他懷裡,宣示主權。

她的手腕上戴著的高定手鍊,火彩奪目。

我喜歡這款,就因為它的鑽石漂亮,全市僅有一件。

我和櫃姐預定了好久,也期盼了好久。

最後還是被周祁瀾橫刀奪走。

櫃姐面帶歉意地通知我時,我還打了個電話過去確認。

結果接電話的人卻是周祁瀾:「吃醋了?」

我強調:「先來後到,你不懂嗎?」

「我只知道,拿到手就是我的。」

周祁瀾愉悅地笑了一聲,懶洋洋的:「你求求我,我考慮一下送你啊。」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手鍊就出現在了姜桃的手腕上。

他就是要用手鍊來證明,我沒有姜桃重要。

同理,柏跡也用一個項目,讓我認清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們兩個,不約而同地用相同的手段來告訴我,我在他們心中一文不值。

這個遊戲,他們已經樂此不疲多年。

直到今天。

我不想陪他們再玩下去。

6.

晚上還是夢到了過去。

夢裡面,我回到了剛隨媽媽嫁到柏家的日子。

寄人籬下,無助,小心翼翼。

那年我離家出走了七次。

每次都是柏跡找到我,牽著我的手去遊樂園,等我玩開心了,再笑吟吟地帶我回去。

有的時候周祁瀾也會一起。

遊樂園裡,我們三個能玩到閉場。

我累得打瞌睡。

兩個人就輪番抱著我走回去。

我還夢到了周祁瀾向我表白。

零下十幾度的天氣里。

他在我臥室的窗戶下堆滿了小雪人。

幾十個小雪人連成了我的名字。

他站在詩意般的雪夜裡,無聲地向我表達愛意。

我低頭就能看見少年發亮的眸子和微紅的鼻尖。

然後噩夢來了。

柏跡突然開始遠離我。

他冷淡、高傲,在學校,拒絕承認有我這個妹妹。

我不知道哪裡做錯了,著急地流淚。

甚至到他面前乞求原諒,渴望修復我們的關係。

最後還是被他一次次譏笑著推開。

當年的我,一度陷入抑鬱。

是周祁瀾救贖了我。

他比柏跡更溫柔地陪伴我,讓我的生活再次明亮起來。

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

他也變了。

我出過一次車禍。

小轎車將我撞倒在路旁。

醫院裡,柏跡寸步不離地陪著我,臉色疲倦,卻一夜未睡。

得知周祁瀾正在陪女下屬泡溫泉。

他掀開半闔的眼,嘲諷地哼笑:「你看看,根本沒人愛你。」

我失神地望著他涼薄的神色。

遠離他們的念頭,就是這一刻定下的。

……

震動的手機將我吵醒。

凌晨三點四十二。

姜桃給我發來了幾張周祁瀾熟睡的側顏。

「我們今天做了五次,他和你在一起也有這麼厲害嗎?」

「忘了,祁瀾根本就不回家呢嚶嚶嚶。」

「獨守空房的滋味怎麼樣?不想一輩子忍受這種滋味,就早點離開祁瀾。」

截屏收藏後,我切換了小號。

小號只有一個聯繫人。

是姜桃。

發完挑釁簡訊的一分鐘,她忍不住拿小號給我發消息:

「姐,剛才給你發的簡訊夠賤不?誒喲喂,我把自己都給噁心到了。」

7.

姜桃發來的所有照片和視頻,我都整理出了兩個 ppt。

一個是周祁瀾的,一個是柏跡的。

欣賞了幾遍,我準備發給他們。

點發送鍵的同時,手機推送了一個勁爆的消息。

京城溫家的新任家主回國了。

媒體封面是抓拍的圖片,男人垂眼走下飛機,眉眼優越。

我忍不住點進去看了一眼。

看到個人介紹是已婚,又滿意地退了出來。

手機很快就打爆了。

我先接了周祁瀾的電話。

他語調依舊懶散:「想逼我和姜桃分手?你低個頭就行了,沒必要這麼麻煩。」

我聽笑了。

原來事到如今,他還覺得我會和他結婚。

柏跡則直接將我拽到了樓梯間。

他瞳孔黑沉,語氣狠戾:「你是想用這個讓姜桃身敗名裂嗎?」

「我警告你,有什麼你沖我和周祁瀾來,姜桃是無辜的。」

我揚眉:「那我也警告你,不要再插手我的感情生活。」

「別以為我不知道,如果沒有你挑撥離間煽風點火,我和周祁瀾未必能走到這一步。」

話還沒說完,一陣噁心湧上來。

我彎腰乾嘔,手提包不小心掉到地上。

柏跡焦急地將我攬在懷中:「怎麼回事?」

他伸手撿起了掉落的東西:「葉酸?」

我猛地抬眼。

柏跡一動不動地盯著手裡的藥盒。

他掀起眼皮,面無表情:「你懷孕了,對嗎?」

沉默片刻,我點頭。

柏跡的眼睛瞬間紅了。

他閉了閉眼,似乎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走,哥哥帶你去打掉。」

打掉?

柏跡拽住我的胳膊往外走:「周祁瀾就是個畜生,他不配你為他生孩子。」

他咬牙將我往車裡塞:「你把孩子打掉,以後我們不嫁人了,哥哥養你一輩子。」

越說越離譜了。

我推說太疲倦了,才回了家。

又被周祁瀾堵在了門口。

「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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