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我手撕丈夫和他養妹完整後續

2025-09-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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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甩上門,我靠著牆緩緩坐下,眼淚無聲流出。

自重生回來,我這時才鬆了一口氣。

11

我一天也沒耽誤,和技校簽了聘書,任職刺繡課老師。

外婆曾是江南有名的繡女,一手蘇繡絕活。

可後來,時代風氣變了,滿街藍黑灰幹部服。

外婆關了製衣店,手藝再無用武之地。

可我從小就喜歡裁衣刺繡,總是纏著外婆教我,時間久了,竟也把外婆的手藝學了七八分。

八十年代後,人們愛美之心再次復甦,各種風格的服飾百花爭艷。

外婆傳給我的手藝,終於再見天日。

吳潔校長還是惦記著比賽,問我之前有沒有繡好的成衣。

我這才想起,當初結婚時,我曾為自己做了身明制嫁衣。

衣服通身刺繡,我每晚熬到半夜,整整繡了三個月。

滿心歡喜拿給陳遠看時,他卻嗤之以鼻,笑話我老土,不准我穿。

結婚那天,我只好穿了陳婉婉準備的紅色西服,寬大的墊肩,僵硬的裁剪,襯得我不倫不類,惹人笑話。

可如今,吳校長和幾位老師,卻對我的嫁衣一眼驚艷,讚不絕口。

一個月後,京市比賽現場。

模特穿著我親手製作的明制嫁衣,鳳冠霞帔,緩緩登場。

霞帔形似絢爛的彩帶,色澤宛如晚霞,衣服上繡制的珍禽與纏枝繁花交織,彩線與金絲相映生輝。

全場驚艷,掌聲不斷。

眼淚不爭氣地洶湧而出。

我曾懷著少女心思,近百個夜晚,一針一線,虔誠地縫製這身嫁衣。

不為別的,只是為了陳遠。

我沒有像樣的學歷和工作,甚至連嫁妝都沒有。

我想在結婚當天,穿上精緻的嫁衣,讓大家看看,陳遠娶的妻子,並不是一無是處。

至少還有一手裁剪刺繡的好手藝。

我想讓陳遠不那麼丟臉。

一腔真情,卻被無情辜負。

可如今,我為這身嫁衣付出過的時間和心意,卻用另一種形式回報了我。

12

兩年後,我從技校辭職,創辦了美蘭服飾。

此後幾年,我的生意順風順水,成了南城知名的女企業家。

見我依然單身,吳校長給我介紹了一個相親對象,反覆交代我一定要見個面。

不知為何,世人總有成見。

一個女人,不管她再怎麼成功,只要她沒結婚生子,人生終歸不算圓滿。

就算我每天光彩照人,春風滿面。

別人讚嘆之餘,也不免要感慨一下:

「姜總漂亮又能幹,可惜姻緣差了點。」

我無意再婚,可我並沒有向吳校長解釋這些。

她是我的伯樂,與我亦師亦友,我知道她是好意。

在她催促下,我答應見上一面,就當多認識個朋友,興許也是條人脈。

相親對象叫沈時意,是大學教授,比我大四歲,三年前離異。

沈時意是教古漢語的,溫潤如玉的君子風度,長相英俊,舉止文雅。

他性格很好,也很健談,一頓飯下來,我們談天說地,輕鬆愉快。

離開酒店時,我在門口等沈時意去停車場開車。

一個身影從廊柱後面繞出來,慢慢靠近我,抬眼望去,是多年未見的陳遠。

他消瘦了不少,過於寬大的西服掛在身上,透著幾分局促不安。

算算,他也不過三十五、六歲,竟然半白了頭髮,全然不見當年意氣風發的模樣。

陳遠扯出一個笑容,艱澀開口:

「姜蘭,這些年……你還好嗎?」

我點點頭,語氣平和,「挺好的,你呢?」

他神情一滯,含混道:「我……也還行。」

我不說話,平靜地看著他。

陳遠也沉默著,直到沈時意從轉角處開車過來,降下車窗喊我。

我客氣道:「朋友在等我,先走了。」

「姜蘭!」

我回頭,陳遠整張臉在廊柱陰影里,看不清神情。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我們做了 20 年夫妻,可我卻……」

他向前走了兩步,聲音苦澀:

「我原本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也有機會和你白頭到老,這些,都是真的,是嗎……」

沈時意停車下來,為我拉開副駕駛的門。

陳遠望向沈時意,眼底的光瞬間滅了,只剩滿臉失意。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身準備上車。

身後,陳遠又喊著我的名字。

「姜蘭……對不起。」

我轉頭,「陳遠,你的對不起一文不值,而且我也並不需要。」

13

沈時意送我回去的路上,氣氛有點尷尬。

想了想,我還是解釋道:

「剛才那個是我前夫,我的上一段婚姻,吳姐應該跟你說過吧?」

沈時意笑笑,「說了一點,我沒在意。」

道別時,沈時意溫聲道:「周末還能見面嗎?」

夜風裡滿是金桂清香,細碎的花瓣如雨飄落,我伸出手掌,接住一朵淺黃小花。

「下周我要出差,公司打算在西北開個新工廠,扶持當地經濟,我接下來兩年可能要以那邊為主。」

我笑笑,「有機會到西北來,我請你吃當地美食。」

聞弦聲而知雅意,沈時意聳聳肩,無奈地笑笑,聲音依舊溫柔:

「那說好了,可不許刪除我,就當多個聊得來的朋友吧。」

我笑得眉目舒展,「那是自然,還請沈教授以後多多指教。」

14

此後,我再也沒見過陳遠和陳婉婉。

再次聽到他們的名字,是在法制欄目的新聞里。

陳婉婉和陳遠的合伙人鬼混到一起,二人勾結,陷害陳遠欠下巨額債務。

陳遠把兩人綁到廢棄工廠,折磨了一晚上後,把他們從樓上推了下去。

隨後,自己也跳樓身亡。

一個目擊他跳樓的拾荒老人說,他跳樓前,在那裡坐了很久。

不知道陳遠坐在樓頂時,心裡都想了什麼。

不久後的某天,秘書送來一封郵件,沒有寄件人姓名。

打開信封,一張小小的兩寸照片滑落出來。

照片上,兩個年輕人肩並著肩。

扎著一對麻花辮的姑娘,臉上掛著羞澀的笑,偏頭靠向身邊的男人。

男人英俊的臉上表情緊繃,頭微微躲開一側。

那是我和陳遠唯一的合照,領結婚證時拍的。

照片一角,還有鋼印的痕跡,應該是從結婚證上撕下來的吧。

這麼多年了,也並沒有褪色,保存得很好。

我輕輕一笑,撕碎照片扔進垃圾桶。

15

番外——《兩世》

姜蘭慘叫著從樓梯上滾落,陳遠嚇得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陳婉婉尖叫一聲,撲到他懷裡。

陳遠下意識地摟住她,向下望去。

姜蘭扭曲的身體一動不動,深紅的血液慢慢洇開。

陳婉婉害怕道:

「哥,她不會死了吧?」

陳遠抬腿要邁下台階,卻被陳婉婉一把拉住。

「哥,不要去,我害怕。」

姜蘭睜開眼睛,無力的眼神定定地望了他一會,終於慢慢閉上了。

後來,這個眼神無數次出現在陳遠的夢裡,一次次讓他一身冷汗驚醒過來。

陳婉婉勸他。

「哥,是她自己沒福氣,你好吃好喝地養了她 20 年,她已經賺到了。」

破天荒的,陳遠動手打了陳婉婉一耳光。

扔下哭天抹淚的陳婉婉,陳遠在陽台上吸了一夜煙。

陳婉婉說得對,姜蘭這樣的女人,愚笨無知,又死心眼。

既然撞破了他倆的事情,肯定要鬧離婚,把他們兄妹的事弄得滿城風雨。

死了也好。

可不知為何,那雙含淚又平靜的眼睛,像鬼魂一樣,纏住了陳遠,讓他日夜難安。

這個照顧了他 20 年的女人,真的就這樣沒了嗎?

陳遠從不曾把姜蘭放在眼裡,這個人安靜又省心,就像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一點存在感也沒有。

可如今人不見了,卻一次次提醒著他,自己失去了什麼。

並不只是妥帖的一日三餐,也不是每天準備的得體舒適的衣物。

陽台上茂盛的花草,以前也不見姜蘭怎麼打理,如今她不在了,竟然快速地枯萎腐爛。

這個安靜的女人,帶走了這個家的生機,也帶走了那始終存在,卻讓人忽視的溫馨和安穩。

陳遠想,他只是突然間有點不習慣,會過去的。

可直到兩年後,他依然鬱鬱寡歡, 無心事業,慢慢從公司退了出來。

他總是沉默著,有時甚至精神恍惚, 再也滿足不了陳婉婉。

陳婉婉很快有了新歡。

那天陳遠提前回家, 推開臥室門,一個年輕男人正壓著陳婉婉在他們的床上行事。

陳婉婉叫得快活恣意,根本沒注意到他。

陳遠沉默著,輕輕掩上門,安靜地退到沙發上坐下。

不知過了多久, 屋裡動靜停了下來。

年輕男人給陳婉婉點了根煙, 陳婉婉吞雲吐霧,語氣滿不在乎道:

「再等等,我把陳遠的錢全部套出來,咱倆就移民到國外。」

陳遠無聲苦笑, 到廚房拿了把尖刀, 悄然進了臥室。

陳遠滿身是血地出來, 坐回沙發吸煙,不知過了多久, 他扔了煙頭, 腳步蹣跚走向陽台。

一聲悶響後, 樓下行人尖叫起來。

......

陳遠胸口一陣劇痛, 猛地從床上坐起。

他看向身邊明顯比夢裡年輕的陳婉婉,悄悄下床去了外面。

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 他和姜蘭沒有離婚。

他一生事業順遂, 人人羨慕, 哪裡像現在這樣焦頭爛額?

可夢的最後,他先是失去了姜蘭,後來親手殺了自己視若珍寶的陳婉婉, 又跳樓自殺。

陳遠抹了把汗, 還好是夢。

美蘭還好好的, 聽說已經是大老闆了,陳婉婉也安然無事, 睡得正香。

猛然間,他忽然回憶起一個細節。

當初和姜蘭談離婚的時候, 她曾說過:

「那是上輩子的事了,現在,你死在眼前我都不會伸手。」

像是一道閃電劈入大腦, 一個不敢置信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陳遠猶豫幾天,還是打起精神, 回到他一直沒敢再踏足的南城。

他見到了姜蘭, 熟悉的眉眼,全然不同的氣質, 美得讓他不敢直視。

姜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坐上那個男人的車絕塵而去。

陳遠默默離開,永遠也不打算再回來南城了。

不管是夢裡夢外,他都錯得一塌糊塗, 永遠沒有彌補的機會。

餘生苦澀,前路煎熬。

就這樣,過一天算一天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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