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迷藏完整後續

2025-09-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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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季棠臉上好紅。

我伸手摸了摸。

好燙。

發燒了嗎?

剛想叫人,就被季棠一把拽到懷裡。

硬邦邦地冒犯了我好幾下。

快到我根本反應不過來。

我不可置信地睜大眼。

一巴掌呼了上去。

沒醒。

另一邊也呼了一巴掌。

終於醒了。

他無意識地嚶嚀一聲:

「寶寶,你好香,給我……」

季棠力氣好大。

我被他桎梏著,隔著布料陷進去了一點。

我用力抵著他。

「季棠,你幹什麼?

「快放開我!

「我要生氣了!」

樓九在漆黑的角落裡抬了抬眼。

聽到我的哭腔,釋放異能把季棠凍成了冰人。

蘇夏聽到動靜,也醒了。

「發生……」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樓九弄暈了。

不知道用的什麼手段。

我看向角落。

一抹銀光在月色下閃動。

樓九慢條斯理地擦著一把銀色手槍。

他擦槍,我擦眼淚。

一時之間誰也沒說話。

兩道呼吸聲輕輕地在夜色里交融。

「你是警察嗎?」

樓九不吱聲,我不在意地繼續問:

「你缺個腿部掛件嗎?

「我想跟你走。」

樓九抬眼望來:「我有什麼好處?」

我懶得猜。

反問:「你要什麼?」

樓九也沒兜圈子,直白提條件:

「做我的固定床伴。」

我有點意外:「你不像這種人。」

我見過太多男人了。

他們的眼睛裡藏了什麼,我一下就可以看出來。

樓九的眼睛裡沒有那種骯髒的慾望。

「但我想活。」

樓九沒有隱瞞的打算。

他看了眼季棠,緩緩道:

「咬那個胖子的,是條重欲的蛇。

「被哪種蛇咬到,體內會攜帶哪種蛇的本能。

「異能越強,越難控制那種本能。」

我聽懂了。

胖子被那種蛇咬了,而季棠被胖子傳染了。

所以季棠才會突然對我那樣。

異能越強,癮越大。

樓九也是被那種蛇傳染了。

他的異能又這麼厲害……

我好奇:「不能忍著嗎?忍不了剁了行不行?」

樓九一個冷漠的眼神掃過來。

我無辜地笑笑,換了個問題:

「你乾淨嗎?沒病吧?」

樓九瞳孔輕顫,像是陷進了某種回憶。

我出聲拉回他的思緒:

「開玩笑的,合作愉快。」

說完,手忽然被緊緊拽住。

變成冰塊的季棠不知道什麼時候融化了,一身濕噠噠的。

他還昏睡著,但手勁出奇地大。

手腕被攥得很疼。

我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

一根掰開,另一根又合上。

死活不讓我走。

我有點煩了。

「放手,你抓得我很疼。」

季棠眉頭皺了一下,緩緩地鬆開了手。

尾指留戀地勾著我的小指,輕輕地撓。

痒痒的。

像小狗狗舔手心。

我抽回手,搭上樓九擦槍的手背。

「現在就走。」

臨走前,我給季棠留了紙條。

簡短的三個字:

【捉迷藏。】

6

幼時在孤兒院玩捉迷藏。

季棠作為捉方時,永遠找不到我。

我希望這次也是。

樓九遠比我想像的還要強。

他帶著我離開咖啡廳,一路向北。

中途換了好幾種異能。

我最喜歡風系異能。

是凌空的自由感。

第二喜歡的是空間異能。

樓九上百平的空間裡塞滿了我的東西。

我的吃穿用度和末世前幾乎沒有差別。

兩個月轉瞬即逝。

樓九還沒有叫我履行床伴的條約。

夜裡,我聽著門後隱忍的壓抑悶哼,輕輕敲了下門。

「開門,我幫你。」

樓九沒有回應。

我抱住膝蓋靠著門坐下,隔著門勸他,勸不動。

第二天,樓九帶著我繼續北上。

京市建了末世最大的基地。

必經之路上有一處很大的廢棄加工廠。

我們在這住了快一周了。

樓九好像在等人。

我沒問。

深夜,樓下來了一撥人。

很吵。

漸漸地,吵鬧聲摻雜著女生的痛吟聲和求救聲。

樓九還在擦著他那把從不上膛的手槍。

我奇怪:「你不去救人嗎?」

樓九抬了下眼,視線又落回手槍上。

「我有什麼好處?」

誰都可以袖手旁觀,但他不應該無動於衷。

我意識到——

他可能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冷血。

我站起身:「我想去看看。」

「好。」

樓九收起槍,跟在我身後下樓。

被男人壓著,死命掙扎的林歡一眼就看到了二樓樓梯拐角的我。

她驚喜地大喊:

「小雪,救我!」

很多雙眼睛看了過來。

男人們眼睛更亮,是那種想把我拆吃入腹的眼神。

女人們是失望,還有幾道同情的目光。

她們都默認柔弱的我會和她們一樣淪為玩物。

「小雪,季棠跟你在一起對不對?你讓他救救我。」

林歡出奇地信任我。

或者說,是信任季棠。

「南雪,我幫過你,你不能見死不救!視頻你還記得嗎?那是我發的。」

我默了默,下了一格階梯。

樓九緊跟著在拐角處出現。

他眼神漠然,不知是在看衣不蔽體的她們,還是透過她們在看別的。

我扯了扯樓九的衣擺。

裝模作樣地害怕:「這些男人為什麼看我呀?好可怕。」

林歡意外於我身後的人不是季棠而是另一個男人。

但在聽到我的話後,嘴角止不住抽了抽。

小聲嘀咕:「裝。」

我讀懂了她的口型。

沖她甜甜一笑。

女孩子裝一點怎麼了嘛~

很快,殺豬的慘叫震得工廠的鐵門都在晃動。

我背靠在牆壁上,神情漠然地俯視著下方。

噁心的畜生們一個接一個被風刃挖去雙眼,割下二兩肉。

場面混亂。

林歡趁亂跑過來,她的雙腿還在抖,衣服被扯得破破爛爛。

她難為情地捂住胸口。

「南雪,我能跟著你們嗎?」

我眨眨眼,「不行哦。」

她咬牙:「那你告訴我,季棠在哪?」

我搖頭:「不知道哦。」

林歡臉色白了白,顫抖的手指著我:

「季棠是不是為了救你死掉了?」

「不是哦,他救的是蘇夏。」

我繼續笑著:「你拍的視頻,你最清楚他們的關係了,不是嗎?」

林歡愣住,有一瞬間的不相信。

「他怎麼可能……」

話到一半,她停住,咧開嘴笑,語氣嘲諷:

「知道當金絲雀的下場了吧?」

樓九從凌虐底下那群惡人的快感中抽離,冷冷看向林歡。

水柱蜷成圈纏住了林歡的脖頸,不斷收緊。

林歡嗆出淚花,驚恐地求饒:「小雪……咳咳……我錯了……對不起……」

我輕扯了下樓九的袖口,「走吧。」

好無聊。

好煩。

7

因為動用太多異能,樓九體內的慾望又在作祟了。

房間裡一覽無餘。

他用異能築起一道水簾隔開我們。

我繞過水簾,蹲到他面前。

認真地望進他玻璃珠一樣通透漂亮的瞳孔里。

「我幫你。」

樓九靜靜地回望。

冷白色的皮膚被灼燒得通紅透粉。

許久,他啞聲:

「你記得我。」

我動了下眼睫,剛想裝傻。

就見他拉下黑色兜帽,整張臉暴露在我的視野里。

他眼神篤定地和我對視。

明明是很乾凈漂亮的瞳孔。

我卻從他眼中看到了我們那個潮濕的童年。

永遠滂臭的巷道。

總是漏水的天花板。

到處串門看戲的老鼠大哥。

像無數個骨灰盒拼湊起來的握手樓里,充斥著叫罵、吆喝。

還有貫穿夜色的哥兩好啊,六六六啊。

每戶人家的樓上都有一對夫妻會在半夜把東西摔得哐當響,吵著明天要離婚,然後明日復明日。

那時候,我總是抱著兔子玩偶坐在客廳的小床上,床邊有一扇窗。

窗戶的另一邊,住著一對父子。

男孩的母親難產死了。

男孩出生就是銀髮銀瞳,被他父親懷疑不是親生的,每天對他拳打腳踢。

無數個日夜裡。

我的右耳是母親和不同男人的承歡聲,左耳是男孩壓抑的痛哼聲。

「你確定你願意和一個很髒的殺人犯發生關係嗎?」

樓九掌著我的後腦勺,身體逼近,把我圈在身下。

「嗯?」

我從記憶里抽離,摸著他口袋裡的槍,給予他一個溫柔堅定的笑。

「什麼殺人犯?你不是正義的警察嗎?」

我抱住他,在他耳畔笑:

「懲戒惡人,是正義呀。」

手刃惡人,有什麼錯呢?

母親抱著父親跳樓那晚,我在窗戶邊目睹了被親生父親侵犯的銀髮男孩,眼神冰冷地摸到餐桌上的水果刀,然後——

手起、刀落。

再後來,我去了孤兒院。

而那個男孩,杳無音信。

「我幫你,嗯?」

我勾住樓九頸間的項鍊往前拽。

鼻尖隔了一紙薄的距離,呼吸交纏。

我能清晰看到他眨動的眼睫下不斷上涌的慾望。

樓九的呼吸越來越重。

我輕輕笑著,閉上眼,緩緩貼近。

忽然,一陣陰風從後背掠過。

面前的氣息變了。

我猛地睜開眼,對上一雙赤紅瘋狂的眼睛。

我看不清對方的面容。

四周黑黢黢的,像間拷打罪犯的小黑屋。

我驚訝地睜圓了眼睛。

這是什麼魔法?

我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聲音了。

黑暗裡,滾燙的大掌覆上我的面頰,掐著我的臉抬起,充滿戾氣的吻長驅直入。

很快,眼前被霧氣和咸澀的眼淚蒙住。

我抵著對方,胡亂地摸到了手感很好的薄肌還有人魚線。

肺里的氧氣越來越稀薄,我發不出聲音,只能用手指在他的腹肌上寫字:

【要死了,哥哥。】

不知道是哪個字眼取悅了他。

他明顯更興奮了,濕熱的唇瓣游離在我泛紅的鎖骨下方。

「寶寶……你太壞了……我說過的,再背叛我一次,會弄死你……」

我大口地喘著氣,無暇顧及他的啃啃咬咬。

黑暗無限放大身體的感官。

我的肢體越來越不受大腦的控制。

他從身前親到身後,後頸、脊背、腰窩……

我全身的支點都在腹部的那隻大掌上。

很燙。

我嗚咽著,在他的手背上寫下:【熱。】

下一瞬,我被摁在了窗戶邊,窗戶往外推開。

涼風像利刃般迅疾而兇猛地灌入。

我全身繃緊,顫抖不止,分不清是冷是熱還是痛。

窗外的世界同樣一片漆黑。

但我看到了微弱的星光,一閃一閃,一下一下。

每哼一聲,身子就往窗外掉一點。

底下是深不可測的高度。

雙手被鉗制住,我只能悶在他手心嗚嗚地用舌頭寫字:【怕。】

口腔被推進一顆夾心草莓糖。

草莓甜在味蕾上化開,安撫了我的恐懼。

過了片刻,糖心爆開。

我在香甜的包裹中失去了最後的意識。

8

意識回籠時,腦袋混沌得仿佛經歷了一場慘絕人寰的撞擊。

事實上,好像也……沒差?

「渴……」

我嚶嚀著睜開眼,對上季棠懊惱的面容。

我頓了一下,「是你啊,樓九呢?」

季棠一言不發地倒了杯水送到我唇邊。

我大口喝完,低眼抿唇,擦著唇角的水漬。

昨晚半強制的親密關係讓我有些不願意直視他。

我看了看周圍,既不是加工廠的房間,也不是鬧騰一整夜的小黑屋。

我語氣冷淡:「這是哪裡?樓九呢?」

季棠面露愧色:「對不起,我昨晚沒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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