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完整後續

2025-09-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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瀕臨破產的那年,深愛的妻子忽然跟我提出離婚。

理由是受不了跟我過苦日子。

無論我怎麼挽留,她都執意要走,連剛滿月的女兒都不要了。

後來才知道,她拋夫棄女是為了回到初戀身旁。

我徹底死心,不再去找。

分開五年,我功成名就重回巔峰。

一個普通傍晚,我忽然接到許慕夏電話。

她失憶了,用熟悉的溫柔腔調在電話里喊我,老公。

1

我接到通陌生電話,是失蹤五年的前妻打來的。

她用熟悉的語氣,在電話里喊我:「老公,我在人民醫院。」

約晚上六點多,我來到了她所在的醫院。

有警察聯繫我。

他們接到一通肇事逃逸的警情,傷者身上沒有任何證件。

她腦震盪,患上短暫性失憶症。

模糊地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家庭住址、以及配偶姓名。

這名傷者是我前妻,我們已經五年沒見過了。

我走到病房門口時,許慕夏正在吃飯。

她一貫精緻愛漂亮,如今卻模樣狼狽。

右手受傷包裹著紗布,只能用左手費勁地將食物往嘴邊送。

還沒碰到嘴就灑了一胸口。

許慕夏生略有幾分薄怒地扔下湯勺,拿紙巾擦拭污漬。

轉頭看到我的瞬間,眼睛都亮了:「老公!」

我站在門口沒動,定定看著她。

2

她真失憶了。

記憶停留在我們剛領證,感情最好的時候。

許慕夏是標準的有錢人家小公主,但從小喪父,母親改嫁,家裡只有爺爺最疼她。

老爺子去世時,脆弱的她抱著我痛哭,哽咽地問:「行洲,我什麼都沒有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扔下我。」

所有人都說,許大小姐對我不過是玩玩,勸誡我不要投入過深。

可在老爺子走後,她拋下一切背棄家族,來到生我養我的城市。

後來我們組建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家。

查出懷孕的那天,許慕夏開心得不行。

她滿臉幸福,我們交握的手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她說,行洲,我終於要有個完整的家了。

可後來,孩子出生沒多久。

我事業遭遇危機,在我最苦最難時,她先熬不住了。

丟下一紙離婚協議,隨著初戀遠走天涯,留給我的只有襁褓里嚎啕大哭的孩子,和打不通的電話。

這些許慕夏都不記得。

所以她不能理解,為什麼我對她的態度冷漠而疏離。

「簡行洲!」她拿左手,像過去那般在我小臂上輕擰了下,氣鼓鼓地瞪我:「擺個死人臉給誰看呢?」

「你老婆受傷了,都不知道哄兩句嗎?」

疼痛喚醒我木然的心。

我目光低垂,看到她秀氣的手上,還殘留著幹掉的血跡。

許慕夏的手臂、甚至下巴都有一點擦傷,即便如此狼狽也絲毫不損她的美麗。

她的生活大概過得很舒心,五年時光沒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你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

她不明所以,點點頭。

「醫生說你記憶停留在六年多前。」我將手插進口袋:「現在是 2024 年,許慕夏,我們已經離婚五年了。」

3

「離婚?」她滿臉不可置信:「我們離婚了?你出軌?」

我扯了下嘴角,嘲諷地道:「不是,是你自己提的。」

「怎麼可能!」她立刻否定:「除非你先對不起我,否則我絕對不可能提離婚!」

嗤,聽到這話我覺得好笑。

婚禮上,她也是說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想與我白頭偕老。

結果她白月光離婚的消息剛傳回過,隔沒多久,她給我留下一封離婚協議不告而別。

無論我怎麼找,怎麼卑微地給她留言打電話,都挽回不了她。

最終找上她姑姑,輾轉才打通了許慕夏的電話。

她在電話里親口跟我說:「我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起你,之前年輕氣盛時覺得愛大過於一切,真吃到苦頭了,才明白物質是最重要的。」

「別糾纏了,放過我吧。」

「簡行洲,我沒辦法-陪你吃苦。」

如今再想起那段時間,心頭依舊抽痛不已。

「事實就是這樣。」我將一張銀行卡留在桌上。

「當初你留下的資產,我運轉到現在頗為豐厚。」

「卡里就算是感謝你當年做人留一線,就這樣吧,別在聯繫了。」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許慕夏下床,跌跌撞撞地在身後追:「簡行洲!簡行洲你站住!」

身後傳來護士的喊聲:「冷靜點!冷靜點!」

她被三四個人攔住,紅著眼眶無措地看我:「簡行洲!你別扔下我!」

護士急得吼我:「家屬來安撫一下啊!」

我輕扯嘴角:「我是她前夫,和她沒關係了。」

4

我沒再去醫院見許慕夏。

對警方那邊簡單解釋後,拒絕再回應關於她的所有事。

偶有陌生電話進來,我從不接起。

我和許慕夏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很久以前不識好歹,妄想自己真能摘下天上月。

代價太過慘烈,以至於午夜夢回都會驚醒。

如今夢醒多年,她走她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只是許慕夏不這麼想。

一周之後,我在家門口看見她。

下雨天,雷聲陣陣。

她像條無家可歸的小狗,長發微濕,抱著雙膝可憐巴巴地坐在家門口。

保姆在十分鐘前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家門口有個奇怪的女人在找我。

我打開監控一看,是許慕夏。

走到她面前時,許慕夏才從雙膝間抬起頭,看見我,她露出委屈又生氣的眼神。

她試圖站起來,手撐著地板兩次都沒能如願。

我伸手,讓她借力從地上起身。

她好像比一周之前瘦了點,臉蛋蒼白,下巴尖尖,像個犯錯的孩子,有點委屈又有點拘謹:「我沒地方去。」

「你可以回許家。」

「回許家做什麼。」她試著來拉我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全是緊張不安:「那早就不是我的家了,我只有你了。」

我笑了:「大小姐,你隨便打個電話回去,都有成排的豪車來接你。」

「別纏著我了,不管你想做什麼,都很沒意思。」

我抽回手,正打算開門回家。

卻聽到許慕夏說:「我只記得我們剛結婚。」

「一睜眼,忽然什麼都變了。」

「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可你這樣對我真的很不公平。」

「不收留我也行,我現在就去樓頂,跳下去一了百了!」

我沒動,聽到她離開的腳步聲。

猶豫了下,我咬牙回身快速跑向電梯。

慢了一步,正好見到門關上,窄縫中她的身影徹底消失。

電梯晚上走。

許慕夏的性格熱烈張揚,有時脾氣上來確實會做出衝動的傻事。

不敢遲疑,我立馬搭另外一部電梯跟著上樓。

通往頂樓的門開著,外面風雨大作,我追上來就看到許慕夏走在雨里的身影。

這瞬間我心臟猛跳:「你給我站住!」

她沒聽,反而直奔天台邊緣。

「許慕夏!你再往前一步試試?屍體我都不給你收!」

5

她停住腳步回頭,長發被雨淋濕貼在臉上。

人很是委屈:「你以前從不會這樣凶我!」

我氣笑了:「你也知道那是以前?你都已經是前任了,我為什麼還要慣著你?過來!」

她站在雨里望了我片刻,朝我伸出手。

我胸口發悶,沉著臉將人帶下來。

許慕夏跟在我身後一言不發,直到進門,她從背後抱住我:「對不起,行洲……」

她轉到我面前,眼眶紅紅:「對我來說,我們剛結婚,七夕在民政局領證,到手還沒捂熱呢。」

「我們還商量要去度蜜月,去渝州島,去鳳凰山。」

「怎麼睡一覺醒來,你就說我們離婚了,我回家路上還在和你討論晚上吃什麼,你說想去吃川式火鍋。」

我恍惚了一瞬,記憶被拉回從前。

她還想再說,房門突然打開,跑出來的孩子打斷她的話。

「爸爸!」西西拿著玩具蹦蹦跳跳出來,看到許慕夏頓時停在原地,愣愣地看著她。

同樣愣住的還有許慕夏:「這小孩是誰?」

「我女兒。」

西西長得像我,唯有眼型隨她。

可許慕夏似乎真不記得自己生過孩子,她傻傻地看著西西,面上血色褪得一乾二淨。

西西跑到我身後,悄悄探出小腦袋看她。

我摸摸孩子的頭。

「許慕夏,你記憶停在什麼時候意義不大。」

「重點是現在,我們已經分開了。」

她臉色越發蒼白難看:「你再婚了?」

「沒有。」

許慕夏面色稍微轉好。

我接著說:「但快了。」

她神情繃緊,像要碎了。

我牽著女兒的手將她帶回房間,出來時慕夏還站在原地。

她全身濕透正往下滴水,哪裡也沒去,沉默地站著。

「先坐吧。」我無奈地拿張椅子給她:「我讓人送衣服過來。」

從要見她如此失魂落魄,我肯定心疼得不行。

如今只剩一片麻木,甚至不知該用什麼態度跟她相處。

她突然出現,讓我感覺無比的不真實。

「孩子是?」

「我們的女兒。」

她又一次愣住,磕磕巴巴地問:「我、我生的?」

「嗯,但你不要了。」

「不可……」她截住後半句話,捂著胸口深深吸氣:「先別說了,讓我緩緩。」

西西好奇心重,偷偷打開門往外看。

二人對上目光。

這是久別重逢後,母女二人再次相見。

荒唐的是,彼此見面不相識。

當年她離開後,我唯一一次打通電話,孩子哭到聲音沙啞都喚不回她的一絲愛意。

她不顧一切地要走,什麼都留不住她。

而現在,她站在我面前,可憐巴巴地問:「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6

西西一直知道自己有媽媽,也見過許慕夏的照片。

拋棄這個詞,對於年幼的孩子來說太過殘忍。

她不應該在陰影下成長,為成人失敗的感情買單。

我從未對她隱瞞過許慕夏的存在,也不曾對她灌輸過許慕夏不好的一面。

西西認出她的臉,對她萬分好奇,但西西不是個自來熟的孩子。

即便是好奇媽媽,也害羞於主動上前跟她打招呼。

我收留了許慕夏,一夜沒能睡好。

天將亮時,才迷迷糊糊合眼,沒多久就聽到客廳里傳來動靜。

打開房門,聞到了食物的香氣。

餐桌上是澄簡單做好的早餐,許慕夏正單手笨拙地給西西倒牛奶。

西西坐在餐椅里,雙手接過乖巧道謝:「謝謝阿姨……。」

外面世界雨過天晴,陽光燦爛。

這一幕仿佛在是夢裡般,許慕夏轉頭看見我:「行洲。」

我轉過身回房,關上門將她的聲音隔絕在外。

拿起手機,再次聯繫那個昨晚沒打通的電話。

這次撥過去,響了很久。在即將掛掉前,終於接通了。

對方睡意濃重:「哪位?」

「於小姐,我是簡行洲。」

「簡行洲……?」她似乎清醒過來,詫異問:「你……找我有事?」

我開門見山:「許慕夏在我這裡,她失憶了,麻煩你來把人領回去。」

那邊許久沒有回應,我疑惑看了眼還在通話中的手機:「您好,在聽嗎?」

「嗯。」女人遲疑半響:「你說誰在你哪?」

「慕夏?她回來找你了!」她有些激動:「你加我微信,拍個人的照片給我看看!」

當年許慕夏和我在一起後,不僅和許家那邊斷了。

從前的朋友基本上也不怎麼往來。

她說那些都是玩伴,真正交心的幾乎沒有。

算得上感情比較好的,也就於珊一個。

後來許慕夏一走了之,我跟她曾經的交友圈更是無從搭邊。

我擁有的僅是她,後來離婚,她的世界更是我不可觸及的。

這段婚姻以及我和孩子,仿佛成了黑歷史被徹底切割遺棄。

加上聯繫方式後,我將昨天鄰居給我發的視頻和照片都轉發給於珊。

她回了條語音:「定位給我一個,我飛過去。」

第二條:「先幫我留住人。」停頓了下:「別告訴她有人找過來。」

西西吃完早飯,自己收拾好小書包帶上帽子和水壺,坐在沙發上等我送她去上學。

許慕夏看看她再看我。

「西西,走吧。」

西西跑過來牽住我的手,許慕夏亦步亦趨跟上:「你們要去哪?」

「去幼兒園呀!」

許慕夏:「我……可以一起嗎?」

西西偷偷捏我的手指,暗示我答應。

7

許慕夏坐在副駕駛,一路都在觀察外面。

等紅燈的間隙,我眼風掃過,瞧出她佯裝平靜的神情底下的不安。

這座城市近年發展得很好,街景建築大變樣。

從孩子進幼兒園,再回到車上。

許慕夏陷在副駕駛,微微仰著頭,神情透出幾分頹喪。

她問:「我……為什麼,會跟你離婚?」

我微微一笑:「這得問您自己不是?一個心裡住著倆人,和我在一起的日子,特別累吧。」

許慕夏扭過頭看我,皺起眉:「你在胡說什麼?」

見我不答,她又問:「我們談談?」

我疲憊無力:「你現在是六年多前的許慕夏,你能跟我談什麼?談感情?還是談背叛?」

她神情一窒,彎下腰撐著頭,像是極為難過。

我別開眼:「我送你回去。」

話落,許慕夏溫熱的手扣在我腕上:「可以跟你待一起嗎?」

「我什麼都不問了,可以先待在你身邊嗎?」

「行洲,我在醫院裡天天做噩夢,夢見你走的背影,我怎麼喊你都不回頭了。」

她眼眶裡滾落一顆淚:「哪怕就幾個小時也行,我不想一個人。」

許慕夏隨我到公司,當年她捨棄京城所有,退出家族繼承權,和我來到家鄉,轉而在此紮根建業。

結婚時,我們的公司已初具規模足夠營生。

後來離婚,她放棄所有股權和資產,凈身出戶。

她這個人,愛的時候願意為你傾盡一切。

不愛時抽身,也絕情又利落。

她走時,正是事業我最難的時候,一邊帶著幾個月的孩子拚命找她,一邊跑業務到處申請貸款。

壓力大到一度想從樓上跳下去,但不敢死。

如果不是公司幾個骨幹不離不棄的支持,就沒有現在的我。

熬到如今算不上家底豐厚,但也衣食無憂。

公司主做設計,搬離了原來的地址,規模擴大了兩倍,名字沒變,從前我和許慕夏一起取的。

叫如願,還被人嘲笑有種土氣感。

慕夏很認真地和他們解釋,這是當時能完美形容我們所有幸福的詞。

愛人、家庭、事業,全有。

時隔多年,許慕夏站在我的辦公室里。

她對著公司 logo 看了很久很久。

敲門聲響,我的合伙人之一拿著文件。

「行洲,這份文件幫我過目一下,簽個字。」

她同許慕夏對上目光,點點頭微笑打招呼。

我同他們二人互相介紹:「路臻,我合伙人。」

「許慕夏。」

路臻知道我前妻的名字,但從未見過,她主動伸手:「許先生。」

許慕夏同他一握,勾起唇角:「學姐叫我慕夏就好,大家這麼熟,不用這麼生疏。」

我和路臻都是一愣,對上目光。

學姐?

8

「不認識,真的不認識!天地良心今天第一次見她啊!」

路臻就差舉起手發誓:「我學歷你也知道,高中到畢業都是在國外,小學到初中是在海濱,和她一個京城人能有什麼交集?」

她想了想:「不然你去問問她,難不成幼兒園是讀同一個?」

我無語,誰會管幼兒園的同學喊學姐?

回到辦公室,許慕夏忍到了下午才酸溜溜打探:「怎麼,她大學追你沒追成,不死心換成追到公司來了?」

我從文件中抬起頭:「你在胡說什麼?我和路臻大學時候怎麼可能認識。」

她撇嘴:「真當我什麼都忘了?以前我追你她也跟著湊熱鬧,左一個學姐右一個學姐的纏人!」

「她肯定賊心不死!連你結婚生孩子也不放過!」

「許慕夏!」我語氣一肅:「別在這裡胡編亂造,我們大學談了兩年,你既然沒忘,那中間有沒有過別人自己不知道?」

她愣住,像是聽不懂。

我繼續說:「路臻那會兒都在國外,我們完全不認識,不要在公司里胡亂編排別人!要是傳出去誰賠路臻的名譽?」

「怎麼可能?」她還在犟,狐疑看我:「你自己記錯了吧?」

我懶得跟她講:「你不聽就出去。」

許慕夏瞬間蔫了。

放在桌上的手機跳出一條訊息:「我飛機晚上七點落地,安排時間見個面。」

於珊來了,但來的不止她一個人。

還有許慕夏的初戀,那個噩夢一樣環繞著我的名字,沈屏。

9

和許慕夏交往時,我就聽過沈屏這個名字。

那時候無意間撞見她和朋友的聊天。

「沈屏要結婚了,娶他那個外國女友。」

「我知道。」是許慕夏的聲音:「婚禮我就不去了,沒有假期,賀禮委託你幫我轉交一下。」

對方笑著調侃:「真甘心啊?放下了?暗戀多年的男神沒等你,另娶他人了!」

許慕夏反駁:「邊上去!搞得世界上就剩他一個男人似的。」

她推開門出來,和我撞個正著,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她猜到我大約聽見了。

可許慕夏什麼都沒講,粉飾太平過去。

我滿腹疑問壓在心底,在日復一日的壓抑下開始逐漸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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