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小狗僚機完整後續

2025-09-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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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粉底液都蓋不住的那種。

其實昨天在掛掉電話的瞬間,我就後悔了。

我怎麼可以為了和沈確賭一口氣,就答應了媽媽的安排。

還拿一個素未謀面的無辜男性當擋箭牌。

這太過分了,既不尊重對方,還辜負了媽媽的好意。

但既然已經答應了媽媽。

怎麼也得好好對待這次相親。

我嘆了口氣,從衣櫃里翻出了一條還算看得過去的連衣裙。

破天荒地化了個淡妝。

鏡子裡的我,看上去溫婉得體。

有幾分要去認真相親的樣子。

我到咖啡廳的時候,相親對象已經坐在窗邊了。

他穿著熨燙妥帖的白襯衫,戴著金絲眼鏡。

看到我的時候眼前一亮,主動站起來為我拉開椅子。

「溫小姐?你好,我是李嘉偉。」

「你好。」

我微笑著坐下,心裡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至少,是個禮貌的人。

然而這份好感,在他開口的第三句話後,就煙消雲散了。

「溫小姐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是個自由插畫師。」

「哦……自由職業啊。」

他推了推眼鏡,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下。

「那收入穩定嗎?五險一金怎麼交?」

我臉上的笑僵住了。

他仿佛沒看到我的尷尬,自顧自地說下去。

「我家裡的意思是,最好是找個老師或者公務員。」

「比較穩定,以後好照顧家庭和孩子。」

我無趣地攪動著面前的咖啡。

感覺自己不是在相親,而是在接受一場關於「如何成為合格家庭主婦」的面試。

我甚至開始走神,開始想沈確那傢伙是不是真的會來。

他來幹什麼?

給我修柵欄?誰信啊。

他肯定是為了找藉口接近棉花糖。

就在我腦子裡已經上演了一出「霸總為奪愛犬不擇手段」的年度大戲時。

「抱歉,打擾了。」

一個熟悉的清冷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我猛地抬頭。

沈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們桌邊。

他今天也穿得很休閒。

一件簡單的白 T 恤,襯得他肩寬腿長。

李嘉偉顯然被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搞蒙了。

皺眉問我:「這位是?」

沈確沒等我開口,直接對上了李嘉偉的視線。

他的眼神很平靜,但無端地就帶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我是她男朋友。」

我:「???」

李嘉偉:「!!!」

我手裡的勺子掉進咖啡杯里。

大哥,劇本不是這樣寫的!

你不該用將軍不舒服這種藉口嗎?

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沈確無視了我震驚到呆滯的表情。

他拉開我身邊的椅子,極其自然地坐下。

甚至還對我面前一臉菜色的李嘉偉禮貌地點了下頭。

「她不太會拒絕長輩的好意,所以才來走個過場。」

「讓你白跑一趟,實在不好意思。」

沈確語氣客氣,但每個字都像一記耳光,扇在李嘉偉的臉上。

「這頓我請。」

他叫來服務員,一套操作行雲流水,霸氣側漏。

李嘉偉的臉色由青轉白,又由白轉紅。

最後哼了聲,起身憤然而去。

世界清靜了。

我終於從石化的狀態中找回了一絲神智。

「沈確,你搞什麼鬼?」

「幫你解圍。」

他答得理所當然,順手把服務員剛端來的水推到我眼前。

「跟這樣的人有什麼好聊的。」

我被他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不是說等我結束……」

「嗯。」

他打斷我,目光沉沉地看著我。

「我覺得,已經結束了。」

雖然有點不禮貌,但說得一點沒錯。

我的心跳加速。

不知道是因為他這句話,還是因為他此刻過分溫柔的眉眼。

回家的路上。

我坐在他那輛我叫不出牌子但看起來就很貴的車裡。

腦子依舊是一團糨糊。

我那個「他是無良狗販子」的理論,此刻正搖搖欲墜。

哪有狗販子會跑來攪黃「目標客戶」的相親。

還自稱是人家男朋友的?

這不合邏輯!

這會增加他「收購棉花糖」的難度啊!

車停在我家門口。

我正要解開安全帶。

沈確忽然傾身過來。

熟悉的氣息將我籠罩。

我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他只是幫我拿了副駕駛儲物格里的一個紙袋。

「將軍的驅蟲藥。」

他把袋子遞給我,聲音恢復了一貫的清冷。

我機械地接過。

「走了。」

他沒再多說,發動車子,很快消失在巷口。

我站在院門口,手裡拿著那袋驅蟲藥。

晚風吹過,人卻沒清醒。

直到我看到院子柵欄那個破洞上。

不知何時被細心地綁上了一塊嶄新的木板。

旁邊還用鐵絲加固了。

手法專業,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我愣在原地,心裡那個堅不可摧的理論。

終於裂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

我……

好像真的……

猜錯了?

6

如果沈確不是為了棉花糖。

那他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為了將軍?

一隻哈士奇,至於讓他一個看上去日理萬機的大老闆。

又是砸錢又是親自上門,甚至還跑來攪黃我的相親?

這更不合理。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選項後,剩下的那個無論多麼離譜。

都是真相。

我呆呆地看著那塊修補好的柵欄。

一個荒唐卻又讓我心跳加速的念頭。

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

難道。

他做這一切。

是為了我?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像燎原的野火。

瞬間燒遍了我的理智。

我回想他之前的種種行為。

第一次見面。

他說「既然狗不走,那你跟我走吧」。

會不會不是霸道的命令,而是一句不過腦子的玩笑?

他看到我把棉花糖訓練得「口吐白沫」,沒有失望,反而笑了。

或許他根本不在乎棉花糖會不會打比賽,他只是覺得我的小把戲很可愛?

還有今天,他不由分說地宣稱是我的男朋友。

我的臉頰開始發燙,熱度一路蔓延到耳根。

恨不得現在就刨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溫西筠啊溫西筠,你這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啊。

人家明明是在追你,你卻把人家當成了人販子。

哦不。

狗販子。

手機彈出新消息提醒,是沈確發來的微信。

【沈確】:柵欄看到了?

我捧著手機,感覺指尖在發燙。

糾結了半天,回了三個字。

【我】:看到了。

那邊幾乎是秒回。

【沈確】:臨時找的木板,可能不太好看,周末我找人來換個新的。

我看著那塊雖然簡陋的木板,心裡五味雜陳。

我深吸一口氣,打出了一行字。

【我】:沈確,你朋友圈那張照片……

指尖在螢幕上顫抖,卻不小心點了發送。

我趕忙撤回。

心跳得快蹦出胸膛。

這是不是太直接了,萬一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呢?

那也太尷尬了。

聊天介面久久沒有新的消息彈出來。

我又慶幸又失落。

剛想摁滅螢幕。

沈確的消息就彈出來。

這次,不再是簡短的幾個字。

而是一段很長的話。

【沈確】:抱歉,嚇到你了嗎?那天在公園看到你,就想找機會認識一下,但一直沒有勇氣。

【沈確】:我沒想到將軍會自己跑出去,更沒想到它會跑到你家去。當你開門的瞬間,說實話,我很緊張。

【沈確】:把它留下來,是我能想到的最不突兀的、可以和你繼續接觸的辦法了。

【沈確】:我承認,我的方式有點笨拙。今天咖啡店的那些舉動是一時衝動,希望沒有給你造成困擾。

我看著螢幕上的文字,心臟被一隻溫暖的手輕輕攥住。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著笑著,眼眶有點濕潤。

我好像,撿到的不止一隻帥氣的哈士奇。

【我】:所以,將軍是你的僚機?

那邊沉默了幾秒。

【沈確】:可以這麼說。

【沈確】:所以,它這個僚機,當得還算合格嗎?

我仿佛看到沈確隔著螢幕,小心翼翼又滿懷期待的樣子。

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

【我】:嗯,合格。可以加雞腿。

那頭的沈確大概鬆了口氣。

【沈確】:那作為獎勵,這個周末,我可以以沈確的身份,約你出來吃頓飯嗎?

將軍合格給你獎勵做什麼?

我看著院子裡,那隻名為將軍的僚機正和我的棉花糖靠在一起。

我敲下回復。

【我】:好啊。

7

我捧著手機,在床上翻來覆去烙了半宿的餅。

一半是懊惱自己之前那些離譜的腦補。

恨不得穿越回去把那個把沈確當成狗販子的自己打一頓。

另一半則是抑制不住的、像汽水泡泡一樣不斷往上冒的喜悅。

原來,不是我自作多情。

原來,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笨拙又真誠的靠近。

周末的約會定在了一片離市區不遠的私人草場。

也是沈確提議的。

他說地方他來定,東西他來準備。

我只需要帶上我的棉花糖和他的將軍。

當我牽著棉花糖推開門的時候。

就看到他已經在車邊等我。

我的心跳還是漏了一拍。

他今天穿了一件淺灰色的針織衫,配上休閒褲。

整個人看上去乾淨又溫柔,像從日系雜誌里走出來的男主角。

「上車吧。」

沈確很自然地接過我手裡的牽引繩。

另一隻手幫我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草場比我想像的還要漂亮。

沈確準備得極其周全。

兩隻狗子一到草地上,就徹底解放了天性互相追逐。

我和沈確並肩坐在野餐墊上,氣氛有一瞬間的安靜。

為了打破這微甜的尷尬。

我鼓起勇氣率先開口。

「那個……對不起啊。」

我聲音小得像蚊子哼,「我之前以為你是……狗販子。」

沈確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忍不住低笑出聲。

他笑起來很好看。

眉眼彎彎。

「狗販子?」

他重複了一遍,搖了搖頭,語氣里滿是無奈和寵溺。

「你的想像力,不去寫小說可惜了。」

我的臉更燙了。

「那你朋友圈那些賽場的照片……」我小聲為自己辯解。

「那是我家集團贊助的犬類敏捷賽,我是去當頒獎嘉賓的。」

他耐心地解釋道,「至於那張偷拍你的照片……」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我,眼神認真了起來。

「那天路過,覺得那一幕很美好,一個溫柔的女孩,一隻漂亮的狗,陽光也剛剛好。」

「就沒忍住拍了下來。沒想到,緣分這麼奇妙。」

陽光,草地,微風。

和他溫柔地注視。

我的心臟像是被泡進了溫熱的蜜糖水裡,又軟又甜。

原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

我就已經闖入了他的風景里。

那天下午,我們聊了很多。

聊我的插畫,聊他的工作,聊棉花糖小時候的糗事,也聊將軍拆家的「光輝事跡」。

我才發現,這個看上去不苟言笑的男人。

其實很溫柔,也很有趣。

夕陽西下,給整個草場都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

兩隻玩累了的狗依偎在一起,打起了瞌睡。

沈確忽然朝我伸出手,我下意識地縮了一下。

他的手停在半空。

然後,輕輕地摘掉了我頭髮上沾到的一片草葉。

「該回去了。」他的聲音很輕。

回去的路上,車裡放著舒緩的音樂。

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心裡卻異常的平靜和安寧。

車子停在我家樓下。

我解開安全帶,正要說再見。

沈確卻忽然傾身過來。

我緊張地閉上了眼睛,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一個溫熱的帶著淡淡青草香氣的吻。

輕輕地落在了我的額頭上。

我睜開眼,對上他近在咫尺的、盛滿笑意的眸子。

「周末愉快,我的……」

他故意拖長了語調,像是在等待我的宣判。

「……女朋友?」

我感覺臉頰的熱度,足夠煎熟一個雞蛋。

在這樣溫柔的攻勢下。

我除了點頭,好像也做不了別的了。

我看到他眼裡的笑意更深了。

「明天見。」他說。

「嗯,明天見。」

我幾乎是飄著回了家。

靠在門板上,還能感覺到額頭殘留的溫熱觸感。

院子裡,將軍正殷勤地幫棉花糖舔著毛。

我看著那兩隻已經「私訂終身」的狗子,忍不住笑了。

好吧。

既然狗不走,那我就跟他走了。

8

和沈確正式交往後。

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最直觀的體現就是。

我家的冰箱從一個單身女青年的標配,升級成了美食博主的儲藏室。

沈確以「將軍需要補充營養」為由。

三天兩頭往我家搬運各種高級食材。

然後以「順便」為藉口,給我做一頓又一頓的大餐。

以至於棉花糖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從前是「媽媽最愛我」。

現在是「媽媽快看,那個會做飯的男人又來了!」

我對此的抗議,在沈確端出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紅燒肉後。

徹底宣告無效。

吃人嘴軟,我認了。

這天晚上,我正抱著一碗沈確牌海鮮粥喝得心滿意足。

沈確忽然開口。

「周末,跟我回家一趟吧。」

我一口粥差點噴出來。

「你說什麼?」

「我媽想見見你。」

沈確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幫我擦掉嘴角的米粒。

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說明天天氣不錯。

我腦子瞬間拉響了一級警報。

見家長?

見沈確的家長?

那個住在不知道哪個富人區、出門可能要帶八個保鏢的豪門貴婦?

我立刻腦補出了一系列電視劇里的經典場面。

一張支票被優雅地推到我面前,伴隨著一句「給你五百萬,離開我兒子」。

我猛地搖了搖頭,把這可怕的畫面甩出腦海。

「是不是……太快了?」

我放下碗,緊張地搓著手,「我們才剛在一起沒多久。」

「而且,我……我還沒準備好。」

我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插畫師,住在一個普通的小區里。

每天最大的煩惱是稿子和掉毛。

而沈確,他是沈確啊。

我怕他媽媽會不喜歡我,會覺得我配不上他。

沈確安靜地看著我,沒有說話。

就在我以為他會失望的時候。

他卻伸出手,輕輕揉了揉我的頭髮。

「好,聽你的。」

他聲音溫和,「等你準備好了,我們再說。」

我心裡一松,抬頭對上他包容的眼眸。

那點小小的恐慌和不安,瞬間被撫平了。

我以為這件事可以暫時告一段落。

我以為我至少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可以用來建設心理防線。

然而,我還是太天真了。

兩天後的下午,我正在家裡趕稿。

門鈴響了。

我以為是沈確又來「投喂」我了,趿拉著拖鞋就跑去開門。

「你怎麼……呃……」

「你怎麼來了」這句話,在看清門外站著的人時。

硬生生卡在了喉嚨里。

門口站著一位女士。

她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香檳色套裝。

脖子上戴著一串溫潤的珍珠項鍊,頭髮一絲不苟地盤在腦後。

她看上去和沈確有幾分相似。

眉眼間卻多了幾分歲月沉澱的雍容和審視的銳利。

她只是站在那裡,就有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

我大腦當場宕機,手裡還舉著準備戳沈確腦門的畫筆。

「請問,是溫西筠小姐嗎?」

女士開口,聲音很溫柔,卻帶著強大的氣場。

「我……我是。請問您是?」

我結巴地問。

心裡那個不祥的預感已經快要衝破天際。

女士對我微微一笑。

那笑容得體又疏離。

「你好,溫小姐。」

「我是沈確的母親。」

9

我腦子裡仿佛有十萬隻蜜蜂同時開起了演唱會。

手裡那支準備再戰五百年的畫筆掉在地上。

滾到了那位貴婦人的腳邊。

她沒有低頭,目光依舊停留在我臉上。

我發誓,那一瞬間。

我甚至想抱著棉花糖和將軍。

從院子的柵欄鑽出去連夜逃離這座城市。

「阿……阿姨好。」

我幾乎是憑藉著肌肉記憶,擠出了一個僵硬的微笑。

側身讓她進來。

沈確的母親微微頷首,踩著優雅的步伐走了進來。

她的目光在我這間小而溫馨。

但因為趕稿而略顯凌亂的客廳里掃了一圈。

尤其是在我那堆滿畫具和參考書的工作檯前,多停留了兩秒。

那眼神,不帶任何批判。

卻讓我感覺自己像個沒整理好房間就被家長突擊檢查的小學生。

「將軍,棉花糖,過來。」

我緊張地呼喚我的兩個救兵。

兩隻毛茸茸的傢伙倒是很給面子。

立刻搖著尾巴跑了過來。

將軍甚至還用它那顆碩大的腦袋,在沈母的小腿上蹭了蹭。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生怕它把那身一看就很貴的套裝給蹭髒了。

沈母卻只是低頭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極淡的笑意。

「看來,你把它照顧得很好。」

「應該的,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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