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完整後續

2025-09-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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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在家,一日三餐都是她洗手作羹湯。

可就在這時。

梁訓看到了門上貼的字條。

不知哪兒來的風,吹得字條輕輕顫著。

他大鬆了一口氣,唇角也勾出笑。

一定是江熹微留的字條,告訴他,她出去買菜很快回來。

他這樣想著,就伸手將字條摘了下來。

上面的字跡是江熹微的。

可寫的字,卻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樣。

「梁訓,你的世界很小,可我的世界還很大。」

「抱歉啊,以後的路,就不陪你走了。」

字條從他手中跌落。

晃悠悠落在地上。

梁訓有些茫然。

江熹微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以後的路她不陪他走了?

他倉皇地轉身,想回去拿手機。

卻看到了一邊柜子上的離婚協議書。

黑色加粗的字體,刺眼無比。

梁訓怔怔看了一分鐘。

仿佛不認識字了一般。

怎麼可能是離婚協議書。

江熹微怎麼會提離婚,怎麼敢提離婚?

當年,她求了七次婚他才點頭的。

如今,她怎麼敢???對他開口提離婚?

8

是啊。

她不會,也不敢。

畢竟只有他最清楚。

江熹微曾有多愛他。

梁訓緩緩讓自己鎮定了下來。

薄薄的離婚協議,他沒有翻開看一眼。

只是隨手撕掉,扔進了垃圾桶。

和那張落在地上的字條一起。

她想鬧脾氣,那就隨她去好了。

反正鬧夠了,她自己會乖乖回來。

其實她不是沒有離家出走過。

但他只是讓朋友故意對她透露了一句。

他兩餐都沒有好好吃飯。

她就乖乖回了家。

可讓梁訓意外的是。

整整三天,江熹微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她沒有回家。

沒有一通電話和信息。

就像是,真的消失了一樣。

他甚至故意發了條朋友圈。

煙灰缸里凌亂的煙頭堆積。

旁邊還有一個空酒瓶。

他想,江熹微在煙酒方面管他最嚴。

如果她看到,一秒鐘都忍不了的。

而她,如果敢回來管他。

他會讓她知道,她這樣離家出走三天,他會怎麼懲罰她。

9

梁訓發出那條朋友圈時,我正和朋友吃飯。

順便商議離婚分割財產的事。

結婚後我回歸了家庭。

一心一意支持梁訓的事業。

這幾年他掙得不少,婚後財產有我一半。

我拉黑了梁訓。

對此一無所知。

朋友刷到了梁訓的朋友圈,看著我,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襄琪?」

「是梁訓剛發了朋友圈。」

阮襄琪將手機遞到我面前:「你要不要看一下?」

「隨便他發什麼,都跟我無關。」

我沒看螢幕,抬手要推開。

襄琪卻有些固執:「江熹微,你別逃避。」

「我要確定你是真的想要和梁訓離婚。」

「而不是一時賭氣、衝動,過三天又後悔。」

「我不會反悔。」

「那好,那你看一看,確定你不會再對他心疼、心軟。」

「免得我這邊打了雞血一樣幫你離婚,而你扭頭又和他復合了。」

我看著氣鼓鼓的襄琪,有點無奈。

確實,結婚這幾年,她沒少因為梁訓的事為我不值。

而現在我突然要離婚。

她其實一直到現在,都是不大相信的。

畢竟那七年,我像是被人下了降頭。

「好吧,我看。」

我接過手機。

看了一眼梁訓發的照片。

襄琪死死盯著我的表情,目不轉睛。

而我,只是最初驚訝了一秒。

很快就平靜地將手機遞還給她:「好了,我看過了。」

「你不心疼?不生氣?」

朋友們都知道,我很縱容梁訓。

但唯有煙酒,我是一點都不許他碰的。

我聳聳肩,學著襄琪最愛做的動作攤開手:「和我有關嗎?」

「他只是我的准前夫而已。」

襄琪抿抿嘴唇,又抬手探我額頭:「沒有發燒誒。」

「襄琪,我是認真的。」

我攥住她的手,望著她的雙眼:「我要離婚。」

「我要和梁訓離婚。」

「我要繼續彈鋼琴。」

「一直彈到維也納去。」

「熹微!」

襄琪用力抱住我,眼睛紅得厲害。

「你知不知道,我做夢都不敢夢這一天?」

我抱緊她,眼淚緩緩跌落下來。

「還好啊,我才剛剛二十六歲。」

「我的人生隨時可以止損,重新開始。」

10

襄琪律所那邊臨時有事,她只能先走。

我一個人又點了杯酒。

喝到微醺時起身,結帳離開。

走出門,電梯正好打開。

一群人說笑著很熱鬧地走出來。

為首的剛好是梁訓和許念。

他們比肩而站,看起來很登對。

看到我,說笑的眾人立刻安靜下來。

梁訓的視線,在觸到我那一瞬,驟地亮了一下。

旋即他輕挑了挑眉,唇角已然漫出了很淡的一抹輕笑。

「你怎麼在這兒?」

「偷偷跟蹤我啊,江熹微。」

我還沒開口。

許念已經咬了咬嘴唇,輕哼一聲別過臉,「陰魂不散。」

「哎哎,說什麼呢妹妹。」

有朋友忙低聲打斷。

梁訓卻笑了笑,他伸手彈了一下許念的腦門:「別鬧。」

說完,他才目光淡淡瞥到我:「怎麼說,你也得喊她一聲嫂子。」

許念輕跺腳:「師哥!」

小姑娘委屈得不行,瞬間紅了眼:「你明知道,明知道的……」

她欲言又止,但意思卻很明白。

「知道什麼?你們女孩子的心思,我哪知道。」

梁訓輕笑,許念眼中的淚就掉了下來:「師哥,你又欺負我。」

她喜歡梁訓。

全世界都知道。

梁訓也知道。

可他裝作不知。

他只是享受著年輕女孩的仰慕與炙熱的愛。

而我已經完全懶得再看這樣的鬧劇。

我轉過身,向另一個電梯走去。

可我剛走出去兩步,梁訓就攥住了我的胳膊。

「江熹微。」

「你來得剛好。」

我想要甩開梁訓的手。

可他卻攥得越來越用力。

我甩了幾下都沒能掙開。

不由吃痛皺眉:「梁訓,鬆手,你弄疼我了。」

「疼?」

「那許念受的傷呢?」

「她受傷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不解,更覺荒唐。

梁訓該不會要把許念受傷的鍋推到我頭上吧。

「當然跟你有關係。」

梁訓定定看著我,「撞傷許念的那個人,是陳馳的前助手。」

「江熹微,你別告訴我,這只是巧合。」

「陳馳?我師哥?」

梁訓冷笑:「對,就是那個一直覬覦你,為了你一直不談戀愛不結婚的師哥。」

「你敢說,他不是為了幫你出氣,才故意指使人去撞許念的?」

11

我不敢置信地望著梁訓。

竟是被他荒唐的話給氣笑了。

他是搞學術把自己搞成傻子了。

還是那一瓶白酒下肚,燒成傻子了?

陳馳,京城最頂尖的金牌律師。

忙得全世界各地到處飛。

會做出這種幼稚小兒科的事?

「再說了,他喜歡你,才會心甘情願幫你做事。」

「但是許念多無辜?她一個小姑娘家就算再怎麼錯,也罪不至此。」

梁訓的視線緩緩往下,落在我的左手無名指上。

那裡空蕩蕩的,婚戒早被我摘了下來。

我當然不會傻得退回去或者丟掉。

畢竟三克拉的鑽石也算值錢。

他的眸色漸漸冷凝,晦暗。

「江熹微,這樣吧。」

「不管怎麼說,陳馳也是你師哥。」

「他是為你出的頭。」

「你總要給許念道個歉。」

他攥著我的手腕,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道歉,這事就過去了。」

「我也會讓許念不再追究。」

許念微微撇撇嘴:「我本來想要追究到底的。」

「畢竟故意傷人的罪名可不輕。」

「江小姐。」

許念不情不願地看向我。

「我是看在師哥面子上,才勉為其難接受你的道歉的。」

「你可要有誠意點,沒誠意的道歉我可不接受。」

12

我氣到極致,不由冷笑。

「那你報警吧。」

「去追究到底。」

「我相信法律,也相信師哥的為人。」

許念聞言立刻去扯梁訓衣袖:「師哥你看看她。」

「早知道我就不和解了……」

梁訓卻甩開了許念的手。

他目光定定地望著我:「相信他的為人?」

「他什麼為人?」

「覬覦別人老婆的偽君子?」

「江熹微,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當著我的面還敢維護那個偽君子?」

我實在忍不住,揚手一巴掌扇到了他臉上。

梁訓似乎死也沒想到我會動手打他。

他沒有防備,硬生生挨了一耳光。

連一側助聽器被打落,都沒有察覺。

走廊里安靜得嚇人。

梁訓的那些朋友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

能說會道的那些人,好像都成了啞巴。

我趁機用力推開梁訓。

他被我推得後退兩步,才堪堪站穩:「江、熹、微!」

「梁訓,你要是有病就去治。」

「別像條瘋狗一樣,逮誰都咬。」

「怎麼,心疼他了?」

「有病!」

我看著他略顯猙獰的臉,只覺說不出的厭惡。

「江熹微,你今天不道歉,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梁訓緩緩抬起手,將助聽器重新戴好:「你聽清楚,我不會原諒……」

「沒人稀罕你的原諒。」

我看著梁訓那張臉。

年少時滋生紮根的愛意,終於被他親手連根拔起。

我不覺痛,只是替自己委屈,不值。

我轉身往前走。

梁訓的聲音低低傳來。

像是陰暗處嘶嘶吐著信子的蛇一樣陰沉。

「江熹微,你今天只要敢離開,我們,就徹底完了。」

我一步都沒停,按開電梯。

預備走進去那一瞬。

我卻又停下,回過頭看向他。

梁訓的眼猛地亮了:「江熹微,你要是知道怕,就道歉……」

「梁訓,離婚協議簽好字,麻煩聯繫阮襄琪阮律師。」

「我和你的離婚事宜,已經全權委託了阮律師。」

「你有任何要求或者意見,都請和阮律師直接交涉。」

說完,我轉過身直接進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合上時,梁訓好似很大聲地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但電梯已經開始下降。

一切都遲了。

13

將離婚的事情託付給襄琪後。

我也找了機會,和父母說了自己的決定。

他們最初很意外。

但很快就選擇了支持我的所有想法。

同系的學姐在港城有鋼琴獨奏音樂會,邀請我去參加。

我也想重拾過去???丟下的技能,就接受了邀約。

去港城的一周,我過得快樂又充實。

和曾經的同窗聚會,也見到了昔年的恩師。

她得知我想要重新開始彈琴時,十分欣慰。

「誰規定的女孩子一定要嫁人生子的嘛。」

「我覺得一輩子都做喜歡的事,才是最大的幸福。」

「熹微,你很有靈氣。」

「而你的靈氣,不該消耗在柴米油鹽和庸俗男人的身上。」

最後一晚慶功宴,師姐非要我上台獨奏一曲。

那一刻,我站在鋼琴旁邊,緊張、亢奮、激動。

甚至手指尖都無措得不知如何安放。

可當我坐在琴凳上,指尖觸碰到黑白琴鍵時。

仿佛整個世界的烏雲都被撥開了。

音符在跳動,在我的手指間流淌。

我沉浸其中,仿佛靈魂都被洗滌了一遍。

直到掌聲和歡呼聲四起。

我含著淚接過無數的花束。

然後,在那無數的鮮花之後。

我看到了師哥陳馳。

而更讓我意外且欣慰的卻是。

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十分美麗的年輕女孩兒。

他們的手上,戴著情侶訂婚戒指。

我接過他遞來的花,想要笑,卻又覺得羞愧。

許念車禍那件事,陳馳後來有打過電話給我。

他甚至還在電話里向我道歉,說給我添了麻煩。

肇事司機確實是他的助手。

但早已離職了。

那晚的車禍完全是個意外。

許念同意和解也是因為司機給了很豐厚的賠償。

這件事,對於陳馳和我,都是無妄之災。

但是,心臟的人看什麼都是髒的。

梁訓不信。

我也懶得再浪費口舌。

「看看,還是愛哭鼻子啊。」

陳馳笑著看看我,又看向未婚妻。

他的未婚妻很漂亮,一笑有兩個梨渦。

像個甜甜的小蛋糕一樣可愛。

「可是她哭鼻子也好漂亮啊。」

我不由破涕而笑:「你也很漂亮,很可愛。」

「師哥,恭喜你們啊。」

我是由衷地為陳馳開心。

大學時,他曾向我表露過心意。

但那時候我的眼裡心裡只有梁訓,直接就拒絕了他。

後來那些年,他一直沒有戀愛。

同學們曾笑言,陳馳一直放不下我,怕要一輩子打光棍了。

但現在,他遇到了這麼可愛的女孩兒。

任是誰,一眼看到他,都會看到他臉上寫滿了幸福。

「熹微,師哥也希望你可以幸福。」

陳馳很認真地看著我:「你這樣好的女孩兒,也一定會幸福的。」

我用力點頭:「當然!」

14

回京的前夜,我忽然接到了襄琪的電話。

「熹微,我沒有辦法了。」

襄琪有些無奈:「梁訓不肯談離婚的事。」

「他說要談也可以,他只肯和你談。」

我這才想起,?ú?在港城這些天。

曾有數個陌生來電,但我都沒有接聽。

如今想來,可能都是梁訓打來的。

但我並不想和梁訓談。

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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