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法則完整後續

2025-09-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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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既然被發現了,也沒什麼可躲的。

我直起身,目不斜視,在經過他時,手腕被用力地抓住了。

「南城。」

「阿羽,你是想去旅遊,還是想跑?」

他說得鎮定,手卻越收越緊。

我掙了幾下沒掙脫,只好撒謊:「去奔現。」

「什麼?」

他聲音詫異,像是沒聽清。

我又重複一遍:「去跟我男朋友奔現啊。」

我默默為急中生智的腦子點了個贊。

謝清州纏著我無非是咽不下當年那口氣,儘管他擺出一副非我不可的樣子,但好歹受了多年的精英教育。

奪人所愛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哦。」

看他態度緩和,我放下心,難得好脾氣地對他笑了笑。

「那我先走啦。」

手被放開了,我轉過身的瞬間,鼻間被覆上一層白布。

在意識模糊的前一秒,我聽見了他的低語。

「本來想好好跟你說的。」

「但你太不乖了,阿羽,不乖的小朋友,是要受到懲罰的。」

15

再醒來時,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謝清州坐在旁邊的沙發里,長腿交疊,手上正玩著我的手機。

「醒了。」

「想吃點什麼?」

他像個沒事人,語氣甚至可以稱得上溫柔。

我瞪了他一眼,起身。

房間突兀地響起金屬碰撞的聲音,我往下一看。

腳腕處被纏上了一條粉色的鎖鏈,內圈做了細絨,沒有絲毫不適,卻又帶著不可忽視的禁錮。

我:「……你在幹什麼?」

謝清州挑了挑眉,「哥哥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再亂跑,就給你打一副漂亮的鎖鏈,喜歡嗎?粉色的。」

他竟然還有閒情跟我討論顏色!

「解開!」

他置若罔聞,蹲下身子曖昧地摩挲著我的腳腕。

「本來想給你點懲罰的,但想了想,不捨得。」

他仰起頭,明明是一個下位者的視角,可說出的話卻居高臨下。

「阿羽,你自己乖一點。」

「我不會給你第二次消失的機會。」

……

晚飯很好。

全是我喜歡,又很多年沒吃過的菜。

謝清州早就解開了鎖鏈,在這個固若金湯的別墅里,他篤定我逃不出去。

我嘆了口氣。

嘴巴里被塞了一塊牛排,謝清州牽唇,「多吃點。」

手機被沒收。

出行前我跟夏安打過招呼,以散心為由,說要一個人靜靜。

現在想想,我就是個傻子。

連求助的最後一條路都被親手堵死了。

難道,真的要給他當金絲雀?

我偷摸打量幾眼。

謝清州模樣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此刻喝了點酒,紅暈從頸部爬到臉頰,容貌更盛。

我垂下眼,咽了咽口水。

暗罵自己沒出息。

這麼多年過去,我最受不了的,還是他滿臉潮紅的樣子。

「阿羽,吃飽了嗎?」

我點頭。

他輕笑一聲,用更勾人的聲音,蠱惑道:「吃飽了,我們來干點正事。」

16

他所謂的正事就是把我抱到書房,捧著一大堆文件。

「哥哥都幫你搶回來了,阿羽。」

紙張一頁頁翻著,涉及到謝家的所有資產、機密,就這麼大剌剌地展現在我面前。

而始作俑者帶著酒後的醉意,近乎虔誠。

他蹲在我的腳邊,仰起桃花般的臉,「阿羽,我厲不厲害?」

「厲害。」我真心實意地誇讚。

謝家人不好惹。

獨裁專制。

男的被從小打磨成繼承人,女的無關緊要,以婚姻為紐帶成為謝家的墊腳石。

我不外如是。

十八歲那場生日宴,說是慶祝,實則是標價分明的展示。

哪怕謝家的繼承人是他,也不會是現在,能做到這種程度,確實厲害。

謝清州笑彎了眼,輕啄了下我的手。

「都給你。」

「什麼?」

「都給你,阿羽。」他又重複了一遍,「不管你是謝清羽還是夏魚,這些都給你。」

「我不要。」

「那你要什麼?」

他蹭了蹭我的腿,「我只有這些,夠彌補你嗎?」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說到底,他沒錯。

良久,我找回聲音:「我不能收,也不用你彌補。」

「阿羽,小魚。」

「既然這些你都不要,那我你還要嗎?」

他拉開抽屜,在價格高昂的首飾中,選了那枚閃閃發光的鑽戒。

「遲到了很多年,抱歉。」

鑽戒被他放到嘴唇中銜咬著,他仰起漂亮的脖頸,湊在我的指尖,眼神勾人。

心重重跳了幾下。

我幾乎控制不住,把手指往戒圈裡面套。

刺耳的鈴聲突然響起,打破曖昧的氛圍,也拉回岌岌可危的理智。

我不敢再看他一眼,落荒而逃。

跑得太快,以至於沒看到謝清州輕蹙的眉頭,以及眼中的勢在必得。

17

必須得跑。

謝清州徹底改變手段,每晚都像只蠱惑人心的妖,誘人上鉤。

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慾念蠢蠢欲動。

再住下去,我遲早將他吃干抹凈。

就在我愁眉不展時,我收到了謝晚晴的信,以及新的手機。

【想要走,跟我聯繫。】

她怎麼會這麼好心?

按下開機鍵,裡面被限制了功能,只能給她發信息。

我想了想,發:【我現在就要走,你真的能帶我出去?】

謝晚晴:【現在不行,周三中午一點,等我。】

還剩兩天。

我將手機藏在床底。

既然她有本事將這些東西遞進別墅,那帶我出去也不是沒可能。

只是,她的目的是什麼呢?

……

兩天後,我在客廳不停踱步。

謝清州自昨天就消失了,千載難逢的機會。

哪怕是謝晚晴不來,我也得自己想辦法跑。

眼看指針來到一點,謝晚晴準時出現。

她丟給我一個背包,「趕緊換上走。」

一點十分,我跟著她走出大門,才發現附近的安保都被迷暈了。

「你還有這種手段?」

她含糊地應了一聲。

汽車安靜地滑行,她今天沉默得不正常。

「說吧,你想要什麼?」

謝晚晴不會那麼好心。

她緊了緊方向盤,「我不想聯姻。」

「你能不能替我嫁?」

「哈?」

她嚅囁著:「反正你也替我享受了這麼多年,再替我嫁個人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簡直被氣笑了。

「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

若是她沒進過謝家,我能理解她所說的享受。

她都在謝家待了這麼久,還不懂是個什麼樣的火坑嗎?

「當初不是你哄著夏媽媽跳了江,又 PUA 夏安,讓他把家裡的錢都給你,再叫謝家斷了生活費,隱瞞行蹤。」

我冷笑一聲,「謝晚晴,你該不會以為這些我都不知道吧?」

「我沒得選!」她情緒激動,「我不要過窮日子!都是你們欠我的!」

「第一,當時被掉包是你父母得罪人弄出來的禍事。」

「第二,夏家從沒短過你吃穿,你敢對天發誓,夏家有虧欠過你任何嗎!」

她臉色蒼白,嘴張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這婚我不可能替你結。」

「但是我答應你,走得遠遠的,消失在謝清州眼中。」

17

車被截停了。

囂張的邁巴赫穩穩噹噹停在路中間。

這是條別墅下山的路,基本沒有外人。

謝清州臉色陰沉地敲響車門。

「下車。」

我跟謝晚晴對視一眼,同時縮住了脖子。

「你不是說你都處理好了嗎?」

我問。

「是啊,明明這個時間點他在國外。」她頓了頓,問:「現在怎麼辦?」

我瞪眼:「你問我?」

能怎麼辦,自然是下車。

一拉開車門,謝清州就把我扯到身旁,眼神凌厲。

「一下沒看住你就亂跑,阿羽,等會你最好別哭。」

我深知他的怒火,垂著頭不敢說話。

「哥,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嫁給那個老頭。」

「我才二十三歲啊!」

謝晚晴哭了,梨花帶雨。

謝清州冷眼看著,「在你欺負阿羽的時候早該想到今天。」

「我不會幫你。」

車揚長而去。

我瞥了謝清州一眼,「真不幫?」

那可是他親妹妹。

「阿羽,我不是大善人。」他輕嘲一句,「我可是謝家繼承人,心狠手辣不是家族傳承嗎?」

我:「……」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看到謝晚晴狼狽,心裡沒有任何快感。

「比起擔心別人,我覺得你更該擔心自己。」

車驀地停了。

這裡僅坐落著謝清州的別墅,可以說整座山都是他的地盤。

而現在,這座山頭的主人,正將我禁錮在懷中。

「不乖。」

「亂跑。」

「阿羽,哥哥好生氣。」

他順著我的腰線往下,語氣曖昧:「你說要怎麼懲罰?」

「太重,我不捨得。」

「太輕,你不長記性。」

他皺了皺眉頭,輕輕地掐了一把細腰。

「不如,就這樣吧。」

視線翻轉,我俯趴在他雙腿之上,腰部被他一隻手掌控。

這個姿勢太沒有安全感。

還不等我掙扎,臀上落下一掌。

不疼,很癢。

我直接被打懵了。

18

他連數十下。

才滿意地揉了揉。

麻意順著尾椎竄到脊骨,激得我打了個哆嗦。

「痛嗎?」

他輕輕拍著我的後腰, 看著我失神的樣子牽了牽唇。

「痛也受著,看你下次還敢亂跑。」

我回過神,控訴他:「你欺負人!」

太羞恥了!

我都這麼大了,怎麼還能打……那種地方。

「嗯。」

「我給你賠罪。」

「把我自己賠給你。」

我生氣地扭開頭, 「誰要!」

回到別墅, 他將所有的資料堆在我面前。

「我脫離謝家了,另立門戶。」

我一驚, 下意識問:「他們同意?」

「自然不同意。」

他懶懶地解了顆扣子, 「今時不同往日, 他們丟掉你, 我就丟掉他們。」

「如今的謝家就是一個空殼, 不出十日就會塌掉。」

「阿羽, 解氣嗎?」

解氣嗎?

我反問自己。

片刻, 我搖了搖頭。

直到現在我也沒理清這筆舊帳, 好像誰都沒錯,又好像誰都錯了。

謝清州顯然猜到了我的想法, 安撫性地落下一吻。

「一切有我, 你不必管。」

他多想了。

這些事我明顯管不了。

我話鋒一轉:「那你還想關我到什麼時候?」

他:「……」

「說實話, 我是想終身監禁。」

他打量著我的神色,語氣可憐:「但阿羽肯定不同意。」

「這就難辦了,你不願意嫁給我, 我也不可能退步。」

「聽起來, 確實是個無解題。」

裝。

還裝。

我擰了一把他的腰, 「以退為進, 以色惑人,謝清州,你要不要臉。」

「不要。」

他悶笑著,在我脖頸蹭了蹭。

「只要能追到阿羽,什麼都可以不要。」

19

再次回到出租屋時,謝清州以男友身份自居。

夏安吹鬍子瞪眼,對他百般挑剔。

可憐這位從小錦衣玉食,只學過如何做生意的大少爺,屈居在狹窄的廚房, 心甘情願學做飯。

謝晚晴到底沒嫁過去。

夏安找到我,既愧疚又自責。

「小魚,我知道對你不公平。」

「可她畢竟當了我這麼多年的妹妹, 我無法看著她進火坑……對不起。」

他當時是那麼說的。

我理解,轉頭去找了謝清州。

如今的謝家成了北城的笑話, 盤踞在北城幾百年的大樹如蟲蛀般, 倒塌得突然。

另一家謝氏企業迅速攀升, 比之前風頭更盛。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謝清州的做法無人敢指摘。

他雷厲風行又手段狠辣, 求上門合作的企業趨之若鶩。

而此刻, 那個號稱最難搞定的人,正一臉忐忑地舉著筷子, 眼巴巴地對我說:

「阿羽,快來嘗嘗,我這次做的絕對行。」

窗外陽光正好。

溫暖的光線漫過窗台,悄然將積攢多年, 沉甸甸的霜雪融化。

我張口咬下,彎了彎眼睛。

「嗯,確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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