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法則完整後續

2025-09-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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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甲方是我哥。

壞消息:我是被趕出門的假千金。

上司催促我叫人。

我假裝不認識:「謝總好。」

他嗤笑一聲。

「好?哪裡好?是床上好還是床下好?」

糟!

差點忘了。

我被趕走的前一晚,把他睡了。

1

我也不知當時哪來這麼大的勇氣。

他替我擋酒喝得醉醺醺,想著馬上要被趕出去,我一不做二不休。

上了。

很疼。

誰知他平時禁慾高冷,到了床上這麼野。

妹妹、妹妹叫個不停。

我被連夜送出國。

五年後,學長開了個公司,邀我回國一起干。

就這麼巧,甲方竟然是謝清州。

他神情冷淡。

我侷促地伸手:「謝總好。」

聞言,他看向我,嗤笑一聲。

「好?」

「哪裡好?」

「床上好還是床下好?」

學長瞪大雙眼,目光在我們之間徘徊。

半晌,他出來打圓場:「哈哈哈哈,謝總還真是幽默。」

「哦?」謝清州尾調上揚,「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

場面再次死寂。

一向高情商的學長腦門出了汗。

謝清州握著公司的命脈,得罪不起。

我低頭,想在地上找條縫。

可謝清州沒給這個機會。

伸手碰了碰我的指尖,「挺好。五年不見,成了個小啞巴。」

2

學長的汗流得更多了。

再次乾笑著:「原來謝總跟我們小魚認識呀?」

「小魚你也是,不早說。」

這怎麼早說。

我尚且沒理清,跟他那糊塗的舊帳。

「夏、魚。」

謝清州看著我胸口的銘牌緩緩念出聲。

「名字不錯。」

也不知是嘲諷還是誇獎。

我悄悄抬眼,卻對上了他銳利的目光。

「還行吧。」

我硬著頭皮回道。

「呵。」

「好賴話都聽不懂,方總,我看你們公司在專業度上,也基本為零了。」

一句話,定生死。

學長給我使眼色,試圖讓我調和幾句。

我思索幾番,提議:「要不我走?」

我想得簡單,謝清州容不下我,走便是,省得連累人。

「走?」

「也對,你最擅長的事情就是玩消失。」

他神色淡淡,眼睛裡卻暗藏玄機。

我算看明白了,他今天純粹是來找我麻煩的。

我懶得裝,使出尿遁大法。

……

等我從洗手間出來時,謝清州已經走了。

學長湊上前問:「你以前得罪過這魔頭嗎?」

「算是吧。」

他嘆了口氣:「謝總走時,臉色差得很。」

「小魚,促進合作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你要是拿下,好處絕不會少了你的。」

我?

就謝清州對我的態度,他到底哪裡看出來我能成?

面對我無語的表情,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看人,從來不會錯。」

「謝總對你,別有用心。」

3

謝清州確實是別有用心。

不過不是學長想的那樣。

而是想狠狠搓磨我一頓。

就比如,我剛到家,門口就傳來他陰惻惻的聲音:「開門,謝清羽。」

我裝死,捧著泡麵吸溜。

「我知道你在家。」

沒聽到,沒聽到。

「你猜,你這門禁得了我幾下?」

真煩!

我沒好氣地拉開門,「幹嘛?」

「干你。」

我?

他側過身,像只巡查的野獸,目光在房子裡掃了一圈。

看到桌上的泡麵,愣了幾秒。

「你就吃這個?」

我從鞋櫃拿出男拖,翻了個白眼:「泡麵怎麼了?好吃又便宜。」

謝清州剛想開口,可低頭看到跟我明顯情侶款式的拖鞋,頓時黑了臉。

「我不穿別人的鞋。」

我懶得解釋:「隨你。」

「不換鞋別進來,省得我打掃。」

可他不聽,將鞋踹得遠遠的。

「髒了我給你換。」

行,大少爺有的是錢。

我不管他,坐在桌前準備把面吃完。

「你就不準備說點什麼?」

我頓了一下,有些心虛:「對不起。」

如果能回去那晚,我一定不鬼迷心竅。

他眸色沉沉:「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那還能是什麼?

當他妹妹的時候,他最煩我。

厭惡到我叫聲「哥哥」都得冷半天的臉。

除了那晚,我們之間還能有什麼好聊的。

他突然俯身,雙手撐在桌邊,壓迫感十足。

「不如就好好跟我說一說,這些年你去了哪。」

「為什麼不跟我聯繫,又為什麼,敢做不敢當。」

我側頭,避開他凌厲的視線。

「你不是都知道嗎?」

「我是假的,謝清州。」

「你真正的妹妹,不在這。」

4

被趕出去那晚,實在狼狽。

大雨傾盆。

我踉蹌著從他房裡出來。

大門被拍得啪啪作響。

夏晚晴拿出準備好的親子鑑定,聲淚俱下。

說她這些年過得如何艱辛,說我生母如何惡毒。

說她哥哥對她如何凶暴。

謝氏夫婦一臉震驚,可看著極度肖似的五官以及鐵證如山的鑑定。

他們當機立斷,將我送出國。

前三個月,我還能收到他們給的生活費。

後面,我被丟在常年冰寒的俄羅斯。

雪落無聲。

但貧窮與飢餓,足以壓斷骨氣。

我沒資格去怪誰。

只想離他們遠遠的,過好自己的生活。

可天不遂人願,偏偏就遇上了謝清州。

而且看樣子,他並不打算放過我。

我嘆了口氣。

謝清州捏住我的下巴:「我當然知道。」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如今謝家掌權的人是我,我說你是真的,就是真的。」

我眼皮一跳:「你瘋了?」

「瘋?」

他笑了笑。

手指緩緩摩挲著我的嘴唇。

「我瘋不瘋,你不是最清楚了嗎?」

「妹妹。」

手指一路往下,帶起陣陣顫慄。

他勾了勾我的弔帶。

「哥哥自瀆那晚,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5

是聽到了。

還聽完了全程。

我以為瞞得很好,可謝清州竟然知道!

我僵硬地推他。

企圖在滿是他侵略性的包圍圈裡尋一絲生路。

時間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夜晚。

不同的是,這次是謝清州在主導。

呼吸相纏,他目光繾綣地盯著我的眼睛,緩緩下滑,固定在我的唇瓣,低頭。

我連忙捂住嘴巴。

不行。

我太清楚他那個階層,富家公子只會與富家千金結合。

像我這種,只配當雀兒。

吻落在手背,謝清州皺了皺眉。

「躲什麼?」

手被強硬地掰開,隨之而來的,是侵略性極強的吻。

「不,不行。」

我試圖掙扎,卻被他握住手腕向後拉。

整個人像一把拉滿的弓,而他還覺不夠。

另一隻手抵住我的後頸,不斷往前送。

真的不行了。

在我窒息前一秒,他終於放開。

「以後,再躲一次,我就多加一分鐘。」

「敢亂跑,我就給你打一副漂亮的腳鏈。」

「你不乖,我就做到你乖。」

瘋了。

謝清州一定是瘋了。

我狠狠咬住他的手腕,留下一圈齒痕。

「憑什麼?」

我不想當金絲雀。

更不想跟謝家的人有瓜葛。

「就憑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噎住,半晌才回過神。

軟著聲音求饒:

「我錯了,謝清州,我知錯了。」

「那時我才十八,年紀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行嗎?」

「不行,阿羽。」

他撫過我額頭的碎發,語氣溫柔:

「哥哥不是教過你嗎?」

「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6

吵到最後不歡而散。

謝清州這個混蛋,簡直是鐵石心腸。

臨走時,他冷冷看向地上的拖鞋。

「你那男朋友,趁早斷了。」

「阿羽,這是提醒,也是警告。」

第二天,我頂著黑眼圈上班。

學長一臉神秘:「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我不說話。

只要是關於謝清州的,在我這沒一個是好消息。

「謝總答應出資了,這個數。」

他邊說邊比了個五。

我冷淡回了個「哦」。

他面露難色:「但謝總說,要你全程跟項目的事。」

我就知道。

「小魚,你幫幫我吧?」

俄羅斯很冷,我在的那個地方更冷。

他是學校里唯二的華人,在凜冽的寒風裡,給我做過不止一頓熱飯。

如今他這麼懇求我,我做不到拒絕。

「我盡力。」

臨下班,我收到謝清州的消息。

【來公司找我。】

我回覆:【我下班了,謝總。】

謝清州:【哦,那一起吃飯。】

我?

我是這個意思嗎?

我沒回。

五分鐘後,他發了張圖片。

是項目合同。

我將他罵了一百遍,咬牙回覆:

【我現在就過去,謝總。】

7

謝清州的秘書我不認識。

可他好像認識我,遠遠便迎了上來,態度頗為諂媚。

「夏小姐,謝總在辦公室等你。」

我推開門,謝清州坐在沙發里,雙腿交疊。

「叫我過來什麼事?」

我問。

他鬆了松領帶,神情慵懶。

「著什麼急。」

「叫你過來,當然是因為公事。」

他指了指合同。

「甲方義務第八條,不合理。」

我瞪了他一眼,翻開合同。

裡面的條例雙方法務都看過,不可能有錯。

「哪裡不合理?」

我篤定他在無理取鬧。

「因不可抗力導致的項目損失,甲方需酌情增加投入資本且無權追責。」

「阿羽,你覺得合理嗎?」

我抿唇,說:「我拿回去重新改。」

「都說了不著急。」

他給我倒了杯茶,「嘗嘗,你最喜歡的龍井。」

我搖頭:「我不喜歡了。」

這種一克頂我幾個月工資的東西,消遣不起。

「那你現在喜歡什麼?」

他連同茶具,都扔進垃圾桶里。

站起身,踱步過來。

「紅茶?綠茶?還是花茶?」

「哥哥都能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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