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偷聽暴君心聲苟成了皇后完整後續

2025-09-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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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書里的炮灰宮女,因打碎了暴君最愛的琉璃盞,下一秒就要被拖出去杖斃。

我跪在地上,嚇得魂⻜魄散,卻突然聽到了暴君的⼼聲。

【煩死了,⼜是這群老東西催朕選秀,朕只想搞事業!】

【這琉璃盞丑得要死,是⺟後非要送來的,碎了正好。】

【下⾯這宮女抖得跟篩子似的,眼睛倒挺亮,跟朕養的小鹿一樣。】

我福⾄心靈,猛地磕頭:「陛下!此盞碎得好!正應了『歲歲平安』之兆,是上天預⽰我朝國運昌隆,海晏河清啊!」

暴君⻰眉⼀挑,⾯⽆表情地看著我。

心裡卻炸開了鍋:【喲呵?這小宮⼥有點東西,會說話,賞!】

……

1

暴君⾝邊的大太監福安,⽤他尖細的嗓⾳喊道:「陛下有旨,宮女雲舒,赦其無罪,賞玉佩⼀枚,調入內務府當差。」

話⾳落下,滿殿震驚。

一塊上好羊脂玉佩被塞進我⼿⾥,我甚⾄能感覺到周圍宮女太監們幾乎要將我洞穿的目光。

我被帶離了暴君的視線,進入了內務府。

管事太監皮笑肉不笑地給我安排了新活計——御書房外圍的洒掃宮女。

身份依然是最低等,但地點卻是天子近前。

我按捺住內心的狂喜,臉上是恰到好處的受寵若驚和惶恐不安,小心翼翼地謝恩退下。

回到宮女所,迎接我的不再是同情,而是淬了毒的嫉妒。

「哼,不知用了什麼狐媚手段,竟能從陛下面前活下來。」

「可不是,還得了賞,怕不是在陛下面前演了什麼下賤的戲碼。」

尖酸刻薄的話語從四面八方傳來,我低著頭,一聲不吭。

跟這群連暴君真實脾性都摸不清的傻白甜掰扯,純屬浪費我的時間。

夜深人靜,我摩挲著那塊價值不菲的玉佩,復盤今日的一切。

能聽到赫連御的心聲,是我在這吃人後宮裡唯一的金手指。

這外掛,必須謹慎使用,用在刀刃上。

次日清晨,我拿著掃帚,在御書房外的白玉階上安靜地打掃。

赫連御正在殿內批閱奏摺,我不敢抬頭,卻能清晰地聽到他內心的暴躁。

【天災,又是天災!南境大水,北地大旱,這群廢物只會哭哭啼啼地上奏摺,就沒一個能拿出可行之策的嗎?!】

【國庫的銀子燒得比紙還快,再這麼下去,朕的江山都要被這群蛀蟲掏空了!】

我掃地的手一頓。

機會來了。

南境大水,災民流離失所,若強行開倉放糧,只會滋生懶漢,坐吃山空。

但我這個現代社畜,對「以工代賑」的模式熟得不能再熟了。

我捏緊了掃帚,心臟狂跳。

賭一把。

我挪動腳步,假裝清掃時不慎離殿門近了些,然後壓著嗓子,發出一聲極輕微的咳嗽。

2

那一聲輕咳,在死寂的御書房外,清晰得過分。

殿內批閱奏摺的赫連御動作一頓。

他抬起頭看向我。

我立刻垂下頭,恨不得把臉埋進胸口,身體控制不住地開始發抖。

【又是她?】

【膽子不小,竟敢在御書房外弄出動靜。】

「福安。」

赫連御冷淡的嗓音從殿內傳出。

大太監福安立刻躬身:「奴才在。」

「讓她滾進來。」

我身體一僵,幾乎是被人架著胳膊拖進了御書房。

我跪在冰冷的地磚上,頭抵著地面,不敢有絲毫逾矩。

【抖得比上次還厲害,朕有那麼可怕?】

【罷了,看她想耍什麼花樣。】

我顫抖著開口:「奴婢……奴婢斗膽。」

「說下去。」赫連御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回陛下,南境大水,災民無數。若只開倉放糧,恐生惰性,坐吃山空。國庫之銀,亦難以為繼。」

「奴婢愚見,或可『以工代賑』。」

【以工代賑?】

赫連御的內心疑惑。

「可組織青壯災民,修繕被洪水沖毀的河堤、橋樑與官道。」

「朝廷撥發糧食銀錢,不白給,而是作為工錢,按勞發放。」

「如此,既能解決災民生計,又能興修水利,為來年春耕打下基礎。一舉兩得,方為長久之計。」

我一口氣說完,整個人虛脫癱倒在地上,冷汗已經浸透了後背的衣衫。

殿內,是長久的沉默。

我只能聽到自己狂亂的心跳。

【……荒謬!】

赫連御的內心先是閃過這兩個字。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完了,玩脫了。

【一個宮女,竟敢妄議國事……】

【可……修橋鋪路,以工錢抵糧食……】

【這想法……竟有幾分道理!】

【不僅能救災,還能把南境那幾條破了好幾年的官道給修了,一分錢掰成兩半花……】

【這比那群只知道哭窮要錢的廢物大臣,想得周全多了!】

我緊繃的神經,在聽到他心聲轉變的瞬間,悄然鬆了一口氣。

赫連御。

不愧是你,究極務實的事業批霸總。

他身體微微前傾。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這些,是誰教你的?」

他的目光銳利如刀。

我立刻換上驚恐無辜的表情,磕磕巴巴地回答:「回……回陛下,奴婢不敢。」

「奴婢家中曾有遠親遭遇過天災,當時流離失所,聽……聽鄉野間一位老者偶然提及此法,說這是古人的智慧,奴婢便……便記下了。」

我把鍋甩給了一個不存在的「鄉野老者」。

【哼,倒是會編!】

【鄉野老者?朕看就是你自己想的。】

【不過,這法子確實可行,比那群只會哭窮的臣子強百倍!】

【人才,不能只用來掃地。】

我暗自鬆了口氣。

當日,赫連御下旨,緊急召見戶部、工部尚書及幾位內閣重臣。

我就在殿外候著,從洒掃宮女,變成了待罪宮女。

殿門緊閉,我什麼也聽不見,卻能清晰地感知到赫連御心裡一直在罵。

【戶部這老東西,又跟朕哭窮,國庫沒錢?朕看是他自己家裡錢太多了吧!】

【工部就會說工程浩大,難以施行。廢物!飯桶!】

【還得是朕親自來。】

我默默為殿內的大臣們點了根蠟。

一個時辰後,殿門打開,幾位大臣眼神裡帶著一絲被說服後的震撼,匆匆離去。

福安從殿內走出,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他清了清嗓子。

「陛下有旨。」

我立刻跪下。

「宮女雲舒,心思機敏,獻策有功,特赦免其罪。」

「即日起,調入御書房,任『筆墨侍女』一職,隨侍御前。」

話音一落,周圍幾個偷看的宮女太監,下巴都快驚掉了。

筆墨侍女。

雖仍是宮女,卻已是御前伺候的最高等級,能近距離接觸奏摺,甚至為君王研墨。

我壓下心頭的狂喜,恭敬地磕頭謝恩。

「奴婢,謝陛下天恩。」

【賞!】

赫連御的心聲再次在我腦中響起。

【這次,又該賞她點什麼好呢?】

3

我成了赫連御的筆墨侍女。

這個職位,離龍椅不過三步之遙。

我研墨,他批閱奏摺。

殿內安靜得只能聽見硃筆划過紙張的聲音,但我腦子裡卻熱鬧得像個菜市場。

【李貴妃又送燕窩?她當朕是飯桶嗎?不知道朕最煩這些甜膩的東西!】

【張嬪送來的香囊,熏得朕頭疼,人蠢,品味也差。】

【又是一堆請安的牌子,朕的奏摺還沒批完,她們天天就知道爭風吃醋,朕的腦袋都大了!】

好傢夥,大型帝王 emo 現場。

我低眉順眼,手下動作不停,心裡已經把他的需求分析得明明白白。

老闆的核心痛點:後宮添亂,影響他搞事業。

而我的 KPI,就是解決老闆的痛點。

幾日後,我觀察到赫連御眉宇間儘是疲憊,批閱奏摺的速度都慢了下來。

我借著去茶房的機會,悄悄用我的小金庫換了些上好的提神花茶,混在貢品茶葉里,給他重新泡了一杯。

我將茶盞輕輕放在他手邊,一言不發,退回原位。

赫連御的筆一頓。

【這是什麼?味道和之前不一樣。】

他端起茶杯,聞了聞。

【倒是有心。】

他喝了一口,緊鎖的眉頭似乎舒展了一絲。

【嗯,這茶提神醒腦,不錯。比那些亂七八糟的補品強多了。】

我心中暗喜,向上管理第一步,get。

又過了幾日,殿外傳來一陣喧譁。

是李貴妃的貼身宮女,說貴妃娘娘心口疼,哭著喊著要見陛下。

赫連御的臉瞬間黑了。

【煩死了!又來!朕說了想清靜!心口疼?我看是閒出來的毛病!】

我眼觀鼻,鼻觀心,抓住時機,對著一旁同樣面露難色的大太監福安,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開口。

「福安公公,陛下為國事操勞,宵衣旰食,嬪妾們就算再思念,也不敢打擾聖駕,只盼陛下龍體安康,便是我等最大的福氣了。」

我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

赫連御的內心瞬間安靜了。

【……】

【這小宮女倒是體貼入微。】

【比那些只會哭哭啼啼添亂的女人,強多了!】

他放下硃筆,冷冷地發話:「告訴李貴妃,讓她好好養病,沒事別出宮門。」

福安立刻領命而去,再看我時,眼神里多了幾分深意。

自那以後,赫連御對我愈發不同。

他開始讓我整理一些無關緊要的文書,分門別類地放好。

我的地位,已經隱隱超越了御書房所有宮女太監,成了他事實上的私人秘書。

【這小宮女做事,條理清晰,比翰林院那幫書呆子還利索。】

【用著順手。】

我得到的賞賜越來越多,從金銀到布帛,我的小金庫迅速充盈。

但隨之而來的,是整個後宮嫉妒的眼光。

「一個掃地宮女,爬得倒快。」

「狐媚子一個,不知用了什麼下作手段勾引陛下。」

「聽說李貴妃氣得摔了最愛的玉鐲,怕是容不下她了。」

流言四起,我成了後宮女人的公敵,尤其是李貴妃。

這天,我從小廚房領了我的晚膳。

才回到住所,打開食盒,一股極淡的甜腥味就鑽入了我的鼻子。

我所有的汗毛瞬間立了起來。

菜色很正常,是我平時愛吃的幾樣。

但我這個現代人,對某些化學合成物的味道,有著刻在 DNA 里的警惕。

這味道,像極了某種無色無味的毒藥,只有在加熱後才會散發出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異味。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這才幾天,報復就來了。

而且,想要我命。

4

我端著食盒,心臟在胸腔里狂跳。

這碗加了料的晚膳,我不能吃,更不能就這麼倒掉。

倒了,就是死無對證。

我深吸一口氣,端著托盤,轉身走出了住所。

御書房,是整個皇宮最安全的地方。

也是我唯一的生路。

我故意繞了遠路,從御書房的側門經過,算準了赫連御此刻應該還在批閱奏摺。

走到他窗下時,我的手「一滑」。

托盤傾斜,那碗加了毒藥的湯羹,盡數潑灑在我面前的青石板上,咕咕冒泡。

我整個人也跟著軟倒在地,臉上血色盡失。

殿門被猛地推開。

赫連御一身龍袍,面色冷峻地站在門口,視線落在我身上,然後移到那一地狼藉上。

【又是她。】

【怎麼回事?】

我立刻低下頭,身體不受控制地發抖,像是被嚇傻了。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蠢貨,朕的人也敢動?】

福安立刻跟了出來,看到這場景也是一驚。

赫連御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查。」

一個字,決定了無數人的生死。

我被「扶」進了御書房的偏殿,說是讓我休息,實則是將我這個「證物」看管起來。

我蜷縮在椅子上,瑟瑟發抖,將一個受驚過度的宮女演得淋漓盡致。

調查結果出來得快得驚人。

不到半個時辰,福安就領著一個面如死灰的小太監,跪在了赫連御面前。

證據確鑿,指向了李貴妃的儲秀宮。

赫連御坐在龍椅上,面無表情地翻著一本奏摺,仿佛對這一切漠不關心。

但他內心的風暴,幾乎要將整個御書房掀翻。

【李氏!好大的膽子!】

【朕的解語花,你也敢動心思?真以為朕不敢廢了你?!】

很快,盛裝打扮的李貴妃被「請」了過來。

她一進門就哭哭啼啼:「陛下,您要為臣妾做主啊!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赫連御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我適時地抓住胸口的衣服,發出一連串虛弱的咳嗽。

赫連御的目光,終於從奏摺上移開,落在了我身上。

【看把她嚇的,臉都白了。】

【朕定要讓這蠢婦付出代價!】

他合上奏摺,動作很輕。

「李氏,下毒謀害御前宮女,言行不端,心腸歹毒。」

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即日起,貶為庶人,遷入冷宮,無詔不得出。」

李貴妃的哭喊聲戛然而止,癱軟在地。

「至於儲秀宮上下,玩忽職守,一體杖斃。」

我「僥倖逃過一劫」,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奇蹟。

赫連御不僅賜下了無數上好的補品,還直接指派了兩名小太監,專門負責我的飲食安全。

整個後宮,徹底震動。

再無人敢用那種輕視的眼神看我。

我成了暴君身邊,名副其實的紅人,一個誰也碰不得的禁忌。

夜裡,赫連御批閱奏摺到深夜。

我為他換上一杯新茶。

他沒有看我,但我聽到了他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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