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寵外室逃跑後將軍瘋了完整後續

2025-09-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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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澤蘭臉色一沉,指著腦袋嗤笑:「聽說這裡有點問題,是個傻的。」

我勾起唇角,意識到這是我唯一逃走的機會。

如果老夫人要趕我走,怕是暗衛也無法出手阻攔。

到時出了府,再藉機擺脫他逃走。

趁赫澤蘭不備,我抄起桌上的香爐就朝她砸去。

她來不及躲閃,額頭被砸出了血。

落了一身的灰燼。

她又氣又驚,嚇得連話都說不完整:

「你……來人抓……抓住她。」

孟老夫人也被嚇壞了,被丫鬟攙著退出好遠。

我看著她們痴痴地傻笑。

孟老夫人蹙著眉:「還真是痴傻。」

她擺擺手:「罷了,真是晦氣,打完板子,轟走吧。」

10

我挨了板子,被扔出了孟府。

孟硯辰上朝還沒回來。

我一瘸一拐地走了兩步,實在是疼,便倒在了樹下。

暗衛果然閃了出來。

我知道此刻他沒有辦法進宮稟報情況。

「你能不能先把我送去醫館,再去請孟硯辰救我。」

見他不為所動,我繼續道:

「如果我死了,你也交不了差。」

他看了眼我的傷勢,終是心軟地點了點頭。

到了醫館,醫女帶我去裡間上藥。

我取下一隻金鐲子塞給她。

她便為我換了衣服,悄悄帶我去了後門。

11

暮春的運河籠罩在薄薄的霧氣里。

碼頭人很多,挑夫們扛著貨單來往,幾個婦人蹲在石階上浣衣。

我踩著光滑的青石板朝河沿走去。

船家撐著竹篙站在甲板大聲吆喝:「姑娘,去江洲的嗎?馬上就要出發了。」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索性就提起裙擺上了船。

江洲也好,涼州也罷,反正是不要在京城了。

見船家解開纜繩,我鬆了一口氣。

岸上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只見孟硯辰猛地拉住韁繩,急切地大喊:「等一等!」

好在船已經劃到江中。

我站在搖搖晃晃的甲板上望去,滿目的青綠。

12

江洲離京城很遠,沿著運河過去也要三四日。

我還有些碎銀子,剛剛夠給船家付錢。

船家憐我有傷在身,倒是對我多有照顧。

第三日晚上,眼見要到江洲了。

我們的船突然被一艘官船攔下。

「京城上船的統統出來,官府尋人!」

我從船艙望去,看見孟硯辰神色黯然地立在甲板之上。

他看上去瘦了一些,眼下青黑一片。

我心下一驚,偷偷躲在船尾的稻草垛里。

「有沒有受傷的姑娘上船?找到重賞。」侍衛挨個詢問。

船家突然說道:「倒是有一個,剛才還在船艙。」

孟硯辰的眼睛亮了一瞬,趕緊命侍衛仔細尋找。

我出了一手心冷汗。

知道逃無可逃,便鐵了心爬到了船船舷處。

孟硯辰發現了我,眼底猩紅。

「桑桑,跟我回去好不好?」

狂風拍得臉頰生疼。

我看著他一言不發,慢慢鬆開了握著欄杆的手。

「你敢跳!」

孟硯辰目眥欲裂朝我衝來。

可是,甲板濕滑,他重重地摔了一跤。

在掉進江里的一瞬間,我聽到孟硯辰撕心裂肺的呼喊。

13

江里浪大水急。

冰冷的江水像一記重錘,砸得我頭疼欲裂。

耳邊嗡鳴一片。

我突然記起了我是誰。

我是葉桑桑,住在青石山的山寨。

我娘是青石山的大當家。

因為我自小體弱多病。

十二歲那年,娘聽了游醫的話,給我買了個童養夫擋災。

孟硯辰就是我的童養夫。

他不愛說話,總是默默地跟著我。

寨子裡的人嘲笑他是我的跟屁蟲。

我堂堂大當家之女,怎麼能被跟屁蟲纏上。

於是,我想盡辦法欺負他。

可無論我怎麼欺辱,他都不曾離開。

我們一起度過了好多個春夏秋冬。

他陪我種花養狗,也為我梳妝做飯。

直到十七歲那年,娘因病離世。

寨子裡的眾人準備推舉我做大當家。

接管儀式的前一天夜晚,孟硯辰突然拍響我的房門。

「桑桑,不好了,官兵來了。」

我來不及收拾行李,就被他拉著下山。

那晚沒有月亮,山路漆黑一片。

我走不快,他就背著我跑。

隔著一層衣服,我能感受到微微挺起的脊樑。

我們跑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才到山腰。

他放下我,遞了水壺給我喝。

我看著他氣喘吁吁的樣子,握著衣袖為他擦汗。

也就是這時,突然跑來一隊官兵。

我們被圍了起來。

我嚇得躲到了孟硯辰身後。

他抓住我的手,讓我別怕。

下一秒,官兵突然跪了一地。

「小公子這些年臥薪嘗膽辛苦了,受我們一拜。」

我饒是腦子再不好使,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一瞬間只覺得血液倒流,心像是被人撕開。

孟硯辰臉色煞白地看向我。

我渾身顫抖得不受控制,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砸在地上。

「桑桑,你聽我解釋。」

我推開他轉身就跑。

我想要回山寨看看。

可是,這條山路太崎嶇了。

我沒有站穩,竟滾了下去。

再醒來,我得了失魂症,成了孟硯辰不受寵的外室。

14

「桑桑,求你別離開我……」

有人一下一下拍著我的後背。

一口水猛地從肺部吐出。

我艱難地睜開眼睛,劇烈地咳嗽起來。

鼻腔和嗓子充斥著灼熱感。

孟硯辰雙目赤紅,緊緊地把我摟在懷裡。

他胡亂地擦了把臉,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我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只覺得一陣恍惚。

「你沒事?哪不舒服告訴我。」

「孟郎,我沒事。」

我抬起手抱住他。

一邊啞著嗓子趴在他耳畔說話,一邊摸到了他貼身帶的佩劍。

劍柄冰涼入骨,我用力抓住。

「將軍,熱水燒好了。」

有個小兵突然掀開帘子進來。

我慌張丟手作罷。

「孟郎,你竟然跳進江里救我?」

我摸著他濕漉漉的衣服,在懷裡仰起頭看他。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我前幾日害喜,以為有了子嗣,又怕公主容不下我們的孩子,便想著先藏起來,等孩子懷穩了再去找你。」

「是我不對,我太笨了……」

我顫聲哭起來。

孟硯辰眼裡閃過一道光,復又平息。

他憐惜地看著我:

「桑桑,你知道你跳下去的那一刻我有多痛苦嗎?」

「我寧願死的是我……」

我伸手輕輕捂住他的嘴。

他含糊不清的繼續:

「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船還在江上行駛,飄飄搖搖間,我鑽進孟硯辰懷裡。

「將軍,我們衣服都濕了,能不能讓我幫你更衣?」

15

回到孟府已是三日後。

孟硯辰這幾日待我極好,生怕我有一點閃失。

他寵溺地抱著我走進孟府。

闔府震驚,連老夫人都被氣得夠嗆。

我被安置在了孟硯辰的書房。

他差人在暖閣裝了一張雕花大床。

每日圍在我的身邊。

就像在青石山上一樣。

如果有迫不得已的事情要處理,他會把我帶在身邊。

白日我在他的視線內活動。

夜裡他會緊緊地抓住我的手。

生怕我再逃了。

皇后在宮裡辦了賞花宴,點名孟硯辰和西赤公主一道參加。

孟硯辰悶悶不樂了好久。

我安慰他:「孟郎放心,我能照顧好自己。」

他為我描眉的手頓了頓:「桑桑,我真的不想和你分開。」

「哪怕一刻,都度日如年。」

我幫他整理好鬢邊的碎發。

「你放心,我會乖乖地等你回來。」

他依依不捨地鬆開手,在我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等我。」

我在心裡嗤笑,只覺得噁心。

人啊,真是失去了才會珍惜。

16

孟硯出去後,我想法子哄著丫鬟買來了迷香。

當天傍晚,我倚在床頭等他回來。

如過去在小院的那些夜晚一樣。

窗外的月光冷淡,蟲鳴不斷。

我等到天邊泛白,還是沒有等到他的身影。

天亮後,丫鬟揉著惺忪的睡眼進來為我洗臉。

「姑娘,聽門房的小廝說,陛下昨日在宴會上為將軍賜了婚。」

我應了一聲:「是赫澤蘭嗎?」

丫鬟點頭。

見我毫無反應,她有些詫異。

我吩咐她去打聽孟硯辰的下落。

一炷香的功夫,她火急火燎地跑進來。

「不好了,將軍被關進了祠堂。」

府里傳開了,說是孟硯辰為了我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頂撞了老夫人。

他執意要抗旨拒婚,老夫人氣得險些暈倒。

我藏好迷香,坐在鏡子前梳妝。

丫鬟急得直跺腳:「姑娘,你倒是想想我們該怎麼辦啊。」

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孟硯辰身邊的小廝紅著眼眶送來了吉盛齋的糕點和一些話本。

「公子怕姑娘無聊,進祠堂前安排我準備的。」

我示意他放在桌子上。

「他還好嗎?」

「不好,公子倔脾氣,誰勸都不聽。」

他說著哭了起來:「老夫人用了家法,公子一身的傷啊。」

17

我平安度過了第一天。

第二天不出所料地被赫澤蘭叫了過去。

她坐在離我很遠的位置,時刻防備著我發瘋。

「孟將軍不在,我看你還怎麼造次。」

她對著侍婢使了個眼神。

兩個歲數大點的侍婢上前揪住我的頭髮。

她們用盡力氣上手掐我。

我咬牙忍住劇痛,一聲不吭地坐在地上。

赫澤蘭覺得無趣,便擺擺手。

他們又拿來繡花用的鐵針扎我。

一下、兩下、三下……

我仍舊不吭聲。

赫澤蘭覺得沒意思,便讓她們拖我去院裡罰跪。

日頭正曬,我頂著木盆跪在院子裡。

膝下是她命人鋪好的石子。

18

我被赫澤蘭折磨得半死不活。

孟硯辰從祠堂放出來那天,她也放我回了書房。

臨走前威脅我不要試圖告狀。

我推開書房門,孟硯辰正坐在桌前。

他背上的衣服被藤條抽爛了,能看到血肉模糊的鞭痕。

我踉蹌著過去,卻腿下一軟,摔在了地上。

孟硯辰顫顫巍巍地過來抱起我。

「疼嗎?」

他搖搖頭。

我撫摸著他的臉頰柔聲說:「你怎麼這麼傻呢。」

他把頭埋進我的頸窩。

「桑桑,我只想讓你做我的正妻。」

默了片刻,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緊張地問我:

「這幾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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