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了這麼多天,我終於說出來了,「明明跟我結了婚,卻要跟別的女人廝混。」
沈書謹緊緊握著我的手,臉上的表情很怪。
像自責,又像是如釋重負。
「我以為你不在乎。」
我愣了下,「你騙我?」
沈書謹說,「我哪敢三心二意。襯衣是找別人借的。」
我擦掉眼淚,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抬腳狠狠踹在沈書謹的膝蓋上。
在他吃痛的悶哼中,扭頭就走。
10
「你跟沈書謹冷戰?」
「嗯。」
我搬回了之前的出租屋,把結婚證丟進抽屜里,上了鎖。
「是他要騙我,我不可以生氣嗎?」
「可以可以!」
我收拾完東西,發現沈書謹上了熱搜。
詞條是:「最快打臉。」
點進去,是沈書謹在鏡頭前的採訪。
「沈總,就在一個月前,您還說過這本小說情節拙劣,現在為什麼又喜歡了?」
沈書謹看著鏡頭,一本正經地回答:「我一直很喜歡。」
「喜歡書還是喜歡人?」
「都喜歡。」
記者問:「您臉難道不疼嗎?」
「我為當時的胡言亂語,跟她道歉,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評論區一堆看熱鬧的。
「喲喲喲,知道錯了。說話的時候可是很硬氣啊,現在軟骨頭啦?」
「估計是吵架被作者趕出來了吧?」
我想了想,用小號說:「他活該。」
很快有網友回復我:「???」
我還沒來得及回復,沈書謹就在我下面說了句:「我是活該。」
一瞬間,都寂靜了。
下面跟了一連串的「!!!」
「難道是作者本人?」
沈書謹說:「是我太太。」
很快一條新的熱搜出現了:小說照進現實,男主和作者大大結婚了!
沈書謹私信我:「能不能把我的好友加回來?」
我連他的社交帳號一起拉黑了。
到了晚上,我跑出來跟閨蜜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她問我:「你耳朵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嘆了口氣,「去看了醫生,說方案不適合,沒什麼好辦法了。」
她拍拍我的肩膀,「你媽媽那邊不用擔心,她狀態好了很多,有我在照顧,放心吧。你在這邊的情況,要不要告訴她?」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就說……我過得很好。」
心裡揣著事,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晚上十點多,街上人流量越來越多。
我支著頭,望著店門口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風塵僕僕地走進來。
抓住閨蜜,說:「你看那個人,好像我老公。」
閨蜜輕咳一聲,「乖啊,那就是你老公。」
話音剛落,我就被沈書謹接過去,攬在懷裡。
「喝了多少?怎麼醉成這樣?」
我拽住他的領帶,踮起腳尖去打量他。
「看你比我老公帥,這樣吧,你跟我二婚好不好?」
沈書謹嘴角一抽,用外套將我罩住,抱出了酒吧。
上了車,我就開始哭。
「哪不舒服?」
他極有耐心地問我。
我摸了摸胸口,「這裡,堵得慌。我難受。」
「我本來,可以健健康康的……」
「卻被許妍朝毀了。」
沈書謹抱著我,輕聲哄著,「等回家躺下,就不難受了。」
「我不回家。」
「那去哪兒啊?」
我眯著眼,揪住他的臉,「你跟我回家。」
沈書謹深吸了一口氣,「若初,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沈書謹的……替身。他找別人來氣我,就不允許我找別人氣他嗎?」
他笑容發僵,「可以,很公平。」
我勉強高興了一些,摟著他的脖子,「那正好,你跟我回家躺躺。」
話音剛落,我就被人攔腰撈起,抱坐在腿上。
剎那間,一個堅實的懷抱將我禁錮在狹小的空間裡。
男人的氣息極具侵略性。
「額,你、你幹什麼?」
「不是要回家跟你躺躺?」
他的眼底燃了一簇火,危險又迷人。
我呼吸越來越急促,「不行的,我只是氣一氣他,我們不可以……」
「沒什麼不可以。」
他低著頭,聲音掃過我的耳郭,「很刺激的,要不要試試?」
我盯著他的喉結,渾身要被燒著了似的。
「不行。」
「沈書謹本人也不行?」
「嗯?」我腦袋有點沉,仔細分析了他的話。
「沈書謹,那、可以——」
話沒說完,他便吻住了我。
慾望在黑暗中爆炸開來,席捲了理智。
「這麼乖,還認人啊?」他輕聲說,「放輕鬆,時間還長呢。」
……
11(男主視角)
夜深了。
沈書謹穿著浴袍,靠在陽台。
客廳里瀰漫著煙味兒。
自從改行經商,他就染上了抽煙的毛病。
若初好不容易睡著了,也睡不太安穩。
他不想吵醒她。
乾脆坐到客廳來。
黑夜將他籠罩在影子裡。
尼古丁吸進肺底,又緩緩吐出,才能勉強壓下心底的煩躁。
他打了個電話。
「哥,這麼還不睡,找兄弟幹什麼?」
沈書謹說:「許家當年對若初動手了。」
這句話,他憋了很多天,要不是忙著接若初回家,他恨不得立刻把許家掀了。
「不是吧,怪不得咱們查不到……我往死里查,就顯示人家出國結婚了。合著資料都是騙我的。要不是嫂子那本書火了,咱們還真不知道……」
沈書謹吸著煙,沒有說話。
「所以你想怎麼做?」
「搞垮許家。」
「不是哥,你知道這樣做公司要損失多少錢嗎?」
沈書謹沉默很久,才說:「多少都可以,沒有他們,若初……不會這樣。」
天知道,今晚她盯著他的嘴唇,努力識別他說話的樣子,有多讓人崩潰和心疼。
這幾天,他不停地在回想。
時隔多年,第一次在發布會上見她。
她差點被箱子砸到,原來是聽不見。
她性格沉悶,不善言辭,原來也是因為,跟人溝通有障礙。
沒人跟她說話的時候,若初總是坐在窗邊,看風景。
安靜乖巧。
原本活潑開朗的女孩,最後卻變成了這樣。
沈書謹心如刀絞,捂著臉,有些哽咽。
「我一想到這些年,她都是這麼過來的,我就……」
「我不該那麼對她的。」
那頭嘆了口氣,「哥,別這樣,這些年,你也不容易。」
「如果要怪,就怪許妍朝。他們一家子,都是怪物。」
突然,臥室的門開了。
那頭傳來林若初困頓的聲音,「沈書謹,你還醒著嗎?」
電話那頭一頓,「是嫂子醒了?」
「嗯。」
「你先哄嫂子吧,剛才的事,我幫你。」
沈書謹掛掉電話,掐掉煙,把窗戶打開。
原本悶痛的心,稍微活絡了些。
林若初穿著一條白裙子睡衣,赤腳站在客廳里,乖得很。
「怎麼醒了?」他聲音很輕,生怕驚到她。
林若初看了看堆滿煙蒂的煙灰缸,問:「你是不是睡不著啊?」
她走過來,抱住他,拍了拍後背。
沈書謹見她睡得頭髮凌亂,呆呆的,似乎理智還沒回復。
心一軟,不由得哄道:「乖,再去睡會兒,身上臭,別熏著你。」
「你呢?」
「我一會兒就去。」
「好。」
林若初遊魂一樣,倒了杯水,重新回到臥室。
沈書謹望著外頭的月亮,明媚乾淨。
跟若初一樣。
他洗了個澡,等身體暖了,才回到她身邊,抱住。
曾經出現在夢裡無數次的場景,他真實的擁有了。
他把林若初抱緊,說:「我們永遠不分開,好不好?」
若初在夢裡發出一聲囈語,也不知道說好,還是不好。
12
我和沈書謹結婚的消息很快就被傳開了。
一夜之間,手機上收到了很多老同學的簡訊。
「我還以為他要跟許妍朝結婚呢,沒想到你能殺個回馬槍。」
「對了,我聽說你耳朵不好?徹底聽不見了嗎?」
像這樣的詢問,接二連三。
一開始我還回復幾句。
後來,我也不回復了。
因為有些人的言論,明顯就是帶著惡意來的。
這天劇本會結束後,我去找沈書謹。
還沒進辦公室,就聽見秘書跟沈書謹的談話。
「周女士有點生氣,喊您回去吃飯。」
「為我推了許家的婚事?」
「是。」
我這才意識到,「周女士」是沈書謹的媽媽。
我見過的。
上學那會兒,在巷子口支了個糖水攤。
跟我媽媽一樣。
所以那個時候,我才那麼害怕把真相告訴沈書謹,生怕他和他媽媽因此受到傷害。
沈書謹語氣很淡,「忙,沒空。」
「沈總,她說您不回去,她就請林小姐過去。」
「若初也不去。」
說話的間隙,他看到了我,筆尖一頓,合上鋼筆。
「下班。」
說完在秘書一臉驚訝的表情中,牽住了我的手。
「今天怎麼沒戴助聽器?」
他捏了捏我的耳朵。
我一直盯著他的臉,生怕錯過他說的話。
「一會兒不是要見你媽媽嗎?我怕不得體。」
沈書謹臉色一僵,「不用見。」
我記得沈書謹那會兒跟他媽媽的關係還好。
這些年,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我晃了晃他的手,「別這樣,她一直想撮合你跟許妍朝,我很介意。」
「嗯?」沈書謹呆了兩秒。
「我要去跟她說明白。」
沈書謹攥緊了我的手,說:「好。」
晚上,許妍朝的父母竟然也來了。
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人,大概都是他們圈子裡的。
剛進門,許妍朝就熱情地走過來,「書謹哥,咱們好久沒一起吃飯了,快過來。」
沈書謹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她的觸碰,把我拉到自己面前,「媽,這是我妻子,林若初。」
眾人向我投來好奇的目光。
周女士板著臉,「結婚這麼大的事都瞞著我,不像話。」
「是啊,還是跟聾子結婚。」
許妍朝嘴快,笑著接茬。
沈書謹停在玄關哪裡,冷冷看向她爸媽,「伯父伯母,請問這就是你們家的家教嗎?」
現場的氣氛有些詭異。
許妍朝僵在原地。
周圍的幾家人都露出看熱鬧一般的眼神。
畢竟許妍朝從小被所有人寵著長大的,沒人敢跟她說句重話。
許家父母臉色不好,「她心直口快——」
「她今年 25 歲了,在別人家,罵主人是個聾子,您要是管這個叫心直口快,我無話可說。」
話落,周圍傳來竊竊私語。
許妍朝慌了,「書謹哥,你別這樣——」
「建議你離我和我妻子遠一點。」沈書謹面帶微笑,「你真的很討厭。」
這是沈書謹第一次在眾人面前,明確地表達自己的喜惡。
剩下的過程,沒人敢再拿我開玩笑。
晚餐結束的時候,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
周女士硬要把所有人留在別墅里。
我去書房給沈書謹送水果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他跟周女士的談話。
「你這樣做,所有的努力都功虧一簣了!好不容易坐穩的位置,你就不怕被人搶了?」
沈書謹語氣冷漠,「你能過上這樣的生活,還不知足嗎?」
周女士哭得不能自已,「我不想再過苦日子了。你娶了許妍朝,那些股東才會死心塌地地跟著你,你之前都答應了,為什麼現在不願意了?」
「我從來沒答應過。」
沈書謹語氣厭惡,「你被許妍朝唆使,拿自殺來逼我,我只想讓你消停點。」
「你就不怕我再自殺?」
「隨便,」沈書謹一臉疲憊,「公司最困難的時候,我已經撐過去了,如果那是您的選擇,我只能尊重。」
「啪!」
他突然挨了一耳光。
周女士歇斯底里地喊道:「你個不孝子!我當初就該生下來就把你掐死!你不配活著!」
沈書謹低著頭,說:「沒人想當情婦的兒子。」
我知道自己不該聽下去了。
嘆了口氣,轉身往回走。
卻聽見隔壁門裡,傳來許妍朝的聲音。
「放心吧……等他想明白自己的身份,就會回來求我的。」許妍朝一貫的傲慢無禮,「我許家的大小姐,配他一個私生子,綽綽有餘。」
我腳步一停,轉身敲開了許妍朝的門。
「喲,你怎麼敢跑來找我?」
許妍朝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面露鄙夷,「實話告訴你,這婚,你結了也得離。」
「我和沈書謹不會離婚的。」
許妍朝冷笑一聲,「你好天真啊,真以為——」
「是你天真,沈家沈書謹說了算,而你,除了狗叫,什麼都不會。」
許妍朝一噎,瞪大了眼,有些難以置信。
「林若初,你還有兩副面孔呢。我真該把你的樣子錄下來。」
她呼吸都重了,應該氣得不輕。
我彎了彎唇角,語氣溫柔,「我是在罵你狗啊,你聾了嗎?」
「你狗叫的樣子,真的很可笑。」
下一秒,許妍朝失控,狠狠推了我一把。
巨大的聲音即刻引來了所有人。
沈書謹第一時間衝過來,把我拉過去。
「怎麼了?」
我抬起眼睛,輕聲說,「我罵她是狗。」
他眼神一動,看到地上的果盤,又瞥到了上方的監控,瞬間明白了什麼。
他抱住我的頭,摸了摸,「許妍朝,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許妍朝氣得破口大罵,「她罵我!」
「我只看到你推了她一把。」
兩家的父母聞訊趕來。
劈頭蓋臉就質問我:
「林小姐,你這事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我扭過頭,指著地上的水果說:「我想給她送點水果,誰知道她突然就推我。」
周圍的一些客人又開始竊竊私語。
望向許妍朝的目光都充滿了異樣。
周女士見場面失控,急著過來打圓場。
「好了好了,都是小打小鬧,就算了。」
這是擺明了偏袒許家。
沈書謹沒再說什麼,拉著我回了房間。
關上門,他一言不發地盯著我。
我小聲說,「我沒錯,我聽見她罵你了。」
沈書謹嘆了口氣,「明知道會被欺負,還要去?」
「嗯,非罵不可。監控能給我留著嗎?」
「能,不過沒什麼用,這點小打小鬧,警察定不了性。」沈書謹像是知道我的想法,說,「其實不光許妍朝,他們整個許家,我都可以搞垮,咱們再等等好不好?」
我沒有說話。
我不想讓許妍朝只是從雲端跌下來,還想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摸了摸他有些紅腫的側臉,問:「怎麼弄的?」
他雲淡風輕道:「不小心磕的。」
「那這裡呢?」
是他手腕上的一道疤痕。
除此之外,他身上的疤有很多,又小又密。
沈書謹說:「也是磕的。」
我低著頭,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沈書謹笑了,「這麼凶啊。」
「因為你騙我,明明是被人打的。」
沈書謹笑不出來了。
他抱著我,摸了摸頭,「都過去了。」
「沈書謹,沈家對你這麼壞,你為什麼還要來啊?」
他沉默了很久,說,「錢不夠,怎麼能去找你。」
「我不知道你需要多少錢,但我總覺得,應該是越多越好。」
「那張卡我辦了很久了,就是留給你花的。」
「裡面有我的全部身家——」
我抬起頭,吻住了他的唇。
將他的話堵在喉嚨里。
沈書謹的氣息瞬間亂得沒邊兒,手上一個用力,便將我抱起來,聲音沙啞地質問:「幹什麼?」
「不想讓你睡了。」
我直白地解開他的扣子,「我們要做點有意思——」
略顯粗暴的動作打斷了我的話。
沈書謹語氣很輕,「若初,是因為錢嗎?」
頂窗的雨滴剛好蓋住了雜音。
我說:「不是,因為愛你。」
他呼吸一沉,落在我腰上的手一個用力,我便被翻了個個兒。
「明知道我聽不得這個……」
夜深了,我看著頂窗外的月亮在雲層里晃動。
在某一個,突然破開雲層,綻放出一縷明光。
「若初,看,月亮出來了。」
13
第二天離開的時候,周女士叫住了我。
「以前我見過你,很乖的女孩子,但是不適合書謹。」
她一臉傲慢,這些年已經很好地適應了豪門生活。
我拉著沈書謹的胳膊,說:「我們是真心相愛。」
周女士笑了,「你開個價。」
「不離婚,就都是我的。」
這句話讓周女士冷了臉,開始質問,「沈書謹,這就是你的好媳婦。」
沈書謹在旁邊,眼皮都懶得掀。
「她說了算,如果離婚,我凈身出戶。」
一副我怎麼說,他都認的樣子。
周女士氣得臉色發紅,「你,你們——」
沈書謹拉起我的手,「我們的態度很明確,這種話,我不希望聽見第二次。」
周女士喊道:「沈書謹,我是你媽!」
「是啊,你是我媽,所以你縱容許妍朝欺負我妻子的時候,我沒有跟你翻臉。但下次,不會了。」
沈書謹不由分說地拉著我出了門。
司機早就等在外頭了。
「回家?」他問。
我搖了搖頭,「不回,我開了本新書,唐編輯有事找我。得先去趟公司。」
「嗯?什麼時候開新書了?」
我耳根微紅,「前不久……」
想了想,又叮囑,「你不要看!」
沈書謹沒忍住笑,「好,不看。」
由於上本爆火,我成了網文公司重點包裝的作者。
唐編輯興高采烈地告訴我,「你別說,新書的數據還真行。這可全憑你自己的本事,公司還沒砸錢宣傳呢。」
「可能是我的親身經歷,比較真實。」
唐編輯一愣,「你說……裡面被校園霸凌也是你的經歷?」
「嗯。」我將大綱遞給唐編輯,「這次,我不打算慢慢更新了。我會儘快寫完被霸凌的這一部分,請公司早做準備。」
唐編輯一頭霧水,「倒是可以,不過為什麼啊?」
「我要讓兇手受到懲罰。」
新書開坑後的第一個月,「校園霸凌」上了熱搜。
一個博主,代表廣大讀者提出了質疑。
「沒被霸凌過的人,根本寫不出這些細節,很擔心作者以前是不是有過這樣的經歷?」
下面的讀者和路人開始討論這件事。
熱度直線飆升。
短短三天時間,就有我高中同學跳出來,說:「我記得她確實有個閨蜜,叫許妍朝,情況跟她說得差不多。」
「臥槽,不是吧……真人真事?」
「我還知道作者耳朵聽不見了,難道是因為這個……」
「證據呢?作者別空口白牙汙衊人啊?」
「樓上,都是網友猜的,你罵作者,有病嗎?」
在熱度發酵的第四天,許妍朝終於坐不住了,她打來電話質問:「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你想通過這種方式網暴我是嗎?」許妍朝語氣嘲諷,「我什麼都沒幹啊,林若初,你有本事就繼續。」
轉天,林家發了個聲明。
說許妍朝跟我只是關係不好,但都是霸凌的受害者。
還說我心理扭曲,捏造事實。
一個豪門卷進了這場輿論戰里,熱度不減反增。
我的粉絲數量開始飆升,雖然大多數都是來吃瓜或是罵我的。
唐編輯打來電話,「你確定這麼做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
沈書謹回來時,我正縮在電腦前,抱著小白敲鍵盤。
粉絲數已經漲到了 60 萬。
我朝他笑了笑,「回來啦?」
小白也汪汪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