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務目標是柔弱人夫完整後續

2025-07-24     游啊游     反饋
2/3
「……嗡,嗡……」

手機在沙發上震動起來,賀只沒管,眼珠黑沉沉地看著電腦發獃。

然而給他打電話的人一直鍥而不捨,似乎有什麼大事。

第四次響起的時候,電話終於接通。

「喂?」

「先生,陳小姐剛剛出去了,我們……我們跟蹤了。」

「……」

一瞬間,捏著手機的修長指骨用力攥緊,賀只垂眼看向電腦,藏在最深處的陰暗如同蜘蛛補網一般,被無限放大。

「廢物。」

人夫紅唇毫不留情地吐出冰冷的責罵,「去查,去找,如果她出什麼事你後半輩子就可以去非洲在獅子肚子裡生活了。」

「是!」

賀只掛斷電話,似乎要平息怒氣似的闔眼,胸膛微微起伏。

片刻後,他摸過眼鏡戴上,打開筆記本電腦。

光亮打在男人蒼白的臉上,鏡片的折射此時也擋不住他眼裡的陰翳。

為什麼要跑呢?

是發現攝像頭害怕了對嗎。

晚上那句詰問或許只是個緩兵之計,他早該想到的……不能讓陳映有反應的機會,當時就該一哭到底,直到陳映徹底心軟。

視頻進度條往後撥動,視角換到了床頭燈里的那個攝像頭。

視頻里,我抱著手機在床上滾來滾去,最後起身換衣服出門一氣呵成,沒有什麼異樣。

「阿映。」

「……阿映。」

電腦幽幽亮光的螢幕照亮賀只半邊流淚的臉頰,他俯身跪在地毯上,上半身前傾,將臉頰緊緊貼在螢幕女人的後背上。

柔軟的烏黑長發散在身後,有幾縷順著脖頸蜿蜒,像是一顆樹的脈絡,藏在地底生生不息。

……

橘黃色的計程車上,司機嚴肅地盯著後視鏡,見沒有了那輛執著的黑車身影,才鬆開眉頭。

「你被人盯上了。」司機大哥沉聲開口。

我沒說話,後視鏡中露出我線條冷冽的下頜和似笑非笑彎起的唇角。

看來有人要著急了。

司機大哥叫我沒出聲,探尋似的看了我一眼,見我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也就不在說話,只是下車時遞給我一副槍枝。

「留著防身。」

我:「……謝謝,但是現在我要做飛機,有安檢。」

司機大哥:「……」

「哈哈,忘了忘了。」

他訕訕收回槍枝,朝我擺了擺手。

我失笑揮了揮手,轉身走進候機大廳。

凌晨的機場旅客沒有白天多,我等了會就到飛往佛羅里達的航班檢票。

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機,我給薇薇安發了一條消息後,利落關機,朝檢票口走了過去。

8

到達佛羅里達已經是 15 個小時之後。

我沒有急著按照薇薇安給我的地址去找大衛,反而開了一間酒店套房,把手機扔在床頭充電。

充電的手機自動開機,一條條消息不間斷的蹦了出來。

早上七點十四,賀只給我發消息:

【阿映你醒了嗎?我燉了排骨湯,馬上就好了。】

【圖片】

七點二十二,賀只:【我在門口等你。】

七點二十四,【沒醒嗎?】

八點,【阿映?】

這條消息的後面是一通電話,我那時在飛機上睡覺,手機關機,自然沒有接通。

賀只:【你還好嗎阿映?】

【我很擔心你。】

【你上次在我家放了鑰匙……】

【阿映,我進來了。】

【我一會還有事情,把湯放下就走。】

八點十分,賀只:【阿映,你不在家,去哪了?】

之後每隔二十分鐘都會有一條消息發過來。

我好笑的看著賀只自導自演,指尖在螢幕上敲敲打打,卻並不回消息。

賀只很快注意到【對方正在輸入中】的字樣。

【阿映?你去哪裡了,我很擔心。】

我:【有事出去,別擔心。】

很冷淡的樣子。

螢幕那頭陷入沉默,在我的耐心等待下緩緩打字回道:【那今晚回來嗎?】

【不回了。】

門鈴聲響起,我趿拉著拖鞋一邊走過去開門,一邊回道:【排骨湯你喝吧,好好補一補。】

賀只:【……】

看著【胸圍 108 的好心人夫鄰居】的備註變成【對方正在輸入中】又變回【胸圍 108 的好心人夫鄰居】,我毫不客氣的笑出聲。

不用想也知道賀只這個時候大概要恨死自己為什麼沒有守在我門外,或許就能和離家的我偶遇上,而不是現在通過消息冷冰冰的對話。

哪怕猜想到我知道攝像頭的事,也不敢坦白和剖解,反而別有心機的演戲試探,裝模作樣。

我猜從賀只得到那幫人被甩丟的消息後,就一夜無眠,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等到一個合適的早晨時間,就馬不停蹄的給我消息試探。

但可惜的是,我那時候手機關機,回不了。

推開門,穿著黑白燕尾服的酒店侍應生站在門外,如沐春風的笑著。

「女士,您的禮服。」

酒店侍應生將手中的高奢袋子遞給我,隨即優雅彎腰行個紳士禮。

我禮貌道謝,掏出幾張紙票給他,微笑問道:「能幫我打聽一個人嗎?」

「女士您說。」

金髮碧眼的侍應生收了小費,態度愈發友善。

我:「麻煩幫我打聽一個叫大衛•威爾遜的男人,我想知道他今晚的行程。」

「噢,好的,我會盡力讓您滿意,但您也知道這裡是多麼大,我並不確定能打聽到……但我會盡力的女士。」

我接過高奢紙袋,微微一笑:「Thank you。」

9

高奢紙袋裡是一件禮服長裙和一條項鍊。

酒店是佛羅里達最著名的地標酒店之一,奢華的大廳底下就是令人紙醉金迷的地下賭場,供頂層富人玩樂。

大衛的地址在佛羅里達,他能拿得出僱傭的定金,大概就是把什麼東西抵押了,而當一個賭徒手裡有了余錢,第一時間就會想著「翻本」。

賀只家裡有錢,大衛雖然作為私生子,但賀父既然能給他留信託基金,平時就不會對他不管不顧,所以他的生活水準大概是在享受的富家少爺層次。

所以我落腳這個酒店不是沒有道理。

晚上侍應生帶來消息,大衛通常會在晚上七點在三樓吃晚餐,然後在半個小時後到地下一層「玩遊戲。」

我換上絲綢緞面的弔帶禮服長裙,準時出現在地下賭場。

大衛的身影很好認,我拿著薇薇安給我發來的照片在賭場裡搜尋,一眼就看見衣冠不整,賭紅眼的男人。

「八號!八號!Oh,fuck!」

男人雖然是剛進來,但他輕車熟路的參與進去,很快損失了一大筆錢,氣的扯了扯領帶,爆了聲粗口。

我耐心等了會,大衛很快又輸了幾盤,他手邊的砝碼逐漸減少,情緒也愈發暴躁。

我端著酒杯走過去,裝作好奇道:「這是在做什麼?」

「你的砝碼剩的不多了呢,先生。」

大衛暴躁地抬頭看我一眼,隨即目光猛地頓住,眼裡快速閃過一絲驚艷。

「要和我賭一把嗎?」我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手中十幾個砝碼被我當做玩具一樣,輕輕拋起。

大衛回頭瞅了瞅賭桌上的敗績,又看了看我的臉,視線下移最後落在我手心握著的砝碼上,粗聲嗤笑道:「你要知道,在這裡輸就是輸了,眼淚可沒人同情。」

我挑眉:「你怎麼確定我會輸?」

大衛哼笑一聲,喊來侍應生單開一局賭桌。

他在賭場裡浸泡的久了,幾乎都能看面相識人。

眼前的女人不是賭徒,眼裡也沒有賭徒那種殊死一搏的勁,估計是看他輸得多了也想來試試。

愚蠢。

不過正好在她身上把輸的都找回來。

「玩什麼?」

「21 點怎麼樣?」

「好。」

我施施然在侍應生拉開的座位下坐下,頭頂七八層點綴的水晶吊燈絢麗奪目,荷官半垂眼,嘴角保持上揚的弧度為我們發牌。

我的運氣不好,開場就輸了。

大衛眼裡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表情,笑容耐人尋味:「開場定整場,女士,一會不要把衣服也賭輸了。」

赤裸裸的騷擾和挑釁。

荷官看了我一眼,我托腮示意他繼續發牌。

大衛的運氣終止在第三局,一座小山似的砝碼飛速消失,大衛臉上笑容逐漸僵硬。

「看來今晚幸運女神格外眷顧我。」我微笑將砝碼全部推到池中,「最後一把,梭哈。」

大衛額角青筋直抽,燈光下他的眼睛仿佛被周圍一切奢華的紙醉金迷晃花,他猛地拍桌起身,神色猙獰。

「我跟!」

看著對面男人拚死一搏的架勢,我笑容愈發和善。

不出所料,最後一局依舊是我贏。

大衛無力的垂下手,眉頭攢動,嘴裡念念有詞說著什麼,看我起身,他猛地拉住我手腕:「我有錢!有還有錢!咱們再來!」

「華國的雲江集團很快就是我的!」

我歉意歪頭道:「抱歉,我要去趟衛生間。」

掙開大衛鐵鉗一般的手掌,我拎著裙擺朝衛生間走去。

站在廁所隔間,我看著手腕上的手錶數數,手機忽然彈出賀只的消息。

胸圍 108 的好心人夫鄰居:【忙完了嗎?】

【抱歉,我是不是有點打擾到你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新學了道菜,想給你看看……】

【圖片】

照片是從高處拍的,正中央的羅宋湯色香味俱全,然而更吸引我的是被藍色蕾絲花邊圍裙綁住一截窄腰,和羅宋湯旁邊銀色勺子折射出的 V 領胸肌。

賀只穿的一身米白色針織毛衣,針織孔洞鬆鬆垮垮,將人魚線流暢的紋理展現的一覽無餘,幾縷長發垂在前胸,即使在扭曲的鏡面里也能感覺到那股濃濃的男媽媽的人夫味。

我下意識仰起頭,打字道:【抱歉。】

抱歉,我是那種對不良誘惑說不夠的女人。

胸圍 108 的好心人夫鄰居:【?】

我:【沒看清胸肌,再拍一張。】

我好做屏保。

胸圍 108 的好心人夫鄰居:【圖片】

然而這次照片發過去後,對面卻久久沒有消息回復。

站在狹小廚房的男人皺著眉頭,點開圖片——這次照片攝像頭翻轉,比羅宋湯更令人食慾大增。

針織毛衣罩著肌肉緊實,點綴紅櫻的胸膛。鎖骨筆直,頸部線條優雅流暢,長發在腦後紮起丸子頭,有幾縷欲蓋彌彰地垂落,極致的烏黑襯得肌膚雪白。眼眸明亮,勾著無害上翹的眼尾,下頜瘦削,高挺的鼻樑架著一副無框眼鏡,是可以被奉為女媧畢業神作的代表。

但評委沒有進行打分,賀只臉上血色緩慢消失。

這副身體和容貌吸引不到她了嗎?

賀只還記得他剛搬來的時候在狹窄的樓梯間和陳映相逢時,陳映眼裡的驚艷。

雖然她沒有認出他,但眼裡的驚艷如出一轍,讓賀只心底升起一絲微妙的雀躍。

可是現在……不好使了嗎……

10

我並非有意不回賀只消息,而是廁所外間傳來與女生不同的沉重腳步聲。

——是大衛。

他輸了太多,沒什麼再能抵押的了,於是他打起了我的主意。

只要我死了,我的那些籌碼都會到他手裡。

隔間門被一間間推開,大衛笑道:「親愛的,你在哪裡呢?」

他走到我所在的隔間門前,伸手推了推,沒推動,隨即陰狠一笑,只是還沒等他動作,我率先打開隔門,朝大衛胸口踹了一腳。

尖銳的高跟鞋戳在肌肉上,帶起一陣錐心的刺痛。

大衛重重撞在牆上,眼前一花,下一瞬一個黑漆漆的槍口對準在他眉心。

「你……你是誰……?」

大衛驚恐地瞪大眼睛,視線從槍口移到我冷漠的臉上,抖如塞糠。

我輕笑勾唇:「你好啊,僱主先生。」

僱主?

大衛上下牙齒打著寒戰,顫聲道:「你是熒惑?」

「你為什麼要殺我?」

「我是僱主,我給你們錢是讓你去殺……」

「噓。」我輕輕用槍口磕了下大衛的額頭,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那些小算計,我已經知道了哦。」

我落地佛羅里達後,薇薇安就給我發來組織調查大衛的資料。

如同賀只所說,大衛沒有錢支付組織尾款,只能等我幹掉賀只,他才能吞併集團,但由於他欠下的賭債太過龐大,就算他占有了雲江集團,也只能勉強付清賭債,還是沒有多餘的金錢支付組織尾款。

而且那座別墅熱成像系統屬實,只要我殺了賀只,就有數不清的麻煩,這些大衛都知道,但他沒有和組織說過,儼然是要卸磨殺驢。

「不,你大概有誤會……我有錢,我有很多錢……」

大衛瞳孔里映著驚懼的神色,在死亡的威脅下痛哭流涕,我單手打開手機攝像頭照了張照片留念,毫不留情的笑道:「可惜,你和賀只雖然同父異母,但你始終沒有賀只有錢。」

「他說只要我殺了你,就有一千萬美金。」

「你們這是不講信用!明明是我先找你們的!」大衛聲嘶力竭的嘶吼,臉色漲紅。

「我都干殺手了,你還指望我是講信用合法的道德公民?」

我嘲諷地看著他,輕蔑的目光似乎把大衛深深刺痛。

「啊!」

他猛地嘶吼一聲朝我撲來!

「砰——」

靜音手槍扣動扳機,下一秒一個血淋淋的洞出現在大衛後腦。

他嗓子裡發出「嗬嗬」的氣聲,瞳孔睜大擴散,強壯的身軀砰然倒地。

我「嘖」了聲,將手槍綁回大腿上,拖著大衛的屍體關進最後一間隔間廁所里。

血跡用拖布仔細擦乾淨,我冷靜地走出去,抬頭朝攝像頭露出一個微笑。

離開地下賭場後,早早就有組織的眼線接應我。

我剛坐上漆黑的布加迪離開酒店,酒店就拉響警備的鈴聲。

我一邊把人皮面具從臉上撕下去,一邊拿陌生號碼給賀只發過去照片,然後在跳回消息介面,回復賀只那張胸肌照片。

cy:【夏天穿毛衣?那很怕冷了。】

【用不用來我懷裡幫你暖暖?】

胸圍 108 的好心人夫鄰居:【可以嗎?】

胸圍 108 的好心人夫鄰居:【那我在家等你。】
喬峰傳 • 22K次觀看
游啊游 • 930次觀看
游啊游 • 690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呂純弘 • 17K次觀看
喬峰傳 • 360次觀看
游啊游 • 4K次觀看
滿素荷 • 240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滿素荷 • 600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870次觀看
滿素荷 • 650次觀看
滿素荷 • 550次觀看
滿素荷 • 190次觀看
卞德江 • 320次觀看
游啊游 • 740次觀看
滿素荷 • 240次觀看
游啊游 • 510次觀看
滿素荷 • 410次觀看
游啊游 • 390次觀看
滿素荷 • 280次觀看
滿素荷 • 250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