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獸之愛完整後續

2025-07-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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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主。

卻跟反派有過一段舊情,還為他生下了一個孩子。

男主出現後,系統清了我的記憶、製造我的假死。

還改了我的容貌,強行將我送離反派身邊。

但不過兩年。

我就在宴會上,跟抱著孩子的鰥夫反派碰上了面。

迎著反派冰冷疏離的眼神。

我卻莫名其妙地,盯著他們紅了雙眼。

彈幕在此刻出現——

【不是……反派哥不是陰鬱又冷血嗎?】

【他啥時候多了個小孩兒?】

【還當命根子一樣,別人看一眼都不行。】

【這小孩是他的?誰給他生的?誰敢給他生啊?】

【不對,我女主姐怎麼一直盯著反派哥看啊!】

1

跟季朗月結婚半年後。

我仍對他的觸碰感到牴觸。

周六的夜晚,他再一次將我堵在了房間門口。

「已經給了你六個月的適應時間,你還是不願意跟我住同一個房間嗎?」

季朗月英俊、多金。

他還是我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馬。

甚至他現在對我說這種話時,都是格外溫柔的。

但迎著他認真的目光。

我卻敏感地往後退了一步。

「抱歉——」結婚半年,這是我對季朗月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我話落。

季朗月果然閉了閉眼。

他低聲說:「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句。」

他重又看向我:「你總得告訴我理由。」

我避開他的目光。

垂眼看著腳底的板磚紋路:「我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

2

四年前我奔赴海外留學。

卻在學成歸國途中遭了空難。

在病床上昏迷整整一年。

季朗月都不離不棄守在我身邊。

所以我剛甦醒,就被趕鴨上架似的跟他結了婚。

婚後半年,季朗月對我更是一頂一的好。

我們有舊時的情誼在。

所有人都告訴我他愛我。

所有人都理所當然地認為,我也深愛他。

他們說季朗月是我漫長人生里的唯一一個男人。

我們的婚姻被無數人艷羨。

我靠在床頭望窗外清冷的彎月。

下意識抬手摸到自己的心臟。

可我的心裡,總是有股沉重的空落感。

自半年前從病床上睜眼。

我就覺得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但我窮盡思考和回憶。

也不知道,我到底失去了什麼。

3

季朗月又被我氣走了。

他會壓制著脾氣,不在我面前表露。

但背地裡,卻總在深夜喝得酩酊大醉。

助理給我打過來電話,在對面吞吞吐吐地說季朗月又喝多了不認人。

說他們弄不動他。

他試探地問我:「季總明早還有會……夫人您看?」

我輕嘆口氣:「給我個地址,我馬上過來。」

將車停在市中心的地下車庫後。

我再次對照了那家會所的地址,才推開門下車。

剛下車,我就發現有道視線停留在我身上。

我下意識順著源頭看過去。

卻對上個兩三歲的小男孩的眼神。

我的車位對面是輛低調的黑色保姆車。

那男孩穿著乾淨、臉孔漂亮。

正靠在半開的車門上盯著我。

他像是好奇,微微偏著頭看著我的臉。

看過來的視線單純、直白又柔軟。

4

我的腳步一頓。

深夜的陌生停車場,尚且稚嫩的小孩。

我下意識要往他面前靠過去。

甚至想要抱起他。

但在我有所動作前。

半開的車門裡已經下來一位黑衣保鏢。

那保鏢警惕地看了我一眼。

然後迅速將那小男孩抱回了車內。

車門徹底關嚴。

我只聽得見那小孩一句口齒不清的:「……爸爸呢。」

然後是保鏢低低的回應:「江總馬上下來。」

其他的,我再聽不清楚。

5

離開的時候,我莫名滋生出些不舍。

還回頭看了一眼那輛保姆車。

卻將將隔著車前鏡,對上司機警告的眼神。

那司機兩條手臂的肌肉虯結,一臉的凶神惡煞。

似乎我再多看一眼,他都會推開車門出來收拾我。

他們將那小孩看得緊、護得嚴。

甚至都不允許別人多看一眼。

這必定是那男孩父母下達的命令。

他的父母太過珍愛他。

才這樣敏感地嚴防死守。

我終於收回視線,緩步離開這處安靜的地下停車場。

6

周末的時候,季朗月帶我回父母家吃飯。

他是所有人眼裡的好丈夫。

就算在婚後,也常帶我跟兩方父母走動。

飯桌上,我媽有意無意提到鄰居家的小孫女。

她話里的暗示意味過於明顯。

又說我現在已經 26,不能拖了。

季朗月倒是在旁邊替我打圓場。

我垂眼盯著面前的菜盤發獃。

腦袋裡突兀出現一雙黑色的、明亮的,屬於小孩的眼。

我時不時就想起那夜在停車場偶遇的小孩。

或許是他太過漂亮。

或許是他看向我的眼神太過認真。

甚至夜裡,我偶爾都能夢到他。

右肩突然親昵地搭上來一隻手。

我猝然回神,望進季朗月帶笑的眼裡。

我沒聽見他都說了什麼。

但他儼然是一副等待我回答的模樣。

季朗月微側著頭看著我。

他的目光專注,裡面只有我。

但我越來越不敢看他這樣的眼神。

不敢與他對視。

所以我只偏開頭推開碗筷,從桌前站了起來:「我吃飽了。」

季朗月的手自我肩頭垂下。

視角餘光里,我看見他輕攥了攥空落的掌心。

上樓的時候,我還聽見我媽在身後對季朗月抱怨。

她說我自那次出事再醒來,性格都徹底變了。

然後是季朗月淡淡的解釋:「可能那時被嚇到了。」

7

那天夜裡,季朗月要出席一場商業晚宴。

他邀我與他同往。

他的語氣懇切:「自結婚後,我還沒帶你出去露過面。」

我的下意識反應是拒絕:「……你可以找你的女秘書。」

季朗月卻迅速搖頭:「那不一樣。」

他盯著我說:「我不會找別人,如果你不去,那我只能獨自出席。」

今天白天,我已經足夠冷落他。

我不知道我對季朗月有沒有愛。

但我常常對他感到歉疚。

他想要的,我好像總是給不了。

迎著此刻他灼灼的目光。

我終於沒忍心拒絕。

低頭應了聲好。

季朗月的笑容,瞬間就綻開來。

8

晚宴定在市郊某座私密性極高的山莊。

我跟季朗月到得已經算晚。

進門時,他突然輕彎胳膊朝我示意——

他要我挽住他。

既然已經答應來陪他,我沒再扭捏。

輕抬掌心,搭到他的臂彎。

我們剛準備在侍應生的帶領下,進入正廳。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一輛黑色幻影大剌剌地擺停在了莊園正門口。

車剛停穩。

晚宴的主辦方已經殷勤地迎過去。

年過半百的老人候在旁側,要親自給他開門。

——這來的必定是個大人物。

那時我想。

9

車門終於在眾人殷殷的視線里打開。

黑色皮鞋踩到地面,男人彎腰走了出來。

讓人驚訝的,不止是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英俊冷臉。

還有他手上抱著的,窩在他臂彎里的小孩。

晚宴打著商業交流的名頭,來往都是社會名流。

沒人會將一個小孩抱入場。

那小孩的出現,實在突兀。

他還半點不認生,攬著男人的肩頭,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張望。

我的目光一頓。

我認得那小孩——

那夜我曾在地下停車場裡,偶遇過他。

10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側臉毫無表情。

正冷淡地應付著殷勤的主辦方。

他露出的半張臉稍顯蒼白。

身形高大,卻帶著不容忽視的清瘦。

西裝套在他身上,矜貴之餘,還有種落拓。

他的狀態並不好。

我幾乎是可以肯定。

但他卻將小孩抱得很穩,另只手還輕扶著好動的孩子的後背。

——他是帶孩子的熟手。

莫名其妙地,他只一個側對著我的背影。

卻引得我不受控地盯著他看。

或許是我的目光太過強烈。

趴在他肩頭的小孩率先轉過頭來,發現我的存在。

時隔多日,他或許已經不記得我了。

但他卻如那夜一樣。

自跟我對上眼神起,就沒將視線挪開。

他將下巴墊在他爸爸的肩頭,摟著他爸爸的脖頸。

用認真、柔軟的目光,好奇地觀察著我。

迎著他的目光。

我的心跳陡然加速,視線在此刻模糊。

眼前突然滑過了數道白色彈幕——

【不是……反派哥不是陰鬱又冷血嗎?】

【他啥時候多了個小孩兒?】

【還是個這麼漂亮、乖巧的孩兒。】

【當命根子一樣,別人看一眼都不行。】

【這小孩是他的?誰給他生的?誰敢給他生啊?】

【別人我都不驚訝,但反派哥是真的冷清冷心,15 歲就把自己親生父親和哥哥送監獄去了。】

【他智商太高、心性殘忍,他怎麼可能和別人組建家庭,甚至養兒育女啊……】

【不對,重點不在這裡!沒人發現嗎——】

【我女主姐怎麼一直盯著反派哥看啊!】

11

——反派、女主。

彈幕密集又迅速地自我眼前刷過。

我望著那些讓人費解的文字。

只能抓住幾個關鍵詞,緩緩跟自己對上名號。

反派……是那邊抱著孩子的冷漠男人嗎?

女主……又會是我嗎?

我想起自己順風順水的前半生,開明的父母、富裕的家庭。

以及身側……青梅竹馬的丈夫。

我確實是順遂的女主嗎?

而那邊,又真的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反派嗎?

「沈彤?」季朗月捏了捏我的手腕。

我猝然回神,轉頭看向他。

對上的,就是他略帶擔心的目光。

他順著我的目光看向草坪那處。

但那處人來人往。

剛剛的那對父子,早已被主辦方恭敬迎進偏廳。

12

「你在看什麼?」季朗月問我。

我壓著心裡莫名其妙的失落。

注意到在季朗月說話時,那些彈幕突然消弭無蹤。

我輕搖了搖頭,隨意找了個藉口:「那邊的噴泉挺漂亮的。」

季朗月突然朝我伸出手。

我下意識往後一退。

他的指腹在我眼角飛快一抹,然後朝我示意:「那你為什麼會哭?」

我看著他指尖的濕潤。

後知後覺感受到眼睛的潮意。

我為什麼會哭。

我抬手輕輕摸到自己的眼睛。

我甚至自己都沒有發現。

我已經哭了。

13

晚宴過半。

季朗月放在我身上的目光。

仍帶著思考與擔憂。

我不想被他長久地注視。

只能找了藉口去洗手間。

宴會場內熱鬧紛繁,走廊盡頭的洗手間卻格外安靜。

洗完手出來。

走廊上居然多了個小孩。

他靠在對面的牆壁上,正垂眼玩著脖頸上掛著的鑽石小馬。

我認得他手上那個剔透漂亮的鑽石小馬。

是剛剛拍賣會上的壓軸拍品。

最後被位神秘人士重金拍走。

——原來是被拍來,給孩子當玩具了。

或許是聽見動靜。

那男孩抬頭朝我看過來。

燈光灑在他臉上,他眨著眼睛懵懂地看著我。

在他跟我對視的那瞬間。

我的心軟成一灘。

不由自主地靠近他,蹲下到他面前。

14

我調整表情,儘量露出個溫和的笑。

輕聲問他:「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他輕抿著唇,表情有種強撐出來的嚴肅。

「爸爸說,不能跟陌生人說話。」

他吐字清晰,一字一頓地說完這句話。

話落卻不由自主放下手中的小馬,輕輕碰了下我的耳垂。

他像是害羞。

只輕輕一碰又蜷著手指,立刻將手收回。

他看著我認真地說:「我的媽媽,也有這個。」

窗玻璃上映出我耳側那顆紅痣。

面前的小孩眼睫輕眨,望著我的目光格外乾淨、柔軟。

在那一刻。

我突然特別想抱抱他。

但還沒等我有所動作。

身後的衛生間傳來輕響,有人疾步靠近。

一把就將地上的孩子抱了起來。

我愣愣抬頭。

對上的就是男人冷漠又警惕的目光。

「別碰他。」他居高臨下,只吝嗇地對我吐出三個字。

我探出的手停留在原地。

連孩子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15

我緩緩站起身。

才發現面前的男人很高。

我仍需要仰頭看他。

終於看清他臉孔的那瞬間。

我的呼吸停跳一拍。

甚至鼻腔陡然溢出壓不住的酸澀。

男人鼻高唇薄、眉眼凌厲。

他垂著眼睫,目光全放在臂彎里的小孩身上。

又嫻熟地伸手,替孩子壓平領口的褶皺。

我出聲想要解釋:「他很可愛,我只是擔心……他自己一個人在這裡。」

男人終於捨得抬眼看向我。

他的目光已經恢復冷漠。

看著我時,沒有絲毫溫度。

他也依然沒什麼耐心。

只簡單一句:「謝謝,不用了。」

然後抱著孩子,轉身就走。

我立在原地,看著他大步離開。

那孩子坐在他臂彎,兩手捧住男人的臉。

我聽見他奶聲奶氣地問:「爸爸,頭,還痛嗎?」

男人握住孩子的手,低低一句:「不痛了。」

然後他們徹底消失在轉角。

我靠在剛剛那孩子靠著的牆壁上。

想起男人從衛生間出來時,過於蒼白的臉色。

那時我以為他是緊張。

現在想來。

他那樣看重自己孩子的一個人。

是不可能僅因為上洗手間,就將孩子獨自留在走廊。

他或許是病了。

16

我又一次看見了那些彈幕。

他們仍在好奇——

【所以到底是誰,給反派哥生了這麼乖個小孩兒?】

【那可是整個世界線里,最惡劣的反派啊!他居然會有這樣有人情味的一面。】

【超級反派晉升超級奶爸?】

【我更好奇孩兒他媽是誰了……】

【對孩子都這樣,對他媽媽只會更柔情似水吧……】

【不是吧,就因為他有了個兒子,你們就全都倒戈,都對他改觀了?】

【可別忘了,反派就是反派。】

【他的心都是黑的,就沒有正常人的正常感情。】

【12 歲他媽死在他面前,他眼睛都沒眨一下。】

【15 歲把自己親爹親哥全送進監獄,現在都沒出來,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咋了。】

【18 歲他爺爺發病去世的事,也是他設計的啊。】

【18 歲他當家,他幾個四五十歲的叔伯,屁都不敢放一個。】

【你們以為他靠的是什麼?】

【他就是夠瘋、夠狠。】

【他確實是天才,但也是惡鬼。】

【……你們怎麼又把重點跑偏了。】

【我女主姐就站在這呢。】

【你們全討論反派去了?】

【真的沒有人發現女主的不對勁嗎?】

【她今天從看到反派起,就失魂落魄的?】

【他們之前有過任何交集嗎?】

【沒有啊!反派跟男主有過舊怨。】

【但他跟女主,這是第一次見面。】

17

͏

回到前廳時,我遠遠就看見了季朗月。

然後那些彈幕,又在我眼前,消失得乾乾淨淨。

季朗月拉住我,問我怎麼去了那麼久。

我垂眼看向他緊拉住我的手。

又聽見他問:「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我終於抬頭,朝他指了指自己的臉:「我只是去補妝。」

季朗月像是鬆了口氣,臉上又露出笑來。

晚宴進行到尾聲。

我立在季朗月身邊,陪著他應酬。

臉上掛著笑。

心裡卻有種漫無目的的乏味。

季朗月還年輕。

只能算是商業場上的新貴。

但他卻很得各位老總的賞識。

似乎人人都看好他。

晚宴一圈,他不卑不亢,已經談成了幾筆巨額的投資。

終於到尾聲時。

我輕輕鬆了口氣,只覺解脫。

季朗月像是察覺到我的情緒,轉過頭來看我。

他低頭問我:「累了?」

我正要應他的話。

突然聽得不遠處有人又在叫季朗月:「——季總。」

18

我跟季朗月同時抬頭。

看見了朝著我們走過來的主辦方,以及他身後跟著的……那對父子。

主辦方的陳老總上了年齡,精神頭卻很好。

他挺熱情地朝著季朗月走過來。

季朗月與他客套握手。

我越過他們看向身後。

年輕英俊的男人抱著孩子,眼睫輕垂,目光全放在孩子身上。

只留給我們半張冷淡的側臉。

那孩子或許是吃了宴會上的蛋糕。

嘴角沾了粉色的果醬。

男人細長冷白的手指間拿著根方巾,正在輕輕替兒子擦嘴。

陳老總熱情,已經替兩方人介紹起來。

他介紹我與季朗月。

又介紹對面的那對父子倆。

我終於知道了那男人的名字,江祁舟。

陳老總說他們上個月才從海外歸國。

他暗示季朗月:「江董年輕有為,手握百億資本,可是北美的金融巨鱷。」

季朗月是商業場上的熟手。

今夜他與任何人打交道時,都能客套相迎。

但莫名其妙的,在面對江祁舟時。

我隱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冷漠,甚至一絲敵意。

19

而江祁舟,更是沒將我們放在眼裡。

他全程都將心思放在自己懷中的孩子身上。

已經有些晚了。

孩子靠在他肩頭,緩慢眨著眼犯起了困。

江祁舟臉色冷淡。

手上輕拍孩子的動作卻格外溫柔。

等陳老總將冗長的介紹詞說完。

他才終於偏開視線。

第一次正眼看向我們。

他的視線輕飄飄自我跟季朗月身上掠過。

然後他婉拒了跟我們握手。

他的手掌扶著孩子的後背,說自己不太方便。

季朗月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

他緩緩收回時,我看見他繃緊的側臉。

江祁舟只淡淡朝他頷首,叫了聲季總。

又看向我。

他叫我:「季夫人。」

抬頭時,我看見他摟著孩子的左手無名指上的素白婚戒。

那婚戒,已經是很老的款式了。

設計普通、價格低廉。

卻仍安穩套在他指間。

我如夢初醒。

才發現自己從頭至尾。

都魂不守舍。

甚至不受控地將視線放在江祁舟父子倆身上。

20

這實在是失態。

像是逃避,我轉過臉看向身側的季朗月。

卻發現他的狀態,也有些不對勁。

他罕見地在發獃。

他直愣愣地盯著前方江祁舟的側臉。

眼睛半晌都沒眨一下。

我突兀想起,剛剛那些密集的彈幕上。

曾有人提到過,反派與男主有過舊怨。

江祁舟是反派。

那季朗月,是男主嗎?

他在所有人眼裡,都是最完美的存在。

他的人生路,是被掌聲和喝彩堆積起來的。

所有人都看重他。

女人愛他、男人嫉妒他、高位者獨獨賞識他。

外人面前的他,還那樣專情、鍾情。

不離不棄青梅女友,婚後潔身自好、感情如一。

他像是完美無缺。

他是男主嗎?

那他跟江祁舟,是真的有過舊怨嗎?

21

我看著季朗月臉上罕見的冷意。

低低喊了他的名字,他才驟然回過神。

看向我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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