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配完整後續

2025-06-1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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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和前女友在酒吧當著我的面,喝下交杯酒。

他輕描淡寫:「只是個遊戲,別讓安禾下不來台,你去跟她道歉。」

冷戰數日,再回家的他,襯衣上還印著半截口紅。

他滿眼嘲諷:「我們只是在加班工作,不要用你齷齪的腦子去猜想安禾。」

我提出離婚,他以為我是在鬧脾氣。

直到看著他的好兄弟和我共進晚餐,他慌了。

1

凌晨十二點,房門被大力撞開。

來人絲毫不管屋內的我是否還在入睡,伸手打開了燈。

強烈的光線刺痛了我的眼睛,手臂猛地抬起遮擋。

耳邊傳來呵笑一聲。

我沒有開口,江渝呈也沒有。

隨之而來的是他丁玲咣當的翻找聲。

時不時地還傳來腳踢凳子的聲音。

我下床去找水喝。

等倒好了水,卻被人長臂一伸,拿走了。

「看什麼?水費是我交的,怎麼我連喝口水都不可以嗎?」

江渝呈一手拿著水杯,一手拿著方才翻找出來的香水。

他的頭髮一絲不苟地梳在上面,可原本白凈的襯衣,卻是皺亂不堪。

「沈覺予,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工作時面對的屍體,少拿這種眼神看著我。」

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微微顫抖的手被我緊藏在身後。

似乎是看出我的窘迫。

江渝呈放下了水杯。

向前走了幾步到我面前,斂眸沉聲道:「知道錯了嗎?只要你肯給安禾打個電話賠禮道歉,我就原諒你了。」

我低垂著頭,沒有開口。

可身後藏匿的手指腹卻被我掐得生疼。

我繞開他,剛想要離開。

卻被他猛地鉗制住了手腕。

「沈覺予,你那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安禾下不來台。她最愛面子,因為你丟了人,你不該賠禮道歉嗎?」

凌晨的夜,屋內靜得可怕。

江渝呈的話卻是擲地有聲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我唇角泛起自嘲地笑:「下不來台難道不是她自找的嗎?和已婚男人喝交杯酒,在場有那麼多人可以選,偏偏只要你。」

他蹙了蹙眉:「我說過多少遍了,那只是個遊戲——」

「江渝呈。」

我輕聲打斷他:「你在公司睡的這幾天,又是誰在陪著你?」

「……」

江渝呈大力地將門關閉。

我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腦子裡滿是他剛才對這句話做出的反應。

心虛、嘲諷、挖苦……

「安禾只是在公司加班,不要用你齷齪的腦子去猜想安禾。」

愛的盡頭,是惡語相向。

我打開手機朋友圈,最上方的一條動態,就是紀安禾發的。

昏暗的總裁辦公室,兩個互相貼近的玻璃水杯,就像是相互依偎的人影一樣。

配文:【有你陪著,搬磚也不苦。】

我忽然就想到,剛才江渝呈皺亂的衣領側邊,那半個口紅印似是挑釁般刺痛我的眼。

冷戰,其實挺沒意思的。

我不應該和江渝呈冷戰,而是離婚。

其實,這不是紀安禾第一次挑釁我了。

最早一次,大概就是在她回國後的接風宴上。

而那天,我只以為江渝呈是同往常一樣,去應酬了。

他們回來的時候,我也剛好完成工作回來。

江渝呈醉得一塌糊塗,整個身子都靠在紀安禾身上。

看見我時,卻立刻直起了身子,仿佛前一刻的醉酒都只是偽裝。

2

「渝呈,你太太身上……有股味兒啊。」

紀安禾蹙著眉頭,露出怪異的眼神沖我笑:「實在不好意思,我嗅覺比較靈敏,你不會介意吧?」

那時我還並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和江渝呈糾纏了七年的初戀情人。

「抱歉,我是遺體美容師,剛工作完回來。」

她大驚失色地站在了江渝呈身後。

而我早就習慣了外人對我這份工作的不理解還有忌諱。

可不等我再次開口致歉。

江渝呈先發話了。

「你快進去洗洗吧。」

我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因為那是第一次,我從江渝呈的眼睛裡,看到了嫌棄。

沒錯,是嫌棄。

我和江渝呈是在他朋友母親的葬禮上相識的。

我拿著化妝箱認真工作完後,他出現在了我的身旁。

「可以給個聯繫方式嗎?」

我愣了愣。

隨即,把自己工作的微信帳號發送給了他。

添加上後,他輕笑一聲。

「可以再給一個私人聯繫方式嗎?」

那天辦事的主家,是江城財經頻道上經常出現的人物。

我的直覺告訴我,眼前的人,我招惹不起。

所以那天,我並沒有告訴他我的私人聯繫方式。

他也沒有過多糾纏。

可過後幾天,他就將我的名片,推薦給了他的各個朋友,說是要替我招攬生意,搞得我哭笑不得。

哪兒會有人,替我們這行大肆宣傳的?

可偏偏江渝呈就是那般恣意慣了的人。

一句「沈覺予,你的工作值得被尊重,你也一樣」。

我終是被他這番火熱赤誠的窮追猛打,給亂了心。

可現如今,曾經那個告訴我,值得被尊重的人。

不僅嫌棄我的工作,更是嫌棄起了我。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我就開始搜索離婚需要準備的材料。

可搜索到一半,就接到了一個緊急電話。

我顧不上關電腦,簡單收拾了收拾就出了門。

那是一具損壞較為嚴重的遺體,周身散發濃烈的惡臭味。

讓一整天都沒吃飯的我,忍不住吐了。

同事打趣我,老馬也有失前蹄的時候。

我煞白的臉笑了笑,沒說什麼。

到了晚上,拖著一身疲憊回了家。

可本該昏暗寂靜的房間,卻點亮著一盞燈。

我木然地看了看那間屋子。

回想起從前,我剛和江渝呈結婚那會兒。

因為我工作的特殊性,總是夜班多,平時回家又晚,怕打擾到他休息,就想去客房睡。

可他卻固執地抱著我,不肯答應,還要為我留下一盞夜燈。

「你晚上回家,沒有燈會害怕的。」

可這盞燈,早在沒了電後,就再也沒亮過了。

因為江渝呈,也早就忘記了這句話。

眼眶酸澀,我揉了揉眼睛。

房間除了點亮的那盞燈,空無一人。

我抬腳走進浴室。

身後傳來推門聲。

「你要和我離婚?」

3

「就因為我讓你向安禾道歉?」

我轉身,看著江渝呈緊蹙起眉,一臉不解的樣子。

胃部絞痛感一點點增強,我有些控制不住地想彎腰駝背。

仿佛這樣,我才能好受一點。

忽然就沒了和他鬥嘴爭執的心情。

「對。」

我轉回身,剛向前走了幾步,又被他大力地拽了回來。

江渝呈繃緊了下頜,面色僵硬。

「沈覺予,我們談談。」

我被他強行拉到了餐廳,按在了椅子上。

「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給你熱熱飯。」

我死咬著下唇,看著他的背影。

淚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這算什麼?

給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吃。

「那件事我們就讓它過去吧,我承認,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我不該強迫你去向她道歉,覺予,我們停止冷戰好嗎?」

「公司的床太窄了,你忍心讓我一直蜷縮在那兒睡嗎?」

江渝呈一邊輕聲說著,一邊朝我碗里夾著菜。

看著小山高一樣的碗,我沉了聲。

「屋裡的燈,我換了電池,就是怕你回來的時候會害怕。」

「那幾天,她真的只是在公司加班,沒有過夜,你不要多想。」

我放下了手裡的筷子,眼裡含著淚看向他。

「江渝呈,你真的放下她了嗎?」

他們的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江渝呈愛玩,紀安禾也一樣。

他們兩個,分分合合七年,無論對方目前和誰在一起,最後還是會和好如初。

直到紀安禾要出國的那一年,他們大吵一架,徹底分手。

分手後的一年裡,江渝呈都沒有再談女朋友。

直到他遇見我,和我結婚。

婚後不過兩年,紀安禾就再次出現。

兩年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可紀安禾依舊能牽動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江渝呈說他和紀安禾之間沒什麼。

可到底要怎樣才算有什麼?

我只覺得很累、很累。

從裡到外,從頭到腳。

他心中的天平,已經不由自主地在向紀安禾靠近了。

手機鈴聲突然打破屋內的寂靜。

我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來電人的姓名。

江渝呈盯著手機看了看,又將目光放在我身上。

「接吧。」

我苦澀地自嘲一笑。

他抿抿唇,按下了接聽鍵。

想了想,又繼續按下了免提。

紀安禾的聲音瞬間傳到我耳邊。

「江渝呈,公司的急救箱在哪兒放著呢?」

「急救箱」三個字,江渝呈聽到的那一刻就不由自主地緊蹙起了眉:「你怎麼了?」

紀安禾佯裝可憐:「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出了點血,都是給資本家打工害的。總裁,我這算工傷嗎?你要來看看我嗎?」

江渝呈下意識地看了看我。

我平靜地回看起他。

好似過了許久,他攥緊了拳,沉了聲。

「急救箱在休息室,時間不早了,有事明天上班再說吧。」

電話掛下後,他殷切地走到我身旁。

就好像邀功一般。

「覺予,你相信我,我愛的人是你,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不好。

一點都不好。

4

能被現實打敗的愛情,往往夾雜了太多雜質。

江渝呈很懂女人,和他在一起時,鮮花不會少,禮物不會少。

閒談之間,即便他不懂,也依舊是個完美的聽眾,從不冷場。

相比他而言,我反而顯得平淡很多。

所以,當他向我表白的那一刻。

我是拒絕的。

我怕他這是調教太多女人後,總結出來的經驗。

怕他的喜歡,只是心血來潮。

可他的一往無前,窮追猛趕,讓我逃無可逃。

我沉溺其中,卻又總害怕夢被叫醒。

人會說謊,可細節不會。

就好比現在。

我背對著他入眠。

他以為我熟睡了,悄悄起身,拿起手機,走進陽台。

我睜著眼,對著那盞還未來得及關閉的夜燈發獃。

他們聊的時間不久,隱隱几聲低斥傳到我耳邊來。

「這麼大的傷口,怎麼能不去醫院?」

「你聽話,怎麼過了這麼多年,你還跟以前一樣害怕去醫院?」

「身體是你自己的,你多大的人了,怎麼就不知道愛惜?我不可能一直陪在你身邊。」

噁心,難以言喻的噁心從胃底翻湧而上。

我起身去了衛生間。

沒去理會陽台上的人是什麼反應。

再回來,江渝呈已經躺在了床上。

他的身子剛要探過來,我轉身把燈熄滅了。

「我的錯,吵到你休息了。」

他的手游移了上來,想要摟住我的腰。

「你還記得從前,你向我表白時去的那家酒吧嗎?」

他怔愣了一下:「記得,怎麼了?」

「明天我們再去一次吧。」

「好!」

他回答得輕快而又滿含喜悅,似乎是以為我已經原諒了他。

可他並不知道,我只是想在最開始的地方結束而已。

身旁漸漸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我拿起手機,微弱的燈光下。

是紀安禾最新的動態消息。

一張聊天記錄,還有轉帳截圖。

文案寫著:「下次還敢丟下我一個人嗎?」

對話框里,男人先是帶著怒氣後轉變為關切勸慰的口吻,催促她去醫院做檢查。

這一夜,又是無眠。

等江渝呈醒來後,我將手機打開那條消息,擺在他面前。

他愣了愣,反應過來後接下了手機。

「她向來愛開玩笑沒有分寸,畢竟是在公司受的傷,這算是我出的工傷費。」

「你們什麼時候加的好友?」

我平靜地看著他:「你呢,你有分寸嗎?」

他直視起我的眼睛,許久後,江渝呈從枕邊一側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當著我的面,撥通了電話。

「紀安禾,我老婆介意我和你之間的過去,以後工作上的事找我助理,你不要再單獨聯繫我了。」

紀安禾尖銳的聲音剛響起,江渝呈就動作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看著我的臉上,是他前所未有的認真。

「沈覺予,你現在還會覺得我不愛你嗎?」

5

我笑笑,沒回答他。

那些話,還是留在今晚說得好。

江渝呈向我告白的那家酒吧,每晚都會有駐場的歌手在那裡唱歌。

歌手唱到第十三首的時候,他才姍姍來遲。

「怎麼不讓我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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