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不渡川完整後續

2025-12-2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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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母則護住我,用手帕擦去我腦門上的雞蛋液,心疼道:「阿月,這三年你對我們的好我們都看在眼裡,別人不理解你,我們理解你,你快走吧。」

我淚流滿面,穆家二老對我比我自己爹娘對我還要好。

我離開村子,走到一處山林的時候,穆軒的弟弟穆朗追上來。

他把一袋銅板塞進我手裡:「嫂嫂,這是我存的積蓄,你拿著,不管去哪兒,路上沒錢總歸是不方便。」

我擺手,不願意收這些錢。

「嫂嫂,你平日對我照顧有加,這些是我的一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穆軒堅持要給我。

推搡間,素月從林子裡走出來,她鼓了鼓掌:「嘖,好一出叔嫂情深哪!」

她走到我面前,冷笑道:「我的好妹妹,你以為撇清和穆家的關係,我就沒辦法拿捏你了嗎?」

6

素月帶了丫鬟晨兒,還有兩名護衛。

她命護衛:「把穆朗抓起來。」

穆朗反抗,兩個護衛抽出刀來,架在穆朗脖子上。

素月圍著我踱步,打量著我:「妹妹,告訴姐姐,我夫君是不是送過一塊玉佩給你?你只要乖乖地把玉佩交出來,我就放了穆朗;若不然,我讓穆朗去地下和他兄長團聚。」

「你知道我的性子,得不到的東西,我就會去硬搶,硬搶不成,那就毀滅吧!」素月對護衛使了個眼色,惡狠狠地說,「先剁掉他一根手指頭。」

護衛揚起了刀,素月在旁數數:「一、二……」

我立馬取下戴在脖子裡的玉佩,遞給素月。

素月拿到玉佩端詳了幾眼,面露嫉妒之色:「這麼說,那晚給你解毒之人,正是裴將軍?」

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一巴掌朝我臉上呼過來,厲聲罵道:「我都還沒和他圓房,卻被你搶了先,你賤不賤?」

我揚起手要打她,護衛手裡的刀立刻往前揚了揚,穆朗的脖子上被劃開一道細密血痕。

我的手怔在半空中,素月見拿捏住了我,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我的好妹妹,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心軟,心軟的人,就只有被欺負的份。」

她說完對晨兒使了個眼色,兩人聯手將我推倒在地上。

素月抬腿踩在我的手上,腳心用力地左右轉動著。

我的手指傳來鑽心刺骨的疼,穆朗憤怒地大叫:「你個毒婦,休要傷害我嫂嫂!住手!」

素月踩得愈發用力,最後一腳踹在我腹部,咒罵道:「你怎麼不死遠點?為何還要出現在裴將軍面前?你是嫌我上次沒有對你趕盡殺絕是嗎?」

素月自問自答:「好,很好!我今日就將你和你的小叔子一起活埋了,一了百了!」

我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想要逃跑,穆朗欲衝過來扶我。

可我和穆朗根本不是兩個護衛的對手。

我和穆朗都挨了一頓打,素月從地上拾起一塊樹枝,抽在我腿上:「讓你跑!你以為你能跑得了嗎?你只有死了,我才沒有後顧之憂!」

素月在我腿上連抽了數十下,沒力氣了才把樹枝扔掉。

「活埋了他們!」素月說完,命護衛先將我和穆朗綁起來,隨後在地上挖坑。

等坑挖出來後,她命人將我和穆朗推進坑裡。

素月催促道:「動作快點,這裡離軍營不遠,等下被將軍的人看見,就功虧一簣了!」

護衛加快動作,把黃土蓋在我和穆朗身上。

口耳眼鼻被黃土徹底地掩蓋時,我聽見遠處傳來裴渡川的聲音:「你們在埋什麼?」

7

素月連忙迎上去,挽住裴渡川的手臂,嬌聲細語道:「夫君,剛才我們看見兩隻受傷的兔子,覺得可憐,就給它們埋了,讓它們入土為安。」

裴渡川掙脫素月的手,往埋我們的地方走來。

素月連忙阻追上來攔住裴渡川,從懷裡摸出玉佩,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夫君,你昨天問的玉佩,其實晨兒幫我帶來了,你看是不是這枚?」

素月這是在拖延時間,我和穆朗在土裡撐不了幾分鐘就會失去呼吸。

到時候就算是挖出來,也晚了。

裴渡川瞧了玉佩一眼,對隨從命道:「將土裡埋的人刨出來,速度快點,別傷到他們。」

「是,將軍。」阿武立刻帶人刨黃土,不一會兒就把我和穆朗從土裡刨了出來。

我和穆朗大口地呼吸著。

裴渡川臉色越來越沉,他質問素月:「這就是你說的兩隻兔子?皎月,你到底在隱瞞什麼秘密?為何要把你妹妹埋了?」

「我……」素月百口莫辯,她支支吾吾,終於想到了一個理由,「夫君,實不相瞞,我爹娘嫌妹妹跟野男人私奔,丟了我們蘇家列祖列宗的臉,所以命我……命我替蘇家除去這個禍害,其實我也不想的……」

「夠了。」裴渡川冷喝一聲,「既然你不願意說實話,那就讓本將軍來幫你說。」

「其實你才是素月,你口中的素月才是皎月。你殺人滅口,不就是為了掩蓋這個秘密嗎?」裴渡川目光如炬,原來他已經看出來了。

素月叫冤:「夫君,冤枉啊,我真是皎月,晨兒可以證明,我爹娘也可以證明。你想想,我和素月都是爹娘的女兒,爹娘怎麼可能會認不出誰是誰呢?」

晨兒附和道:「是啊,將軍,奴婢可以作證,夫人真是皎月。」

裴渡川從素月手裡拿過玉佩:「既然你說你是皎月,那你告訴本將軍,當初這枚玉佩,本將軍是如何送給你的?」

裴渡川這一問,可把素月難住了。

她瞪了我一眼,懊惱方才沒有提前問清楚。

素月死馬當作活馬醫,咬牙道:「那晚,你將我從湖底救上船,我們在船上共赴雲雨,事後,你把這枚玉佩塞進我掌心,對我說,你會來娶我。」

「不用說了,你不是皎月。」裴渡川語氣篤定打斷素月。

他走到我面前,把玉佩遞給我:「皎月,你來告訴素月,本將軍當初是怎麼將這枚玉佩送給你的。」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玉佩,重現記憶中的情景。

我把玉佩放進裴渡川手心,讓他用掌心握緊玉佩,隨後踮起腳尖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

那夜我和裴渡川纏綿了一宿,我睡去不久,門外便有人敲門,恍惚是在催促他去上早朝。

裴渡川臨走前,便是如此這般將玉佩塞進我掌心,讓我手握緊玉佩,還在我額間親了一口。

我還隱隱地聽見他走出船艙後,吩咐護衛保護我,待我睡醒後,送我回蘇府。

我翌日醒來後,滿心羞愧,腦中想的是怎麼善後,壓根沒有去過問昨夜那個人是什麼身份。

我一直以為裴將軍還在邊疆打仗,沒想過會是他。

等到裴渡川下朝來我家商議將婚事提前時,我已經被素月冒名頂替了。

我還在回想往事,裴渡川將我擁入懷裡,懊惱不已:「皎月,對不起,是本將軍的錯,讓你受苦了。」

他說完,命阿武:「來人,素月假冒皎月騙婚,將她抓起來,聽候發落!」

「是,將軍!」阿武立刻讓手下制服素月的兩名侍衛,並將素月和晨兒一併押下。

裴渡川見我渾身是傷,一把將我抱在懷裡,朝軍營走去。

8

營帳里,裴渡川給我的手指上藥。

四目相對時,我們都想起了那晚,臉頰止不住地發燙。

我看著這個我曾經傾慕過,一直想要嫁的男人,現在他就在我面前。

可惜,我們兜兜轉轉,再相遇時,我已經是傷痕累累。

他眼神里充滿了自責和心疼:「對不起,皎月,那夜我原本要連夜回宮稟報軍情,次日一早走得急,臨走前見你睡得正香,不忍心叫醒你,才導致了這樣的悲劇。」

我搖搖頭,表示不怪他。

其實我心裡很清楚,哪怕那日我知道是他,也無濟於事。

素月還是會使手段拆散我和他這段姻緣。

她有爹娘撐腰,就算不是因為我婚前失貞,她同樣會想別的法子,讓我嫁不成。

要害我的人是我的親妹妹和生我養我的爹娘,我又怎麼能防得住?

況且,他們那日並未給我反抗的機會,便將我關起來了。

就算我告訴他們幫我解毒的人是裴渡川,他們還是會有理由反駁我。

這件事的發生,讓我看透了他們的真面目。

裴渡川又說:「這三年你一定過得很苦吧?苦日子都過去了,往後本將軍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我的眼淚終於控制不住地掉下來,他抱緊我,像臨走前那樣憐惜地親吻著我的額頭。

我在心中默默地下定決心,從現在起,我要堅強起來,我要報仇,要把傷害過我的人踩在腳下。

手指上的傷包紮好了之後,裴渡川給我檢查其他地方的傷。

我其他的傷,傷在膝蓋和腹部,我對他擺擺手,示意他先出去,我自己來上藥便可以了。

裴渡川退出營帳,他親自去審素月、晨兒以及兩名護衛。

其中一名護衛逃走了,素月安排他先回去給爹娘報信。

素月無論如何拷問,都不承認自己是素月,她堅稱自己是皎月。

她說等回京見到爹娘,爹娘可以幫她證明。

剛開始晨兒咬死說素月是皎月,用了酷刑之後,晨兒終於招了。

她將素月如何給我下藥,將我推入湖中,以及如何串通蘇父蘇母頂替我,如何將我毒啞賣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裴渡川回到營帳,對我說:「皎月,你要怎麼懲罰素月,都由你說了算。虎毒不食子,蘇大人和蘇夫人不配當你爹娘。

「明日我便要啟程回朝,你和我一同回京,你受過的委屈,我幫你討回來。」

裴渡川打了勝仗,他要班師回朝了。

我點點頭,表示願意跟他一同回京。

被賣來邊疆並非我所願,我不會再逃避了,欠我的,我會親手要回來。

回朝的路上,我和裴渡川坐一輛馬車,素月則被綁住手腳,丟進一個木箱子裡。

她在箱子裡掙扎著,大叫道:「素月,你讓將軍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箱子裡,這樣我會被悶死的。」

悶死她豈不是太便宜她了,我拿出手絹捲成團,向前塞進她嘴巴里。

她想要用嘴巴咬我的手,我一巴掌甩過去,將她打懵了。

這一刻,她終於意識到,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她欺負的姐姐。

我用手帕塞住她的嘴巴後,把箱子開了一條縫,讓她不至於在裡面悶死。

我的好妹妹,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地死的,我對你的懲罰才剛剛開始。

回程的路要走七八日,夜晚在驛站休息。

裴渡川告訴我,我們回去的途中會經過一座神醫谷。

他認識住在神醫谷里的柳神醫,他說要讓柳神醫把我的嗓子治好。

趕路第五日,我們經過神醫谷,裴渡川讓大部隊在驛館休整,他則帶著我去神醫谷拜訪柳神醫。

柳神醫在屋前曬草藥,他看見裴渡川時,眼神充滿了敬畏。

柳神醫給我診治過後,將我們帶到一株草藥前。

他指著草藥說:「這是療喉果,也叫啞果,裡面的果肉如同兩瓣心臟,其中一瓣果肉可以療喉,另外一瓣果肉卻是啞果。」

柳神醫繼續解釋:「兩瓣果肉長得一模一樣,分不清哪瓣是啞果,哪瓣是療喉果,你的嗓子已經啞了,若是再吃錯啞果,就算吃下另外那塊療喉果,亦恢復不過來。」

裴渡川看見那株草藥只長了一棵果子,發問:「您的意思是,要找人試藥?那萬一先喝下的是療喉果,解藥豈不是沒了?」

9

柳神醫點頭:「沒錯,是要找人試藥。半瓣果肉可以熬成兩碗湯藥,只要留一碗療喉湯給將軍夫人,便能治好她的嗓子。」

我對裴渡川比劃手語:「讓素月來試藥,這是她欠我的。」

裴渡川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他頷首,立刻命阿武去驛站將素月押過來。

我向阿武招手,示意他過來。

用手語讓他再去附近的村莊找一個啞巴帶過來。

柳神醫吩咐藥童將兩瓣果肉分開兩個藥罐來煲藥。

等湯藥煲好後,阿武把人素月和我要找的人帶到了。

素月到現在還不改口,她堅持叫我素月:「素月,你想幹什麼?用我來試藥?你瘋了嗎?」

此刻的她,被裴渡川兩名侍衛反扣住手,猶如案板上任我宰割的魚。

我端起還沒放涼的藥,掰開她的嘴巴,緩緩地將藥灌了下去。

素月發出痛苦的嗚咽聲,她一定很難受,就如我當初一樣。

我不會手軟,因為這是她欠我的。

不知是不是素月壞事做多了,報應來得很快,她喝下去的那碗湯藥是啞藥。

她的嗓子再也發不出聲音,她痛哭起來,卻再也不能咒罵我了。

這樣一來,另外那個藥罐煲出來的藥汁就是療喉藥沒錯了。

藥童盛好一碗療喉藥,遞給我。

我吹涼了服下,嗓子裡有一股無比清涼的感覺。

這療喉藥真是厲害,過了小半個時辰,我嗓子能發出聲音了。

藥童告訴我,藥罐里還有一碗療喉藥,我讓他盛過來。

素月跪在地上求我,焦急地向我比劃,我知道她想說什麼。

她想讓我看在我們是姐妹的份上,把剩下那碗療喉藥給她喝。

我的心冷硬無比,對素月說:「素月,天道好輪迴,連天都要懲罰你,你又怎麼蠢到奢望我會原諒你呢?」

我端著另外那碗療喉藥,將他賞給了阿武帶過來的另外一位啞女。

那位啞女當著素月的面喝光了療喉藥,能發出聲音後,對我千恩萬謝。

素月瘋了一般地朝我爬過來,想要打我,可惜現在她才是弱的那一方。

我一腳將她踹開,就像她在活埋我之前,踹我那樣。

我聲音淡漠:「素月,我寧願把療喉藥給一個不認識的人喝,也不會給你喝,我的好妹妹,你也該嘗一下不能說話的滋味了。」

素月氣暈過去。

裴渡川始終在旁看著我,不發一言。

從神醫谷出來,我便對裴渡川說:「找戶人家把素月賣了吧,將我承受過的都讓她承受一遍,才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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