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完整後續

2025-12-1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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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回國了。

當晚,一個宣揚主權般的粉紅色禮盒便送到了家裡。

還有一張卡片,【我回來了,考不考慮...重新開始?】

我拿起它,正發著呆。

俞言擦著濕濕的頭髮出來,一臉緊張嚴肅。

「伊伊!」

他溫柔地收起卡片,「都是小事,她不是故意的,你別多想。」

我鬆了口氣,「你能這樣說,我很開心。」

「還有,這是給我的。」

1

一個粉紅色的禮盒大咧咧地擺在茶几上。

充斥著炫耀、挑釁的意圖。

我看了看附著的卡片,沒有署名、也辨認不出字跡。

我絞盡腦汁想了想那些曖昧的往事,神色變得凝重。

這時,俞言正巧洗完了澡。

浴巾鬆鬆垮垮地系在腰間,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他擦著頭髮出來,看見桌上那個禮盒,表情突然有些不自然。

「她送的?」

當初兩家聯姻,他的白月光被俞家強令送去了挪威,一去就是五年。

他反抗過、抗議過,但順著時間平靜流逝,也無可奈何。

可就在前幾天,宋棠突然回來了,帶著恩師的扶持,開了個畫廊,功成名就地殺回來了。

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給俞言打了電話。

那時,我正和他看電影,他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敷衍至極。

突然,電話鈴響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照亮了他眼底的驚悸和歡喜。

「伊伊,生氣了?」

「只是一份禮物而已,這有什麼,我們這麼久沒見。」

見我不動,面色難得沉思冷凝,俞言聲音難得軟了下來。

他走上前,熟悉地攬住我。

看清了那張卡片上的字後,他眼裡亮了一瞬,又變得若無其事。

「她心思善良大方,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別多想。」

「開個玩笑嘛......」

他伸手要去拿那個禮物盒,被我一把搶了回來。

我舒了一口氣,很欣慰地說。

「你能這麼想,我很開心。」

「還有,這是給我的。」

他愣在原地,臉上平靜的表情裂開一道縫。

「什麼意思?」

「喬伊!你給我說清楚!他是誰?你有前任?你們怎麼認識的?他送這個卡片是什麼意思?」

俞言氣的跳腳,「一回國就來找你?他當我不存在的嗎?」

我心事重重,實在沒心思搭理他。

拿著禮物就回了臥房,把門一關。

「你等下不是還和宋小姐約了飯局嗎?快去吧。」

「我先睡了,別叫醒我。」

俞言氣的臉色黑沉,用力踹了房門幾腳。

我壓住自己混亂的心緒。

打開禮物,是一件名貴的裙子和一份香水。

【我回來了。】

筆跡洋洋洒洒,帶著霸占和挑逗、試探。

我緩緩拂過那張卡片,有些心虛。

其實他是誰,我也不知道。

我談過三個前任,可最後個個鬧得不太愉快,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

這到底是誰啊?

2

當晚,我又做了那個古怪的夢。

我作天作地,占著豪門權貴,對身邊所有喜歡我的男人頤指氣使。

最後家裡突然破產,一夜跌落泥潭。

被迫和我聯姻捆在一起的俞言第一個把我扔了出去。

「天天因為棠棠跟我吵架,早就受不了你這大小姐脾氣了!」

「什麼都要管,還老是查崗,但凡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也不會這麼絕情。」

我又去找我那三個溫情多金的前任。

可無論當初多深情曖昧,此刻,他們都是冷冷淡淡地低頭看我。

「大小姐忘記...當初是怎麼絕情,怎麼拋下我們的嗎?」

「說了,以後不要再牽扯了。」

大雨天,我身上都被淋濕。

只有一個人,背地裡,壓抑地把我按在牆上,吻干我臉上的水珠。

我怎麼都看不清他的臉。

他眼底的偏執、暗色讓我恍惚。

「我會回來找你的。」

這句話一出,我就醒了,有些頭痛欲裂。

我打開門,給自己倒了杯水。

「終於醒了?」

俞言靠在沙發上,眼底青黑,像是一晚上沒睡。

他怨氣十足地盯著我看了一會,突然別過眼去。

「大早上的,你能不能檢點一點?」

我下意識看了看鏡子。

睡衣鬆鬆垮垮搭在肩上,眼裡水潤,臉上還有些泛紅。

我轉移了話題,隨口問。

「你昨晚怎麼沒去?你不是不喜歡留在這個房子裡過夜的嗎?」

他皺眉,「我去找她只是因為,她最近開的畫廊需要一點投資...而且她的師兄謝冉星也在。」

「你在生什麼氣?」

聽到這個名字,我晃了晃,水杯撒了些出來。

我體貼道,「沒事啊,你之前不是也把存款寄給了宋小姐,合作嘛,我理解。」

他臉色有些黑沉。

拿出手機,我翻開微信。

「不過你不去也要說個理由吧,電話也不接,宋小姐都打到我這來了。」

「這多讓人家擔心......」

俞言打斷了我。

「不關你的事。」

他挑眉,眼裡不辨喜怒。

「喬伊,你什麼時候這麼體貼大度了?」

「這段時間,你總把我往外趕,你甚至都不看我手機了...我得罪你了嗎?我們也沒吵架啊。」

我垂眼,無奈笑笑。

因為我窩囊。

自從那個夢醒來,我就收斂了很多。

錢都沒了,還談什麼愛?

我要是再作下去,等哪天落魄,俞言不得整死我。

我的沉默讓他很不爽,「給我倒杯水。」

我什麼都沒說,聽話地遞了過去。

因為不常幹活,我沒控制好水溫,還不小心灑在了俞言的衣服上。

他嘶了一聲,下意識就說了句。

「能不能不毛毛躁躁的,棠棠就不會這樣,之前我晚自習發燒了,還是她幫我沖的藥......」

話一出口,兩人均一愣。

他臉上閃過懊惱之色。

我目光有些飄忽。

俞言有些抱歉地看著我。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把你們作對比的。」

「她的確很溫柔很善良,還很細心,但你也很好,你......」

他支支吾吾。

我晃過神來,笑笑。

「沒事,我去拿拖布。」

察覺到身後那抹複雜擔憂的目光。

我眼角抽搐。

我才不是因為傷心呢。

我只是,從他那懷念感慨的語氣中,也突然想起了我某個前任。

我第一次給謝冉星送奶茶時,不小心灑在了他身上。

他沒生氣,握住我慌亂擦拭的手,還輕刮我的掌心,痒痒的。

心跳突然有些快。

俞言那么小氣計較,謝冉星就不會這樣......

3

其實這段時間,我想起我曾經三個前任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甚至在五年前,最後一個和唐域分手時,我第一次有些猶豫。

有些捨不得。

比起總是偏心照顧另一個女孩,卻又和我青梅竹馬,拉拉扯扯的俞言。

他們無論是脾性性格,或是長相地位,都無可挑剔。

但當宋棠被送出國,俞言牽起我的手許諾時。

「我想好了,我們在一起吧。」

我還是沒有推開。

最先離開的是路子燁,他脾氣不太好,攔住我質問。

被我扇了一巴掌後,一衝動就飛去了墨爾本研究賽車競技去了。

後面是謝冉星,他本就數學天賦極高,已經拿到了出國的名額,只是一直因為我暫緩。

我和俞言官宣後,他在我家樓下站了兩天,就沒出現過了。

最後走的是唐域,他走的反而悄無聲息的。

直到某一天,我抱著書路過練習室,再也沒聽到裡面的鋼琴聲。

一問,才知道他離開了。

而我和俞言畢業後,去了同一個大學,買了一棟房子。

但他對我的態度卻越來越不好。

明明最後是他屈服了家族,向我提出了聯姻。

但無論什麼時候,他都不經意地當著我面懷念起那個完美無瑕的前任。

有時是我又因為一個女下屬和他吵了架。

「她就不會這麼凶,她還特別善良,喜歡救助小動物......」

有時是我中午才起床,或是我懶得打掃衛生。

「棠棠就很勤奮刻苦,她小時候過得不好......」

「她就不會......」

每次我跟他冷戰,俞言就會故意在房間裡擺上宋棠的照片。

或是直接連夜飛去挪威看她。

一開始,我特別傷心,我憤怒,我尖叫出聲,我把所有東西都摔在地上。

我們大吵一架。

我哭喊著,說我到底哪點比不上那個貧困生?

俞言眉眼微動,但仍是冷眼旁觀。

他夾了根煙,笑的惡劣。

「喬伊,你知道什麼叫前任的殺傷力嗎?」

前任......

淚眼模糊中,我突然想起了唐域。

想起了以前我考差了,也這樣哭。

他在練習室里,彈鋼琴曲給我聽,旋律悠揚,韻律起伏。

夏日的蟬鳴,和穿著藍白校服的少年,他彎彎的桃花眼。

我突然神奇地停止了哭泣。

所以,在後面每次俞言提起宋棠,提起那個讓他念念不忘的前任。

我也會很自然地,想起他們三個人中的某一個,他們哪裡哪裡好......

然後對俞言的喜歡,又少了幾分。

到現在,我對他真的沒什麼感覺了。

回憶起來,也深以為然。

前任的殺傷力真的很大。

4

晚上和俞言一起吃飯,是在法式餐廳。

鋼琴聲悠悠揚揚。

我多打聽了一句。

「你說謝冉星也一起回來了?」

「嗯,那什麼數學天才唄,現在是挪威很有名的科技新貴。」

他有些悶悶不樂,「他是宋棠師兄,兩人關係挺好,棠棠經常跟我誇他。」

我眉心跳了一下。

「剛回國不久?」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還是答。

「是啊。」

他欲言又止,我趕緊悶頭扒飯,眼觀鼻鼻觀心。

剛回來,又熟知我們住所,送來禮物的。

不會就是謝冉星吧。

畢竟其他人都沒消息啊......

當年因為俞言隨口一句,他喜歡成績好的,比如,能超過宋棠的。

他挑挑眉,摸我的頭,「所以啊,你就安安靜靜當個花瓶,也不錯。」

我氣呼呼拍開他的手。

宋棠從早到晚都低著頭在看書,語文作文還經常滿分,穩居前三,還真不好超過。

我沒辦法,就找到了那個被譽為學神的謝冉星。

他比我大一年級,學生會主席,兩人沒有交集。

我是特長班的,只在升旗儀式發言上見過他。

於是我在圖書館蹲了好幾天,抱著重重的書,藏在牆角處。

用一道練習了兩年半的完美舞蹈摔倒姿勢,穩穩地倒在他前面,打算碰瓷。

只是,我還沒摔下去,就被他攬在了懷裡。

片刻後,鬆開。

這位清冷學神饒有興致地看我,眼底似有笑意。

「我知道你,跳天鵝舞的那個學妹。」

「你在等我?」

後面,我每天免費找他蹭補習,讓他熬夜給我整理錯題。

我還偶爾會開小差,會迷迷糊糊地睡著,反應有點慢,做錯了還會找他哭鼻子。

我進步穩定而緩慢,直到他畢業了,還自然而然地來找我。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擺擺手說了什麼。

「不啦,俞言說我不用這麼努力,他會養我的!以後就不找你補習啦。」

「還有啊,大學霸,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他身體僵了僵。

我臉色變得冷淡。

「那你下次別用這麼明顯的眼神看我了,俞言會誤會的。」

我頭都沒回。

後面兩人見面,他也是一副漠然的模樣,與我擦肩而過。

這樣想來,我的頭越來越低。

怎麼感覺他不太像那個人呢。

這麼久了,要放下的話,他那麼冷的性子,早就忘了。

而且按照我做的事,他不想弄死我,還找我復合,才怪呢。

......

「對了,下周我們涼高有個聚會,棠棠辦的,知道你醋性大,我們一起去吧。」

「我那兄弟也會來,路子燁,剛從芝加哥回來,玩賽車的。」

「他脾氣不太好,你別惹著他......」

俞言拉住我的手,認真叮囑著。

旁邊的唱台上,幾個玩音樂的女孩子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哇塞,那是唐域老師嗎...倫敦首席音樂家?」

「啊啊啊救命,他怎麼會來 A 市?」

「聽說前幾個月就到了。」

我目光一顫,穿過人群,看向那個被包圍的年少成名的鋼琴家。

唐域依舊平靜溫和,淡淡掃過我。

他們三個怎麼都回來了。

那...到底是誰?

5

兩人目光一對上,我心頭一跳。

幾年不見,唐域還是很好看。

眉眼如畫,姿態矜貴,穿著深色風衣。

許是音樂生的氣質,旁邊的女生都在偷偷打量他。

他的目光停在我和俞言交握的雙手。

輕輕蹙眉。

「伊伊?」

我回過神來。

俞言有些黑了臉,他挪了挪,擋住了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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