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漫害人不淺完整後續

2025-12-19     游啊游     反饋
1/3
我給三個男人當備胎。

一號是我竹馬。

他心裡還念著白月光。

二號是小有名氣的樂隊主唱。

睡完後,他點了支煙:

「我們還是朋友嘛~」

三號是我頂頭上司。

他冷冷警告我:

「不要抱有任何妄想。我只會和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

直到我媽催我相親。

竹馬掏出了戶口本。

主唱說:「我已經離不開你了。」

總裁遞來鴿子蛋鑽戒。

不是。

當初不是說好了只是玩玩嗎?

1

我媽打電話催我相親。

我敷衍應付:「知道了知道了。」

「時間地點發我。」

掛斷電話的時候謝尋從衛生間出來。

米色長袖毛衣挽到小臂,手裡拿著剛給我洗的內衣內褲,穿過客廳。

站在陽台上晾衣服。

「誰的電話?」

「我媽的。」

男人將衣服移到太陽下,轉頭看我。

柔和的陽光給他鍍了層金邊,琥珀色的瞳仁淺得像初秋的葉。

「晚上不回來吃飯了,我做了魚和青菜,魚在鍋里溫著,青菜放微波爐里熱一下就行。」

他將袖子拉下來,順手揉亂我的發。

溫和得近乎寵溺:

「不要點外賣。」

我胡亂應了聲。

看著他拿著包出門了。

我知道。

他的白月光今天回國。

2

我和謝尋同居。

他把我當女兒養,內衣內褲都手洗。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但我不是他女朋友。

他一直在等葉雲曉。

嚴格來說,我算備胎。

3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都怪少女漫害人。

瞎寫什麼平凡女主和默默守護的竹馬男主。

我打眼一看。

這不就是我和謝尋嗎?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他溫潤如玉,卻只親近我這個小青梅。

我長相普通,成績普通,性格普通。

他卻總是陪我一起上下學,給我輔導作業,甚至還送零食給我周圍一圈人吃。

叮囑他們:「要多包涵笑笑。」

給我想美了。

少女懷春。

我開始寫日記,給他織圍巾,送他巧克力。

直到畢業那晚。

謝尋捧著花,提著禮物來我們班上。

喧鬧的包廂里。

白衣少年唱了首纏綿的小情歌。

又拿著話筒,訴說著少年心事。

青澀,純情。

我幾乎要落淚。

最後謝尋說:

「我想告訴你。」

「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站起來大聲喊:「我也——」

喜歡你。

「葉雲曉。」

包廂內安靜下來。

所有人看向我。

我漲紅了臉:「要上廁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狼狽離場。

上完廁所回來。

門縫裡。

漂亮的班花和我帥氣的竹馬站在台上。

眾人起鬨著:「親一個!」

少年低下頭,虔誠又克制地問她:「可以嗎?雲曉。」

少女紅著臉點頭。

我沒再看下去。

4

後來我躲著謝尋走。

他堵我家門口。

我轉頭就要跑。

謝尋鉗住我的手腕,力道很重:

「笑笑。」

他說:「我一直把你當妹妹。」

我去你爹了個頭的妹妹。

誰家哥哥教妹妹寫作業臉都快貼上了啊?

沒分寸感的死中央空調。

可惜我從小處事圓滑。

(其實是死要面子)

我皮笑肉不笑:「哈哈,沒事。你真是個好哥哥。」

「小妹謝謝你。」

謝尋看著我。

他長得好,生了雙無辜的狗狗眼,瞳仁又淺。

可憐巴巴地:

「那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別躲我……」

我說:「好。」

轉頭報了個離他十萬八千里的大學。

拜拜了您嘞。

5

我和謝尋單方面失散了四年。

聊天消息他秒回,我輪迴。

他說放假了來找我。

我和舍友立馬訂票出去旅遊。

直到我工作的第一年。

他說他被調來了這邊的公司。

工作第一年。

我獨居。

沒能變成遊刃有餘的大人。

應付不完的工作,亂糟糟的人際關係,把我壓得喘不來氣。

打開門看見謝尋時,我已經熬了兩個夜。

家裡東西亂糟糟地散著,外賣盒子還在垃圾桶里沒扔。

他穿得人模狗樣,提了一大袋子新鮮水果,目光落在我眼下黑青。

只是彎著眼睛笑了笑,像小時候那樣:

「就知道你不會好好照顧自己。」

我有點暴躁:

「你來做什麼?」

他四兩撥千斤地繞開我進了屋內。

摸摸我的腦袋,兀自進了廚房洗水果。

我跟在他身後罵罵咧咧:「我沒讓你進來。」

就被他塞了碗草莓:「坐著吃。」

我還沒反應過來。

他已經開始收拾。

廚房沒洗的碗,浴室里散落的頭髮,柜子里東倒西歪的衛生巾……

四小時後我坐在窗明几淨的客廳里。

陽光照在我身上。

暖洋洋的。

茶几上是他給我煮的陽春麵。

我抬眼看他。

謝尋還在拖地。

我買的輕鬆熊圍裙掛在他腰間,勾勒出男人勁瘦的腰。

他額角沁出幾滴汗珠。

在陽光下有些晃眼。

我眯了眼睛看他:

「你什麼意思?」

他側頭看我,笑吟吟地:

「笑笑,從小到大都是我照顧你。」

我說:

「我怕被你女朋友打成篩子。你別害我了行不。」

他愣了下,眸光黯了些:

「我和雲曉分手很久了。她大學去了國外。」

我低頭。

默不作聲地吃面。

6

其實那個時候我已經在給衛霽當備胎了。

但是不是有句話叫什麼,量變引起質變。

給一個人當備胎是備胎。

給兩個人當備胎。

他們又何嘗不是我的備胎呢。

7

和謝尋「和好」後我們租了個大房子。

臥室都是分開的。

現在他白月光回來了。

這地方我也不能繼續住了。

我一個人也用不了這麼大,乾脆重新租個。

我回臥室簡單收拾了下。

想著出門去找衛霽。

讓他幫我物色物色新房子。

他是本地人。

8

我站在衛霽家門口,輸入密碼。

門鎖開了。

進去時衛霽剛好從浴室出來。

浴巾圍得鬆鬆垮垮。

熱氣把他冷白的臉熏得一片粉。

水珠從髮絲滴下,順著人魚線滑進浴巾。

他彎著桃花眼,面不改色地去開了冰箱門,拿了罐冰啤酒,咕咚咕咚喝下去。

我盯著他緊窄的腰線:

「……你不怕是壞人?」

他笑了聲,嗓音被冰過似的,有些啞:「只有你有我家密碼。」

「哦。」

我乾巴巴應了聲。

想起此行目的:「我來……」

「來得正好。」

他從身後環住我。

沐浴露清淺的香氣將我包裹。

他身體發燙。

連帶著滴落在我頸間的水滴似乎也灼熱。

「剛洗完。」

他含住我的耳垂,黏黏糊糊地。

「特別……」

他重重咬字。

「特別乾淨。」

9

我從半夢半醒里回神時天都黑了。

身上只有一件他給我披上的襯衫。

昏暗光線下,大腿上的吻痕有些灼眼。

我就知道。

每次來找衛霽。

不管什麼事都會變成床上的事。

下床時腿還有些軟。

我下意識到陽台上去找他。

他叼著煙,側臉在暮色里顯得有些孤寂。

這人就是這樣。

色相頂級。

騙得女孩子團團轉。

哪怕知道他是個什麼賤人,但在看見這張臉的第一秒里。

還是會忍不住想去心疼他。

也不知道在心疼個啥勁。

還不如心疼心疼自己。

我倚在門邊:

「怎麼不抽了?」

衛霽回頭看我。

桃花眼彎彎,鉤子似的。

「在戒。叼嘴裡過過癮。」

我有些詫異:「這麼突然?」

我認識衛霽六年多了。

他煙癮不算大,但從沒想戒過。

每次也只是避著我抽。

「嗯。」

他把煙拿下來,依舊笑著。

「有人不讓我抽。」

我從裡面品出了點不一樣的意味。

某種浪子回頭的先兆。

很識趣地沒有再開口。

他把煙扔進垃圾桶,轉身進屋,後頸上還留著我半個牙印:

「一會兒她來拿東西。你不要出來。」

「認真的?」

我問。

他說:

「這一次,大概是真的。」

10

衛霽是樂隊主唱。

小有名氣。

皮相很頂,出手闊綽,看人時深情似上輩子許諾過下輩子的情債。

我大二時被朋友拉出去喝酒。

高中被謝尋傷透了心,大學時都沒敢戀愛。

直到遇見衛霽。

大概就是剛出新手村就遇見頂級魅魔。

我們老實人哪裡見過這個。

不僅調起情來一套一套的,送禮物也是,認識一周就送了我一條金手鍊。

不到一個月我就被調成狗了。

上趕著每天晚上去找他,給他打掃衛生,洗衣服,做飯。

以他准女友自居。

沾沾自喜。

全然沒覺得他朋友看我的眼神多奇怪。

直到我被衛霽騙上床。

那天他喝多了酒。

朋友拿他手機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接。

話筒里是對方曖昧不明的笑聲:

「嫂子,衛哥喝多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我鬧了個紅臉,磕磕巴巴說自己馬上來。

衛霽見面就抱著我。

臉埋在我頸窩裡拱啊拱。

細軟的髮絲勾得人心也痒痒。

潮熱的呼吸噴洒在肌膚上,激起一片戰慄。

他的聲音低低的。

尾音繾綣。

一遍遍喊我:「老婆……老婆……」

我被哄得迷迷糊糊。

找不到北,甚至心裡連我們以後家裡養貓還是養狗都考慮好了。

到他家後。

我去給他泡蜂蜜水。

卻被人掐著腰,帶倒在沙發上。

一個吻落下。

舌頭被勾纏著。

氧氣被掠奪。

我丟盔棄甲,神志不清。

只記得那晚他水光灩灩的眼。

咬著草莓味的包裝撕開。

問我:「可以嗎?」

我點了點頭。

11

無盡的快感像潮水一樣將我淹沒。

醒來的時候天快亮了。

陽台上有個人影。

指間火光明滅。

我下意識拿起手機想看幾點了。

凌晨。

手機上的消息還在源源不斷地彈出來。

都來自不同的人。

——寶寶,你今天沒來酒吧嗎?

——能見一面嗎?

——開個價。

——阿霽,你理我好不好?

——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清醒過來。

劃開。

手機沒有密碼。

微信上的紅點還在繼續冒出來。

甚至還有轉帳消息。

我手有些抖。

陽台的門被推開。

衛霽光著上身進來,腰腹上的紅痕殘留著情事的餘韻。

仍舊笑得散漫:

「醒了?」

我舉著手機,看著他。

他說:「你隨便點一個朋友圈。」

我點進聊天記錄。

對方發來好幾條消息,衛霽都沒回。

從頭像點進朋友圈。

照片上的人艷光四射。

明艷的大美人。

他從我手裡拿走手機,很坦誠:

「那天和朋友打了個賭。」

「你是彩頭。」

我有些想哭。

又想笑。

我該謝謝他嗎?

從這些漂亮的美女里選中了不起眼的我。

他掐滅了煙,懶散道:

「你也喜歡,不是嗎?」

「聲音很好聽——」

啪。

我扇了他一巴掌。

不能哭。

但是眼淚一直在往下掉。

我撐著起身。

衛霽別過頭,臉上紅了一塊。

他頂了頂腮:「下手真狠。」

我穿上衣服,扶著牆往外走。

衛霽拿了車鑰匙:「送你?」

我沒理他。

自顧自往外走。

他也沒再開口。

12

我後來有點後悔。

那天我應該摸黑拿床頭檯燈砸他兩下的。

怎麼就只扇了一巴掌。

受兩次情傷,被渣男傷得很深。

封心鎖愛後我一心學習。

大三保研壓力很大。

無處宣洩。

焦慮得我每天掉頭髮。

又一次做不出來題目。

我接到了衛霽給我打的電話。

喝得爛醉。

張口就亂叫人:

「佳佳……我好想你。」

我一股無名火起。

決定打車過去扇人。

一到地方我就把門拍得哐哐響。

衛霽扶著牆來開門,倚在牆邊。

垂著眼看我。

像夜林里幽幽的鬼火。

妖異又詭譎。

我被唬住了。

下一秒。

他又笑起來,欠欠的:

「你來啦~」

賤人。

我把他推沙發上,騎在他身上扇他。

衛霽的臉被打到偏到一邊。

我出了口惡氣。

他捂著臉看我,眸里氤氳著水色。

可憐兮兮地:

「下手還是這麼狠,崔笑。」

我冷笑。

「你這賤貨。」

衛霽勾著唇笑,無所謂似的。

忽然按住我後頸。

橫衝直撞。

胡攪蠻纏。

我咬他舌頭。

他哼了一聲,喘息著不肯放。

我又扇他臉。

他挨了下,來捉我的手。

後來打著打著,衣服沒了。

這次是巧克力味。

暴躁讓我無師自通折磨人的技巧。

衛霽哭喘著,桃花眼都哭紅了。

哀哀地求我:

「笑笑……好笑笑……」

我的壓力都宣洩盡了。

13

醒來他又是那副死樣。

坐在床邊抽煙。

回頭沖我笑:

「我們還是好朋友吧~」

我氣順了。

看他沒那麼不順眼。

平心靜氣:「滾。」

起身穿衣服。

他問我:「送你?」

我說:「好。」

14

我們心照不宣地開始了這段令人不齒的關係。

我對衛霽的唯二要求就是:

措施做全。

半個月體檢一次。

多虧衛霽。

我對帥哥全面祛魅。

少女心也死絕了。

我們什麼都玩。

衛霽沒下限。

他長得好,活兒好,會說情話。

主要是,免費。

哭起來很漂亮。

下了床又是另一副面孔。

吊兒郎當的,界限劃得很清。

我總以為他這種人會玩一輩子。

竟然會有浪子回頭的一天

15

客廳里隱隱傳來說話聲。

我回過神。

大概是衛霽說的那個女孩來了。

衛霽的聲音很輕,帶著笑,似乎在講笑話。

還有女孩的笑聲。

嬌嬌俏俏的。

我開了條縫。

模模糊糊看見一個側臉。

纖細,乾淨。

黑長直,白裙子。

像沾了露水的梔子。

怪不得衛霽說戒就戒。

我煩二手煙。

他也只是避著我去陽台抽。

我坐床上刷了一小時手機。

臨走了他們倆在玄關又膩歪了二十多分鐘。

門關後我從臥室里出來。

衛霽臉上還帶著笑。

溫柔得與平常判若兩人。

這下租房也問不出口了。

正好一起斷乾淨。

我說:「我們以後不要見面了。」

衛霽愣了下,笑容消失。

抬眼定定地看我一會兒,又恢復成往常那種漫不經心的笑:

「這招不適合你。」

他以為我吃醋了。

欲擒故縱。

我早就不看少女漫了。

也不信追妻火葬場。

我心平氣和:

「我也是認真的。」

他看了我半晌,饒過我去倒水。

吊兒郎當地:

「本來也不是什麼非見面不可的關係。」

我點點頭:

「那我走了。」

他沒說話。

我換好鞋,往外走。

關門的那瞬間。

似乎聽見了咔的一聲。

像是打火機的聲音。

15

我到家很晚。

把謝尋留下的菜熱了吃掉。

又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劇。

夜深了。

他沒回來。

我猶豫了一會兒,想著要不要問問他。

轉念一想。

人家破鏡重圓,可能正乾柴烈火。

顯得我太不識趣。

謝尋也是這麼多年為葉雲曉守身如玉。

我們倆同居後,孤男寡女,好幾次差點擦槍走火。

最後關頭。

謝尋都躲開了。

好幾次我都看見他二弟起立了。

他卻推開我起身:「我去一趟衛生間。」

說他渣吧,他有濫情的資本,卻還是個處。

說他專一吧,這種沒界限的暖男誰談誰倒霉。

我在房子裡巡視一圈,初步構思好了搬家計劃。

立馬開始行動收拾東西。

一開始有些手忙腳亂。

漸漸地就順手了。

我封好一個紙箱,伸了個懶腰。

走向衛生間洗澡。

折衣服都是謝尋教我的。

他對家務活很精通。

讓他教我時,他看著我笑,戳了戳我的額頭:

「交給我就好了,笑笑。」

我只是笑笑,說:

「我想學。」

他拗不過我,教了。

認真一如高中時教我做題。

還交給你就好了。

男人都靠不住。

哪天白月光一回來,丟下我都跑沒影了。

享受一下得了。

真被養廢可不行。

16

早上我起床時。

謝尋不在家。

鍋里也沒他做的早餐。

我換好衣服下樓去包子店買。

走時看見玄關他換了雙鞋。

昨天半夜裡回來過了。

看了眼微信消息。

謝尋:

——笑笑,我出差幾天。

——照顧好自己,樓下小炒店和早餐店比較乾淨。

——其他外賣不知道衛不衛生,不要點。

我回了個:

——ok

邊走邊刷朋友圈。

發現葉雲曉昨晚發了條:

【男人最大的魅力就是他解決問題的能力。】

配圖是機場航班。

底下她自己又評論了一條:

【——一點小事[微笑]手續卡住了一直沒辦成,沒想到他會立馬跟公司請假,帶我回老家辦手續。】

我咬了口包子。

點了個贊。

17

苦大仇深上班。

高高興興摸魚。

茶水間裡。

同事嘰嘰喳喳講著八卦。

「看到今天進方總辦公室那個美女了沒?腿比我命都長。」

「你沒看她脖子上那條項鍊?價格里的 0 我只在成都見過那麼多。」

我進來。

立馬有人遞上一杯咖啡:「笑姐,我剛泡好的~」

也是混到了職場老油條的位置了。

我接過,笑著道了聲謝。

對方殷切地湊過來:「笑姐,你今天看見來找方總那個美女沒?」

「好像是信遠科技老總的女兒,白富美,我多看了兩眼。」

「她跟方總那個性張力啊,絕了。嘖嘖。」

我心不在焉,隨口敷衍:「那肯定很般配了。」

「崔笑。」身後有人冷冷道。

議論聲一下安靜下來。

我回頭,看見方祈站在那裡,冷著一張臉。

男人身高腿長,定製的西裝穿出一股老錢感。

喜怒不形於色。

我有一瞬間的心虛。

他淡淡移開目光:

「半小時後市場部開會。」

我應了聲。

看著他轉身離開。

殘餘的冷氣也讓人不敢說話。

18

方祈。

我的上司。

高嶺之花,不近人情。

嚴苛到沒人能從他辦公室笑著離開。

但公司待遇實在太好。

同事都說方總有種反差萌。

看著不近人情,背地裡還是為下屬考慮的。

我有點怵他。

總覺得像我初中班主任。

板著一張臉把我噴到狗血淋頭。

卻又會在我肚子咕咕叫時給我一個小蛋糕。

19

和他搞上是在工作第二年。

我保研面試時被刷了。

老老實實找了工作。

第一年壓力很大。

第二年油滑如火鍋里的寬粉。

職位節節高升。

謝尋把我養得很好。

衛霽把我喂得很飽。

日子過得很滋潤。

我挺滿足。

人只有知足才會快樂。

和方祈完全是個意外。

本該陪他出差的人家裡出了事,走不開,我臨時上崗。

完全牛馬打工人工作狀態。

拍領導馬屁,拍甲方馬屁。

端茶倒水。

伏低做小。

那晚酒宴甲方喝高了。

要跟方總結為異姓兄弟。

兩個人乾了一杯又一杯。

我扶方祈回房間的時候他路都走不穩。

死沉。

給我累出一身汗。

我剛下單完解酒藥。

回頭一看他不知咋躺浴缸里去了。

「方總!」

我急沖衝要把他扶出來。

撞見他在解扣子。

很笨拙地。

慢慢悠悠,半天才解開一顆。

像稚氣的孩童。

我嚇傻了。

過去想給他扣上。

我扣一粒他解一粒。

最後他煩了,一把扯開。

扣子崩地上去了。

我眼睛都看直了。

方祈抬眼看我,眸光瀲灩:「熱。」

把衣服脫了,扔地上。

我撿回來,要給他蓋上:「我把空調溫度調低一點,方總你先穿上。」

他又扔得更遠。

我去撿。

轉身他褲子都脫了。

我:d(ŐдŐ๑)

好、好大……

不對……

浴缸好大。

要是不管他,我怕明天頭條是某公司總裁溺死在酒店浴缸。

我過去,試圖扶他出來:

「您先出來,我們去床上好不好,一會兒醒酒湯來了……在這裡會著涼的……唔!」

方祈按住我後頸,親上來。

嘴唇碰著嘴唇。

似乎只是單純為了堵住我喋喋不休的嘴。

酒氣熏得我頭暈。

方祈伸手開水。

水流溫熱。

我伸手又關了。

方祈煩我,咬了下我嘴巴。

把我牢牢困在懷裡。

我痛呼了聲。

被他鑽了空子。

長驅直入,攻城掠地。

好久才分開。

方祈的嘴巴腫了,唇瓣上附著一層水色。

他抬起眼看我。

凌厲的丹鳳眼此時水光一片。

我沉默了片刻。

好女孩的做法是推開他。

但我不是好女孩。

我低頭。

又親了上去。

19

我睡到上午。

像是跟人打了一場自由搏擊。

醒來時。

浴室里的水聲嘩啦嘩啦。

我按了按額頭。

從床上坐起來,拿過手機。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

方祈穿著浴衣出來,腰帶把腰縛得很窄。

可惜這衣服就是個大 V 領。

還能窺見那片驚人風景的一角。

「醒了?」

他神色淡淡。

看不出喜怒。

我老實如鵪鶉:

「嗯。」

他坐到單人沙發上,拿過手機。

「崔笑。」

「工作能力還算不錯。」

「你身上有一種很……踏實的氣質,我以為你會比較安全。」

拐著彎說我長相一般。

他指尖在螢幕上點了幾下。

我的手機響了一聲。

低頭解鎖。

轉帳消息。

我眼睛又直了。

「酒精和成年人的壓力,偶爾會製造這種低機率錯誤。」

他言簡意賅。

「我不希望它變得複雜。」

我立馬點頭:

「是錯誤就該改……」

「在公司,只是上司和下屬。」

他說。

「私下,肉體,和金錢。」

「很純粹。」

我愕然。

他直視著我。

眸色如深潭。

幽暗。

掉入就會冷到徹骨。

他沒理會我。

自顧自換衣服。

「崔笑。」

他行至我床前,居高臨下。

眼裡是不加掩飾的輕蔑。

「不要抱有任何妄想。」

「我只會和門當戶對的女人談感情。」

20

他走後我躺下來。

還沉浸在巨額轉帳的狂喜之中。

至於他剛剛說過的話。

沒咋聽進去。

殺傷力為 0。

21

第一次當有錢人的「跟」。

我沒啥經驗。

方祈不難伺候。

只要他打來電話能隨叫隨到就行。

他需求不高。

也沒什麼特別的嗜好。

做完就讓我走。

也不管我累不累。

技術還行。

但床品很差。

純靠我裝瘋賣傻他才慢慢學會了一點 aftercare。

就這麼過了大半年。

我兢兢業業。

熬到了方祈生日。

不知道別人怎麼做,我還專門上網問。

底下什麼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

最後我決定送他一個袖扣。

找了設計師設計。

又拿圖紙定做。

耗時還耗錢。

我感慨自己當「跟」也這麼敬業。

22

到他生日那天。

為了表示重視。

上午我彙報完工作後遞出首飾盒。

「方總,生日快樂。」

方祈的目光落在那個小盒子上。

神情難辨。

「謝謝。」

但他沒有伸手去拿那個盒子。

「崔笑。」

他抬眼看我,眼神凌厲。

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氣。

「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我們的關係不可能更進一步。」

「不用耍這些小手段。」

「你不如把注意力多放在工作上。」

很冷淡的。

「不要越界。」

我點頭哈腰:

「知道了。」

「那這個……」

我想收回去。

他說:「放那吧。」

我退了出去。

在心裡罵他。

真難伺候。

不當一回事你又不高興。

真當一回事你也不高興。

溜須拍馬也是技術活。

23

我不知道方祈是不是故意。

那天的工作格外難做。

我加了一會兒班。

臨走時碰見保潔。

她面上掩不住的喜色。

手裡還拿著個小盒子。

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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