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營里來了個刺頭周銳,偏偏還被分進了我這隊。
我最厭惡這種廢物,當眾罰他加練三小時。
夜晚去浴室,卻撞見周銳在自瀆。
他眼尾泛紅瞪著我:「看夠了嗎?教官。」
我捏住花灑噴了他滿身:「精力旺盛?明天訓練翻倍。」
卻被他反手拽進隔間:「翻倍?不如現在驗收成果?」
喘息間周銳咬住我的耳垂:「怎麼賀教官,被男人弄也能這樣,難道是深櫃?」
我咬著牙死死瞪著他。
操場上,我故意刁難他。
卻被他托起腰,灼熱的呼吸噴在我的頸側:「賀教官,勸你還是留點力氣……晚上床上見真章?」
1
正午的太陽像個超大的白熾燈泡,懸在訓練場上空,炙烤著每一寸土地。
新兵們排成方陣,作訓服早已被汗水浸透,深一塊淺一塊地貼在脊背上。
「正步——走!」
我站在隊列前方,帽檐壓得很低,稜角分明的臉上投下一道凌厲的陰影,泄露出我此刻的不耐。
本來今年的新兵都是不錯的苗子,可惜來了顆老鼠屎,壞了這鍋粥。
隊列踢著正步,揚起的灰塵在強光下清晰可見。
「停!」
我皺著眉,猛地一抬手,隊列停住了步伐,每個新兵都呆愣地盯著我。
我大步走向隊列第三排側,在一個身形勻稱、有著極高個子的新兵面前停下了腳步。
即使穿著統一的作訓服,這麼拔萃的顏值也透出與眾不同。
貴公子的架勢,盯著我的那股散漫勁兒讓人看得生厭。
他的汗水順著輪廓清晰的下頜線滑落,滴在衣領上,見我走到他面前,居然沖我昂了昂頭,嘴角還噙著一絲弧度。
「周銳。」我深呼吸,告誡自己冷靜下來,別動氣,這不是我能動的人。
「到!」他的聲音拖得很長,混合著那敷衍挑釁的神情,讓整個隊的人都忍不住盯著他看。
「看什麼看,管好你們自己。」
我簡直要被氣瘋,不知道連長怎麼想的,非把周銳弄到我這隊,還讓我多帶帶他。
兩個禮拜過去了,這人非但沒有被教化,反而更加叛逆。
出操總是遲到、跑圈也是最慢,就連踢正步,我都能聽到他腳步發出的拖沓聲,非常刺耳。
不僅自己不上進,還拖累連隊,教壞其他人,原本幾個不錯的苗子被他拉在身邊,各方面成績都有所下降。
我跟連里反應過幾次,都被以「剛來,正常現象,好刀還得慢慢磨」打發了回來。
「剛才的動作。」
我抬手,食指戳向周銳還未來得及完全收回的右臂。
「軟得像麵條。腿,」
我指尖下移,指向周銳明顯未繃直的膝蓋。
「彎得像蝦米。眼神。」
最後,那根帶著厚繭的手指幾乎要戳到周銳的眼皮。
「飄得找不著北,這地方,是讓你來混日子的嗎?」
隊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倆身上。
聽到我的話,周銳臉上那玩世不恭的表情消失了,眼神驟然冷了下去。
他下頜線繃緊,喉結滾動了一下,似乎在極力壓制著什麼。
「報告教官,我沒混。」
2
「沒混?」我嗤笑一聲,帶著十足的輕蔑,清晰地鑽進每個人的耳朵。
「那你這軟腳蝦的架勢,是給誰看?給你那個把你塞進來的爹看?讓他看看他的寶貝兒子有多『出息』?」
我被他氣得口不擇言,早把領導跟我說的話忘得一乾二淨,只想在這操場上徹底殺滅他的這股子囂張勁。
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了,新兵們連大氣都不敢出,周銳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盯著我的眼神像一隻餓狼。
他垂在身側的手猛地攥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這裡若不是連隊恐怕他已經要動拳頭了,我心中冷笑,我看他在這裡敢不敢。
「立正!」我一聲大喝,擊碎了兩人之間無聲的角力,也震得所有新兵下意識挺直了脊背。
「周銳!隊列動作鬆散懈怠,目無紀律!操場跑道,十圈!跑不完,今天的晚飯,明天的早飯,都給我省了!」
十圈!在正午這能把人烤化的毒日頭下!
周銳冷冷地盯著我,嘴邊揚起冷笑,那眼神仿佛在「稱讚」我有種。他從我旁邊過去的時候狠狠撞了下我的肩膀,我被他撞得踉蹌了兩步,兩人擦肩而過的那刻,我聽到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的聲音。
我不再理會他,轉過頭,衝著其他人大喊。
「都看到了?這就是懈怠的下場,繼續訓練!」
結束了一天的訓練,我是最後一個抱著換洗衣服進入澡堂的。
遠遠的,就聽到有個沉重的喘息聲。
我一愣,這裡是兵營,都是男人,這聲音我也不是沒聽過,只是這次確是個熟人。
我的腳步不自覺地加快。
蓮蓬頭下,周銳光著身子背對著我站在那兒,洗澡水正不停地沖刷著他精瘦有料的身體。
他的個頭很高,凌亂的黑髮被打濕,有幾綹黏在汗濕的額角上。
看到他這頭亂髮我就來氣,進來之前讓他剪頭髮他不肯,攪得整個連隊都知道。
他的手裡似乎攥著什麼東西,指節用力到發白,正發出一種極其壓抑的喘息聲。
這都幾點了,早就過了新兵洗漱的時間,這傢伙不僅不遵守隊里的規定,還在做這種事,我越想越氣。
卻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這氣氛確實尷尬,我想離開,可腳下卻像生了根。
隨後心裡突然惡劣地想起,這不是我報仇的好時機嗎?
我沒出聲,或許是背後那道審視的目光終於穿透了某種屏障傳到了周銳那裡,他的動作猛地僵住了,那壓抑的喘息聲戛然而止。
他帶著一種被侵犯領地的凶獸般的警覺,抬起了頭。
3
我倆毫無徵兆地四目相對,我看到他的臉頰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嘴唇緊抿著,眼裡翻湧著被撞破隱私的羞恥和無處發泄的怒火。
他就這樣直勾勾地盯住了站在門口的我。
「看夠了嗎?」
周銳的聲音響了起來,沙啞得厲害。
「教官?」
最後那兩個字,被他咬得極重,狠狠擲向我。
我的臉色也沉了下去,看著他面對著我,手上還抓著那玩意兒,忍不住運了幾口氣。
「是白天的訓練強度不夠?這幾點了?這個點是新兵洗澡的點嗎?」
「不是。」
他的聲音低沉又沙啞,盯著我的眼神讓作為男性的我都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我聽上面提過一嘴,說他是因為在外邊追求有夫之婦愛而不得,別人老公鬧到他家,他老爸面子掛不住,一氣之下才扔進來重塑人生的,沒想到在這裡也能發情。
「不是?不是你在這兒搞這齣?衣服穿起來去操場罰跑。」
「呵!我這狀態能穿衣服?」
他輕笑了一聲,指指自己的下半身。
他娘的,周銳的那玩意兒還戳在當場,我氣得面紅耳赤,拿起一旁的花灑打開水就往他身上澆。
「嘩——!」
自來水如同高壓水槍,激射而出,狠狠衝擊在周銳被迫低下的頭臉上!
「呃——!」周銳沒想到我會突然暴起,毫無準備,被水嗆個正著。
「清醒了?」
我的聲音在嘩嘩的水聲中響起,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心情好了不少。
「很好,既然這麼有精神,晚上也不用睡了,跑完步去樓道里站軍姿。」
再跟這傢伙待在一起我也要變得不正常了,想著,我抬腳準備推門而出,就在這一瞬間。
一股帶著泛著寒意的力道,猛地從身後襲來!
作為一名帶出無數新兵的教官,本能的反應已經快過了思考。
我猛地沉肩擰腰,右臂如同鋼鞭般向後格擋。
但身後襲來的力量非常刁鑽,那隻蘊含著驚人爆發力的手,死死抓住了我的作訓服,狠狠向後一拽!
這力道讓我重心瞬間失衡,整個人向後倒去。
周銳趁我不穩,拉著我就往帶著隔間裡帶。
「砰!」
一聲悶響,伴隨著隔板門被撞開的刺耳噪音。
我的後背重重地撞在了隔間的木板上,疼得我悶哼一聲。
還沒等我穩住身形,周銳的身體已經像一頭髮瘋的野獸,緊跟著狠狠撞了進來。
淋浴隔間瞬間被兩個成年男性充滿,空間逼仄得令人窒息。
「你他媽的瘋了是不是……」
我抬手就要給他一肘子,卻被他先發制人地擋了下來,將我雙手向後死死反剪。
「對!我是瘋了!壞人好事的時候有想過後果嗎?賀沉!」
4
周銳沒穿衣服,帶著熱度的體溫刺激得我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
我想回頭大罵他,卻感受到對方灼熱而混亂的呼吸噴在我的脖子上。
「周銳你要幹什麼?我現在命令你放開我。」
「不太可能。」
他向前頂了頂腰,那物硬邦邦地戳在我的臀縫上。
「找死!」我從齒縫裡擠出兩個字,猛地屈膝,堅硬的膝蓋狠狠撞向前面的牆壁,試圖破壞他的重心。
「怕了?教官?」
他喘息著,聲音帶著扭曲的快意,嘴角甚至勾起一絲殘忍的弧度,「還是說……你只敢在操場上……欺負人?」
「關係戶!」我的聲音驟然壓低,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你他媽的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要發情給我滾出去發!」
他並沒有因為我的暴怒而停止動作,反而變本加厲起來。
「我告訴你,你如果不進來我都結束了,現在你得幫我滅火。」
他的嗓音如惡魔的低語,傳到了我的耳朵里,我劇烈地掙紮起來,卻像被鐵爪制住一般不能動彈。
周銳撞擊著,連同整個隔間都在震動。
「唔……」我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太他媽的瘋狂了。
「怎麼燈沒關?真是的,值班的人去哪兒了?」
突然,外間傳來人聲,有人要進來了?
我的熱汗順著堅毅的臉龐流了下來,一邊推拒著周銳,一邊承受著他單方面的進攻。
「怎麼?有人圍觀你更興奮?說我精神,我看你比我更精神!」
他觸碰著我,讓我不自覺地想要悶哼出聲,卻又怕被外間的人聽到,大腦都要不做主了。如果讓別人知道我們現在這個狀況,他媽的有嘴都說不清了。
見我不吭聲,周銳沒品地叼住了我的耳垂,細細舔弄著。
「怎麼賀教官,被男人弄也能這樣,難道是深櫃?」
周銳腫著臉被罰跑了二十圈,站軍姿站了一夜,第二天我被連長叫到了辦公室。
「小賀啊,你也是老人了,對新兵要有點耐心的,周銳個人能力挺出挑的,他家人也願意給他走這條路,我們拔一拔他能走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