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 VIP 少爺的時候,不小心摔了瓶一百萬的酒。
我哆哆嗦嗦跪地求饒:「我願意當牛做馬。」
小少爺笑眯眯地踩住我的手:「牛馬我不缺。」
「舔腳的倒是缺一個,你干不幹?」
我看著小少爺白嫩的腳。
就這?
我能給少爺舔禿嚕皮。
1
也不知道老闆怎麼想的,讓我這個新人去給 VVIP 送酒。
老闆說其他人都很忙,我看他就閒得很,天天坐在櫃檯里摳手。
一百萬啊,賣了我都賠不起。
我看老闆就是不想擔責。
老闆一邊修指甲一邊衝著酒瓶努努嘴:「獎金一萬。」
我端起盤子就走,生怕有人跟我搶。
端酒,敲門,站直了身子走進 VVIP 的包廂,接下來只要把酒放在桌上就行。
包廂里只有一個漂亮的小少爺,獨自坐在沙發上,見我進來也不說話。
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按理來說,這一路上沒有任何障礙物,就算我稍有走神也沒什麼大事。
巧了,小少爺顧聽風的大長腿正好橫在桌子側面。
我當場摔了個狗吃屎。
手中的盤子伴著酒瓶丁零噹啷滾了出去。
「哼。」
頭頂傳來一聲嘲諷的笑。
我顧不上這些,驚慌失措地看向那瓶一百萬的酒。
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毯,酒瓶沒完全碎,只裂開一條小縫。
冷汗唰唰往下流,我一邊祈禱著小少爺沒看見那條縫,一邊伸手去撿。
手上突然多了一隻腳,顧聽風用他那擦得鋥光瓦亮的皮鞋在我手上碾了又碾,一雙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我:「掉地上的東西,也想給我喝?」
我冷汗津津,尬笑兩聲:「少爺,瓶子沒碎。」
顧聽風笑了笑,伸手撿起瓶子。
我剛要鬆口氣,他用力往對面牆上一扔,啪嚓一聲脆響,酒瓶子碎了個十成十!
無聲的尖叫堵在喉嚨里。
我趴在地毯上,恨不得立刻暈過去。
顧聽風躺回沙發,笑得輕鬆寫意:「現在呢?」
2
「少爺,酒是你自己摔的。」
我委屈,我無助。
我趴在地上,可憐兮兮地看著顧聽風。
顧聽風臉色一沉,皮鞋又踩了上來,疼得我齜牙咧嘴。
「你說我摔的,有證據嗎?誰看見了?」
他單手撐著下巴,漂亮的小臉上表情扭曲。
我頭一次這麼恨老闆,為什麼不給 vvip 包廂裝監控。
「還敢頂嘴!你有意見?嗯?」
我趴在地上拚命搖頭:「沒!不敢有!」
別管事實如何,現在他就是我一百萬的債主。
顧聽風還不滿意,無趣地撇撇嘴:「是沒有還是不敢有?」
這小少爺真難伺候,順著他也不行。
「非要說的話……」我委屈地抬起頭,「您要是能把鞋脫了就更好了。」
皮鞋底忒硬,手疼。
顧聽風一怔,小臉升起一陣紅暈。
要說這一百萬的酒就是質量好啊,只在空氣里揮發一下就讓小少爺臉紅了。
房間內進入短暫的沉默,安靜到我以為小少爺醉了,悄悄直起了身子。
下一秒,顧聽風一腳踩在我腦袋上,我又乖乖趴回去了。
頭頂傳來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說吧,你要怎麼賠我的一百萬。」
終究是沒逃過。
我哭喪著臉跪在地上:「我願意給少爺當牛做馬。」
顧聽風冷哼一聲:「牛馬,我又不缺。」
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笑眯眯地撐著下巴:「倒是缺個舔腳的,你干不幹?」
3
干!怎麼不幹。
這可是整整一百萬。
就算讓我給小少爺倒夜壺去我也干。
更何況只是舔腳。
堂堂顧家小少爺,不能有腳臭吧?
我帶著探究的眼神看向小少爺的腳,黑色西裝褲下露出一小節腳踝,細細瘦瘦的,很白。
一隻手就能圈住整個腳腕,脫了鞋,再去脫襪子。
小少爺的腳細嫩光滑,連一點死皮都沒有,腳指甲修得整整齊齊。
我捏了捏腳心,顧聽風卻突然掙紮起來,紅著臉沖我大叫:「你做什麼!死變態!」
我茫然了,不是您叫我舔腳的麼?怎麼真干又不樂意了。
這大戶人家的小少爺,還真是不好伺候。
「少爺,我給您舔腳。」
我老老實實回答。
顧聽風面紅耳赤,羞憤交加,連帶著聲音都在發抖:「我只是……我……」
他氣急了,一腳把我踹開,縮進沙發里。
面色紅得能滴血。
「你……就這麼喜歡……」
顧聽風的聲音越說越小,還帶著顫音,完全聽不清。
我只知道,我現在是欠了小少爺一百萬的牛馬舔腳工,管他說什麼,只需要點頭:「是的,少爺。」
顧聽風咬著下唇狠狠罵了一句:「死變態!」
罵就罵吧,罵一句少 100 塊錢,罵死也無妨。
半晌,他重新抬起頭,漆黑的眸子裡帶了幾分疑慮,臉色依然很紅,喉頭滾動,像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本少爺今天,允許你碰……碰我。」
碰他?這小少爺又是搞哪出?
但債主的話,不得不從。
我帶著懷疑的眼神看向小少爺的臉。
用剛摸過腳的手去摸臉,不好吧?
我又看向小少爺的手。
牽手?感覺還是哪裡不對。
繼續往下,小少爺又踹了我一腳,氣憤地喊:「不行!」
我屬實無奈了,算了算了,您說什麼是什麼。
顧聽風瞪著我,伸出細長的手指點在喉結上,慢慢往下滑:「從這兒……」
手指向下,扯開兩粒襯衫扣子停在白皙的胸脯上:「到這兒為止。」
「以下不准!」
顧聽風鼓著嘴,雖然仍是那副氣呼呼的樣子,卻帶著幾分嬌羞,和……貓兒幼崽一樣撒嬌的感覺。
怪可愛的。
雖然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搞清楚小少爺到底想幹嘛。
但我還是下意識伸出手——
顧聽風閉上眼睛,脖子向後縮了縮。
摸了摸他的頭。
頭髮細細軟軟的,比老闆鋪的劣質羊毛地毯還軟和。
顧聽風睜開眼睛,呆住了。
不生氣不瞪眼的小少爺,看上去更可愛了幾分,眼睛蘊上幾分水汽,好像要哭的樣子。
突然吱呀一聲響。
我嚇得縮回手。
老闆撅著屁股站在門口,諂媚地笑道:「少爺,你哥哥來找你了。」
4
顧聽風木著臉扣好襯衫,臉色也恢復如常。
臨走前,他點了點我的胸口:「下次來還找你。」
老闆連連點頭,腰彎得幾近直角。
一直到小少爺遠去,他才直起身,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沒想到啊,小少爺喜歡這款。」
「有錢人的口味,說不好啊。」
說完,嘖嘖兩聲回櫃檯去了。
哪款啊。
我對著鏡子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來。
標準牛馬臉,牛馬身材。
算了。
有錢人的想法,我猜不透。
5
第二天下午五點,我早早來到酒吧。
剛換上酒保服,老闆闖進了更衣室。
我驚叫:「老闆!我是正經人!」
老闆哼哧一聲:「是顧少爺叫你。」
哦,那沒事了。
正要出門,老闆又叫住我:「把衣服脫了再去。」
我驚恐地捂住胸口:「老闆,我真的是正經人。」
我只是來當酒保的,沒打算做這樣那樣的工作。
老闆不耐煩了:「一百萬,少廢話!」
我冷靜下來。
也不是不可以。
頭一次只穿領帶和西褲出門,冷颼颼的。
幸好小少爺開了 VVIP 包廂,要是坐在吧檯那邊,再來一百萬我也不幹。
推開門,顧聽風依然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
看見我這副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坐。」
他對著桌子揚了揚下巴。
我乖乖坐到桌子上,和他面對面。
距離不算近,但格外令人害羞。
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熾熱,就像一隻小野獸即將撲面而來。
顧聽風脫了鞋襪,光腳踩在我胸肌上,傲然道:「今天讓你捏個夠。」
怎麼說得跟獎勵似的。
我無奈捏起小少爺的腳,學著隔壁按摩店姐姐的手法揉捏。
顧聽風卻皺起眉頭:「就這?」
還不滿意?我又不是專業的。
突然想起昨天小少爺讓我舔腳,懂了。
於是我拿起少爺的腳就要往嘴裡放。
6
「你……死變態!」
可是小少爺又生氣了。
他又驚又怒,滿臉通紅,腳在我胸口亂踹。
我委屈:「少爺,不是你讓我舔的嗎?」
顧聽風氣急敗壞:「閉嘴!」
我只好乖乖坐著不動,任由少爺發泄。
可小少爺還是不高興,沉著臉:「你怎麼這麼結實!」
沒辦法,天生牛馬體質,除了身體結實沒別的優點。
我還得道歉:「對不起少爺,您隨便踹。」
不道歉還好,一道歉他更生氣了,腳越踹越往下,每一下都用盡全力,呲牙咧嘴。
不好!
我連忙抓住少爺的腳腕:「這裡不行!」
顧聽風臉色一黑:「你說的隨便踹。」
我搖搖頭:「不行,不能踹壞了,這裡還要用的。」
此話一出,小少爺頓時面紅耳赤,一張口便卡殼,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你……你還要用……」
我嚴肅道:「要用的。」
顧聽風的臉更紅了,猝不及防用一隻腳踹過來。
幸好我以前是練體育的,反應快。
一把抓住。
一隻手抓一隻腳腕,顧聽風兩隻腳高高抬起,斜躺在沙發上,兩眼泛起淚光。
「你……」他哽咽了,捂住臉,「你用吧。」
我又茫然了。
用什麼?
見我半天沒有動靜,顧聽風氣鼓鼓地拽著領帶,把我拉到沙發上。
一把推倒,大長腿跨過腰身,有力地將我鉗住。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淪陷。
7
我被小少爺乾了。
不對。
我把小少爺乾了。
好像也不太對。
小少爺強迫我乾了他。
哎……
算了算了。
我抱著顧聽風,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出神。
小少爺在玩弄我的耳朵:「你怎麼喜歡上我的?因為我的臉?身材?或者,你就是個死變態?」
我有點茫然:「我什麼時候說喜歡你了?」
顧聽風的手頓住:「不是你昨天故意勾引我?」
我更加納悶了:「我什麼時候勾引你了?」
顧聽風的臉由紅轉白再轉黑:「那你為什麼脫我鞋!」
我終於忍不住了:「小少爺,不是你說缺個舔腳的嗎?」
顧聽風瞪大了眼:「我那是故意羞辱你的,讓你干你就干?」
「一百萬啊!」
包廂內安靜了幾秒。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留在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