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同時攻略了雙胞胎這回事完整後續

江霽月抱著作業本出現在教室門口。

鏡片後的目光晦暗不明。

「哥，早讀時間請不要打擾其他班級。」

江秋白懶洋洋地直起身：「學生會長好大的官威啊～」

全班鴉雀無聲。

我看著針鋒相對的兩兄弟，嘴裡的煎餅突然不香了。

10

「星洲，下周物理競賽的報名表。」

江霽月走到我桌前，放下一張表格。

目光掃過被咬了一口的日式飯糰。

「看來不需要我的早餐了。」

「不是！我——」

江秋白挑眉：「學生會長這麼閒？大清早就來騷擾我的人？」

「你的人？據我所知，那封情書寫的是『江同學』。」

我差點被煎餅噎死。

全班倒吸一口涼氣，前桌的筆啪嗒掉在地上。

江秋白冷笑一聲。

掏出那封皺巴巴的情書，拍在桌面：「可惜啊，現在它姓江秋白的江。」

「喂！」

我跳起來去搶，卻被他單手箍住腰按回座位。

這個姿勢讓我耳朵直接燒到冒煙。

尤其是……江霽月的目光正釘在我們接觸的部位。

「早讀開始了。」

江霽月最終只說了這麼一句，轉身離去。

江秋白對著他背影吹了個口哨，俯身在我耳邊說：「他生氣了誒。」

溫熱氣息鑽進耳道。

我手肘往後一頂：「你他媽能不能——」

他輕鬆截住我的攻擊：「哇哦～小星星還會罵人？」

班主任出現在門口：「江秋白！又是你！」

11

最終江秋白被拎去教務處，走前還衝我眨眼睛。

前桌欲言又止：「你們三個……？」

「閉嘴。」

12

午休。

我躲到天台。

剛推開鐵門，就看見江霽月靠在欄杆上吃便當。

「抱歉！」

我轉身要走，卻被他叫住。

「星洲……情書的事，是真的嗎？」

我沉默一秒。

「……嗯。」

「給我哥的？」

「不是！」我猛地抬頭，「我那天太緊張，沒注意他沒穿校服……」

江霽月眼睛微微睜大。

隨即垂下眼帘笑了。

他慢慢走近。

「所以，原本是想給我的？」

陽光太刺眼，我後退半步抵在鐵門上：

「江霽月，你——」

「叫我霽月就行。」

他伸手摘掉我頭髮上的紙屑，「我哥上午翻牆出去給你買了奶茶。」

「啊？」

「校門口被保安沒收了，我舉報的。」

我張著嘴說不出話。

這他媽是那個溫潤如玉的學生會長？

「星洲……」他撐住鐵門把我困在雙臂之間。

13

突然——天台門被踹開。

江秋白陰沉著臉出現，手裡還拎著教務處罰寫的檢討書。

「江霽月，離他遠點。」

江霽月紋絲不動：「憑什麼？」

「憑他先撩的是我。」

江秋白一把拽過我的手腕。

我像個布娃娃似的被扯到兩人中間。

江霽月推了推眼鏡。

「哥，你確定要在這裡打架？」

江秋白笑了，手指插進我的發間。

「誰要打架？

「我比較想當著你的面親他。」

我渾身僵直。

江霽月突然伸手蓋住我的眼睛：「別看。」

視線陷入黑暗的瞬間。

有溫軟的東西貼上我的嘴唇。

但根本分不清是誰的。

天台的風聲忽然變得很大。

「你們……！」

我掙扎著後退，後背撞上水箱。

江秋白舔著嘴唇笑：「猜猜剛才是誰親的你？」

江霽月正在擦眼鏡，沒有說話，耳根卻通紅。

我蹲在地上捂住臉。

造孽啊！！

14

放學時。

兩人一左一右堵在班級門口。

江霽月抱著物理習題集，江秋白轉著籃球。

「今天該我送他回家。」江霽月說。

「放屁，昨天被你攪黃了。」

全班同學默默收拾書包，眼神卻瘋狂往這邊瞟。

我抓起書包就要翻窗。

被江秋白拎著領子拽回來。

「選吧，今天跟誰走？」

我喉嚨發緊：「我要去打工！」

二人皺眉：「打工？」

「對啊！便利店夜班，下周見！」

我趁機溜出包圍圈。

15

便利店的冷氣很足。

我正整理貨架時，風鈴突然響了。

「歡迎光——」

一抬頭，就看見江秋白單手插兜站在門口，黑色耳釘在燈光下閃著冷光。

他笑嘻嘻地走到關東煮前。

「要蘿蔔。」

「……你自己沒手？」

「顧客是上帝懂不懂？」

他俯身越過櫃檯：「喂我。」

我抄起筷子，戳了塊蘿蔔懟過去。

「燙死你。」

江秋白卻就著我的手咬住食物，舌尖不經意擦過筷尖。

我手一抖。

筷子掉在收銀台上。

「笨。」

他撿起來，用筷子另一端挑起我下巴：「我弟知道你打工的地方嗎？」

「不知道又怎樣——」

風鈴再次響起。

「星洲，你落東西了。」

江霽月走進來，手裡拿著我的物理書。

他目光掃過我們，停在江秋白捏著我下巴的手上。

「哥，別妨礙人家工作。」

江秋白嗤笑一聲，攬住我脖子：「正好，你幫我倆拍張照。」

沒等我反應過來。

他已經把手機塞給江霽月。

閃光燈亮起的瞬間，江秋白突然在我臉頰親了一口。

「江秋白！」

我抄起抹布砸過去，他卻大笑著躲到貨架後。

自動門再次打開。

值班經理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

「沈星洲！上班時間談戀愛？！」

12

最終。

我被罰擦所有貨架。

江秋白賴著不走，還故意把薯片袋捏得啪啪響。

「再搗亂就滾出去。」我踹了他一腳。

他抓住我腳踝一拽。

我直接滑坐在地上。

江秋白趁機壓過來，膝蓋頂進我雙腿之間：

「凶起來還挺帶勁。」

「起來！」

我用手肘抵住他胸口，卻摸到他放在胸前的口袋裡的情書。

江霽月：「需要我報警嗎？」

江秋白：「報啊，你在威脅誰？」

下一秒。

江霽月一拳揮了過來。

江秋白偏頭躲開，反手就是一拳砸在弟弟腹部。

貨架上的商品嘩啦啦掉在地上。

我撲過去攔在中間：「要打出去打！」

兩人同時收手，卻各抓住我一隻手腕。

值班經理大怒：「沈星洲！再吵就扣工資！」

13

我被拽到便利店後巷。

月光下，兩雙相似的桃花眼都在冒火。

只不過一個外露，一個內斂。

我甩開他們。

「夠了！情書是誤會，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行不行？」

江秋白把我按在牆上。

「不行，老子的初吻都給你了。」

江霽月皺眉：「那是我。」

「放屁！明明是我在天台——」

我捂住耳朵：「停！我要回家！」

「我送你。」兩人異口同聲。

「不必！我自己能……」

話音未落。

巷口傳來摩托車的轟鳴。

幾個穿著皮衣的社會青年晃下車。

為首的紅毛吹了聲口哨。

「江哥，這就是你看上的小子？」

我僵在原地。

江秋白表情變冷：「誰讓你們來的？」

紅毛嬉皮笑臉地湊近：「聽說你最近泡了個書呆子，兄弟們好奇啊——」

江霽月擋在我前面：「請離開。」

「喲，雙胞胎啊！」

紅毛想碰江霽月的眼鏡，下一秒就被江秋白擰住手腕。

「碰我弟一下試試？」

江秋白的聲音低得可怕。

場面瞬間劍拔弩張。

「江秋白，」我拽了拽他衣角，「算了。」

他回頭看我。

紅毛趁機掙脫：「江哥，為了個男的至於嗎？」

江秋白抄起地上的啤酒瓶砸在牆上，玻璃碎片四濺：「滾！」

那群人逃也似地騎車離開。

巷子裡安靜得可怕。

江霽月彎腰撿起一塊玻璃碎片。

指尖被劃出一道血痕。

「操，」江秋白抓過他的手，「能不能別總這麼……」

「我沒事。」

江霽月抽回手，血珠在月光下呈現詭異的暗紅色。

我鬼使神差地湊過去，含住了他的手指。

鐵鏽味在舌尖漫開。

三個人都僵在原地。

「星洲……」江霽月呼吸明顯亂了。

江秋白一把將我拽開：「你他媽——」

「止血！」

我慌亂地解釋：「小時候我奶奶都這樣……」

江秋白盯著我沾血的嘴唇，突然笑了：「那我也要。」

「你神經病啊！」

江霽月已經恢復平靜，用紙巾按著傷口：

「很晚了，我送星洲回去。」

江秋白擋在巷口。

「憑什麼？剛才可是我——」

「因為，他情書上寫的是『喜歡你在圖書館看書的樣子』，而不是『打架的樣子』。」

這句話像按下了某個開關。

江秋白的表情瞬間陰沉下來。

他一把扯過我的書包帶：「沈星洲，你自己選。」

月光下，兩雙相似的眼睛同時望向我。

一個鏡片後的目光沉靜如水，一個眼中的火焰幾乎要將我灼傷。

我抓緊書包帶：「我選……」

江秋白突然鬆開手：「算了。」

他轉身走向巷子深處，背影融進黑暗前回頭看了我一眼。

「明天籃球聯賽訓練，記得來看。」

江霽月輕輕嘆了口氣：「走吧。」

14

回家的路上，我們誰都沒說話。

經過圖書館時，江霽月停下腳步。

「我經常看到，你在文學區看書。」

我心跳漏了一拍：「是嗎？」

他嘴角微微上揚。

「嗯，你看到喜歡的句子時會不自覺地咬嘴唇。」

到家門口時，他拉住我的手。

「星洲，物理競賽在周六。」

「我知道。」

「我哥的籃球聯賽也是周六。」

我握緊門把手：「所以？」

「所以這次，別再認錯人了。」

15

周六早晨。

體育館人聲鼎沸。

我貓著腰溜進後排，還是被眼尖的啦啦隊發現。

「喲，這不是江哥的小男朋友嗎？」幾個女生嬉笑著圍過來。

「我不是……」

「裝什麼呀，」為首的紅髮女生戳我肩膀，「全校都知道你同時釣著江家兄弟——」

「手不想要了？」

江秋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他剛結束熱身，汗水順著脖頸滑進衣領，整個人散發著熱氣。

女生們瞬間噤聲。

江秋白拽過我手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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