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哥表白失敗,被他趕出了家門。
哥哥的死對頭突然出現。
「要來我家裡處理一下傷口麼?反正你現在也沒地方去。」
男人笑得一臉溫和,我毫無防備。
未曾想,這是地獄的開始。
我被他綁在檯面上,一遍又一遍地注射藥物。
紅色的吻痕遍布全身。
「看著我的眼睛,沈念。
「既然你哥哥不愛你。
「你就來愛我,好不好?」
1
今天是我哥哥的生日,
我做了萬般的準備,向他表白。
沒想到他卻滿臉噁心,
一把將我推開。
我仰躺在冰冷的地面,
眼淚悄悄從眼角滑落。
「哥……」
「別叫我哥,我嫌噁心。」
沈寒皺眉,眼底的厭惡不加掩飾。
我咬了咬牙,仍不死心。
「我喜歡你有什麼錯?
「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
沈寒愣住一秒,眼神突然變得可怕。
他大步走來,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看他。
「你真以為自己只是被收養的孤兒?」
他冷笑一聲。
從西裝口袋抽出一張照片,甩在我臉上。
「好好看看,這是誰?」
我心臟一縮,察覺到一股不祥的預感。
但眼神還是不受控制地飄了過去。
是爸爸。
爸爸摟著一個陌生女人,站在醫院產房前。
女人懷裡抱著一個嬰兒。
嬰兒手腕上的胎記,和我一模一樣。
「這是……」
「你是我爸的私生子,我的親弟弟。」
沈寒的聲音像淬了毒的刀。
世界天旋地轉。
我跪倒在地,胃部痙攣得幾乎要嘔吐。
「不可能……」
我顫抖著抓住沈寒的褲腳:「爸爸明明說我是故友的孩子……」
沈寒一腳踢開我的手。
從管家手中接過消毒水,直接倒在我碰過的地方。
刺鼻的氣味讓我眼睛刺痛,液體濺到我的手指上,立刻泛起一片紅腫。
「那是因為他死要面子。」
沈寒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像是在看什麼骯髒的垃圾。
「但我不會像他那樣虛偽。
「要是你沒那樣齷齪的心思,我還能留你。
「現在……收拾你的東西,立刻滾出去。」
2
暴雨來得突然。
我拖著行李箱。
站在沈家大門外,渾身濕透。
保安老張欲言又止地看著我,最終還是關上了那扇沉重的鐵門。
我站在雨中,望著生活了十八年的宅邸。
沈寒的身影映在二樓窗簾。
他正在打電話,姿態放鬆,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突然,一股猛烈的風襲來。
行李箱翻倒,裡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不……不可以……不可以!!」
我跪在水窪里,瘋了一樣去撿那些照片。
都是我和沈寒的合照。
我們在遊樂園的合影,他背著我走過櫻花道的背影,去年生日他送我手錶時偷拍的側臉……
心好痛。
手止不住地抖。
照片被雨水浸濕,沈寒的臉漸漸模糊成一片。
我徒勞地用袖子去擦,卻只讓畫面更加支離破碎。
「需要幫忙嗎?」
一把黑傘撐在頭頂。
我抬頭,對上一雙含笑的眼。
男人二十多歲,西裝革履,腕間的百達翡麗在雨夜中泛著冷光。
「陸遠。
「剛好路過,看你似乎需要幫助。」
3
我知道他是誰。
沈寒在飯桌上,咬牙切齒提過無數次的名字。
陸氏集團的掌權人。
沈家最大的商業對手。
「走開。」
我低下頭,繼續收拾滿地狼藉。
陸遠沒有離開。
他蹲下身,撿起一張被雨水泡發的照片。
那是去年冬天。
沈寒在滑雪場,把我從雪堆里挖出來時,我偷偷拍下的。
他當時睫毛上沾著雪花,笑得那麼好看……
「真可惜。」
陸遠撫過照片上沈寒模糊的臉。
「有些人,永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句話像一把刀,精準地捅進我千瘡百孔的心臟。
我崩潰地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深深掐進他的皮膚。
「你懂什麼?!你根本不知道我哥他對我有多好!!!」
「你胸口受傷了。」
陸遠沒有躲,任由我的指甲在他手腕留下血痕。
「要來我家裡處理一下傷口嗎?
「反正你現在也沒地方去。」
沒料到他是這種反應。
我僵住。
他趁機將我拉起,把傘塞進我手裡。
「我在城西有套公寓空著。
「你可以暫時住下,等想清楚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該拒絕的。
但此刻我無處可去。
銀行卡被凍結,手機也因欠費即將停機。
更重要的是。
我想知道這個沈寒的死對頭,為什麼會「恰好」出現在這裡。
4
陸遠的公寓寬敞得令人窒息。
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燈火,比沈家別墅看到的還要壯觀。
處理完傷口後。
他遞給我一杯熱茶,然後坐在對面,用一種評估商品價值的眼神打量我。
「你和沈寒的事,我都知道了。」
我握緊茶杯:「你怎麼會……」
「沈家晚宴上有我的人。
「說實話,我沒想到沈臨風會有私生子。
「更沒想到,你會愛上自己的親哥哥……」
我猛地起身,將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他不是我哥哥!父親說過,我是被收養的!」
「是嗎?那你看看這個。」
陸遠從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我顫抖著翻開文件。
那是一份 DNA 檢測報告。
最後一行結論,清晰得刺眼:
【檢測雙方存在 99.99% 生物學父子關係】
「這不可能……」
我踉蹌後退,撞翻了茶几。
陸遠緩步走近,在我面前蹲下。
伸手擦掉我臉上的血跡。
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什麼易碎品。
「沈寒那樣對你,不值得你留戀。
「加入我,我們一起毀掉沈家。」
「不可能!」我別過臉,神情憎惡。
陸遠依舊笑眯眯的,看不出喜怒。
「跟你開個玩笑,怎麼生氣了。
「不逗你了。
「現在,喝杯酒,去休息吧。」
他從酒櫃取出一瓶紅酒,倒了兩杯。
我本想拒絕的。
但目前住在他家,吃人嘴軟。
於是,我舉起酒杯,與陸遠輕輕相碰。
5
紅酒滑過喉嚨的瞬間,我立馬察覺到了異樣。
液體太過甜膩,像是摻了蜂蜜的毒藥。
我抬頭看向陸遠,他的面容在燈光下忽明忽暗。
「怎麼……」
我剛開口,舌頭就開始發麻。
眼前的陸遠突然分裂成兩個、三個……
無數個重影在我眼前晃動。
「別怕。」
陸遠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冰涼的手指撫過我的額頭。
「第一次都會有點不舒服。」
我的身體變得很輕,像是浮在雲端。
手指不聽使喚,酒杯從指間滑落,在地毯上滾出暗紅色的痕跡。
我想抓住什麼,卻只能無力地向前傾倒,落入一個充滿古龍水味的懷抱。
「沈……寒……」
恍惚間,我看到了哥哥的臉。
那張我朝思暮想的面容,正溫柔地注視著我。
我伸手想觸碰,卻被抓住了手腕。
「真可憐,到現在還想著他。」
意識沉入黑暗前,我感覺到有冰涼的東西貼上了我的胸口……
……是相機鏡頭閃爍的冷光。
醒來時,發現手腕被束縛著。
視野逐漸清晰。
我看到了真皮床頭華麗的紋路。
這不是我之前住的客房。
「醒了?感覺如何?」
陸遠坐在床邊,手裡把玩著一支注射器,液體在管壁折射出詭異的光。
我張了張嘴。
「……啊。」
全身的骨頭仿佛被拆散重組,特別是後腰處傳來陣陣鈍痛。
我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絲質領帶綁在床頭。
「你……對我做了什麼?」
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陸遠輕笑一聲,俯身解開領帶。
呼吸噴在我耳畔,帶著薄荷糖的氣味:
「給你拍了些小視頻……你熱情的樣子真讓人驚喜。」
我猛地把他推開,卻因為眩暈再次跌回床上。
被子滑落的瞬間,我看到了自己身上遍布的紅痕和淤青。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胃部一陣痙攣。
我趴在床邊乾嘔起來,卻只吐出一些酸水。
陸遠遞來一杯水。
「別這麼激動。
「你現在的身體很珍貴,可不能出問題……」
「放我走!」
我把水杯打翻。
「走?」陸遠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很大。
「你以為沈寒會要一個被玩爛的賤貨?」
他把我甩開。
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視頻里的我面色潮紅,主動摟著陸遠的脖子索吻,嘴裡含糊地喊著「哥哥」……
「不……這不是我……」我瘋狂搖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陸遠晃了晃注射器。
「當然,都是拜這個所賜。
「最新研發的藥劑,能讓人變成最聽話的寵物。」
冰涼的針頭滑過我的脖頸。
「想再見識一下嗎?」
我瑟縮著後退,直到背抵上冰冷的床頭。陸遠卻收起猙獰,溫柔地撫平我凌亂的頭髮。
「乖,只要你聽話,我不會傷害你。
「先去洗個澡,我準備了新衣服。」
6
關上浴室門。
我癱坐在地,任由熱水沖刷身體。
皮膚被燙得發紅,卻洗不掉那種深入骨髓的骯髒感。
穿好衣服出來時,陸遠正在餐桌前切牛排。
「吃吧,你一天沒進食了。」
他推過來一盤切好的肉,溫柔又體貼。
我盯著餐刀看了兩秒。
突然抓起它,向陸遠刺去。
他輕鬆扣住我的手腕,反手一擰。
一陣劇痛,讓我不得不鬆開武器。
「真是不乖。」陸遠嘆息著,從西裝內袋掏出一支針劑,「看來需要再教育。」
針頭刺入皮膚。
熟悉的灼熱感。
從注射點蔓延至全身。
世界開始旋轉、融化……
「哥……」
我無意識地呢喃著,看到沈寒站在光里向我伸手。
我撲進那個懷抱,貪婪地呼吸著記憶中的雪松香氣:「哥……」
男人的手指穿過我的髮絲:「說你愛我。」
「我愛你……我愛你!!」
我急切地告白,生怕他再次消失。
「從十四歲就愛你……求你別丟下我……」
「真感人。」
沈寒的聲音突然變成了陸遠的冷笑。
我猛地睜眼,發現自己正跨坐在陸遠腿上,雙手捧著他的臉。
而他的手機正在錄音,紅色指示燈刺眼地閃爍。
「不!」
我想掙脫,卻被藥物控制,身體軟綿綿地使不上力。
陸遠單手扣住我的後腦,強迫我與他對視。
「你猜,沈寒聽到這段錄音,會是什麼表情?」
「你……你怎麼能……」
我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
他笑得更加愉悅。
牙齒咬上我的鎖骨。
我聽見自己破碎的嗚咽。
7
不知過了多久,我在一片黑暗中醒來。
這次不是臥室,而是一個沒有窗戶的小房間。
身下是冰冷的金屬台,手腕和腳踝都被皮帶固定。
「醒了?」
陸遠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我仰頭,看到他站在觀察窗前,手裡拿著什麼儀器。
「今天我們來做個有趣的小實驗。」
我虛弱地開口:「求求你……放過我……」
「太遲了。」他按下手中的按鈕。
電流貫穿身體。
我像條離水的魚一樣彈起,又被皮帶狠狠拉回。
每一根神經都在尖叫,肌肉痙攣到幾乎斷裂。
我聽見自己發出非人的慘叫,口水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流下。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沈寒看到一定會很驚喜。」
電流停下,我像破布一樣癱在台子上,劇烈喘息。
陸遠走近,撥開我被汗水浸濕的額發。
「知道嗎?沈家正在全城找你。」
「你親愛的哥哥,每天睡在你曾經的臥室,抱著你的枕頭……」
希望的火苗剛燃起。
就被他下一句話澆滅:
「……為了提取 DNA,確認你有沒有泄露商業機密。」
「你撒謊!」我用盡力氣嘶吼。
陸遠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
沈寒冰冷的聲音在密室中迴蕩:
「那個噁心的東西愛去哪去哪……最好死在外面……」
我咬破了下唇,鮮血的鐵鏽味充滿口腔。
陸遠溫柔地擦去我嘴角的血跡。
然後從托盤裡拿起一支更大的針管。
「今天加量,讓我看看你能撐多久。」
針頭刺入頸動脈。
我崩潰地尖叫起來。
黑暗吞沒意識前的最後一刻。
我恍惚看見了沈寒的臉……
他站在很遠的地方,對我伸出手……
「哥……救救我……」
這是我墜入深淵前,最後的求救。
8
這種地獄般的日子,不知過了多少天。
我瑟瑟發抖,蜷縮在金屬台的角落。
「這次是新配方。」
「會讓你看見最想見的人。」
針尖刺入皮膚。
……視野開始扭曲,手術室融化。
變成了沈家花園的玫瑰叢。
沈寒正站在花架下,白襯衫被陽光浸透。
「你來了。」他對我笑。
那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表情。
「哥……」
我踉蹌著撲過去,卻撲了個空。
膝蓋重重地磕在大理石地面上。
疼痛讓幻覺出現了裂縫。
陸遠的皮鞋尖,突然出現在視線里。
我抬頭,看見他舉著攝像機。
「真精彩。」
他蹲下來掐住我的下巴。
「你剛才跪著爬了整整三米,像條發情的狗。」
冷汗順著脊椎滑下,我這才發現病號服已經濕透。
陸遠按下遙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