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個大譜。
我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
又從祁羽這隻傻狗嘴裡套出了有用的信息。
放學,看到馬路對面周家的車。
剛打開門,后座上,不見周時宴的人影。
而是一隻高貴優雅的小狼。
管家解釋少爺忙。
我勾了勾嘴角。
「小煤球,過來。」
聞言,他懶懶抬頭看了我一眼。
沒有搭理我。
「不過來我走了?」
三秒後,他臥在了我腿上,任我撓著下巴。
車窗被敲響,外面傳來祁羽沒心沒肺的聲音:「表哥,開門啊,你是來接我的嗎?」
腿上的小狼身體僵了僵。
火速鑽進我寬鬆的衛衣里。
好在司機及時把祁羽打發走。
我低頭看著和我貼身接觸的小狼。
感受到胸前按著的狼爪。
還不老實地按了又按。
我蒙了,嘴比腦子的快地脫口而出:「周時宴,你這個色狼。」
9
知道周家太子爺的秘密,自然不是件好事。
小狼當時就羞得跳窗而逃。
司機送我回到家。
剛開門,我便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屋子裡一片狼藉。
牆上留有可怕帶有血跡的爪印。
我有些腿軟。
隨機跌落一個懷抱。
「姐姐,別怕。」
抬頭對上周時宴的鳳眸,我眨了眨眼。
他眸底掠過一道暗芒,掃了一眼屋內:「他們來了,姐姐你先跟我走,回去我再跟你解釋。」
我拽著他的領子,小聲道:「腿軟,走不動。」
本以為他會抱起來我,誰知一陣天旋地轉。
我頭朝地,被他以一個極為不優雅的姿勢扛了起來。
我哭喪著:「周時宴,你這隻渾蛋小狼。」
下一秒,屁股上挨了一巴掌。
他嗓音漫不經心,帶有一絲危險的味道:「姐姐欺負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回去也是該跟姐姐,好好算算帳。」
10
到了周家別墅。
似乎早就預料到這一天,周時宴已經準備好我的房間。
我有些懵:「到底什麼情況?」
「還有你你你,真不是人……」
他舌尖抵了抵上顎,似乎是氣笑了:「我本來就不是人。」
說著,他臉色有些黑。
「姐姐,我不是狗,我是狼。」
我嘿嘿一笑:「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周時宴:^_^
聽著他簡單描述了一下情況。
沈氏家族是狼族一手建立,他的父親當了多年掌權人。
當初上位時,驅逐了許多心術不正殘忍嗜殺的族人回到了境外草原。
這次帶頭回來搞事情的,正是他小叔的兒子。
周時宴被暗算受傷,而我救了他,也因此被盯上。
他很抱歉把我牽扯進來。
說完這些,他送我回到了房間。
沈家的別墅很大,有些陰森。
躺在床上的我有些怕。
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
我小心翼翼地試探:「周時宴,我害怕,你能不能變成小煤球陪我?」
他靠在牆上,眯了眯黑眸眼底掠過一道危險的暗光,揚唇懶懶道:「想什麼呢,姐姐。
「不可能。」
我眨了眨眼睛:「求你了。」
他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
我暗罵這個狗東西。
沒一會兒,感受到身邊多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我勾了勾嘴角,天塌下來有他的嘴頂著。
黑暗中,我胡亂摸索著。
察覺到似乎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
我的手僵在半空。
腰間突然多了一隻手,耳邊傳來一聲性感的悶哼。
沙啞的聲音幽幽傳來,帶有一絲威脅:「姐姐,摸哪兒呢?」
我弱弱收回手:「我不是故意的。」
察覺到腰間的手緊了緊。
我往前挪了挪,小聲道:「那個,周時宴,我不害怕了,你先走吧,你比較可怕。」
他氣笑了:「快睡,老實點。」
第二天早上,察覺到脖頸酸痛。
看著旁邊少年的俊臉,我老臉一紅。
怎麼就睡到他懷裡,還枕著人家胳膊。
我晃了晃脖子,嘟囔道:「硬死了,睡著一點都不舒服,還是喜歡毛茸茸的小爪子。」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唇角弧度漸深:「姐姐當真不喜歡?」
我輕咳了一聲:「不喜歡。」
他看向我搭在他腹肌上的手。
語氣有些欠:「那姐姐可以先把手拿開嗎?
「我該起床了。」
我原地蒸發,默默拉起被子蓋住了自己。
11
周家的保鏢白天會負責接送我。
晚上,周時宴死皮賴臉地蹭過來,說是貼身保護。
今天恰逢閨蜜羅圓邀請我參加京市出名的拍賣會。
拍賣結束後,會有神秘舞會。
我倆到達現場的時候。
台上正在拍賣一顆粉鑽。
羅圓激動地晃著我的手:「差點沒趕上,真好看,這裡面最有錢的也就是周家了,只不過周家那位太子爺對這種不感興趣,也不知道會花落誰家。」
感受到人群中帶有侵略性的視線,我搓了搓胳膊。
粉鑽最終被一號包廂的客人以九位數的天價拿下。
周時宴發來一張圖片。
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那顆粉鑽。
【姐姐,很適合你,希望你喜歡。
【一會兒可以邀請你跳支舞嗎?】
我的心跳有些快,自己的失敗並不可怕,但一隻狼的成功讓人揪心。
發了個「拍拍狗頭」的表情包過去。
對面沉默了一會。
發來個「打你 pp」的動圖。
我:……
變態小狼。
12
拍賣會結束,很快開始了今晚的舞會。
羅圓去趟廁所,不知道從哪裡抱來一隻走丟的小狗。
我倆稀罕得不得了。
左摸摸,右摸摸。
頭頂傳來陰惻惻的聲音:「姐姐,你在幹什麼?」
話音剛落,主持人便切換了燈光。
在羅圓驚訝地注視下。
周時宴牽著我的手腕把我拉進舞池。
昏暗的燈光下,隱約能看見他眼裡那抹幽暗的光。
他扯了扯嘴角,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姐姐還真是愛拈花惹草。」
我的眼裡跳了跳:「那隻小狗也是你們獸人一族?」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
腰間的手緊了緊。
我嘆了一口氣:「瞧瞧人家多乖巧,想怎麼摸怎麼摸,不像你,一身反骨。」
他愣了一下,把我往懷裡按了按:「姐姐摸我摸得還不夠?」
跳著跳著莫名跳到了隱蔽的角落。
適合幹壞事。
剛才幾杯小甜水下肚,逐漸有些上頭。
周時宴一襲黑色西裝勾勒出勁瘦的腰身。
我伸手抱住他,在他懷裡蹭了蹭。
湊近他的耳邊。
「周時宴,給我摸摸耳朵。
「我摸摸,我摸摸。
「求求你了,你最好了。」
他身子有些僵,嗓音十分沙啞:「嗯?那我有什麼獎勵?」
我伸手夠向他的頭頂。
他黑色的碎發乖巧地搭在額前。
頂著一對毛茸茸的耳朵,配上這張冷感十足的臉。
我一時看入神,滿意地笑了笑:「小狗,乖乖,小狗,乖乖~」
他眼尾逐漸染上一抹紅。
直到呼吸被掠奪,感受到嘴裡血腥的味道。
我才有一瞬間的後悔。
OMG,記仇小狼不好惹。
13
隔日,躺在別墅的沙發上,摸著自己紅腫的唇。
回復著羅圓轟炸式的消息。
別墅管家突然出現在身旁
管家話里話外有些遲疑。
「少夫人……少爺那裡出了些問題,您方便去一趟嗎?」
我猛地起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翠果?」
管家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打爛她的嘴。」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走吧。」
這是我和周時宴為了防止壞人混進周家設置的暗號。
到了燈紅酒綠的建築門口。
我握緊了拳頭。
周時宴說今天晚上跟朋友們商量一下對付這些境外獸人的勢力的對策。
這是商量到銷魂窟來了。
我看向管家:「他怎麼了?」
管家又默默抹了一把汗,替我拉開了門:「您自己看。」
一進包廂。
空氣中十分安靜。
沙發上,五隻毛茸茸的腦袋排排坐。
見到我,紛紛搖頭晃腦地對視著。
一看就是在蛐蛐我,我打了個噴嚏。
一眼就認出來中間那種冷著臉,沉默的周時宴。
他似乎覺得有些丟人,垂著的腦袋埋得更低了。
管家解釋道。
本就接近月圓之夜,沒想到今日酒水裡竟然被人摻了容易化形的東西。
查出來是員工造成的意外事件。
這段時間十分危險,恢復期不確定。
於是,這群豪門圈子裡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們。
吃了一個啞巴虧。
一個個都垂頭喪氣。
想過二十多年所有悲傷的事情,才讓自己沒有笑出聲。
伸出手,他跳到了我懷裡。
旁邊試圖靠近我的另一個黃色的小腦袋,被他一爪子拍了回去。
我:……
好不容易到了家。
我看著胸前埋著的這顆毛茸茸的腦袋。
冷笑一聲:「下去。」
他裝死。
強行把他揪了起來,發現點滴血跡滴在地上。
我有些驚訝:「周時宴,你流鼻血了。」
小狼羞得飛快逃跑。
想起今天他背著我去的那個酒吧,我冷笑一聲,起了壞心思。
對著躺在沙發上躺屍的小狼無辜眨了眨眼,說得一本正經:「瞧你髒兮兮的,晚上怎麼上床睡覺?
「來我幫你洗個澡吧。
「不辛苦哦。」
他愣了一瞬。
反應過來飛快逃跑。
最終還是被我強行按在了浴缸里。
熱水打濕蓬鬆的毛髮,看起來可憐極了。
給他從頭洗到尾,我哼著歌,有些愉悅。
沒有注意到小狼獸眸里掠過的暗光。
起身去拿浴巾給他擦毛。
再進來,我看著浴缸里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你你你你,不是中毒了,變不回來了嗎?」
他碎發上的水珠順著性感流暢的肌肉弧度滴落。
低沉陰冷的嗓音幽幽響起:「驚喜嗎,姐姐?」
驚得我一哆嗦。
剛準備想跑,被人抱了回去。
他的薄唇貼近我的耳畔,整個人危險到了極點:「呵,姐姐都幫我洗澡了,我是不是該禮尚往來?」
……
14
早晨,周時宴殷勤地把早餐送到床邊。
說話的語氣都溫柔了三分:「姐姐,吃點早餐,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我嗓子都哭啞了,不想搭理他。
呵呵,男人。
他變回小煤球,拿尾巴勾起的手指,也被我無情關在門外。
出發去學校,打開車門。
周時宴身穿黑色正裝,坐在車裡看著報紙,妥妥一衣冠禽獸。
「我去學校,你在這幹嘛?」
他側首看我,眼眸中噙著懶散笑意:「你們學校想要拉投資,邀請我去坐坐。」
我坐上車,泄氣踩了他一腳。
卻被他握住腳腕:「姐姐,鞋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