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撿到一隻髒兮兮可憐小狗。
喂了幾天後,沒良心的狗跑了。
夜黑風高,傳聞中心狠手辣的周家太子爺堵上了門。
給我科普了十分鐘的狼與狗的區別。
順便往我懷裡塞了一張五千萬的卡。
語氣冰冷:「兩清了,你別想讓我以身相許。」
我咣當關上了門。
留下他在門外獨自凌亂。
三天後,我帶著新養的小狗出去遛彎。
半夜,門再次被敲響。
「姐姐開門,你別不要我。
「嗚嗚嗚,我願意給姐姐當狗。」
我:?
1
回家路上,聞到若有若無的鐵鏽味。
向來對血腥味敏感的我很快找到了路邊草叢裡流著血奄奄一息的一團黑不溜秋的東西。
一隻受了傷的黑色小狗。
小煤球很虛弱,但倔強抬起小狗頭死死盯著我。
戒備心十足。
我小心翼翼地嘗試抱起他,他齜了齜牙,很兇。
眼看著血流不止,我強行上手:「乖,帶你去醫院,我在救你哦。」
聽到這話,他身子逐漸軟了下來。
去醫院處理好傷口後,我把虛弱的小煤球帶回了家。
他的傷口很奇怪,想到有人虐待小動物,我有些氣憤。
客廳里,小煤球安靜地待在角落。
看起來有些 emo。
他的小爪子上綁著繃帶,被我系成了漂亮的蝴蝶結。
他有些抗拒,想要咬掉蝴蝶結。
我戳了戳他的小狗頭訓斥:「老實點。」
他高冷地扭過頭,繼續蹲在角落思考狗生。
我在一旁感到奇怪,這小狗該不會是智障吧?
誰知嘴沒把門,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下一秒,正在躺屍的小煤球沖向我。
看起來氣急了,昂了昂頭。
「嗷嗚~」
我:?
2
好不容易把他安撫下來。
晚飯,我點了份炸雞。
看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我使壞遞到他嘴邊:「想吃嗎?」
他做出嘔吐的動作,十分嫌棄。
似乎在說:「狗都不吃。」
我:……
察覺到我撿的小狗有點叛逆。
我擼起袖子,今天必須讓他知道,誰才是大小王。
把他強行抱在懷裡 rua 了幾把。
他瘋狂掙扎,對我齜了齜牙。
最終被我按在沙發上按了個四腳朝天。
回想起昨天他的叫聲。
我眯了眯眼:「叫一聲,不然打你屁股。」
他身子僵了僵,最終臣服在我的超級無敵棒的 rua 狗技巧下。
不情不願地叫了聲。
我拍了拍他的屁股,終於發現問題所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寶寶,你是一隻狗。
「你一個狗,學什麼狼。」
他又凶了一下。
我冷冷一笑:「再齜牙,屁股給你打開花。」
小煤球聞言,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離開的背影有些狼狽。
當天晚上,我夢到了奇怪的聲音。
有些低沉性感。
就是說出的話有些不好聽。
「你這個瘋女人,我是狼,是狼,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我真的破防了!!!」
好吵。
我翻了個身。
沒注意到黑暗中,小煤球那危險的眼神和露出的雪白利齒。
3
周末的傍晚,小煤球身上的傷已經徹底恢復。
我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一邊摸著小煤球。
他擺爛似的趴在我身上,閉著眼睛。
我摸著他的尾巴,感覺他身體有些僵硬。
電視里新聞播報很快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近日,周氏集團的繼承人周時宴神秘失蹤,周氏集團內亂……】
我看著電視中男人的臉。
不由感慨一句:「那麼好看的一張臉,可惜了。」
懷中蔫巴的小煤球突然抬起頭,死死盯著電視。
眼神有些深沉。
我撓了撓他的下巴。
「怎麼,你也覺得好看,不過聽說他好像不喜歡女生,好可惜。」
下一秒,他惡狠狠咬住了我的領子。
睡衣上面兩顆扣子被拽掉。
我跳了起來,戳著他的小狗頭:「吃錯藥了?今晚你別想上床睡覺。」
小煤球是只優雅嬌氣的小狗,只有在床上才能安靜睡著。
最終還是心軟給他留了門。
隔日一早,感受到呼吸有些困難。
我面無表情地把睡在我脖子上充當圍巾的某狗揪了起來。
簡直倒反天罡。
誰家狗喜歡睡在主人脖子上?
感覺到枕頭上有些濕潤。
我愣了一瞬。
察覺到某隻尿床了。
看著肇事後早已悠閒跑到門口某隻。
我惡狠狠威脅:「明天帶你去絕育了。」
他愣了一瞬,踩到了桌子上。
「嗷嗚~嗷嗚~」
罵得還挺髒。
4
早上出門太急,差點忘了今天的選修課。
剛到教室,坐在位置上。
在後排睡大覺的校霸祁羽猛地抬起頭。
拽了拽我的頭髮。
我有些害怕這個把隔壁混混摁在牆上打的校霸。
弱弱轉過頭:「怎麼了?」
他眯了眯眸子,嘟囔道:「奇怪,你身上有表哥的味道,你是他的人?」
我:?
他目光沉了下來,深深看了我一眼,走出了教室。
上完課回到家,想著找某隻狗算帳。
我看著空蕩蕩的客廳。
在家附近找了好幾個小時後。
查到監控是他自己想方設法跑了鑽出了院子,跑得可快了。
有些後悔出門前恐嚇帶他去絕育。
我終於接受了某隻沒良心的狗走了的事實。
在家傷心了兩天,狠心刪掉了手機里小煤球的照片。
門鈴被人按響。
人高馬大的黑衣人站在門口。
還沒等我開口,對方恭敬彎腰。
「寧小姐,我家少爺有請。」
5
迷迷糊糊坐上了黑色的豪車。
車上的少年很好看。
細散的碎發垂在他硬朗的眉骨,鼻挺唇薄,微微上挑的眼尾勾人至極。
他放下手裡的書。
看了過來。
那一瞬間,帶有侵略性的眼神,熟悉極了。
「寧小姐,你前兩天救的那隻……小狼,是我的,這是報酬。」
我的腦袋有片刻死機,皺了皺眉:「胡說,那明明是只狗。」
周時宴舌尖抵了抵上顎,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那是只純種血統的狼。」
說著,他拿起手裡的書,翻到了某一頁,修長的手指指了指那段:「狗與狼的區別。」
我大致瀏覽了下。
看著手中被他塞進來的天價銀行卡。
感慨富家子弟連養的寵物都如此獨特。
我按捺住自己的激動,眨了眨眼:「那我能問問他叫什麼名字嗎?
「對了,他最近喜歡亂尿,狼需要絕育嗎?」
周時宴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他皮笑肉不笑:「寧小姐還真是異想天開。」
我尷尬笑了兩聲,這人實在是太好看,我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他垂著眸子,眸色漸漸晦暗。
「五千萬?不夠?」
許是我的目光太過灼熱。
「我是不會以身相許的。」
他的耳尖有些紅。
反應過來他說什麼。
我「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自戀狂。
夜晚,我躺在床上翻著周時宴的微信。
試圖尋找到小煤球的生活痕跡。
實在沒忍住,我給他發去信息。
【能給我看看小煤球嗎?
【拜託拜託。】
對面打來視頻。
視頻畫面中,周時宴身穿黑色的浴袍,領口有些開,肌肉弧度性感流暢。
我下意識抬抬頭,不讓鼻血流下來。
片刻,他擺正鏡頭,對著自己那張冷峻凶矜的臉。
「它在我爸媽那兒,改天給你看行嗎?」
赤裸裸地勾引。
我呆滯點頭。
他輕笑出聲,帶有一絲誘哄:「晚安,姐姐。」
6
很沒出息地失眠了。
隔日一早,我給以前兼職的寵物店發去消息,想領養一隻寵物狗,填補內心的空缺。
寵物店速度很快。
再醒來。
我看著大門口快遞過來的純白色的小狗,很是滿意。
我給他起名小白。
小白眼裡透露著清澈的愚蠢。
很像大學生。
他很聽話,也很黏人。
給他拴繩的時候他掙扎了兩下,就被我用肉肉勾引,乖乖套上了繩子。
回想到某隻死也不願意拴繩子的小煤球,每次都是當大爺般被我抱著出門。
我搖了搖頭,試圖把他從腦海里甩出去。
牽著小白出門遛彎。
走到熟悉的草叢邊。
感受到裡面傳來充滿惡意的視線。
小白趴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死也不願意再往前走一步。
我有些奇怪,恰巧隔壁奶奶叫我幫個小忙。
我把小白的繩子掛在一旁。
幫她搬好東西。
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渾身髒兮兮、毛髮凌亂、狼狽不堪的小白
我陷入了沉思。
明顯是跟狗打架了,還是被單方面按在地上摩擦。
反應過來,我發出尖銳爆鳴。
是誰!!
揍了我的狗。
7
直到一對身著華麗的夫妻找上門,我才知道小白不是寵物店給我找的狗。
而是送錯了地方。
解釋了一番,鬧了場烏龍,我身心疲憊。
收到了周時宴的消息。
【他回家了,明天你想見他嗎?】
我很快回復了。
第二條到了學校,在閨蜜安然口中得知學校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一張校霸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照片被放上了學校論壇。
祁羽頂著這張戰損臉進教室的時候。
空氣瞬間安靜。
他摸了摸鼻子,又摸了摸頭髮。
人一旦尷尬的時候,就會顯得很忙。
他一如既往坐到了我後面。
伸手拍了拍我。
「嘶,我哥下手可真狠,疼死我了。
「我就去試探一下,他這占有欲也沒誰了。
「你被他盯上,你也算是完了。」
他揉著嘴角:「果然,護食的狼惹不起。」
我沉默了片刻,再思考他的胡言亂語。
「什麼意思?」
他愣了一瞬,捂住了嘴:「臥槽,你不知道?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一瞬間,我的大腦瞬間上線。
回想起種種蛛絲馬跡串聯在一起。
草叢裡躲著的小煤球胖揍了小白。
我似乎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