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說我小氣，於是我更小氣了完整後續

「你這人，是怎麼回事啊？」

我爸直接拍桌子把人給制止住。

我媽過去拉扯，試圖把人往門外推。

「沒事沒事，就是有點小過節，我們去外面說。」

女人看了看我媽，又看了看我爸。

「你是她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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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點頭，「沒錯，你這人怎麼回事？敢欺負我老婆？」

女人聽了我爸的話哈哈大笑起來。

我媽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緊張。

連帶著那邊吃小龍蝦妹妹也開始緊張。

「趕緊出去，這是我家。

「有什麼事情好好說，我……」

妹妹上前想推人，卻被那女人一把推開。

緊接著她又猛地盯著妹妹看，看著看著，自己就瘋狂笑起來。

我媽白著臉死拽著她的衣服，對方卻紅著眼睛扇了她一個巴掌。

緊接著我爸動手把女人推在地上。

「你再這樣我報警了啊。」

他氣勢洶洶，一副維護妻女的兇狠樣。

女人撥開凌亂的頭髮，玩兒味地看向我媽。

「你可真能耐，這些男人一個兩個都被你拿捏。」

我媽慌了，厲聲呵斥：

「你胡說八道什麼？再這樣，我對你不客氣了！」

對方卻不再理會我媽，而是看向我爸。

「你還不知道吧，你那女兒，長得和我老公真像！」

我爸震驚地回頭。

妹妹慌忙開口：

「爸，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她就是個瘋子，肯定認錯人了。」

我媽委屈巴巴地哭起來，猛地看向我。

「是你！是你對不對？

「你找了這個女人來演戲，故意騙你爸的，就不想讓我們好過。

「林雅雅，你好狠的心啊！

「我可是你親媽，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爸目光也猛地落在我身上，仿佛要將我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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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查一查不就好了。

「如果真是我做的，你們報警就好啊。」

我雲淡風輕地開口。

我爸見我坦坦蕩蕩，又轉頭去看我媽。

「到底怎麼回事？」

我媽白著臉哭：

「我怎麼知道啊？

「我都說我沒做過了，女兒這麼大了，我怎麼可能……」

「放屁！做過不敢認啊，那我幫你回憶回憶！」

女人忽然甩出自己的手機，是監控的畫面。

聲音很大，充斥著整個房間。

我爸幾乎一瞬間就變了臉。

妹妹慌亂中開口：

「肯定是假的，媽媽最近都和我在一起。

「爸，你別被人給騙了。

「現在技術手段這麼高明，什麼東西做不出來啊。」

我爸游移不定時，我幽幽開口：

「是啊，媽媽除了喜歡在外面洗頭以外，很少出門的。

「不過每次洗頭髮之前都會化妝，反正洗頭都會洗掉的啊，化了也沒用。」

瞬間，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我臉上。

我喝了口水，低頭盯著地面，沒再說話。

我爸暴怒的聲音瞬間傳來，緊接著就聽見我媽的尖叫聲。

妹妹試圖去幫忙，可她壓根就不能近身。

「求你，雅雅，幫幫媽媽。」

絕望的聲音傳來，我看到我爸拖著我媽往房間去。

同樣的畫面也曾在我家上演。

不一樣的是，被拖著走的人是我。

只因妹妹暗戀的男生和我多說了句話。

她便告訴媽媽我在學校勾搭男同學，我媽第一時間告訴我爸。

我還沒開口解釋，我爸的杯子已經砸過來了。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媽媽……」

那時，我也是這樣求她的。

可沒用，她只冷冷地看著我。

「怎麼可能沒有？難怪你最近都喜歡穿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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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也無視了我媽的求助。

甚至我今天是特意過來看熱鬧的。

甚至，今天鬧上門來的這個女人，也是我泄露了她老公和我媽的關係。

可是，怎麼能家暴呢？

於是我和妹妹都報警了。

爸爸和媽媽被警察帶走。

家裡消息靈通的親戚已經來問了。

我當然是把事實全部告訴他們。

「家裡來了個女人，說妹妹不是爸爸親生的。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爸就把我媽拉到房間裡打。

「不過還好報警了。」

在我再一次麻木解釋了事情經過後，對上妹妹惡狠狠地眼睛。

「你早就知道了吧！」

我把手機揣在兜里，看著她。

「看上去你比我更早知道。」

她冷哼了聲，「現在你滿意了？

「這也是你親媽，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我笑了笑，狠心嗎？

其實我沒想管這件事的。

畢竟我也沒那麼喜歡我爸。

但我前幾天才知道，兩年前，我事業編公示期被人舉報了。

那個舉報人是我親媽。

難怪當初她知道我考上編制後，並沒有很開心。

只一味地說：

「還是你運氣好，憑什麼你運氣這麼好？

「要是你妹妹也能考上就好了。

「明明是姐妹兩個，肯定是你吸收了更多營養，搶了你妹妹的營養。

「你們應該一樣的才對。」

我當時只以為她在憐惜妹妹，沒放在心上。

從小到大，但凡妹妹生病她都會說這樣的話，我都習慣了。

可我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出舉報這種事情來。

舉報的內容是我罵她，不孝順她，虐待她，甚至打她……

親媽親自舉報，單位甚至沒做過多調查，就取消了對我的錄用。

若不是我遇到當時面試的領導，怕是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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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被拘留了。

我媽罵罵咧咧地出來，見到我就要衝上來。

「這裡是警局。」

我提醒了句，她抬起的手忙收回。

一雙眼睛又紅又腫，眼神卻帶著凶光。

「你是要害死我嗎？你怎麼不去死！

「當初就該掐死你，就不該讓你活下來。」

難聽的話聽多了也會免疫的。

我只淡定地看著她：

「爸爸只是拘留幾天，不知道後面出來了會不會放過你。」

說完我就走了。

「要死啊！你這白眼狼！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個白眼狼。」

背後我媽還在追著喊，我卻已經上車離開了。

隔天一早的高鐵，我去了海城，暫時住在堂姐的房子裡。

而我也從親戚那裡得知，我媽本想攜款逃路，卻被幾個叔伯堵在了家裡。

最是向著她的大伯抽著煙嘆氣：

「你怎麼能做這種糊塗事？

「這事兒我幫不了你，你還是等我兄弟出來再說吧。」

說著，幾個人動手扯了我妹妹的頭髮，直接去了醫院。

聽聞鑑定結果和我爸是同一天出來的。

妹妹果然不是我爸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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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很抓馬，一度混亂到鬧到警察局。

但結果是，我爸堅決不離婚，並且從此不出去工作了。

我媽的情人是她年少時候的暗戀對象。

兩人在二十多年前的婚後偶遇，接觸多了後乾柴烈火。

但理髮店是個很隱蔽的地方。

二樓隔間洗頭髮的地方，只有一張窄窄的單人床。

每次把下面的門關上，便不會有人發現什麼。

一個月後，我在海城接到我媽的電話。

「雅雅，給媽媽打點錢吧。」

她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

「媽媽還沒到退休的年紀，我贍養不了你哦。」

我好心提醒她，今年才五十歲，還有十年時間。

「十年後，媽媽再來找我吧。」

早一天都不行的。

當初我十八歲以後，她就試圖斷掉我的生活費。

「你成年了，國家法定只需要我養你到這時候。

「以後你能養活自己了吧。」

我試圖解釋自己還要讀大學，她根本不會聽的。

是我將讀書的事情鬧大，才換來了那每個月五百的生活費。

我想，既然媽媽是這麼遵守規定的人，我也要按規矩給她錢的。

掛了我媽的電話，我爸的電話也打了進來。

「我給你打了一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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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沒接話。

他繼續道：

「你妹妹也被趕出去了，她的房間收拾出來了，你隨時能回來住。

「這些年是爸爸對不起你，我不知道你媽對你這麼嚴苛。

「孩子，你別怪爸爸，爸爸也要掙錢養家。」

他快哭了，瘋狂地吸著鼻子。

我卻覺得可笑。

我都沒哭，他哭什麼。

難道這些年挨打的人不是我嗎？

「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知道？」

我問了這麼多年來的疑問。

我爸徹底沉默下來。

答案不言而喻，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他只是想討好我媽，覺得犧牲掉一個孩子沒什麼，反正還有一個。

現在發現那個不是自己的孩子後，他才開始後悔。

可後悔是世上最沒用的東西啊。

我掛了我爸的電話，繼續改我的簡歷。

找到工作後，我就在海城安頓下來。

家裡的事情自然也沒精力去想。

但陸陸續續也知道了一些。

我爸媽三天兩頭吵架打架，我爸死都不肯離婚。

我媽要起訴離婚。

我爸某天突然轉性了，說要好好過日子。

卻在一家三口吃的飯菜里下了藥。

他們都沒搶救回來。

我接到通知是回家辦喪事的。

大伯試圖從我口中套出堂姐的下落。

「到底是自家的孩子，哪有不原諒她的道理？」

我看著他深沉的臉，低聲道：

「有沒有可能是堂姐不肯原諒你呢？」

大伯猛地僵住身體，抬頭看過來。

我扯下胸口的白花，轉身離開了。

這裡，我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我也要走得遠遠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