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斷袖以後完整後續

2025-11-0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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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寧遠侯世子的那一夜,我大剌剌地在他面前寬衣解帶。

無他,只因我知他是個斷袖。

他眉頭緊蹙,我卻勾著他的肩,笑得一臉燦爛:

從今往後,你我便是姐妹了!

成親後,我在他面前露肩裸背,毫無羞澀之意。

他卻恪守男女有別,與我保持距離。

後來,不知為何,他看我的眼神卻越來越不對勁……

1

今夜,是我與寧遠侯世子蘇景熠的洞房花燭夜。

我心中毫不緊張。

無他,只因我的夫君是個斷袖,對女子絕無非分之想。

夜已深,我早已睏倦不堪。

自顧自地解開大紅喜服,絲毫不顧忌在一旁的蘇景熠。

我無須擔心擦槍走火,亦懶得畏手畏腳。

只是,當我面不改色地將自己脫得只剩裡衣時,卻見蘇景熠僵在那裡。

他眉頭越蹙越緊,毫無寬衣解帶之意。

我看向他身上喜服,當即瞭然。

今日他這身大紅吉服十分繁複,里里外外不知有多少層,脫起來是麻煩了些。

我在心中暗罵他一句懶人,便朝他走了去。

走到他面前後,我上手就為他脫衣。

蘇景熠猛地按住我的手,震驚道:「你這是?」

「夜深了,莫要麻煩下人,我為你寬衣吧!」

蘇景熠眼角抽了抽,推開我的手:「我自己來。」

他在那解著喜服的扣子時,我坐到了床邊,問他道:

「世子想睡床外邊還是裡邊?」

他聞言手一頓,抬眼望了過來,幽深的眼眸暗了暗。

「江姑娘這是要與我同床?」

「可有何不便?」我不解。

我與他面上已是夫妻,還需於人前裝恩愛,決計是不會分房的。

我們若不和離,此生都要同床共枕。

顧忌那麼多,豈非自找苦吃。

蘇景熠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才氣極反笑。

「江姑娘莫不是真把我當姐妹?」

我先是點了點頭,見他的笑容滲著冷意,趕忙又搖了搖頭。

他扯開喜服,往椅上一扔,冷道:

「你睡床,我睡榻!」

2

我是吏部尚書之女。

七歲那年,我娘故去,我爹當即將姨娘扶了正。

姨娘苛待我,我爹卻視若無睹。

我外祖父一氣之下,便將我接到身邊養著。

外祖乃鎮國大將軍,常年駐守邊關。

我跟著他在邊關長大,琴棋書畫是樣樣不通,倒是把騎射刀劍玩了個門兒清。

邊關不比京都,門當戶對的好兒郎難尋。

眼見及笄都過了幾年,我還未說親。

外祖父不得不讓人護送我回京,還上書奏請皇上,請他為我尋個好人家賜婚。

我初抵京都那日,路過街市的歡宴樓,正巧遇上兩個貴公子正在調戲一個賣花的姑娘。

那姑娘都氣哭了,周圍也無人敢上前相助。

我停了馬,三拳兩腳就收拾了那兩個浪蕩玩意。

後來才知道,那兩人是京中有名的紈絝子弟。

雖說礙著我爹和我外祖父聲威,他們不敢尋我麻煩。

但我彪悍、粗鄙的名聲卻是在京中傳開了。

皇上欲為我賜婚的消息傳開後,高官們紛紛告假,生怕皇上將我指給他們家兒子。

我本還慶幸,無人敢娶,正好回我的邊關去。

不想半月前,竟半路殺出一個寧遠侯,讓皇上賜了婚。

3

接到皇上賜婚聖旨的那日,我蒙了。

我這個全京城男子都避之不及的彪悍之女。

寧遠侯究竟與其子有多大仇怨,才會主動向皇上請求賜婚。

我愣在原地,一時竟不知所措。

正當我腦袋裡閃過一百零八種逃婚的法子時,庶妹江芷萱走到我面前,勾著唇譏諷我道:

「江若璃,能嫁給寧遠侯世子,你是不是很歡喜?」

歡喜?

歡喜你個大頭鬼。

若不是不願我外祖父強逼非要為我覓親,我才不想嫁。

伺候夫君,和妾室們鉤心斗角,爭風吃醋。

我想想就頭大。

我繞過江芷萱,準備回房冷靜冷靜,卻聽見她在身後低聲譏諷。

「悍女嫁斷袖,可真是絕配!」

「斷袖?」我腳步一頓,猛地轉過身來,「你說寧遠侯世子是斷袖?」

江芷萱幸災樂禍地嗤笑道:

「若非如此,你以為寧遠侯府能看上你這粗鄙之女?」

原來,寧遠侯世子是斷袖啊!

我心中大喜,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斷袖,斷袖好啊!

不必行夫妻之事,不會妻妾成群,更無鬚生娃養兒。

況且寧遠侯府還權勢滔天,家財萬貫。

簡直完美!

我不必冒天下之大不韙抗旨了。

這斷袖,我嫁!

4

嫁入侯府這日,是正月初六。

拜完堂,我便在房中等蘇景熠。

我等得昏昏欲睡之時,他才推門進房來。

蓋頭掀開後,我看見一張輪廓分明,極為俊美的面龐。

劍眉星目,鼻挺唇薄,渾身散發沉金冷玉般的矜貴之感。

我驚為天人,心頭一顫,困意全消。

今日初見,我方知蘇景熠是這等姿容。

我心中竟閃過一絲惋惜。

【此等絕色的斷袖,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蘇景熠垂眼望著我,黑眸里情緒不明。

須臾,他走到一旁桌前,撩開喜服下擺落座。

屋內紅燭熠熠,卻沒有一絲旖旎曖昧。

他沉默片刻後開口道:

「今日你我成婚,有些事我還需與你說個清楚!」

我坐直身子,點了點頭:「世子儘管直言!」

「我本不欲娶妻,無奈聖命難違!」

我心中竊喜,傳言果然非虛,他的確不喜女色。

「如今我既娶你過門,定會以禮相待。只是……」

蘇景熠頓了一頓,才繼續道:

「只是那夫妻之事,我暫且無意為之。望江姑娘見諒!」

「見諒,我太見諒了!」

我想要的本就是你無意為之!

我不擅偽裝,歡喜得站直了身,不經意間眉眼都染上了喜色。

他似乎對我的反應感到意外,微微一怔。

我察覺自己太過喜形於色,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

「那,那這合卺酒,我們還喝不喝?」

「你說呢?」

我說?

我說那當然要喝,且當是義結金蘭的酒了。

我在他身旁落座,斟好合卺酒,遞給他一杯。

我倆挽手交杯,就這麼飲了合卺酒。

我心頭一動,勾上了他的肩,笑得一臉燦爛:

「從今往後,你我便是姐妹了!」

此言一出,蘇景熠身形一頓,偏過頭來看我。

我朝他眨了眨眼,微微一笑。

「往後世子有何需要,儘管告知我便是。」

譬如,為你和你的男相好打掩護什麼的……

後面這句話我並未直言,但我想他定能聽懂。

他眸色深深地望著我,倏地笑了。

「江姑娘還真是有趣!」他輕輕地拿開我的手,「早生歇息吧!」

此後,才有了我寬衣他蹙眉,我睡床他睡榻的那一幕。

5

寧遠侯府的床香香軟軟的,比我在塞外的床榻不知舒服上多少。

我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便毫不客氣地躺了下去。

閉上眼前,我最後一次邀請蘇景熠:

「世子真要睡榻?我真不介意你與我同床。」

他毫不理會我,在榻上躺了下來,下一秒還轉過身,留給我一個冰冷的後背。

好好好!

你高冷,我睡覺。

……

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了繡花的床帷上。

我緩緩坐起,卻見他早已起身,正背對著我坐在桌旁。

我伸了個懶腰,此時他正巧轉過身朝我望了過來。

不知怎的,他目光忽然變得有些閃躲。

我有些莫名,他已轉過身:「江姑娘,請整理好身上衣衫。」

低頭一看,方知我此時衣領鬆散微敞,不經意間露出了胸前的一抹雪白。

我不以為意,拿起一旁外衫,自顧自地便穿戴好了。

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笑道:

「世子,你說我倆需不需要割破手指,以血染帕?」

蘇景熠面無表情地瞥了我一眼,淡淡道:「在侯府,無須這些假把戲。」

「倒也是,侯爺和侯夫人豈會不知他是斷袖?」我自顧自地小聲嘀咕。

「你在嘀咕什麼?」

我慌忙擺手:「沒什麼,我說快些讓丫鬟進來為我梳洗,一會兒還要去敬茶呢!」

6

敬了茶,蘇景熠便出門了。

皇上給了他五日休沐,有意讓他與我培養感情。

不想,他成親第二日便往外跑,一刻也不想待在我身邊。

我自是無所謂,還樂得自在。

倒是蘇夫人似乎過意不去,體貼地讓丫鬟陪我逛街市。

這京都的街市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我歡喜地吃著比臉大的糖畫,卻不慎撞進一人懷中。

糖畫瞬間粘在那人潔凈的白衣上,染出一片金黃色的糖漬。

我登時傻眼了,低頭連聲道歉。

「不妨事,姑娘無須介懷。」聲音彬彬有禮。

我抬起頭,眼前是個眉清目秀的公子。

看清我的臉後,他眼中似乎閃過一絲喜色。

「你這白衣被我弄髒了。我賠你吧!」

「如此,那便陪我逛逛吧。」

「哈?」我微微一怔,才明白他說的【此陪非彼賠】。

他見我一臉錯愕,綻開了笑顏道:

「抱歉,我與你開玩笑的,江姑娘。」

此言一出,我愈加詫異了:「你認識我?」

「江姑娘回京那日,在街上教訓那兩個紈絝時,我恰好路過。」

「原來如此。」

此乃京都,一個貴女當街動武,實在太過驚世駭俗,難怪他會對我印象深刻。

那日為他人解圍,一時沒想那麼多,冷靜後方覺自己衝動,理應讓侍衛出手的。

如今想來,著實有些尷尬。

「江姑娘,往後在京都,還是莫要親自動武,交於下人便是。」

我笑:「多謝公子提醒。」

「鄙人姓周,名雲幕。江姑娘,喚我名字即可。」

我還未來得及回應,便被失控的馬車狠狠地撞了一下,身子不受控朝他懷裡撲去。

他一把握住我的臂,穩住了我。

我回過神來,趕忙後退幾步,才向他致謝。

欲與周雲幕告辭時,卻望見蘇景熠站在一旁歡宴樓二樓窗前。

我笑著朝他揮了揮手。

他卻面無表情,轉身便沒了蹤影。

7

回到府時,蘇景熠早已歸來。

我去書房尋他時,他正低頭批閱著什麼。

聽見我進門的聲音,輕抬起眼瞥了我一眼,便又低下了頭。

「有事?」

我走到他案前,不悅道:

「我在歡宴樓下與你招呼,你為何不理人?」

他提筆在紙上寫畫的動作未停,淡淡道:

「見你與太子少師聊得正歡,不想打擾。」

「周雲幕竟是太子少師?」聽聞要做太子少師,需得學富五車,我忍不住感嘆,「果真是年輕有為。」

他手上動作一頓,抬頭朝我看了過來。

「江姑娘若是喜歡,日後你我擇機和離,讓你改嫁於他?」

我這嫁斷袖嫁得好好的,誰要改嫁了?

咂舌,不悅道:

「我和他萍水相逢,並無交情。世子莫要胡說八道。」

我不再理他,轉身回了房。

是夜,我躺在床上,右肩後側被撞處越發疼痛起來。

榻上的蘇景熠許是察覺到了我的動靜,忽然出聲了。

「你為何還不睡?」

聞言,我索性坐起了身。

「侯府可有金創藥?」

蘇景熠沉默了片刻,起身點燃了燭火,然後走到一旁架子上,取了一瓶膏藥。

他走到床邊遞給了我。

「你白日被馬車所撞之處,莫不是還未擦過藥?」

我點了點頭:「本想忍忍便罷了,誰知竟會越發疼。」

他黑眸如墨,薄唇微張:「你和京中那些貴女確有些不同。」

語畢他轉身欲走。

「等等!」我喚住他。

「這藥,我自己擦不到!」

8

他回過頭來,雙手抱胸,垂眸看著我。

「那又如何?」

「煩請世子相助。」

語畢,我便轉過身,半褪裡衣,撩起頭髮,露出右肩背上的傷。

許久,始終不見他有所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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