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不在乎地繼續說道:「江雨晴的惡意中傷已經對我造成了實質性的傷害,如果不給予她應有的處分,我不介意將事情公之於眾,讓大家看看我們學校是如何處理這類事件的。」
「別忘了,高考臨近,若因此影響到學校的聲譽和未來的招生,可別怪我沒提醒。」
這番話讓主任額頭冒汗,連忙保證:「陳嫻同學,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正合理的處理結果。」
隨後,我跟隨老師前往領取新的考試卷,重新投入答題之中,而江雨晴則被主任帶走處理。
第二天,公告欄上貼出江雨晴的處分決定。
次日,公告欄上赫然貼出了對江雨晴的處分決定,她不僅被撤銷了副班長的職務,還將在大學期間失去所有獎學金的評選資格。
14
在這之後,江雨晴徹底老實了,唐娜騷擾我的次數也少了。
唐娜與她的男友沉浸在甜蜜的二人世界裡,頻繁逃課。即便偶爾回到課堂,也是敷衍至極。
董凱澤給她花了不少錢,她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頭醒目的粉色短髮搭配超短褲,瞬間在校園內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好多小男生管她要微信,她都給了,沒多久就會跟他們一起看電影或者逛街。
當我偶然目睹一名大一新生羞澀地向她索求聯繫方式時,她面露難色。
以她這般快速擴張的社交圈,這得有多少人被毒。
我惡寒不已。
唐娜察覺到我的目光,輕蔑地挑起眉梢,挑釁道:「怎麼了,嫉妒了?」
還不待我回應,她又補上一句:「看看江雨晴和吳莉,她們現在跟小網紅做情侶博主,有了不少粉絲,可比你這個書呆子風光多了。」
說著,她向我展示了幾段視頻。
唐娜高昂著頭,似乎在等待我表示羨慕或者在等我向她低頭賠罪。
我嘲諷地勾了勾唇,現在她倒是挺得意,我倒要看事情敗露那天她是怎麼哭的。
12
不久之後,校園裡悄然蔓延開一則未經證實卻震撼人心的消息,瞬間激起了層層漣漪。
傳言中,我們這屆學生中竟隱藏著三位愛滋病毒攜帶者。
出於對隱私的尊重與保護,具體身份始終成謎,導致校園內人心惶惶,就連往日情侶們常聚的小樹林也顯得格外冷清。
就連有人表白,對方的下一句都是,「請出示你的健康報告。」
大眾之間的恐慌根本沒影響到唐娜,她繼續跟著董凱澤每天早出晚歸,甚至不歸。
江雨晴她們倆也有樣學樣,上課點名她們三必不在,在了又不點名,氣得她們直接罷課了。
導員找她們談話根本不管用。
江雨晴更是直言不諱:「二本學歷在外不過是一塊普通敲門磚,最終還是得靠實力吃飯,我現在的機會一旦錯過,可就是巨大的經濟損失。老師,如果賺不到錢,您來賠我嗎?誰又能為我的未來買單?」
吳莉雖未多言,但也杵在那裡,一雙眼睛瞪得跟牛大似的瞅導員。
導員無言以對,她深感無奈,嘗試聯繫家長尋求協助,得到的回覆也是不用管。
江雨晴仿佛打了場勝仗,驕傲地拉著吳莉離開辦公室,經過我時還不忘用肩膀狠狠撞了我一下。
我默默遞上勵志獎學金的申請表,導員捂著額頭,誒呦誒呦地直叫喚,「氣死我了,這幫小姑娘,學生就該先把學業做好,她們這是自毀前途,不務正業!」
她邊說邊揉著胸口,我趕緊遞上水,她喝了一口,「小嫻啊,你要是有空幫老師勸勸,我說話,她們根本不聽。」
好像我說話她們就能聽似的。
心裡腹誹,我面上連連點頭。
等更炸裂的秘密爆發出來,下一個站在天台想跳樓的應該就是導員了吧。
13
七月,因個別學生的特殊情況,他們去做了體檢。
這一查不要緊,揪出來好幾個愛滋病感染者。
有些小道消息的同學一合計這人數也遠遠不止三個人啊!
全校學生都炸了鍋,紛紛湧向醫院尋求檢測,導致 X 城某醫院短時間內人滿為患。
我把準備好的證據發送給了院長郵箱,校長郵箱,並匿名向教育局反映了情況。
事態並未如預期般平息,反而愈演愈烈,確診人數持續攀升,幾近一個班級三分之二的規模。
學校為控制消息擴散,採取了緊急封鎖措施,限制外來人員進出,並通過各院系輔導員發布通知,嚴禁學生髮表對學校不利的言論,違者將受到嚴厲處分。
此舉加劇了學生們的焦慮與不滿,儘管他們因畢業壓力而暫時保持克制,但內心的憤怒與無助感日益累積。
更令人難以接受的是,盒飯里經常出現蒼蠅、腿、蟲子、髮絲等等的異物,成為壓垮他們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
大學生們無法容忍,徹底崩潰了。
校長被一群學生拿刀追到女生宿舍,奔跑的路上他假髮掉了,他捂著頭嚎叫。
更多的學生拿起了傢伙事聚集到食堂,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食堂內一片狼藉。
起義的大家就差把學校翻過來,重新自立為王了。
事情鬧大後,教育局迅速介入,成立專項調查組進駐校園,全面展開調查。
最終將焦點鎖定在了包括唐娜在內的一些人身上。
唐娜被抓走的時候,還直喊冤枉,「不是,抓我幹什麼啊,我就逃課,處個對象,不犯法吧?」
14
被抓的唐娜第一時間被送到醫院做了檢查,結果也不出所料,確診了愛滋。
這一消息迅速發酵,使得曾與唐娜約會過的男生們陷入了輿論的漩渦,他們成為了最不檢點的人,有對象的被分手,有獎學金的被撤銷。
他們每每出現在公眾場合,都難免遭受背後的非議與指責,連同那些與他們有過交往的女生也承受了不小的壓力,抬不起頭。
與其發生過親密行為的女生連夜去體檢,幸運的是,由於採取了必要的防護措施,她們中的所有人都未受感染,避免了更嚴重的後果。
此事迅速在網絡上引起軒然大波,關於「X 大」的相關話題在各大社交平台穩居熱搜榜前列。
更有甚者,製作了一份長達五十多頁的 PPT,詳細列舉了唐娜被指控的「廣泛交友」行為,進一步加劇了事件的傳播與討論。
而唐娜本人手握著確診通知書,發出了絕望而難以置信的哭喊:「不可能,我不會得這種病的,我才二十歲啊,怎麼會這樣!」
15
唐娜面對眾多指控,淚流滿面地辯解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得病了,我沒有惡意傳播病毒,你們可以核查我的醫療記錄,我從未有過相關確診記錄。」
「我一直以為自己只是普通的身體不適,或許只是炎症之類的,但我沒想過我得了這種髒病啊。」
「領導,你要信我說的話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承認自己可能在感情上較為開放,可我就是多交了幾個男朋友,頂多算是道德有問題,我沒犯法吧。」
她話鋒一轉,開始「甩鍋」給學校:「說到底,還是學校的問題,他們沒定期給我們體檢,這事兒他們責任大。」
唐娜的聲音里都帶著哭腔了,「我就一普通學生,沒啥背景,你們不能這麼冤枉我啊,不然我乾脆不活了算了。」
查到的所有證據都表明唐娜真的不知情病情,考慮她造成的惡劣社會影響和在學生家長的集體抗議下,唐娜被拘留了一段時間。
16
很快,江雨晴和吳莉找上了我,她們倆一進門,就直接給我跪下了。
「小嫻,你幫幫我們吧。」
純純為了噁心人,我拿出消毒噴霧噴了好幾下,又戴上口罩,這才示意她們繼續。
江雨晴和吳莉對視一眼,低下頭道,「小嫻,我和吳莉也去做了……檢查。」
「然後呢?」
兩人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隨後低下頭,江雨晴聲音顫抖地說:「小嫻,我和吳莉……也去做了那個檢查,結果……確診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為什麼當時不告訴我們?看著我們一步步走向深淵,你很得意嗎?」
吳莉抬起頭一臉愕然,不是說好來求助的嗎,怎麼還吵起來了。
我冷笑一聲,反駁道:「你們可別血口噴人,我可什麼都不知道,知情不報也是要坐牢的,再者,僅憑我的猜測,你們就能信以為真?你今天來我這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江雨晴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出來,「我再也考不了公了,可我還想畢業,你之前不是說過你二姨是醫生嗎,能不能讓我們倆去你二姨的醫院做檢查,給我們一個健康證明?」
聽到這番厚顏無恥的請求,我都氣笑了,她們怎能有臉提出這樣的要求?犯罪的事憑藉她們動下嘴皮子就能解決的嗎?
我跟她們很熟嗎!
我怒火中燒,抄起牆角的掃帚,就往她們身上打,「你敢說這麼不要臉的話,就得做好挨打的準備!」
江雨晴盡力躲避,卻仍不肯離去,她的未來已是一片灰暗,唯有畢業證成了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陳嫻!住手!你再打,我就……我就吐你一臉血!」她聲嘶力竭地喊道,手段之卑劣,令人咋舌。
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她玩埋汰的我還一時真沒什麼好辦法,早知道拿個電棍把她們電倒踹出去好了。
17
我伸手指向牆上的監控攝像頭,「自從唐娜搞出事後,我就有所防備,這裡已經安裝了監控。你敢亂傳播是犯法的,而且我不像唐娜那個蠢貨,我會吃阻斷藥來保護自己。」
江雨晴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她的眼神也漸漸失去了光澤。突然,她撲通一聲再次跪在我面前,聲音哽咽地懇求道:「陳嫻,求求你幫幫我吧。得了這個病,後續的治療費用高昂,我根本承擔不起,但我還想活下去。」
「陳嫻,我給你磕頭,你就原諒我之前對你的冒犯,給我一條活路吧。」
我揉了揉太陽穴,「大姐,你停,我受不起,我也是個學生,我承擔不起你的費用,誰把你害成這樣你找誰去。」
「而且唐娜那個男朋友才是罪魁禍首,他家裡還有錢,你臉都不打算要了,你還怕他們倆不給你錢嗎?」
江雨晴也不磕頭了,一臉陰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18
唐娜被放出來之後,先去找了董凱澤。
不料,一進門便撞見了江雨晴與吳莉,兩人竟已在此安身。董凱澤顯得極為煩躁,不停地揉搓著頭髮,一見唐娜歸來,便怒氣沖沖地責備道:「你倒好,自己進局子了,留下一堆爛攤子給我收拾!」
他指向江雨晴二人,繼續說道:「你看她們倆,現在把這當成自己家一樣,毫不客氣!」
江雨晴不咸不淡地說:「我們倆現在這副模樣都是你們造成的,你必須為我們以後的人生負責。」
唐娜面色微變,但隨即心生一計,她微笑著點頭答應:「行,如果你們願意吃苦,就跟我們一起干。要是干成了,未來的財富不可限量。」
董凱澤眉頭皺在了一起,「你瘋了嗎?你知道一個愛滋病人治療需要多少費用嗎?我可不會為她們花這個冤枉錢,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他拿起外套準備離開。
唐娜急忙拉住他,壓低聲音說:「我在拘留所里結識了一位有門路的大哥,他做的是高風險高回報的生意,你懂的。而且,有了她們兩個,不就是現成的『保險』嗎?萬一有什麼不測, 就把她們推出去。」
董凱澤聽到唐娜口裡的那兩個字瞪大了眼睛,但在唐娜的一番勸說下,他看向江雨晴和吳莉的目光漸漸變得貪婪起來。
19
再聽到關於江雨晴的消息, 就是她和吳莉雙雙入獄。
罪名是販賣毒品。
由於涉案毒品數量問題,已經構成了死刑, 她們倆最終什麼也沒得到,反而葬送了性命。
我自圖書館返回宿舍的途中, 忽感脊背一陣寒意襲來。
轉身望去, 只見一名包裹嚴實、面容陰森之人正盯著我。
我迅速從書包中抽出兩根電擊棒緊握手中,待微風拂過耳畔之際,毫不猶豫地開啟了最大電量, 直擊對方。
那人應聲倒地, 竟是唐娜, 她渾身抽搐,喉嚨中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片刻後,她艱難地開口:「我記起來了, 原來你是又活一遍的!可你明明知道董凱澤有病, 還袖手旁觀,你真惡毒!」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毒, 「陳嫻,我恨你, 我恨不得殺了你。」
言罷, 她竟從懷中掏出一根銀光閃閃的針管, 企圖向我撲來。
可是很巧,我背著有一堆書呢,幾本厚重的專業書籍, 它們此刻成了我的防禦武器。我毫不猶豫地一本接一本地砸向唐娜, 直至她眼冒金星, 無法再動彈。
「陳嫻,是你毀了我的一切!我本不必落得如此下場!江雨晴她們死了, 董凱澤那個混蛋也想拋下我去了國外。但他在走之前,我已經給他下了毒, 我要讓所有人為我陪葬!」唐娜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瘋狂。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所有的一切是你咎由自取, 你害死我還打算讓我以德報怨,我不是聖母, 你更不值得我救。」
「怎麼,如今有勇氣敢對董凱澤下手了啊,你不是最愛他了嗎?愛到感染愛滋也無悔, 愛到不信他換了你的藥。」
我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直刺唐娜的心房。
她聞言激動不已,臉色漲得通紅,青筋暴起,「你給我住嘴!」
「你這隻只會將過錯推給他人的蛀蟲,早就該下地獄了。」
「等你死了,我找個大師擺個陣讓你投胎墮入畜生道。」
唐娜憤怒至極,眼中血絲密布,如同厲鬼一般嘶吼:「你敢!你敢!」她的咆哮很快被趕來的警察打斷,連同地上的書籍與針管一同作為物證帶走。
不乾不淨的人終於消失了, 我心中積壓的陰霾瞬間消散大半,步伐輕盈地繼續前行,背影都透露著前所未有的輕鬆與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