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烏鴉嘴完整後續

2025-10-1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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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是十里八鄉有名的烏鴉嘴,字字帶毒,句句誅心。

上一世,我傻傻相信惡語成讖,拚命為她補救圓場。

結果,被咒的哥哥、爸爸都順風順水。

唯獨我這個消災的,替全家承受了所有反噬,落榜、孤老、橫死。

再次睜眼,媽媽正對即將面試的哥哥張口就罵:「瞧你這蠢樣,明天肯定被考官轟出來!」

前世,我立馬接話:「哥準備得很充分,肯定行!」

這一次,我在全家錯愕的目光中,點頭附和:

「媽,您看人真准。哥,自求多福吧。」

1

飯桌上,我媽又開始了。

她緊鎖著眉頭,將一筷子芹菜重重地拍進我哥的碗里,力道大得讓瓷碗發出一聲脆響。

「多吃點綠的,降降火!看你那樣子,心浮氣躁的,下午的面試能有好?我跟你說,你別太指望了,現在這工作多難找啊,人人都擠破頭,說不定人家早就內定了,你去就是陪跑!」

我哥,周子昂,不耐煩地扒拉著碗里的飯,「媽,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這面試我準備了一個多月!」

「我這是為你好!先給你打個預防針,省得到時候失敗了,哭天搶地的!」我媽的音量陡然拔高,「我能有什麼壞心思?還不是怕你受打擊!」

上一世,一模一樣的場景。

當時我急得滿頭是汗,一邊給我哥使眼色讓他別犟嘴,一邊趕緊打圓場:「媽,哥肯定行的,你就放心吧。哥,你別聽媽的,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擔心你呢。」

我拚命地將話題引開,飯後還偷偷塞給我哥一個紅包,告訴他這是好運符。

結果他面試成功,還在我媽面前耀武揚威一番,讓她把火氣都撒了在我身上。

而現在,我低著頭,默默地啃著排骨,仿佛什麼都沒聽見。

我爸周建國照例和稀泥,放下報紙,不咸不淡地說:「行了,聽你媽的,多做點準備沒壞處。子昂,你也別嫌你媽說話難聽,她就那樣。」

周子昂的火氣沒處撒,矛頭瞬間對準了我。

「周子瑜,你啞巴了?平時不挺會說的嗎?今天怎麼一句話都不幫我說?」

我抬起眼,慢悠悠地咽下嘴裡的肉,平靜道:「哥,我覺得媽說得對。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咱們還是先把最壞的結果想清楚,這樣萬一真沒成,也不至於太難受,對吧?」

話音剛落,飯桌上瞬間安靜了。

我媽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我這個一向的「滅火器」今天會主動「拱火」。

我哥更是氣得臉都紅了,筷子「啪」地一聲拍在桌上:「好啊,你們倆,合起伙來咒我!」

說完,抓起外套,摔門而出。

我媽愣了兩秒,立刻開始抹眼淚,對著我爸哭訴:「你看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他這個態度,怎麼可能面試成功?這孩子,全被我慣壞了!」

我爸嘆了口氣,瞪了我一眼:「子瑜,你怎麼也跟著你媽胡鬧?快去給你哥打個電話,好好勸勸他。」

我點點頭,拿起手機,卻沒有撥號。

勸他?

上一世我勸了,沒用。

這一世,我只想看看,沒有我這個「緩衝墊」和「解咒師」,我媽的「烏鴉嘴」,到底有多靈。

果然,下午三點,我哥打來電話,聲音帶著哭腔和壓抑不住的憤怒。

「媽!都怪你那張破嘴!我面試太緊張,全說砸了!出門還被電瓶車給撞,腿都破了!」

我媽則完全不反省,語氣里只有一種病態的、被驗證了的得意。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我早就知道會這樣!」

掛了電話,她看著我和我爸,臉上竟然有一種「我為這個家真是操碎了心」的悲壯。

挺好。

我想。

這只是個開始。

2

我哥周子昂一瘸一拐地回到家時,全家都籠罩在低氣壓里。

他把摔得裂了屏的手機扔在沙發上,一屁股坐下,右腿褲子上蹭破的地方滲著血絲。

「都怪你!要不是你早上咒我,我能這麼倒霉嗎?」他衝著我媽吼道。

我媽立刻反擊,嗓門比他還大:「你還有臉說我?是讓你去面試,又不是讓你去打仗!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以後怎麼在社會上立足?我早說了,你就是被我慣壞了!」

兩個人就像兩隻鬥雞,眼看就要吵得天翻地覆。

我爸照舊是那句:「行了!都少說兩句!」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上一世,我會立刻端茶倒水,拿出醫藥箱,一邊給我哥處理傷口,一邊溫聲細語地安慰他,再順便批評一下我媽的說話方式,最後累得像條狗,才把這場風波平息下去。

但現在,我坐在書桌前,戴著耳機,手裡拿著一本英語單詞書,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子瑜!」我爸加重了語氣,「你哥受傷了,你沒看見嗎?一天到晚就知道看書,家裡出了這麼大事,你跟個沒事人一樣!」

我摘下一隻耳機,一臉無辜地看著他:「爸,我看見了。可是,我能怎麼辦呢?我又不是醫生。」

我爸被我噎了一下,臉色更難看了,「你去,給你哥倒杯水,安慰安慰他。」

我慢吞吞地站起來,倒了杯水,放在周子昂面前的茶几上。

「哥,喝水。」

周子昂看都不看我一眼,從鼻子裡哼出一聲。

我也不在意,轉身就想回房間。

「站住!」我媽叫住我,「你看看你哥,工作沒了,還受了傷,你就這個態度?你是不是巴不得你哥倒霉啊?」

可真有意思。

我轉過身,很認真地看著她:「媽,我沒有。我只是覺得,哥現在最需要的不是安慰,是反思。」

「反思什麼?」周子昂惡狠狠地問。

「反思一下,為什麼媽隨便說幾句話,就能對你產生這麼大的影響。」我平靜回視他,一字一句道,「面試官是你自己見的,路是你自己走的,電瓶車也是撞的你。如果你內心足夠強大,別人的話,又怎麼能左右你的結果呢?」

這番話,是我上一世臨死前才想明白的道理。

與其去堵住我媽那張破嘴,不如讓聽的人,長出一顆強大的心臟。

可惜,他們聽不懂。

周子昂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他指著我,氣得說不出話。

我爸更是怒不可遏:「周子瑜!有你這麼跟你哥說話的嗎?他都這麼慘了,你還在他傷口上撒鹽!你讀的那些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我輕聲說。

「你給我回房間去!我們家沒有你這麼冷血的人!」

我巴不得呢。

我轉身回房,關上門,將外面新一輪的爭吵隔絕。

我沒有冷血,我只是清醒了。

這個家,就像一個沼澤,我媽負責挖坑,我爸負責和稀泥,我哥負責享受被偏愛,而上一世的我,負責填坑。

結果,我被陷得最深,死得最早。

這一世,我選擇袖手旁觀。

我倒要看看,沒有我,他們這台戲,要怎麼唱。

3

我哥面試失敗的事,很快就翻篇了。

因為他談了女朋友,叫李靜,是個很溫柔愛笑的女孩,在一家會計事務所上班。

周子昂對她很上心,第一次帶她回家吃飯,特地提前囑咐我媽:「媽,李靜第一次來,你可千萬別亂說話,說點好聽的。」

我媽當時笑得一臉慈祥:「放心吧,你媽是那麼沒分寸的人嗎?」

我當時在旁邊聽著,差點笑出聲。

沒分寸?她簡直就是分寸的剋星。

果然,飯桌上,其樂融融的氣氛還沒維持十分鐘,我媽就開口了。

她熱情地給李靜夾了一大塊紅燒肉:「小李啊,多吃點,看你瘦的。女孩子太瘦了不好,影響生育。」

李靜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我哥趕緊岔開話題:「媽,李靜她不愛吃肥肉。」

「哎呀,年輕人怎麼能挑食呢?」我媽不以為意,又開始審問戶口,「小李,你家是哪的啊?父母是做什麼的?家裡有兄弟姐妹嗎?」

李靜一一禮貌作答。

當聽到李靜說她還有一個弟弟時,我媽的眼睛立刻亮了,那種精明的、算計的光,我再熟悉不過。

「有弟弟好啊!以後你嫁到我們家,你爸媽就有你弟弟照顧了,我們也沒什麼負擔。」

這話一出,連我爸都覺得不對勁,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腳。

李靜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但還是勉強擠出笑容。

我埋頭吃飯,心裡默默倒數。

上一世,就是這頓飯,直接為我哥的戀情埋下了第一顆地雷。

當時我拚命地給李靜解釋,說我媽是農村出來的,思想傳統,沒有惡意。飯後還拉著李靜的手,說了好多好話,才勉強讓她心情好轉。

但這一次,我一個字都沒說。

飯後,我哥拉著李靜去陽台說話,我媽則把我拽到廚房。

「子瑜,你覺得這女孩怎麼樣?」

「挺好的。」我說的是實話。

「好什麼好!」我媽撇撇嘴,一臉嫌棄,「看著就精明,而且還有個弟弟,這種就是扶弟魔,以後肯定會把我們家的錢往她娘家扒拉!不行,這女孩我不同意!」

她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所有人都聽見。

陽台上的說笑聲戛然而止。

我看到李靜身體瞬間繃緊,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

周子昂又急又氣地沖我媽喊:「媽!你說什麼呢!」

「我說的是事實!」我媽理直氣壯,「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我能看錯人?這種女人,娶回家就是個禍害!不出三年,保管把你敗光,然後跟別的男人跑了!」

惡毒的話語,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精準地扎在李靜的心上。

她深吸一口氣,轉過身,眼睛很紅,眼神卻異常冰冷。

「謝謝你們今天的款待。」

又轉頭看向周子昂:「我們分手。」

4

「李靜!」周子昂想去追,卻被我媽一把拉住。

「追什麼追!這種女人,走了正好!省得以後禍害我們家!」

周子昂氣得渾身發抖,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眼珠子都紅了。

但他沒有責怪我媽,而是轉身,衝到了我的面前。

「周子瑜!」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氣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剛才媽那麼說李靜,你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你是不是早就盼著我們分手了!」

我爸也過來對我厲聲呵斥:「子瑜,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哥好不容易談個女朋友,你就眼睜睜看著被你媽攪黃了?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他們倆一左一右,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仿佛說那些惡毒話語的人不是我媽,而是我。

仿佛那個應該維護自己女友的人不是周子昂,而是我。

真是可笑。

我抬起頭,迎著他們憤怒的目光。

「哥,李靜是你的女朋友,自己保護不了怪誰?還有,她也是你媽,你不說她,是沒有長嘴?」

「你……」周子昂氣得揚起了手。

「還有,」我直接無視他,嘴角勾起冷笑,「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媽說什麼,就來什麼?」

「面試失敗,出門被撞,現在,連分手都應驗了。」

我向前走了一步,湊近他們,聲音壓得更低,像惡魔的低語。

「或許,我媽說的,都是對的呢?」

「或許,李靜姐,真的像媽說的那樣,以後會敗光你的錢,然後跟別的男人跑了呢?」

「所以,她現在走了,你們不是應該慶幸,幫我們家躲過一劫嗎?」

我的一番話,讓客廳陷入了死寂。

我爸和我哥的臉上,憤怒漸漸褪去,取而代代的是一種驚疑不定和深思。

他們看著我媽,眼神里第一次帶上了審視和……一絲恐懼。

而我媽,她被我這番「正話反說」搞蒙了,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我欣賞著他們臉上精彩紛呈的表情,心中無比暢快。

對,就是這樣。

當她是個言出法隨的「預言家」吧。

好好享受,你們親手慣出來的「烏鴉嘴」,給你們帶來的「福報」。

5

那一晚之後,我們家的氣氛變得很詭異。

餐桌上不再有我媽高聲的「關心」和我哥不耐煩的頂嘴,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哥周子昂徹底蔫了,吃飯時頭埋得比誰都低,看我媽的眼神像在看什麼怪物。

我爸周建國則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抽煙的頻率明顯高了。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維護我媽,甚至會有意無意地避開她的目光。

只有我媽,她似乎還沒意識到問題的核心,只覺得自己的家庭地位受到了挑戰,於是變得更加敏感和易怒,像一隻時刻準備戰鬥的刺蝟。

周三早上,我爸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西裝,頭髮梳得油光鋥亮,看起來精神抖擻,卻掩不住眼底的緊張。

「今天要去簽個大合同,」他一邊打領帶,一邊對我們宣布,「要是簽下來,今年咱們家就能換個大點的房子。」

我哥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但很快下意識地瞥了我媽一眼。

我媽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上一世,她也是這樣,一聽到家裡有什麼好事,她的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焦慮和抗拒,仿佛任何不受她掌控的好事,都是對她權威的威脅。

於是,我搶在她前面,笑眯眯開口:「那提前預祝爸爸馬到成功!爸你今天看起來特別可靠,對方肯定搶著跟你簽約。」

我媽的臉瞬間拉得老長,把手裡的饅頭重重往桌上一拍。

「可靠什麼可靠!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跟你說周建國,你別高興得太早了!」

她的聲音尖銳而刻薄。

「生意場上的人,哪個不是人精?笑呵呵地跟你稱兄道弟,背後就捅你刀子!你那個合同我昨天瞟了一眼,條款那麼優惠,跟天上掉餡餅似的,這裡面肯定有詐!」

我爸打領帶的手一頓,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難看。

「你懂什麼!這是我跟了半年的項目,對方公司實力雄厚,信譽很好!」

「信譽?信譽值幾個錢?」

我媽冷笑一聲,詛咒的話語像機關槍一樣往外掃射。

「我跟你說,你今天出門可得小心點!別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我看你印堂發黑,今天絕對不是什麼好日子!這合同,十有八九要黃!說不定出門就遇到什麼倒霉事,讓你去都去不成!」

「你給我閉嘴!」

我爸終於爆發了,他一把扯下領帶,通紅的眼睛死死瞪著我媽,聲音都在發顫。

「你這張烏鴉嘴,能不能說點好的!子昂的事還不夠嗎?你非要把這個家也咒散了才甘心嗎?」

這是我爸第一次,用「烏鴉嘴」這個詞來形容我媽。

我媽愣住了,隨即爆發出更歇斯底里的哭喊:「好啊!周建國!我為了這個家操心勞力,我說這些是為了誰?還不是怕你吃虧!你現在嫌我說話難聽了?我這是為你好啊!你竟然這麼對我……」

客廳里亂成一團。

我爸被氣得說不出話,抓起公文包,看都沒看我媽一眼,摔門而去。

他出門時的背影,倉皇又狼狽,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意氣風發。

我媽坐在沙發上,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而我,慢條斯理地喝完最後一口牛奶,拿起書包。

路過我哥身邊時,他拉住了我,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子瑜,媽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我看著他充滿恐懼和依賴的眼神,忽然覺得有些可悲。

我只是輕輕地掙開他的手,說了一句:「哥,信則有,不信則無。」

然後,我走出了家門。

陽光很好,我卻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上午第二節課下課,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我爸發來的簡訊,只有短短几個字,卻充滿了驚恐和絕望。

「子瑜,你媽說中了。」

6

中午放學,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煙味和飯菜燒糊的味道。

我爸周建國頹然地坐在沙發上,腳邊的煙灰缸里塞滿了煙頭。

我媽則在廚房裡手忙腳亂,邊哭邊罵:「該死的老天爺!為什麼倒霉事都讓我們家趕上了!」

我放下書包,故作驚訝:「爸,到底怎麼了?合同沒簽成嗎?」

「何止是沒簽成!」我爸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髮,「我出門開車,在路口被人追尾了!不嚴重,但對方是個難纏的,拉著我非要報警,處理完已經遲到了半個小時。我趕到對方公司,結果你猜怎麼著?」

他頓了頓,眼神里滿是荒誕和不可置信。

「對方公司的老闆,昨天晚上突發心梗,進醫院了!現在公司由他兒子接手,那小子是個留學回來的,上來就說要重新評估所有項目,我們的合同,直接被無限期擱置了!」

我爸看著我,像是要從我臉上找到答案:「子瑜,你說,這是不是……太巧了?出門遇上倒霉事,合同黃了……你媽早上說的,一字不差!」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

這時,我哥周子昂也回來了。他一進門看到這副景象,臉色也白了。

「爸,怎麼了?」

我爸把事情又說了一遍,周子昂聽完,腿一軟,直接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他看著廚房裡還在哭天抹淚的我媽,眼神里的恐懼,比我爸還要濃烈。

「是她……真的是她……」他喃喃自語,「這個家遲早要被她給咒死……」

我媽聽到了,端著一盤燒得漆黑的菜從廚房衝出來,把盤子往桌上重重一摔。

「周子昂!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爸生意黃了,你不說安慰他,還在這裡怪我?我說的哪句不是為了這個家好?要不是我提醒他,他還傻乎乎地被人騙呢!現在只是擱置,總比簽了假合同被人騙光錢強吧!」

她的邏輯永遠這麼無懈可擊。

無論發生多壞的事,她總能從中找到自己「英明預見」的證據,來證明她的「關心」是多麼正確。

但這一次,沒人買帳了。

我爸猛地站起來,指著那盤黑炭一樣的菜,怒吼道:「為這個家好?你看看你做的這叫什麼東西!你除了會說那些喪氣話,還會幹什麼?從今天起,你給我閉嘴!家裡的大小事,不准你再插嘴!否則,我們就離婚!」

「離婚」兩個字,像一顆炸彈,在客廳里轟然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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