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虞,我到家了,你在哪?」
「她在我這兒。」
電話那頭一靜,我立刻聽到了系統播報。
【檢測到顧山行好感度大幅下降,好感度下降 10 點,當前好感度——好感度下降 9 點,當前好感度 1%——好感度下降 8 點,當前……】
【完了宿主,他一定是誤會你跑來找梁止再續前緣了。】
我已經沒有心情聽系統播報了。
解藥見了底。
女主依然不醒。
梁止惡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萬虞,你找死!她醒不了,你就去給她陪葬。」
我第一次感受到死亡逼近的恐懼。
這一刻,呼吸變得緩慢,身體的顫抖無比清晰。
隨著一聲微弱的咳嗽,喉管上的鉗制陡然消失。
我順著牆壁滑落在地,兩腳酸軟無力。
病床上的女主已經慢慢睜開了眼。
梁止緊緊握著她的手,「阿知,你要嚇死我……」
女主眼眶瞬間紅了,哭得我見猶憐。
梁止想到了什麼,突然一個冷戾的眼神掃過來,就有人把我摁在地上。
「阿止,不要——」
「別怕,我會替你報仇的——」
「梁止,」女主突然拽住男主的袖子,「不是她,是……是我自己……」
「你不用替她開脫——」
「真的是我自己。」她眼圈一紅,「你跟我吵架,我以為你不喜歡我了,就想試試你的心意,跟萬虞沒有關係。」
梁止眼神一顫,緊緊抱住了女主,「傻子……你還在質疑我的真心嗎?用不用挖出來給你……」
我扶著牆,踉蹌站起。
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步履蹣跚地走出門去。
【宿主,你沒事吧?痛不痛啊?】
我低著頭看手機,螢幕摔碎了,裡面進了灰,觸摸起來不太靈敏。
好在我只有一個聯繫人,輕鬆就回撥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了,顧山行生硬問道:「還打給我幹什麼?又被梁止拒絕了?」
我聽著他的聲音,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顧山行哽了一下,就聽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告狀:
「嗚嗚嗚嗚,顧山行,我好疼啊,這對狗男女欺負我……魏雲知自己吃毒藥,梁止誤會我下毒,要報警把我抓起來,我害怕,就跑過來了,他掐我脖子,還把我扔地上,我膝蓋都破了。」
短暫的死寂之後,系統突然悄咪咪提了個醒。
【檢測到顧山行好感度回升……】
緊接著,顧山行的聲音蓋過了系統的聲音。
「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我過去。」
顧山行趕到時,我正可憐巴巴地縮在醫院的角落裡。
臉上頂著鮮紅的掌印,脖子上留有新鮮的指痕。
活像個街邊被欺負了的流浪狗。
一看就自家人,就開始誇張地慘嚎。
並且手腳並用地爬到他身上去。
夕陽的光將我們的影子融合在一起,拉得很長。
我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決堤。
「嗚嗚嗚嗚,疼。」
顧山行掐住了我的後頸,微微用力,將我的臉拉開。
那雙銳利暗沉的眸子盯著我腫脹的臉。
另一隻手慢慢摸上了我發紅的脖子。
輕輕一摁,激發了持久的痛意。
「疼!!!!」
「別動。」
顧山行聽著我吱哇亂叫,鬆開手,無情評價:
「活該。讓你長長記性。」
我蹭了蹭他,「我們回家吧。」
「不急。」
顧山行把我從他身上摘下來,眼底浮現出冷芒,「既然你說梁止欺負你,那咱們就欺負回去。」
【宿主,顧山行是在試探你是否還喜歡梁止,請你注意言行。】
注意不了一點。
我已經在挽袖子了。
「梁止是吧,老娘要在他腦袋上開瓢。」
顧山行閒庭信步,優哉游哉地跟著我進了病房,親眼看著我抄起凳子,朝著梁止頭上飛去。
梁止為了保護魏雲知,胳膊上硬生生挨了一記。
椅子滾到地上,震天響。
「萬虞!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我一言不發,朝著梁止撲過去。
梁止的人要幫忙,被顧山行攔下。
梁止出聲嘲諷:「顧山行,這就是你娶的女人,結婚了還對我念念——」
啪!
梁止的話終於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讓你念念不忘!」
「我讓你欺負我!」
「我讓你冤枉人!」
我騎在梁止身上,左右開弓,一手掐脖子,一手扇巴掌。
「萬虞!你瘋了!」
魏雲知撲過來推搡,二對一,我即將落入下風,突然後脖子一緊,被人拎了起來。
再落地,就是在顧山行身後了。
梁止拍拍身上的灰塵起身,眼底閃過陰冷的光芒。
「顧山行,讓開,你知道萬虞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嗎?」
系統比我還緊張:【宿主,顧山行好感度才 30 啊,如果梁止拿出證據,顧山行是不會保你的。要不我們悄悄溜走呢?】
我和系統在後頭鬼鬼祟祟地規劃逃跑路線。
就聽顧山行淺笑道:「梁先生,講話是要有證據的,你說我妻子害人,證據呢?」
系統【!】
我:「!」
阿巴阿巴。
顧山行為我說話了。
「系統,還跑嗎?」
【看看再說呢?】
梁止冷笑一聲,「你當真以為我找不到證據?」
「那就是還沒找到,梁先生,再接再厲。等你找到那天,再來找我也不遲。」
我拽了拽顧山行的衣服,悄悄探出頭,嘀嘀咕咕道:
「老公,別這麼理直氣壯,我真干過——」
顧山行只是瞥了我一眼,就用無情鐵手將我摁了回去。
「沒你的事,玩去吧。」
系統:【!】
我:「!」
要麼他真不知道我是壞女人,要麼,他就是純護短。
不是,這偏心偏到太平洋去了吧?
【哎呀呀,不愧是能與男主分庭抗禮的男人,宿主,你老公就是帥哈。】
7
顧山行領著我從醫院出來時,太陽早已沉入地平線。
暮色四合。
街邊五光十色的霓虹,讓我們的影子亂七八糟交織在一起。
我踩著顧山行的影子,蹦蹦跳跳的。
一頭撞在了他後背上。
顧山行停住腳步,清雋好看的眉眼,再暮色中,反而添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柔和。
我捂著頭質問,「為什麼突然踩剎車?」
顧山行沒理會我的抱怨,掐住我的下巴,左搖右看。
好像在端詳我臉上的巴掌印。
我被他捏著腮,語氣含混:
「萬一……我是說,萬一我真的十惡不赦,給人下過毒,你會不會殺了我?」
顧山行淺淡的眉眼隱匿在陰影里,語氣隨意。
「會。」
【叮,檢測到顧山行好感度上升至 60。】
我仰起頭,咧嘴一笑。
剛想去蹭他胸肌,就被顧山行推開。
語氣冷淡:「跟上,回家吃飯。」
回去的路上,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
最後揩油的時候,還不忘聊星座匹配。
成功給顧山行好感度聊下降了 5 個百分點。
回到家,看到焯過水的排骨,我才想起來,今晚本來要跟顧山行一起吃飯的。
這玉米排骨湯有毒吧?
每次要做它,准沒好事。
顧山行看我對著廚房心有餘悸,從門口摘下圍裙系在身上,「出去等著。」
他竟然會做飯,而且如此熟練。
看著他勁瘦有力的腰身,我哪裡坐得住,很快有跑過去貼在顧山行身邊,觀摩顧山行小臂皮膚之下走行的青筋,和在皮膚凹陷中,圓潤滾動的水珠。
「以前怎麼沒見你做過?」
顧山行突然瞥了我一眼,「萬虞,我以前做過。」
我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
不好,差點露餡了。
要是讓他知道萬虞換了芯,不得立刻掐死我。
我不敢在廚房嘚瑟,再次回到餐桌旁乖乖等飯。
系統雖遲但到:【目前來看,顧山行殺死宿主的可能性不大,但並非沒有。一旦讓他發現你的真實身份,顧山行「忠於萬虞」的人設就會崩解,到時候他對你如何,就全憑顧山行的良心了。】
我和系統一致認為,顧山行沒什麼良心。
尤其對一個霸占他妻子身體的異世界靈魂。
我嘆了口氣,「要不今晚就……」
系統冷冰冰道【上了他。】
8
顧山行端著菜出來,看見桌子上擺著一瓶紅酒。
對上他疑問的目光,我正襟危坐,「慶祝一下。」
「慶祝什麼?」
「那你別管。」
當然是慶祝你要把第一次給我了。
顧山行把一盤蘆筍蝦仁推到我面前,「你愛吃的。」
「哇,謝謝。」
我這人有很多毛病,唯獨一點好,不挑食。
小時候回奶奶家,我奶總是怕我搶豬食,每次下地幹活,都要把我栓褲腰帶上。
今天在外頭鬧了一通,早就餓了。
我埋頭苦吃,顧山行反倒不著急,倒了杯酒,慢悠悠喝著看我吃飯。
我正納悶呢,突然系統詐屍一樣鬼叫起來:
【你餓死鬼投胎啊?別吃了!他在試探你!我剛去翻了整本小說,終於在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看到作者提了一嘴——萬虞不吃蝦仁,尤其討厭海鮮!】
一瞬間,我汗毛道理,頭皮發麻。
看著已經空盤的蘆筍蝦仁和吃了一半的香煎鱸魚,驚恐地對上顧山行的視線。
他罕見地對我露出一個溫柔迷人的笑,「怎麼不吃了?」
我結結巴巴地開口:「我,我不愛吃海鮮。」
「看得出來,不愛吃,所以只是吃光了一盤。」
咯噔。
我的心徹底死掉了。
系統在我腦子裡瘋狂尖叫,【宿主,快跑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想死!!!】
顧山行端空盤起身,「飽了就去那邊玩。」
顧山行剛進廚房,我就光速收拾好包裹,扛著慢吞吞挪到正門。
【對,就是這樣,快開門!網約車司機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我用力下壓門把手。
咔噠。
門上了鎖?!
Why?
What?
When?!
背後傳來沉冷的聲音。
「老婆,你要去哪兒?」
9
我緊貼在門上,「你……你不是讓我出去玩嗎?」
「背著包袱出門?」
「嗯……」
顧山行繞過桌椅,朝我走來,像個催命的閻王。
我嚇到牙齒打戰,「我……我就是出去透一口氣,很快就回來。」
好死不死,外頭想起了汽車的喇叭聲。
顧山行眉尖一挑:「哦,還叫了網約車……」
「不、不是,你別誤會啊啊啊啊啊——」
身上一輕,包袱被顧山行卸掉了。
他俯身掐住了我的下巴,粗糙的指腹慢慢摸索著我的臉頰。
嘴角掛著危險的笑意,「老婆,我說過你不可以丟下我的。」
「你什麼時候說過?」
現編的吧?
顧山行一頓,笑聲越來越大。
系統狂喜的聲音傳來【宿主,他好感度在急速飆升!馬上突破百分之百了,啊啊啊啊啊,宿主,我們不用死了!!!!】
我超級崩潰。
你他爹的哪裡看出顧山行好感度到百分百了?
我感覺他更想殺了我。
系統大笑的聲音一卡,【等等,臥槽!不對!百分百之後,別人都是深愛值,他怎麼是黑化值?】
呵呵,我也想知道。
因為顧山行下一個動作,就是低頭吻我。
哦不,咬我。
似乎是想懲罰我私自離開,他咬得又狠又重。
很快就嘗到了血腥味。
我像個秋後的螞蚱,蹦躂了幾下,就被顧山行摁死在懷裡。
要死,沒人跟我說吃嘴子這麼刺激啊?
缺氧,快樂,站都站不穩。
【宿主,你要清醒啊,顧山行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去他的清醒。
你要是站在我的位置,撫摸著帥哥的胸大肌,也很難清醒。
緊接著,我的手醋溜一下,從下擺滑進他的襯衣里,「意亂情迷」地到處亂抓。
哦,天哪。
軟軟彈彈緊實的腹肌,和皮下搏動的青筋血管在撞擊著我的掌心。
滾燙!
順著青筋往下,是什麼?
我的手來到了褲腰帶這裡。
剛要往下伸,就被一隻大手摁住了。
顧山行的喘息如此性感,低啞的聲音如同行走的春藥:「老婆,你在幹什麼?」
我咽了口唾沫,故作驚訝:
「呀,我的手怎麼放在那兒了。」
對上顧山行飽含慾望的目光,我臉一板,「你都叫我老婆了,我摸摸怎麼了?」
他低下頭,鼻尖輕輕蹭著我的臉頰,像一頭覬覦獵物已久的狼,「在這裡?你摸得明白嗎?」
【啊啊啊啊啊,宿主,他想上你。】
「閉嘴,我知道,我已經饑渴難——額,迫不及待了!」
【那我關機了,宿主自求多福。】
顧山行抱著我去了臥室。
孤男寡女,衣衫不整。
很快,顧山行大方地向我展示了人體構造和生理衛生知識。
並多次進行了以「生命大和諧」為主題的深入交流。
「怎麼不摸了?快摸。」
顧山行是怎麼用那種清冷的語調一本正經說出這種混帳話的?
我渾身脹紅,一頭熱汗,像是被塞了個燙手山芋。
「不了不了,我覺得還是乖乖睡覺比較好。」
「這才哪到哪?你爽夠了,我還沒有,不許睡。」
那可是整整一夜啊。
我趴在顧山行的肩頭,生無可戀,昏天黑地。
到天明,才將將扛不住昏過去。
最後一刻,我感覺到有人在輕撫我的頭髮,「我知道你不是她,你……叫什麼名字?」
10
【宿主,該醒了。】
「去你的,我又不上早八。」
我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睜眼,一絲微弱的光透過了厚重的窗簾。
渾身隨之而來的酸痛,提醒我昨晚經歷了什麼。
「啊……媽媽救我……」
嘎達一聲。
臥室門緩緩閉合,我才看清顧山行端著一碗粥站在門口。
眼底燃起一絲火苗。
我立刻進入應激狀態,「你……你別過來啊!我不是喊你媽媽,你別亂想——」
顧山行垂下眼,將碗放在床邊,「我知道,不過你再重複,我就不敢保證,我不亂想了。」
我恨。
忙活了一晚上,我早已飢腸轆轆。
喝粥的時候,顧山行就坐在我身邊,要麼用紙巾擦擦我的嘴,要麼捋捋我蓬亂的頭髮。
眼神溫柔的快要溺死人。
這就是所謂的,從一個苦逼的坑跳進了另一個幸福的溺死的坑嗎?
系統說顧山行黑化後,占有欲直線飆升,不敢保證哪一刻,我跟別的男人的說句話,就直接身首異處。
當然,經過這次,我對系統的可靠性產生了懷疑。
要不是她說顧山行想殺我,慫恿我逃跑,我也不至於鏖戰一夜到天亮。
很快粥見了底,顧山行問:「你叫什麼?」
噗嗤。
我嗆了一口,劇烈咳嗽起來。
顧山行慢慢拍著我的背,「我知道你不是她。」
「你……你想幹嗎?」
顧山行的視線挪到了我遍布紅痕的身體上,「可以嗎?」
「?」我捂住身體,「變態!」
顧山行被逗笑了,捏了捏我的耳朵,「告訴我,叫什麼名字?」
我不願意說了。
顧山行的手不安分地挪到了我的胸口,我捂著他的手,小聲嘟噥:「XXX」
「什麼?大點聲。」
「我說,我叫苗桂花。」
系統先樂了,【哈哈哈哈哈哈,宿主,你名字也太土了吧!!笑死我了,還有人叫苗桂花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顧山行眉尖一挑,「桂花,很好聽的名字。」
我狐疑地瞅著顧山行,「你別哄我。」
「當然,」他摸了摸我的頭,摸狗一樣,「苗桂花。」
我氣急敗壞地撲過去,捂住他的嘴,「閉嘴!不許喊這個名字。」
顧山行被我壓在身下,本來就鬆散的襯衣露出了鎖骨上的牙印。
——我昨晚的戰績。
顧山行的指腹親昵地摩挲著我的手腕。
眼底盈滿了笑意。
「誰給你起的?」
「我媽。我小時候愛生病,我媽就給我改了名字,說土名好養活。」
事實也確實如此。
7 歲離開父母后,我一個人的確茁壯成長到 24 歲。
為了紀念我爸媽,名字就一直沒換。
顧山行盯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以為他會說改天陪我回去見爸媽之類的話。
結果顧山行突然掀翻我,站起來往外走。
「你幹嘛去?」
「飯做好了,出來吃飯。」
11
和顧山行確定關係後,日子突然就快樂了起來。
顧山行在哪,我就跟去哪。
儼然一對熱戀期的小情侶。
他們公司的人看見我膩歪在顧山行身邊,全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喂。」
我躺在沙發上,使出了顧山行召喚術。
還在看文件的顧山行立刻從老闆椅上走了過來。
「怎麼了?」
他俯下身體,輕輕嘬我的臉蛋。
我十分心滿意足。
他看了一個多小時的文件。
我看了一個小時的他。
實在需要叫他過來充會電。
就在我以為快樂的日子會持續到死的時候,系統突然帶來噩耗。
【宿主,您的任務還未完成。】
我一愣,「什麼任務?我不是早就完成了?」
【宿主的主線任務是改變自己慘死命運。支線任務:攻略顧山行,讓他愛上您。】
「對啊,沒錯啊。顧山行愛上我了,我就不會死了。」
系統的沉默讓人寒心。
我顫抖著問:「你是說,我還是會慘死?」
【沒錯。】
我神經質一樣捧著顧山行的臉,再次確認:「你會殺我嗎?」
顧山行眼神平靜,「不會。」
系統嘆了口氣:【宿主,你是不是忘了,這個世界誰是主角?】
一句話,醍醐灌頂。
是的。
我和顧山行,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世界是屬於梁止和魏雲知的。
「萬虞」做下的惡,必須要償還,才符合惡有惡報的當代逐流價值觀。
如果我是作者,也一定會給反派一個悽慘的結局。
更別提自從上次醫院事件後,顧山行不遺餘力地給梁止和魏雲知使絆子。
梁止進了醫院。
魏雲知被車撞,現在腿還沒好。
我和顧山行,拿得妥妥是反派劇本啊。
「系統,這個結局無法改變是嗎?」
【可以改變的。】
「怎麼改?」
【您記得支線任務是什麼嗎?】
「讓顧山行愛上我。」
【只要您完成支線,就可以讓顧山行代替您去死。也就是說,主線任務完成的必要條件,就是完成支線任務。】
我腦袋搭在顧山行的肩膀上,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
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讓顧山行代替我去死。
從始至終,我的任務,就是為顧山行挖下一條必死的陷阱。
「我要是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