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佛子清心寡欲,難度係數能高點呢。
沒想到這麼好釣。
我仿佛看到一個億在朝我招手,趁勢挽起沈業清的胳膊:「既然這樣,不如我留在廟裡陪老公雙修……咳咳,不對,靜修,可好?」
沈業清微微啟唇。
還未出聲,我的手機忽然響起。
來電顯示上,赫然是三個大字——沈觀南。
4
我頓時冷汗涔涔,扣上手機,轉頭打量沈業清。
我反應那麼快,他應該沒看見吧?
「怎麼不接電話呢,夫人?」
沈業清偏頭看我,笑意清淺。
不見一絲異樣。
我鬆了口氣,訕笑著打哈哈:「應該是騷擾電話,懶得接。」
「你不接,怎麼知道是騷擾電話?」
話音未落,手機再度響起。
這就尷尬了。
打來兩次的,總不能還是騷擾電話。
可一旦我接起,沈業清很可能會看見「沈觀南」的大名。
到時候,這齣失憶的戲還怎麼演?
就在我左右為難時,沈業清淡淡開口:「夫人,佛門重地,需安靜。」
對!安靜!
這絕佳的藉口!
我如蒙大赦,雙擊電源鍵掛斷電話,直接關機一氣呵成。
「老公,現在沒人再打擾我們佛門靜修了。」
我甜甜一笑,拉著沈業清入了房舍。
他的房舍很乾凈,透著幽幽的檀香。
清冷的香氣,肅穆的氛圍,禁慾的佛子。
這一切組合起來,讓變態的我蠢蠢欲動。
真想立刻扒開他,看看這挺拔優越的身姿之下,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老公啊……」
我輕咳兩聲,決定先給沈業清做做心理疏導:「你放心,就算你那啥不行,我也不會嫌棄你的。畢竟……」
話音未落,清冷的檀香混著炙熱的吻,堵住了我的唇。
我:「???」
這個吻由淺及深,將我箍得越來越緊,幾乎喘不過氣。
我下意識尋找一個支撐,無意間碰到他的佛珠。
「嘩——」
拉扯間,佛珠盡斷,叮叮嚀嚀落了滿地。
而這似乎崩斷了最後一根理智的弦。
「瑩瑩,我想你,很久了。」
沈業清將我打橫抱起,輕輕放在床榻。
等等!
他怎麼知道我叫「瑩瑩」?
明明沈觀南從未帶我見過他!
我在意亂情迷中抽出一絲理智,還沒搞清楚,就見沈業清褪下僧袍,露出精瘦的胸肌。
「哇——」
眼淚不爭氣地從我的嘴角流下,一時間我什麼都顧不上了,只呆呆盯著他誘人的身體。
「可惜了,你這樣的極品,居然不能人道……」
「不能人道?」
沈業清停下動作,盯著我脖子上被他印出的紅痕,似笑非笑:「你想試試嗎?」
「試試就試試!」
狂風驟雨席捲。
我如同江河中沉浮的小舟,在一波又一波的巨浪中顫抖不已。
這到底是誰勾引誰啊?
原來,佛珠只是他 play 的道具,僧袍只是他禁慾的偽裝。
佛子哪裡是不行?他可太行了!
5
「你有這本事,怎麼想不開當佛子?我還以為你多禁慾呢。」
一切結束後,我不由發出疑惑。
沈業清默了片刻,攬緊我的腰:「我不是禁慾,只是為夫人守身如玉。」
「夫人要是喜歡,我以後就不當佛子,當你的欲子。」
這小嘴兒,還挺會討人喜歡的。
我相當受用,在他的腹肌摸了又摸。
沈業清卻忽然話鋒一轉,盯著我的眼睛問:
「夫人,你之前認定我不行,是不是因為以前體驗不好?」
我一愣。
老實說,沈業清和沈觀南兩兄弟,在這方面雖然風格迥異,但都是出類拔萃的極品。
我是真的吃得好,但我不能說,只能含糊應答:「我失憶了,以前的記不清了。不都是你嗎?」
沈業清不依不饒:「腦袋記不清,那身體呢?過去快活還是今天快活?」
他掐著我的腰,越攏越緊,一副不問出答案誓不罷休的樣子。
「今天快活!」
我的身體快散架了,哭著大喊。
沈業清這才罷休,心滿意足地放開了我。
接下來的日子,就不方便細說了。
系統直接開啟了馬賽克模式,啥也不敢看。
神仙般的日子沒有持續太久。
這天,又是一番狂風驟雨後,我躺在床上小憩。
腦海中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來:【姐,我都瞎了半月了,可以解除馬賽克模式了嗎?】
系統再不說話,我都快忘了它的存在。
「解吧。」
系統鬆了口氣,黃著個小臉出來。
【姐,沈觀南那邊氣炸了。他找了你半個多月,已經鎖定你在青城寺,正氣勢洶洶趕過來。】
我咻的一下睜開疲憊的雙眼。
「你不早說?!」
【平時我滿眼馬賽克,啥也看不著啊……】
我連忙問:「他現在到哪兒了?」
回應我的,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沈業清已經穿好衣服,順手去開門。
門外的風攜著危險的氣息,凍得我一哆嗦。
短暫的沉默後,傳來沈業清略帶嘶啞的嗓音:「哥,你怎麼來了?」
6
隔著屏風,我沉痛地閉上眼。
船頭橋頭自然沉,輕舟已撞大冰山。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你屋子裡是誰?」
沈觀南的聲音像是淬了冰。
他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沈業清也不避諱,昂首答:「我夫人。」
「你清修三年,哪裡來的夫人?」
沈觀南咬牙切齒,陰沉著臉就要繞過屏風。
沈業清擋在他面前:「哥,非禮勿視,裡面是你弟媳,衣服還沒穿好呢。」
沈觀南雙眼發紅,聞著空氣中殘存的餘味,聲音顫抖得厲害:「我查到了,瑩瑩來了青城寺。裡面的人是不是她?是不是你哄騙她來的?我早該想到,你從沒斷絕對她的心思!」
我腦中嗡嗡作響。
什麼叫沈業清從沒斷絕對我的心思?
明明之前,我和他並未見過。
沈業清聽了這話,也不裝了,露出了得逞的笑意:「哥,現在該斷絕心思的是你。要不是你當初橫插一腳,我和瑩瑩早就圓房了。」
這話聽得我愈發頭大:「系統,我是不是漏掉了什麼劇情?」
【等等,俺去查一下。】
系統忙活去了。
我也不能幹坐著。
與其讓沈觀南看見我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不如主動出去,顯得體面一點。
我披上外套,繞過屏風走出去。
饒是早就猜到,看見我的一瞬間,沈觀南還是抑制不住顫抖:「白瑩瑩,你竟然敢背著我……」
「老公,他是誰呀?」
我眼神清澈,無辜地詢問沈業清。
沈觀南沒想到我一開口是這句,不由得愣住:「什麼意思?」
沈業清說:「瑩瑩失憶了,只記得我是她老公。」
沈觀南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白瑩瑩,失憶這種把戲,你也敢玩兒?」
他只是稍稍提高音調,我就嚇得躲在沈業清身後:「老公,你哥好兇啊。」
「你哥是不是對我有什麼偏見呀?還是……???我失憶前跟他有矛盾?」
沈業清將我攬進懷裡,安撫地拍著我的背:「別管他。我哥就是嫉妒,自己被安排家族聯姻,就不想讓我跟真愛在一起。之後他可能會說各種亂七八糟的話拆散我們,瑩瑩,你可千萬別信他。」
「好。」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沈觀南死死盯著我脖子上的紅痕,雙拳緊握:「瑩瑩,你不就是因為我要和別人聯姻,生氣了嗎?那我現在告訴你,那天我匆匆離開,就是去處理聯姻的事。如今聯姻取消,沒有什麼再能阻止我們。」
他朝我伸出手,喉嚨哽咽:「瑩瑩,跟我回家吧,我可以當作一切沒有發生過……」
綠油油的帽子扣下來,他居然還搶著戴。
這倒是讓我有些驚訝。
本以為京圈太子會以事業為重。
沒想到居然為了我這隻金絲雀,放棄了聯姻的搖錢樹。
可惜,沈觀南並不是我的攻略對象。
所以我只是茫然地看著他,一臉疑惑:「你取消聯姻,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抱著沈業清的胳膊,一臉畏懼的模樣:「老公,你哥真的跟你說的一樣,總是說胡話……」
沈觀南嘴唇蒼白,難以置信地看向我。
從前我愛他愛得要死要活,在他的想像中,我該感極涕零,立刻飛撲到他懷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像看陌生人一樣地看著他。
「瑩瑩不可能對我無動於衷……對,失憶!看來是真的失憶了!只要瑩瑩恢復記憶,一定還是像以前一樣……」
短短半分鐘,他的表情經歷了憤怒、震驚、痛苦,再到自我洗腦,變化堪稱絲滑。
曾經霸道不可一世的京圈太子,此刻如同落水小狗,紅著眼上前拽我的手。
「瑩瑩,我們的曾經,你怎麼能忘呢?」
他情緒激動,不知不覺用了力,抓得我生疼。
沈業清趕忙阻止:「哥,你放手!」
沈觀南全然不聽,反而變本加厲地拽著我:「瑩瑩,跟我回家,你別上了這個假佛子的當!」
沈業清急了,「哥」也不叫了,緊緊抓住我另一隻手:「沈觀南,你要不要臉?!瑩瑩根本不記得你,你還覥著個大臉湊上來!我告訴你,現在瑩瑩只認我,你休想再把她從我身邊搶走!」
沈觀南不甘示弱:「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小三,她失憶了,難道你也失憶了嗎?上趕子給我老婆睡,你還叫『業清』呢,我看你業障污得很!」
我整個兔仿佛被撕扯成兩半。
本來懷孕就嗜睡,又經過徹夜運動,現在我只想休息。
偏偏兩個男人在我耳邊哇啦亂叫,吵得我腦仁疼。
「系統,有沒有辦法讓他們安靜點?我想睡覺。」
系統相當貼心:【好的,準備開啟一鍵屏蔽功能。睡!】
緊接著,我眼前一黑。
就這麼直愣愣倒下,睡了過去。
7
再醒來時,我已躺在房舍的床上。
眼睛還沒睜開,系統八卦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姐,我查到了。】
【大瓜,驚天大瓜!】
【三年前最先看上你的,居然是沈業清!】
「啊哈?」
我睡飽了,精神也好了。
大腦飛速轉動,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沈業清時,他忽然叫出我的名字。
如果他早就認識我,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系統娓娓道來:【三年前,你剛剛化人,順手救了一個落水的人。你雖然不會心肺復甦,但兔子最擅長蹦蹦跳跳,你就在他胸上蹦,把他給蹦活了。這個人就是沈業清,他對你驚鴻一瞥,從此愛上。】
【活下來後,他對你念念不忘,到處尋找你的蹤跡。那時沈觀南已經掌權,手上調動的資源更多,他便拜託沈觀南幫他找你。】
【結果沈觀南是個老色批,找是找到了,直接將你據為己有。你以為沈觀南是攻略對象,也主動得很。等沈業清發現時,木已成舟。他心灰意冷,選擇去往青城寺修行,這才有了京圈佛子的名號。】
「這麼說來,他成為佛子,還有我的原因?」
我恍然大悟。
怪不得這麼快上鉤,原來他早就饞我了。
「那兩個人呢?還在為我吵架嗎?」
【沒吵了。】
「那他們在幹啥?」
系統欲言又止:【姐,現在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這話一出口,我頓時生出一股不安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