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園風雨後完整後續

2025-09-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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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但凡白杏能把在家的演技放到拍戲上,也不至於出道那麼多年都沒半點長進。

我懶得理她,直接看向我爸:「爸,我在外從來沒提過半句自己的家庭情況,你的寶貝二女兒是白家千金的事倒是人盡皆知。」

白承望「哼」了一聲:「人盡皆知就人盡皆知,娛樂圈那麼亂,大家知道杏杏是我白家的女兒,誰敢欺負她?」

「所以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女兒不敬業愛碰瓷了。」我笑道,「你說,大家會怎麼想白氏?」

白承望又噎住了,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

商人嘛,最看重的永遠是自己的利益,白杏讓我丟了臉,他不會覺得怎麼樣,但白杏讓他丟了臉,他估計得氣得三天睡不好覺。

我再接再勵:「爸,而且白杏和她的工作室,一直對外暗示,我是白家的私生女……」

我故意頓了頓,好好欣賞了一下白承望瞪大了的眼,白杏她媽也瞬間恐慌起來,拉著我爸的手想說些什麼,可我沒給她機會,接著道:

「現在外人是同情死白杏了,可你覺得大家會怎麼想爸爸你呢?他們會不會覺得白氏集團的董事長,居然是個出軌找小三的渣男?」

「而且現在的網友可精著呢,個個福爾摩斯轉世,你說這事兒要是再發酵下去,大家會不會發現,我才是婚生女,而你……新中國都成立了幾十年了,你居然還養外室,甚至在妻子的孕期出軌,讓小三生了個比我只小半歲的妹妹。」

白承望目光一下釘住了白杏,「你簡直是胡鬧!」

白杏她媽顫著手想安撫他,被我爸一把甩開,「還有你!怎麼教女兒的?!凈會使些不入流的手段,都不長腦子的嗎?!」

白杏嚇了一大跳,小腦瓜子似乎終於反應過來,造謠我是「私生女」這事兒後續會引發多大的麻煩。

看他們雞飛狗跳,我爽了,這時吳媽走了過來對我說:「大小姐,陽春麵和松鼠桂魚已經做好了。」

我爸一愣,問我:「你又要幹嘛?」

我輕笑一聲:「吃晚飯啊,猜到我親爹不會安排我的晚飯,所以提前叫吳媽給我做好了。」

白承望老臉一紅。

12

我起身正要走,白承望突然叫住我:「對了,有件事跟你說下,我決定了,你和裴譽的婚約,換成杏杏。」

我看著這個親爹,像看著一條發著腐爛臭味的裹腳布。

「不會吧,那婚約我就是隨便聽聽,你之前居然當真了?新中國成立多少年了,怎麼還搞封建包辦婚姻那套?爸你可是企業家,不能犯這種思想上的錯誤。」

白承望又又又噎住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同意就好。」

白杏一聽婚約落到了自己頭上,立馬又嘚瑟起來,湊到我跟前說:「姐姐,這可不是你讓給我的哦,裴譽本來喜歡的就是我。」

「挺好的,你倆都平庸但自信,絕配。」

我說完,沒忍住又勸了一句:「說真的,你除了被我打掉的兩顆門牙是假的,其他地方至少還是原生的,你不如好好磨鍊磨鍊演技,男人是靠不住的,無論是裴譽,還是你爸。」

「媽生臉」對演員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優勢,因為無論做什麼表情,都會很真實。

可白杏卻一下炸了:「你就是嫉妒我擁有爸爸和裴譽的愛!」

行。

我不再理她,徑直奔向我的松鼠桂魚。

其實白杏挺可悲的,我雖然穿越到了亂世,可那也是新思想Ťũ̂ⁱ飛速發展的歲月,那麼多掙扎,那麼多飛躍,那麼多人終於用血肉拼出了一個新世界,但如今依舊還有許多女子把自己困於男人的禁錮下。

13

張導的電影很快就開機了,我飾演的女三號戲份不多,在完成自己的工作之後,我會抽空做題,還厚著臉皮跟在張導身後學到了很多東西。

張導聽說我要考導演系的研究生後,特別支持,還說將來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給我寫引薦信。

我快樂地殺青了。

但還沒休息兩天,經紀人又跟我說,有一檔叫《一起來拍故事吧》的綜藝想邀請我。

我翻看了一下資料,這綜藝很新穎,請的嘉賓有演員,也有導演和編劇,大家需要分組撰寫和拍攝故事,節目組給到故事命題,具體內容各小組自由發揮。

我很想去,要知道導演系的考研,是很看重學生的經驗和作品的。

現在一個現成的機會擺在眼前,節目組還能解決掉場地和資金一系列問題,我只用專心拍故事就行,簡直賺大發了。

但王姐不太放心:「節目組還邀請了白杏和裴譽,估計是看中前段時間你們的狗血糾葛鬧得沸沸揚揚,他們想蹭一把熱度。」

我安撫她:「沒事的,我什麼都沒做錯,還要躲他們一輩子不成?」

王姐知道我辦事靠譜,向來也尊重我的選擇,最後還是幫我去和節目組對接了。

14

《一起來拍故事吧》這一期選的錄製地點在松城。

這個錄製地也是我堅持要來參加拍攝的原因。

穿越的那些年,大半的光陰,我都是在戰火中的松城度過的。

我在這裡認識了許多人,也失去了許多人。

節目以直播的形式放出,主持人一一介紹了所有嘉賓,或許是故意的,我、白杏和裴譽被放在了一起先後介紹。

不用想也知道,現在的直播彈幕上,白杏和裴譽的粉絲肯定在罵我了。

這兩位營銷的時候特別喜歡帶上我,明里暗裡說我企圖插足白杏和裴譽的「青梅竹馬」情誼。

白杏是想通過踩我黑我,來彰顯她是最受寵愛的萬人迷。

裴譽則是享受這種「多個女人為他爭風吃醋」的快感。

兩個癲的。

主持人宣布說:「各位老師將分成三個組來完成我們的命題拍攝。」

「抽籤分組嗎?還是各自選人?」白杏說著期待地看了裴譽一眼。

主持人讓工作人員端上來十個靶子,「各位老師需要進行射擊比賽,平均得分最高的三位,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組員。」

松城曾是抗戰根據地,當地有很多和近代戰爭相關的博物館和故居,主持人說這十個靶子是從當地一個密室逃脫借來的。

看著那皇軍樣式的靶子,我猜這家密室逃脫估計有一個愛國主義主題的密室。

「怎麼是人型的靶子啊。」白杏莫名其妙冒出了一句,「太殘忍了吧。」

「閉嘴!」我倏地看向她,差點沒忍住在鏡頭前扇她一耳光。

「你……」白杏不服,抻著脖子就要反駁我,卻被裴譽拉了一下衣袖,她才作罷。

白杏汪著淚,環視了其他嘉賓一圈,似乎想找認同感,但所有嘉賓包括主持人都白著一張臉,在她視線掃過來時還不禁後退了兩步。

看她腦袋頂上幾乎冒出個實體的問號,我明白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剛才差點闖了什麼禍……

她媽在懷她沒有做孕檢嗎?還是說這就是插足別人家庭的報應?!

「面對侵略者,把他們打成篩子都不為過。」我把一支槍交到了白杏手上,「你先吧。」

我還要薅這個綜藝的羊毛,拍點作品出來呢,可不能讓白杏把節目組給乾沒了。

15

白杏顫巍巍地拿著槍,瞄了半天,還是顫著手放下了。

她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姐姐,還是你先來吧,這太嚇人了,你從小就愛和別人打架,膽子大。」

「……」

該說不說,挺尬的……

連主持人都不忍直視地別過了眼。

我二話不說拿起槍,對準靶子一通掃射,打一發,白杏就捂著耳朵嚇一跳。

穿越那些年,各行各業里都有不少人投身革命事業,在亂世之中拼盡全力扶大廈之將傾。

那時候我為了自保,也為了不拖後腿,特地找人訓練了槍法,這樣在面對敵人的時候,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是賺了!

最後,十個靶子,我個個打在八環以內。

除了白杏,其他人一個接一個嘗試了一番,除了裴譽槍法還過得去,其他人的成績都不盡人意。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是第一名,可主持人在統計完平均分後卻兀地變了臉色,又飛快恢復了原樣。

我看她手指摁了摁耳機,估計是導演在給她指示,我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第一名,裴譽老師,平均分 9.8 分!」

果然。

裴譽靠著他那大導演親爹的名聲,又拿到了一個不屬於他的榮譽。

但我沒想到,我連第二名都不是,將將拿了個第三。

現場的氣氛一時有些古怪,但在娛樂圈裡混的,個個都是人精,應該都明白節目組的意思了——除了裴譽,其他人只配挑剩下的。

16

裴譽自己肯定是要裝逼當導演的,所以在挑組員的時候,他把功底紮實的編劇和演員全挑走了。

第二名僵著臉,又篩了一輪。

輪到我的時候,只剩下幾個沒多少粉絲和名氣的隊友。

「哎呀!」白杏突然叫了一聲,「姐姐,你隊里連導演都沒有,這要怎麼拍啊?」

我故意道:「很簡單啊,讓裴譽把你們組的導演給我們不就行了?」

裴譽臉色突變,「不行!」

他隊里那個青年導演叫王華,有些為難地說:「裴老師的導演水平在我之上,我留在隊里沒什麼用武之地,不如讓我去邱老師隊里?」

裴譽頓時笑得如沐春風:「我很欣賞你的導演風格,這次參加節目,就是想和你多交流交流。」

說完他又看向主持人:「規則說,第一名有優先選擇權,沒說一個組裡不能有兩個導演,我不算犯規吧?」

主持人忙說「沒有」。

那個叫王華的青年導演似乎也覺得和裴譽打好關係後,能攀上裴譽他爹不少資源,便沒再提轉組的事。

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主持人宣布組隊成功,不能變更。

白杏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沒理她,反正這個結果正中我下懷,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自己當導演的。

17

分好組後,主持人又給每人發了一台贊助商提供的手機,頁面里有一個文件。

我下載看了一眼,發現居然是一份歷史資料。

「這一次大家要拍攝的內容,和榕城那座有名的園林『霧園』的主人們相關。」

我頓時心中震顫,連忙翻了翻那份資料,只見扉頁赫然寫著:

《霧園往事》

18

昏迷的那段時間,我穿越到了 1928 年的一個普通女孩身上。

彼時的我剛穿過去,就親眼看見我魂穿的那個女孩的母親餓死在了我的面前。

這女孩只有十二三歲的模樣,或許也已經餓死了,我才會莫名其妙魂穿過去。

從和平盛世一朝穿越到戰火紛飛的時代,還親眼看見死人,我差點嚇傻了,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但夢境太過於真實,我拼了命的掐自己的大腿,卻怎麼也無法醒來。

我想起電影里說,人在夢裡死亡的一瞬間,大腦會立馬清醒過來。

我看著眼前粗糲的牆磚,做了好半天的思想工作,終於鼓足了勇氣,一頭撞了過去。

19

但預想中的頭破血流沒有發生,我撞上去那一刻,牆好像變軟了。

我果然是在做夢……

「嘶——」

一聲痛呼響在我身旁,我猛地睜開眼,發現是一個和我魂穿的這具身體差不多大的俊秀男孩,正吃痛地甩著手。

不同於我身上打著補丁的粗布衣服,眼前這位估計是個少爺,一身乾淨的襯衫背帶褲和小皮鞋,頭髮打理得整整齊齊。

剛才他應該是用手掌墊住了我額頭,才沒讓我一頭撞死的。

但我用力太猛,他的手背磕在牆磚上都流下了血。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對、對不起啊……」

這時,又一道沉穩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小姑娘,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我怯怯地轉過頭,見一對夫妻模樣的人帶著一個小女孩站在一旁,同樣穿得乾淨精緻,應該和男孩是一起的。

我一時有些恍惚,開始懷疑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誤入了民國劇的片場。

但這個想法很快被擊碎,我確實變成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姑娘,這場夢怎麼也醒不來,更找不到導演和攝像機。

20

我對這個時代所了解的一切,全是來自教科書和紀錄片,那一個個踩在得分點上時間線和知識點,一下變得如此真實,我整個人既恐懼又絕望。

我下意識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希望這家好心人能救救我。

我沒想到幸運真的眷顧了我,這家人不僅幫我安葬了「母親」,還直接收留了我。

這個家的男主人叫「裴慶雲」。

他是那個年代的富商,攜著一家大小從海外歸來,想要為自己的祖國盡一份力。

我就這麼跟著他們住進了松城的一座名為「霧園」的園林。

饒是穿越前我也算個富二代,但住進園林這種體驗,可是前所未有的。

來到霧園,那位名叫「陳月湘」的女主人為我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她跟我說,從此我就是這個家裡的表小姐,我還將擁有一個表哥和一個表妹。

表妹叫「裴菡」,表哥叫「裴丞」,就是在我撞牆時替我墊了一下的那位。

再看見他時,他的手已經被紗布纏成了一個「白蘿蔔」,我愧疚地低下了頭。

21

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我在霧園得以平安長大。

裴慶云為我們三個孩子請了留過洋的教書先生,他始終覺得,一個國家一個民族要長遠的進步Ťü₃,那年輕的一代必然要有開闊的思維和眼界,才能接受、理解、傳播新思想。

那些年,我跟裴丞和裴菡,每天都會在一起讀書,讀歷史,讀外國的名著,讀戲文,長大一些後,我們學著幫裴慶雲打理商會,學著周轉戰時需要的物資。

那時正是電影這個新事物飛速發展的時期,裴慶雲和陳月湘偶爾也會帶著我們去影院看戲。

裴慶雲和裴丞對電影非常感興趣,他們認為,文藝作品是具有教化作用的,在那個大多數人還懵懵懂懂的年代,電影可以快速觸達一小部分人的神經,潛移默化地完成啟蒙。

總要有人先覺醒,才能引領越來越多的人在那個炮灰紛飛的時代堅定前行。

22

霧園的生活看似平靜,但在那個時代背景下,註定人人如履薄冰。

那些年,光是我無意間撞見有人企圖拉攏裴慶云為敵方效力就有十幾次,但裴慶雲很堅定,從沒答應過。

直到我在那個年代活到了 18 歲,我和裴丞去讀了同一所大學,接觸到了許多志同道合的熱愛電影事業的人,裴菡則讀了衛校,成了一名護士。

可沒過多久,我們收到裴慶雲的來信,說他的妻子陳月湘走了。

直到我們火急火燎趕回家,送了陳月湘最後一程。

也是那時我才知道,看似在霧園當了許多年富太太的陳月湘,居然是一名地下工作者!

深夜,我和裴丞、裴菡坐在書房的燈下,裴丞輕嘆著說:「她並不是我和小菡的親生母親。」

裴菡點頭:「那年我們和爸爸不僅收留了你,其實還收留了她。我們是半路遇上的,當時月湘阿姨在進行一個秘密任務,險些暴露身份,被爸爸無意中救下。」

想起一直走在救國道路的裴慶雲,我小聲問:「然後裴叔叔決定讓她以『裴太太』的身份住進霧園,實則暗地裡支持月湘阿姨……」

我沒把敏感的話說完,那兩人就點了點頭。

窗外晚風拂過,樹影婆娑,我們三個默契地靜了下來,呆坐在書房,久久沒有再說話。

上周四松城的長樂戲院發生暴亂,陳月湘就在裡面。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去看戲,運氣不好,死在了亂槍之下。

可誰也不知道,她在那一天完成了怎樣的壯舉,她的死將改變多少人的命運。

裴叔叔說她出門的那天早上,心情極好,笑盈盈地坐著黃包車離開了霧園,可他不知道,在這麼平常的一天,陳月湘平常地出了趟門,就再也沒有回來。

陳月湘是她的假名,連裴叔叔都不知道她的真名實姓。

在那個混亂的年代,太多人走散,太多人死去,太多人的痕跡就這麼消失在戰火的灰燼里,不為人知。

23

後來的日子,戰爭好像怎麼都打不完,當政治書和歷史書上的一切真實發生時,我總是時不時被無邊的絕望籠罩。

我永遠不知道第二天把自己叫醒的是雞鳴還是炮火,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 1949 年……

三十年代,左翼電影運動興起,有一回我和裴丞在另一座城市籌備一部電影,可剛到達的第二天,整座城市就遭到了飛機轟炸。

整個大地滿目瘡痍,地上堆滿了屍體。

我看著活下來的人的眼中的恐懼和絕望,突然湧上一股巨大的悲傷,整個胃都像被一隻手猛地拽住,忍不住扶牆乾嘔起來。

我從未來而來,我知道我們終會勝利,可這些人呢?

這些無辜的百姓和浴血奮戰的戰士,他們不知道會不會勝利,還有多久才會勝利……

24

裴慶雲漸漸老去,但無邊的炮火從未打穿過他筆直的脊骨,這麼多年,太多威逼利誘,也沒讓他在歪路上印上半個腳印。

這些年,我和裴丞在暗中也走上了裴慶雲的道路。

一開始我也曾膽戰心驚。

我怕死,可漸漸的,我一點兒也不怕了。

我看過祖國未來強盛的模樣,所以即便我只是一個極其微小的個體,我也不能讓歷史在我這裡出現任何一丁點的偏差。

為國而死,是至高無上的死法。

25

後來,我們終於趕走了日寇,可炮火併未停歇。

我和裴丞聽說,在醫院工作的裴菡被敵方的一個司令看上,做了對方的姨太太。

裴慶雲一夜之間頭髮花白,盛怒之下和裴菡斷絕了父女關係,發誓此生不再相見。

之後裴慶雲病重,我和裴丞趕回霧園,吊著一口氣的裴慶雲拉著我們倆的手囑咐了許多,可最後一句話卻是:

「你們……千萬不要怪小菡。」

對裴叔叔的話,我們有個猜測,卻已經無法從他嘴裡得到證實。

直到一年後的某個夜晚,我和裴丞在一個晚宴上遇到了多年未見的裴菡。

26

那晚是一位富商的生日,宴會不僅邀請了許多文人墨客,還有許多軍部的人。

裴菡是跟著她的丈夫過來的。

我們三兄妹多年沒見,一朝相遇,裴菡卻把我們當做了陌生人,看了一眼就再沒有交流。

那時的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今晚似乎就是我們和裴菡的最後一面了。

宴會進行得很順利,可臨近散場時,我卻在盥洗室與裴菡擦肩而過。

我的手裡被塞了一條手帕。

那一瞬間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連忙扭頭看她。

可裴菡面無表情,只是回頭時深深看了我一眼,身影就消失在盥洗室門外。

果然……

我一時間又喜又悲,喜裴菡從未背叛我們曾經一同決定走下去的道路,悲裴菡以身入局這些年得咽下多少不為人知的苦楚。

27

那是一份繪著地圖的絕密情報,我必須在今晚 12 點前送到火車站的接頭人手裡。

我和裴丞火速離場,可還沒成功出門,居然東窗事發。

裴菡暴露了。

為了掩護我和裴丞離開,她將一顆手榴彈扔向了軍部高層的車隊里。

可她自己成了靶子,我眼睜睜看著無數槍子打進她纖瘦的身體,眼前一片血光。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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