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影帝拍戲夜見青銅雕像。
之後頻遇詭異怪事。
便花重金請我去劇組保他平安。
網友怒嘲,我就是為了出道作秀。
下一秒,我揮手讓青銅雕像給鏡頭鞠了個躬。
1
頂流影帝齊非玉在酒店遇見詭異之事。
他收工後頂著神顏裹著被子在酒店直播吐槽。
「我一個無神論者,要不是最近遇到這些事,真是打死都不相信。」
他說完欲言又止,頗為緊張地抬頭看了看天花板。
「海鹿島的家人們有沒有碰到過啊?」
「深夜在酒店走廊看到一座凶神惡煞的青銅雕像。」
「重點是這雕像的肚子上還有一張貓臉。」
說完他把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緊了。
直播間的粉絲紛紛「 臥槽」後。
齊齊給他推薦大師。
我的名字此時穩居第一。
【這事必須得白大師啊,一知天命,二除鬼怪。】
【白大師誰啊,我推薦無悔大師,真金白銀,童叟無欺。】
【無悔大師我知道真的牛批,請他!】
【我支持白芷白大師。】
【白芷就算了吧,她的操作就是吹牛作秀,推薦她的人,不會想讓她趁機出道吧?】
【不是吧,白芷是這種人都有粉絲?】
【是不是為了出道,來這裡買水軍呦。】
熱評很快刷上了熱搜。
#天師白芷欲借影帝橫掃影視圈#
2
我叫白芷,出生在五百年前最鼎盛的南嶽國。
南嶽王死後,天下大亂,我作為他最看重的天師,消失在了人間。
所有人都以為我陪葬了,卻不知我是不死人,永生不死不滅。
我天生有感知生死的能力,能提前看到別人死去的畫面。
我看到熱搜後不久,就接到了影帝齊非玉的邀請。
對於這種邀請我一般是沒興趣。
不如我平時 9 塊 9 直播乾脆。
但……
這次邀請我的是影帝齊非玉,要是他受到傷害,誰來演好看的電視劇。
沒有好看的電視劇,我怎麼打發無聊的時間。
既然是他,根本不需要思考。
除魔衛道是我天師的職責,必須接。
誰知。
我剛接了齊非玉的單。
就從古董圈少公子秦晏口中得知,我們之前在嶺南神墓中遇到上要挖我心的徐堅,和影帝齊非玉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於是我們決定一起出發去齊非玉拍戲的海鹿島。
3
到了齊非玉定位過來的酒店,我發現了一些不對勁。
這座酒店雖建在離海邊不遠的地方,但完全不是度假風。
酒店整體仿佛一座城,充滿古老而有故事的氣息。
門口停滿了劇組的車輛,一群人正在往上面搬東西。
我正要往裡面走,秦晏拉住我的手。
他暗示我抬頭,只見前台的小姐姐,眼下黑眼圈深重,動作遲緩地在收拾東西。
我們走了進去,前台冷漠地抬起頭。
我把齊非玉的定了房號的信息拿給她。
她滿意地笑了笑,熱情地招呼我們住到三樓,還說齊非玉就住在我隔壁。
還沒放下行李,齊非玉就匆匆破門而入。
他身材高大,戴著墨鏡和帽子,妥妥的電視劇男主即視感。
見到我,他上前抓住我的手:「白大師,你可算來了。」
我咳嗽兩聲道:「齊影帝,你太客氣了,有事說事,拉拉扯扯不成體統。」
齊非玉摘下墨鏡,深邃的眼眸逐漸變得詭異:「白大師,你一定要救我,這座酒店有死人。」
「死人?」
齊非玉神秘地點了點頭,說兩個月前來拍戲入住的這個酒店,一部仙俠劇,道具組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正常。
一個月前,他拍了個大夜,收工回酒店時天還沒亮。
來到前台時,發現沒人,正要坐電梯上樓,回頭看見一座青銅雕像站在走廊上。
陰森森的環境,加上青銅雕像的臉長得凶神惡煞,肚子上還有個怪異貓臉。
他被這個臉嚇得不輕,很快就安慰自己,可能是道具組搬下來要用的。
結果他回到房間後,就頻頻遇到怪事。
看見窗戶外面有斷頭人,天花板有無臉女人在爬,衛生間有男人在玩自己的斷手。
齊非玉給我發誓,雖然每次看見這些後都會醒來,仿佛做夢一般。
但感覺非常真實,像親眼所見一樣。
我看著齊非玉,他此刻的訴說和傳達,也讓我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不愧是影帝,傳達的視覺衝擊感百分之百。
我試探著問:「所以你說的,全是死人,是指你看到的這些。」
「當然,我感覺他們都是死在這裡的。」
「那除了你,其他人見過青銅雕像嗎?」
齊非玉迷茫搖頭:「沒有,我還特意去問了道具組,根本沒有這種東西。」
「就連監控里,都沒有發現青銅雕像,只有我一個人在電梯口四處張望的樣子。」
「白大師,不瞞你說,我還偷偷去查了眼科、精神科,一切正常。」
「你說我一正常人碰上這些東西,誰受得了啊,救救孩子吧。」
齊非玉害怕似的朝我靠近,他和我商量,今晚能不能住我房間。
「你是要我把房間讓給你?」
「不是,白大師,希望你可以在房間陪著我,錢不是問題。」
「錢不錢多生分啊,齊影帝,你上次那部劇,被敵軍關在牢里一直沒出來就結局了,網友都等著勞你,這第二部還拍嗎?」
「要是白大師今晚陪著我,我就聯繫導演籌備第二部。」
齊非玉話剛落音,秦晏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齊影帝不如我陪你吧。」
齊非玉高傲地戴上墨鏡:「你哪位?」
我解釋:「他叫秦晏。」
齊非玉笑了笑:「原來是古董圈赫赫有名的秦二爺獨子秦晏秦公子。」
秦晏冷笑:「齊影帝客氣了,這趟我陪白大師一起來的,若是你晚上怕,我倒是可以陪你。」
「我花重金請的白大師來保命的,秦公子還是回家吧,這酒店不是你們小朋友玩耍的地方。」
「齊影帝倒是提醒我了,您都三十了體虛也正常,我這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確實理解不了。」
「聽說你還請了無悔大師,要是你實在怕得厲害,除了白大師,他也可以陪你。」
「無悔大師我倒是也要邀請的,這不還沒聯繫上。」
齊非玉說著臉色冷了幾分。
我哈哈笑打著圓場:「齊影帝這樣吧,我給張符紙你拿著,要有危險,能保命。」
「行吧,我給白大師一個面子。」
齊非玉說著突然湊近秦晏,壓低嗓音。
「只不過秦少,這酒店詭異之處頗多,你初來乍到,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秦晏雙手插兜挑眉:「齊影帝我膽子小,這樣的話,我就只能搬來和白大師住了。」
齊非玉咬碎牙槽:「你……」
秦晏無辜地朝著他眨了眨眼。
齊非玉哼了兩句開門出去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朝著秦晏勾了勾手指,他利落關門。
「有丁祖昱的消息了嗎?」
「還沒有,阿祖從雲隱村和我們分開後就失聯了,我已經讓人去海鹿島各大酒吧找他了。」
我點點頭,問秦晏有沒有感覺這座酒店不對勁。
「有,陰森森的,不光是環境,剛進入房間時,整體溫度非常低,我以為開了空調,結果並沒有。」
我帶著秦晏走到窗戶邊,我這套房間能夠直接看到進門的大院子,院子裡有一棵大樹,這個角度望去斑駁交錯的影子頗為詭異。
4
我問秦晏是否聽說過這世上有三界的分界線。
「三界的分界線?」
我點頭告訴他在南嶽國時,帝王舉行封禪儀式以及祭祀活動時有固定的地方。
傳聞,這種地方就是天上,人間,地獄三界分界之地。
西邊是幽冥界,東邊是人間,北邊就是天界。
而海鹿島正好位處於西邊。
「白大師的意思是,這座酒店是幽冥界入口?」
「正是。」
我話音剛落,隔壁的房間傳來一句帶著恐懼的「臥槽」。
聲音來自齊非玉房間。
我和秦晏衝到他房門口敲門,齊非玉沒有理會,只是不斷驚恐地喊著。
秦晏看了我一眼,這才抬起長腿利落踹門。
門開後只見霧茫茫的一片。
我皺眉喊道:「齊非玉。」
瞬間周圍景象變幻,我和秦晏往下墜,周圍現代的裝飾頃刻間就化作有著萬千的紅色點綴的陰森而詭異的景象。
陰森森的巨大古樓出現在眼前,四周被火焰包圍,非常壯觀。
門前牌匾上四個大字赫然印入眼。
「生人勿入。」
耳邊還是哀怨女聲在哼著曲調,讓人昏昏欲睡。
牌匾後方突然從天而降的四條鎖鏈落於牌匾上方。
上面吊著兩個人,鎖鏈衝擊的響聲把我拉回現實。
我看見秦晏直勾勾地站著,瞳孔被一抹黑色取代,便點上他的風池穴,他搖搖頭清醒不少。
我們這才看清被吊的人。
一個是奮力掙扎求救的齊非玉。
另一個人滿頭黃毛,臉色紅潤,醉醺醺地還在大吼著要喝。
我和秦晏對視一眼,脫口而出:「丁祖昱。」
齊非玉見我沒理他,急了,神顏花容失色:「白大師,救我,快救救我。」
與他有天壤之別的是丁祖昱。
他仰頭笑得囂張:「白大師你們來了啊,正好一起喝,今兒個我包場。」
「秦晏我今天非找頭牌和你喝,讓你小子漲漲見識。」他挑著壞笑說完,打了個飽嗝。
秦晏:「……」
這時他們身上的鐵鏈突然一緊,齊非玉痛得直呼。
丁祖昱就不一樣了。
他滿臉不耐地掙扎,揮舞著拳頭:「找死啊,知不知道我誰?敢來砸祖爺場子的你是第一個。」
秦晏沖他大喊:「阿祖,清醒點,看看這是哪裡?」
我恨鐵不成鋼。
「丁祖昱你小子談戀愛談來地府了,喝你個頭。」
說話間我手裡的符紙已經朝著他飛了出去。
在快碰上丁祖昱時被結界撞開,反彈出一道金光。
秦晏快速拉著我,利用飛虎爪跳躍落在了一旁的石塊上。
這麼強的金光,看來是真有人打開了出幽冥界的入口。
秦晏收回飛虎爪,他臉色嚴肅起來。
「白大師,你說這次會不會也和徐堅有關?」
「徐堅只是普通人,自是沒這本事開啟這幽冥入口,但他有錢,說不定會找一些會異術的人來。」
「可齊非玉不是和徐堅有關係。」
「若是徐堅他們做的,又為什麼會綁齊非玉……」
「試試他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