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窮後談了聯姻對象完整後續

2025-09-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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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遲暮白的胸肌:「我也沒錢,沒關係,我們一起賺錢。」

13

我在遲暮白的出租屋住下了。

倒不是別的什麼原因。

我天生愛住出租屋。

遲暮白辭了服務生的工作,現在在一個超市倉庫搬貨。

我在我哥辦公室里摳破腦袋不知要幹啥。

緊接著我接到了遲暮白的視頻電話。

他最近總喜歡隨時隨地給我打視頻。

我知道,他怕我又去做嘎嘎了。

慌不擇路的我跑進了廁所。

「啊對對對,」我說道,「我在一個寫字樓里掃廁所。」

遲暮白在螢幕里露出遲疑的表情。「這不像公共廁所啊?」

我連忙說道:「這是老闆休息室的廁所。」

遲暮白皺起了眉頭。

我掛了視頻出來還是沒找到我哥。

但是我收到了遲暮白五萬元的轉帳。

我知道他的意思。

他讓我不要為了錢委屈自己。

媽的,不存在的良心顫動了。

14

剛出我哥辦公室,就收到了李尹潺的電話。

這狗東西自從上次會所之後就沒聯繫過我。

估計是害我當眾出醜,心虛了怕我揍他。

沒想到接通電話後,那邊不是李尹潺。

「二少,您要不還是過來一趟吧,李大少一直要見你。」狗腿的聲音有些耳熟。

我沒多想,直接去了那邊說的位置。

又是酒吧,又是一群二世祖酒氣熏天的聚會。

我看著如今還沉迷於低級趣味的李尹潺痛心疾首。

他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熟,才能像我這樣去追尋最純粹的愛情。

我扶住了醉醺醺的李尹潺往外走。

李尹潺跟沒長骨頭似的趴在我肩上。

「小瞳,以後不管,不管你家成什麼樣子,你都可以來找我……」李尹潺在我耳邊喃喃,「我家永遠歡迎你。」

「你在說什麼?」我揉了揉耳朵,「你夾著肚子想放屁?」

但是下一秒我已經沒有心思再細問。

我在馬路對面看到了剛剛搬完貨的遲暮白。

15

我沒由來地一陣心慌,把李尹潺甩給了他的狗腿子,我就往對面跑去。

後面傳來了李尹潺喊我名字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沒點眼力見。

兄弟哪有男朋友重要!

遲暮白自從看到我那刻起,目光便變得陰沉。

當我飛撲入他的懷中時,他單手緊緊地摟住了我。

另一隻手提著我一直想吃的栗子蛋糕。

我抬頭,發現遲暮白眼眸中醞釀著風暴,冷冷地看著馬路對面。

哦,他好像以為我被之前的熟客糾纏了。

我連忙握住他的手,討好地放在我臉頰邊。

「我們快回去吧,暮白。」我催促道。

遲暮白牽起我的手走向地鐵站。

他的手力氣很大,捏得我有些疼。

但是今天因為心虛,我齜牙咧嘴跟在後面,卻不敢出聲。

末班車的人不多,遲暮白一直牽著我的手,但是一語不發。

我從來沒見過他生這麼大的氣,就算是在小漁村那個早上他舉起行李箱砸我,但是我衝上去抱住了他的腰,他也慢慢泄了氣。

回到出租屋,打開暖黃色的燈,遲暮白把小蛋糕打開放在我面前,自己去了浴室。

這塊小蛋糕抵得上遲暮白兩天的工資,上次我路過蛋糕店因為它精緻的外表哇了一聲,遲暮白就記在了心裡。

遲暮白不愛吃甜食,我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栗子蛋糕香甜不膩,像是吸收了秋天的厚重感,卻帶著一絲楓葉的清新。

我吃飽喝足,看見遲暮白只圍著浴巾站在了我身後。

「吃飽了?」他的聲音傳到我的天靈蓋,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我回頭看著他,嘴角還有沒吃完的奶油。

下一秒,奶油被遲暮白附身舔去,緊接著我被遲暮白扛了起來。

朦朧間,聽見遲暮白在我耳邊說道:「你再敢和那些人接觸,我就把你綁起來,除了我你別想再見到任何人。」

狂言妄語有辱聖聽!我頭一歪暈睡了過去。

16

——我一直沒找到我哥,但是我找到了我爸。

自從我哥接手公司後,我爸就去做了個釣魚佬。

這還是我今年第一次見他。

我爸表情嚴肅地告訴我,家裡出事了。

「資金鍊出了問題,你哥那邊又被人舉報,現在他被監控了起來,」父親說道,「現在靠家族內部,已經沒辦法解決問題了,宋家這麼多人,只能靠你了!」

「嗯?」我指了指自己,「我?」

「準確來說,是你宋家二少爺的身份,」我爹說道,「宋家在港城有很多年的歷史,但是現在發展更快的是那幾個新興的家族。」

「只要我們願意放下身段去和那幾個暴發戶聯姻,資金問題就不是問題。」

「你怎麼不自己去聯姻啊?!反正我媽十年前就把你踹了!」我憤憤道。

「是我不想嗎?還不是因為你遺傳了你媽那張臉!」老登道,「當了這麼多年少爺,你不能逃避責任。」

我站在原地,怒道:「你個老登,你這輩子釣魚都空軍!」

我跑出了宋家。

身後傳來我爸的怒吼:「你敢咒我?!你個逆子!!!」

17

我跑回了遲暮白的出租屋。

這裡充斥著生活的氛圍。

簡直和那冰冷豪華的宋家老宅完全不一樣。

我拿出手機編輯朋友圈:

【我不要很多很多的錢,我要很多很多的愛。】

但是我還沒發出去,餘光突然瞥見我的腳邊有一道白光閃過。

我低頭,看見了遲暮白的桔梗花掉落在了地上。

應該是繩子斷了。

我撿起遲暮白的白月光打量。

怎麼感覺貴貴的。

上面還有一道裂痕。

突然,出租屋的門被人一把推開。

遲暮白氣喘吁吁地扶著門框。

他一路跑了回來,看到我手中的桔梗花眼睛一亮。

他一把從我手中薅了過去,脫口而出:「別碰它!」

我:???

耳邊又想起了我媽在別墅里外放的小說:

【別不自量力了,你比不上她的一根頭髮。】

【有三分像她,是你的福氣。】

然後女主痛哭流涕大虐一百八十章後和總裁重歸於好。

我大聲道:「我在地上撿的!」

遲暮白也意識到方才自己情緒失控了,他緊緊攥著那枚桔梗花。

「我遇到了一點事,」他一手捏著花,一手握住了我,「小瞳,你一定要在這等我,一定……」

然後他轉身跑了出去。

18

——我真的在出租屋裡等了他三天。

一直等到我父親打電話告訴我,我哥入院了。

我立刻衝到了醫院。

我哥躺在病床上,膝蓋上還放著一台工作電腦。

他是我從未見過的瘦,面色蒼白,像紙人一樣。

「胃病,老毛病了,沒什麼大礙。」宋晚西對我說道。

「你哥被監控著,還得想辦法救宋家,熬得胃病反覆發作,」我爸在一邊說道,「你天天就知道往城西跑,城西到底有誰在啊?」

城西在的人現在也不在了。

我趴在宋晚西腿上,哭道:「哥,我們不要公司了,你好好養病。」

「現在怕是不只是放棄公司了,」宋晚西眯著眼角道,「對面怕是想要我進去。」

「我認識幾個老朋友,我今晚再去疏通一下。」我爸說道。

「沒辦法的,」宋晚西淡淡道,「樹倒猢猻散,你和媽之前都找過,還不是吃了閉門羹。」

我看著父親,他早就沒了之前獨屬於釣魚佬的風姿氣度,他的頭髮白了幾根,有些扎眼。

宋晚西摸了摸我這些天被遲暮白養得紅潤的臉龐,嘆了口氣:「我進去後,你要學著長大。」

我的眼淚刷得流下來了。

19

——第十天,我等來了遲暮白。

他風塵僕僕,臉上還帶著瘀青。

但脖子上那枚桔梗花晃得本宮頭痛。

他打開門,看見我。

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

我該怎麼形容那瞬間他的神情。

就像終於打開了薛丁格的盒子。

心愛的貓咪正在裡面打滾。

他兩步上前單膝著地,抱住了沙發上的我。

「我知道你會在,」遲暮白語氣堅定。

我撫著他傷痕累累的臉。

遲暮白往後退了退,道:「小瞳,我有些事瞞著你,但你再等等我——」

「遲暮白,」我打斷了他的話,「我也有事瞞著你,但是我沒準備告訴你。」

我輕輕撫上了他胸前的桔梗掛墜,說道:「不管你去面對了什麼,但是你終究帶上了它,而不是帶上了我。」

我看著遲暮白有些閃爍的眼神,緩緩說道:「我們分手吧。」

遲暮白目光一怔,迅速抬起頭:「你說什麼?」

「我們分手,」我重複一遍,「今晚我就會搬離這裡。」

遲暮白緩緩站起來,他看著我,目光卻像陷入了虛無之中。

他幾乎是喃喃道:「宋清瞳,你休想。」

20

——好傢夥,還不讓人走了。

我憤然起身,遲暮白的手幾乎是瞬間搭到我的肩膀上。

我腿一軟,重新坐下了。

該死的腿,你使勁啊!

我盯著面無表情的遲暮白,抓著沙發邊緣,妄圖在他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移動到門口。

遲暮白突然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瞪大雙眼,拚命去掰他的手。

半天才發現人家沒用勁兒。

「這十天沒聯繫你,是我的錯,」遲暮白說道,「你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帶你去吃蛋糕。」

睡什麼睡大哥,誰能在這種情況下睡著啊?

我渾身僵硬,眼睜睜看著遲暮白把我抱起來扛到床上。

落進被子的那瞬間我才想起來要掙扎。

然而下一秒遲暮白說道:「沒關係,你受傷了,我就給你包紮。」

我像鵪鶉一樣縮著不動了。

21

——遲暮白像之前那樣和我繼續生活下去。

但是他不出去打工了。

也不讓我出去打工。

他最多下樓買點必需品,而且還要帶上鑰匙鎖上門。

這點時間我連窗戶都撬不開。

剩下的時間他都和我在一起。

我覺得我有點崩潰了。

凌晨三點,我頂著黑眼圈看著他。

「遲暮白,」我幽幽說道,「我現在閉上眼睛夢裡都是你,睜開眼睛也是你,我現在看你渾身難受。」

遲暮白閉著眼睛抱住我:「你做夢還能夢見我。」

廢話,我白天只能看見你。

我感覺肺腑在無聲地灼燒。

我在這裡等他的那十天,每天都會抽時間去看望我哥。

現在我已經三天沒見到我哥了。

也不知道宋家是什麼情況。

焦慮使我做出了我這幾年裡最後悔的事情。

我突然坐了起來,掏出了手機。

「你借給我的那五萬塊錢我還給你,」我說道,「遲暮白我們好聚好散行不行。」

遲暮白緩緩坐起,問道:「你哥的病呢?」

完了,忘了騙他這事了。

我隨口胡扯:「我哥已經痊癒了,這五萬塊你拿回去。」

遲暮白的臉色突然變得恐怖至極,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沉聲問道:「你去找會所的那群少爺了?」

我一怔,連忙道:「我沒有!」

但是此刻在遲暮白眼裡更像是心虛。

遲暮白一把將我拉到床中央,手機咔噠掉到地上。

「我說過,你不要再去找他……」遲暮白額角青筋暴起,他似乎在極力壓制什麼,「否則我就把你綁起來……」

「對,把你綁起來……」

他一把扯出床底的箱子,蓋子掀開,我看到了箱底的東西。

原來那天晚上我見識的只是滄海一粟。

22

我差點暈過去。

但是看到遲暮白手裡拿著一條繩子,立刻不敢暈。

我瘋狂用腳踹他,但遲暮白還是用麻繩纏住了我的手。

「綁起來就好了,綁起來就好了……」遲暮白喃喃著。

「遲暮白現在已經法治社會很多年了!!!」我大聲號道,「你清醒一點!!!」

就在這時,出租屋的房門被人重重地踹了一腳。

應該是鄰居聽到動靜來踹門。

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我蠕動著往門口喊:「救命!!!」

這一舉動更是激怒了遲暮白,他捂住我的嘴往後拖去。

門外突然安靜了。

下一秒,突然「咚」的一聲,門被人撞開,一群保鏢模樣的人擁入門內。

「快把他抓起來!」為首是個年輕的男人,看到房間這一幕大驚失色。

遲暮白陰沉地抬頭,鬆開手上的繩索,踹開了幾個上前的保鏢。

我蠕動到床的另一側,轉頭就看見了遲暮白被好幾個保鏢死死壓住。

一個保鏢用針管插進了他的脖子。

遲暮白朝我的方向伸著手。

我瑟縮了一下,遲暮白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位先生,這段時間的事情,還請你忘了。」年輕男人從我身後扶起我,在我手中塞了一張卡,「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23

我答應了聯姻。

我爸非常開心:「你和那家的少爺還真是有緣,他那邊剛同意,你就想通了。」

我轉頭看向我哥。

他如今精神了些,自從答應後第一筆資金便入了帳,公司暫時穩定了下來。

我哥說:「小瞳,你想清楚,公司沒了還可以東山再起,但是你的婚姻是一輩子的事。」

「我想清楚了,」我無所謂道,「我也沒有喜歡的人,聽爸說那個少爺比我還年輕,挺好的。」

挺好的,遲暮白的出現就像是一場夢。

醒了很久還是不敢動。

那晚那個男人對我解釋過,他們打的只是鎮靜劑,不會傷害遲暮白。

其他的他便不肯多說一句。

我之後也去調查過遲暮白的背景,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轉眼到了我去見聯姻對象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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