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說他沒我不行完整後續

2025-09-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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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走進客廳,打開電視胡亂調了幾個台後,泄憤般用力摁向關機鍵。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電視機黑屏,上面映出我蒼白清雋的臉。

我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待了一天,直到天色漸暗,橘黃色的夕陽鋪滿天空,我才動了動酸麻的腿,起身走到陽台邊,點燃一支煙。

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刺激著鼻腔,嗆得我流出眼淚。

我已經很久沒抽煙了,第一次抽煙是什麼時候來著?好像是……

哦對,是在高三,那時候壓力大,班上的同學都在埋頭苦讀,拼了命想要考上一個好大學。

只有我,因為長期缺乏營養,精神狀態一直不太好,動不動就嘔吐腹瀉,根本沒辦法集中精力學習。

我一度以為自己快要死了,於是就買了人生中的第一包煙,也是像這樣,一個人窩在陰暗潮濕的房間,一遍一遍點燃廉價的香煙,感受著它們燃燒殆盡,成為手中毫無價值的灰燼。

我吐出一口濁氣,扔掉指間的煙頭,看著它落地的瞬間被風吹得火星四散,莫名有些惆悵。

這時,手機鈴聲突兀響起,在寂靜的空間內顯得格外刺耳。

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秦執。

接通電話,那頭傳來秦執略帶醉意的聲音:「陸清敘,來接我啊。」

「你在哪兒?」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好像是叫什麼……金碧輝煌?對,就是金碧輝煌!你快來啊,再晚點,我可能會被人撿走了……」

還沒等我回話,秦執就掛了電話。

再打過去,已經沒人接了。

我嘆了口氣,認命般收起手機,換了身衣服,然後出門打了輛車,直奔金碧輝煌而去。

金碧輝煌是個酒吧的名字,我從來沒去過那種地方,一是嫌吵鬧,二是嫌貴。

沒想到第一次踏足,竟是為了找喝醉酒的秦執。

按照秦執說的名字找到了那家酒吧,推開厚重的玻璃門進去,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差點把我掀飛。

12

我在角落裡的卡座上終於找到了趴在一堆酒瓶子裡的秦執,走過去踹了他一腳:「喂,回家了。」

秦執抬頭看了眼,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你怎麼才來啊」,然後就拽著我的衣擺不撒手。

我費了老大勁才掰開他的手,把他從沙發上扯起來,半拖半拽地帶出了酒吧。

深秋的夜晚寒氣逼人,冷風一吹,秦執酒醒了大半,但還是沒能完全清醒。

我把他塞進計程車后座,自己也坐了進去,報了小區地址後,側頭對秦執說道:「下次別再喝這麼多了,很危險知不知道?」

秦執腦袋一點一點地點頭,下一秒,毫無預兆地朝我肩頭倒過來,嘴裡喃喃:「老婆,我頭好暈啊……」

我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計程車一路平穩行駛,其間秦執又喚了幾聲「老婆」,聽得我心裡痒痒的。

到小區後,我付了錢,司機幫忙把秦執扶下車,我謝過司機師傅後,攙著秦執一步一步往家挪。

好不容易到家,我正準備給他扒了外套扔到床上,結果手卻被他握住了。

秦執雙眼朦朧看著我,輕聲呢喃:「陸清敘,你又不要我了嗎?」

我心中一驚,正想解釋,就被他一把扯進懷裡,緊緊抱住。

「你為什麼總是推開我?是我哪裡做得不好讓你不滿意了嗎?你告訴我,我一定改……」

秦執把頭埋在我頸窩,滾燙的淚水順著我的脖子往下流,很快浸濕了我的衣領。

「秦執,別哭。」

我慌亂地抬手想擦掉他臉上的淚水,卻發現怎麼也擦不完。

秦執越哭越凶,到最後幾乎是在嘶吼:「你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

他發了瘋似的吻我,淚水的咸澀在唇齒間蔓延開來,他的悲傷與痛苦如潮水般將我淹沒,讓我喘不過氣來。

撐在桌上的雙手漸漸失了力,低啞的喘息聲划過我的耳廓,就像沉寂多年的火山一夕間猛然噴發,我被那股熱浪席捲,跌入無盡的黑暗。

再睜眼時,窗外天光大亮。

身旁早已沒了人影,只剩下皺巴巴的床單,以及空氣中的一絲殘存的味道。

我起身下床,腰酸背痛得厲害,忍不住低咒一聲,秦執這個死混蛋,下手沒個輕重。

穿好衣服走出房間,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發獃的秦執。

他身上穿著昨天那件被我扯壞的白襯衫,扣子扣得歪歪扭扭,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我走過去踢了踢他的小腿:「發什麼呆呢?早飯吃什麼?」

秦執聽到我的聲音,嚇得直接從沙發上彈起來,撲通一下跪在我面前:「我錯了!」

13

「你……你幹什麼?」

秦執低著頭不敢看我,說話跟蚊子哼哼一樣:「我……昨晚喝多了,做了不該做的事……」

「所以?」

「所以……你要打要罵都隨你,只要你能消氣就好。」

「我沒生氣。」

我確實是沒有生氣,只是覺得身體有點遭不住。

見我半天不說話,秦執緩緩抬起頭,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我的手肘,試探性地開口:「你不生氣了?那你能原諒我嗎?」

我避開他的目光,冷聲道:「你先起來,跪著像什麼樣子。」

秦執慌忙站起身,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站在我面前,莫名顯得有些委屈和無助。

「那……那你原諒我了?」

「……看你表現。」

我腰痛的厲害,懶得跟他掰扯,慢吞吞地挪到陽台,點了支煙靠在欄杆邊吞雲吐霧,望著遠處蔚藍色的天空出神。

身後傳來窸窣的腳步聲,一隻大手覆在我肩頭,替我捏了捏肩,力道不輕不重,剛好。

我舒服地眯起眼睛,耳邊傳來秦執討好的聲音,「我給你按按,昨晚弄疼你了吧?」

我冷嗤一聲,沒有說話。

秦執繼續賣力地替我按摩,同時喋喋不休地說著各種好話,企圖緩和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深吸一口煙,看著煙霧在眼前繚繞散開,淡淡地開口:「明天陪我去一趟醫院吧。」

「去醫院做什麼?你生病了嗎?」

秦執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焦急,手上的力氣不自覺地加重,痛得我齜牙咧嘴。

「嘶……輕點兒,我沒生病,但是我想做個檢查。」

秦執鬆了口氣,隨即疑惑道:「好好的為什麼要做檢查?」

「你別管,陪我去就是了。」

我丟掉手裡的煙蒂,轉身面向秦執:「有些事情我想查清楚,也算是給我……和你一個交代。」

14

我沒說是什麼事情,自顧自預約了明天上午九點某心理醫生的號。

第二天,下起了淅瀝小雨。

我和秦執撐著同一把傘在醫院門口分開,他不肯進去,說要在車裡等我。

我沒勉強,獨自走進了大樓。

坐電梯上樓,按照預約的時間來到心理諮詢室門口,敲了敲門。

「請進。」

聽到裡面傳出溫柔悅耳的女聲,我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坐在辦公桌後的是一位年近四十的女醫生,她戴著眼鏡,梳著一絲不苟的低馬尾,看起來很是知性。

「你好,你是陸清敘對吧?我是你的心理醫生陳婉,請坐。」

我拉開椅子坐下,視線不自覺地飄向窗外,雨似乎越下越大了,雨水沿著窗戶滑落,留下一道道交錯的水痕。

陳婉推了推眼鏡,微笑著問道:「是不是有些不習慣這種環境?」

我回過神來:「還好。」

陳婉笑了笑,開始詢問一些問題,都是些常規問題,比如最近睡眠怎麼樣之類的。

我一一回答,不知不覺間,外面雨停了,陽光穿透雲層灑落下來,在地面上留下斑駁的光影。

「最後一個問題,請問你有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情緒異常,或者無法感知他人的情緒?」

我愣了愣, 斟酌了一下用詞,緩緩開口:「我好像……不太能理解別人對我的喜歡。」

陳婉點了點頭, 在電腦上記錄著什麼,片刻後, 她抬頭看向我,語氣溫和:「初步診斷, 你可能患有輕度的情感淡漠症。

「這是一種心理障礙, 通俗點來說, 就是共情能力的缺失,導致你很難理解別人的感受和情感。

「當然這只是初步判斷,具體結果需要進一步觀察和分析才能確定。」

陳婉推了推眼鏡, 繼續說道:「不過不用擔心,情感淡漠症並不是不治之症, 通過藥物和心理疏導可以慢慢改善。」

她遞給我一張名片,上面寫著她的聯繫方式 「如果你願意配合治療的話, 我希望我們能定期溝通。」

我接過名片,低頭看了看,情緒並沒有太多波動:「原來是我有病,我還以為我天生沒有心呢。」

「秦執,你要是不想給我做飯,就別做了,我……」

「而你」從醫院出來已經是中午了, 我拿了藥, 徑直走向停車場, 打開車門, 秦執正坐在駕駛座上小憩。

聽到動靜, 他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問:「怎麼這麼久?醫生怎麼說?」

我從兜里掏出那張薄薄的診斷報告單扔給他:「自己看。」

秦執接過報告單,眯著眼睛仔細辨認上面的字, 半晌後, 難以置信地看向我:「你……你有情感淡漠症?」

「嗯。」我應了一聲,偏頭望向窗外,馬路上的車輛來來往往,川流不息。

秦執沉默了一會兒, 喃喃自語道:「難怪你一直不接受我, 就算在一起了也對我忽冷忽熱,我還以為是我做得不夠好, 原來是你根本愛不上任何人……要是……要是早一點知道,你上輩子是不是就不會離開我……」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來我幾乎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

15

我轉過頭, 發現他眼眶泛紅, 緊抿著唇, 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秦執。」

我輕輕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

秦執愣了愣,像是剛剛回神。

我湊上前,親了親他的眼睛, 低聲道:「現在知道了也不遲。」

秦執一怔, 眼裡迅速蒙上一層水光,他手忙腳亂地解開安全帶,傾身過來狠狠抱住了我。

「我愛你, 你知道的吧?」

「嗯,我知道。」

你愛了我兩輩子。

而我,才剛剛開始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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