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和他的大和尚完整後續

2025-09-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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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蝶毒的滋味不好受吧。」

「本來呢,上一次我是準備把自己送過來的,可那晚母后召我,我不得脫身,我也知道蝶毒無人解的話,你必死無疑,但如果我得不到你,那別人也別想得到你。」

「但你偏偏挺了過來,當周揭說你身上有妖氣的時候,我就猜到了個大半。可我不在意,男人誰沒個三妻四妾的呢?露水情緣罷了。」

「我給你下的量呢,正好是一年的量,每月十五毒發,唯一的解藥也被我吃了,藥性還在我體內。你若想解,就來清寧宮找我。」

公主這一頓話說完,昂著頭轉身離開了。

玄寂這才半睜開眼睛,目光徑直投往我在的方向。

被發現偷聽,我也不害臊,光明正大地走到玄寂面前。

「人家都是桃花緣,就你是桃花劫,還要命。」

13

玄寂沒有理會我的打趣,「怎出來了,屋裡悶?」

我翻身坐上亭子的欄杆,一手支著腿,另一隻腿慢悠悠地一晃一晃。

「餓了,來找點東西吃。」

「有飯食。」

「我們狐狸不吃素的,吃肉。」

玄寂:……

「你既讓我跟你回這寺里,又不給肉吃,怎麼,是想把狐狸當兔子養嗎?」

我把玩著腰間的白玉,一圈一圈地甩著。

可能看不慣我這吊兒郎當的樣子,他走上來扣住我的手腕,輕輕柔柔地把我拉下來。

我卻被他手心的溫度燙得一縮。

「你怎麼回事,怎得這麼燙?」

我脫口一問。

玄寂一頓,而後蜷著指尖縮回手,半垂著眼不說話。

我:……

想起來了,今兒正好是十五。

我眯起眼,發現玄寂頸側那原本素白潔凈的皮膚上已經有了一隻蝶的形狀,淡淡的,還不深。

我頓時無言。

那晚糾纏燥熱的畫面又湧上來,臉上瞬間發熱。

氣氛莫名有些不對勁,我呆不住了。

「我,我下山抓只雞。」

我幾乎是磕巴地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飛身而逃。

誰要管這禿驢死活!

14

半夜,我蹲在玄寂的屋頂,雙手撐著腦袋。

這人自從我走後就回了房間,然後再也沒有出來。

不會死在裡面了吧。

我皺巴著臉糾結了半天,在「進去看看」和「關我屁事」之間反覆選擇了兩百遍,最後還是一掀衣擺縱身躍了下去。

我就看看這禿驢還有氣沒,絕不多管閒事。

我推門而入,屋裡沒有點燈,玄寂在竹床上坐著,眉目緊閉,這場景與我上月來偷菩提果時別無二致。

可能唯一的不同是,我的目光在玄寂身上有些挪不開。

我坐在床尾,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這人,臉上雖還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模樣,但額頭上已經沁出了一層汗珠,額角的汗滴順著側臉流向脖頸,在蝶上留下一道濕潤的痕跡,無端妖異。

……明明熱的是這禿驢,為何我也有些熱了?

玄寂忽然半睜開眼,腦袋微微一偏,看樣子是想看我一眼,又硬生生停住了。

他目不斜視地啞聲開口,「出去。」

我:……

我沒好氣地開口,「要我來的是你,要我走的又是你,召之即來呼之即去,真當大妖好欺負的?」

我身上除了血肉,剩下的就是反骨。

他這一說,我還偏要離他近點。

我一點點地蹭過去,挪到他身邊,近到一抬腿就能碰上他膝蓋。

玄寂又閉上眼,眼不見為凈。

許是這蝶毒太過難受,他的眼睫在不受控制地輕顫,勁側和手背也開始暴起青筋。

我心下翻湧。

禿驢之前還護過我,要不我救他這一次?

可我已經救過一次了。

那都救過一次了,還差這一次?

我:……

罷了,誰讓我心善。

我認命地一咬牙,隨後伸手去解玄寂的衣襟。

這人的僧袍都差不多被浸透了,解到最後一件時,玄寂終於忍受不住攥住我的指尖,睜眼看過來。

「你……」

我一揮衣袖,原本還有個縫的窗子關了個嚴嚴實實,月光被擋在外面,屋裡頓時曖昧地黑下來。

我扯開這最後一層衣服,一用力把他推到床上,隨即翻身坐上他腰腹。

「不准動,你上次弄疼我了,這次我自己來。」

15

「妖中蝶毒?那有什麼大不了的,蝶毒也是妖毒,人若染上那是麻煩,久之毒侵五臟一命嗚呼,但對妖來說不過是發次情而已。我說祖宗,你大半夜的把我從洞裡薅出來,就為了問這破事?」

老竹子精蹲在我身邊打了第十個哈欠。

我耷拉著腦袋,拔著地上的雜草。

半個時辰前,一完事兒後,巨大的羞恥感漫上來,我又沒出息地逃了。

但我當時怎麼就鬼迷心竅,還把蝶毒給引到自己身上來了呢?

這蝶毒對玄寂身體有什麼影響,關我屁事?

「哦對了,倒是有一點要注意的,毒發的時候,你只能找同一個人紓解,不然效果微乎其微。」

「不過這對你們狐族來說沒什麼吧,你們不是一直只有一個伴侶麼?我還見過有其他的狐族專門用這助興呢。」

我傻在當場。

「只能同一個?」

「是啊。」老竹子點點頭,「按照你這德性,肯定是從哪個姑娘身上渡過來的吧,你既然喜歡,那就娶了唄,把人帶到青竹林來,我給你們辦樁婚事,以後啊就做對神仙眷侶。」

我拔出一根草把玩著,喜歡他嗎?

既然不討厭,那應當是……喜歡的吧。

無雲寺我實在是住不慣,把一代高僧綁來青竹林當壓寨夫人也很不錯。

玄寂那張臉,穿吉服也一定很勾人。

我在林子裡一泓清泉旁有個小木樓,禮成後我們就住這樓里,樓後面可以再翻一片土,白天看書種菜曬太陽,晚上躲被子裡干點小壞事。

要是待膩歪了,我們就出去雲遊四海,順路抓幾個為非作歹的小妖回來當苦力。

如此甚好。

思至此,我把草叼進嘴裡,拍拍衣擺站起身。

「老竹子,去給我打兩隻大雁。」

「這麼晚你要大雁做甚?」

我吐出嘴裡的草,一勾嘴角。

「去提親。」

16

大半夜的實在是抓不到大雁,我只得等到白日城裡市集開了,去挑了兩隻又肥又大的,拿繩捆了,隨後上了無雲寺。

我一腳踹開玄寂的房門,提著兩隻嘎嘎叫的大雁施施然走進去。

玄寂看了我一眼,臉色不變。

「寺內不予殺生。」

我順口一回,「那和尚還有色戒呢,你破沒破?」

他垂著眼不吱聲了。

我笑了下,「放心,有用,不吃它們。」

我把雁放在牆角,然後歪著臉湊近玄寂的脖子,確認那素白的皮膚上什麼也沒有後,我一撩衣擺坐在了他身側,支著腿架著下巴。

「誒,你對你們人類說的那些禁忌怎麼看,比如人妖戀,龍陽好什麼的。」

玄寂看了我一眼,又閉上眼,好半晌才開口。

「凡有存在,皆有此理。」

我點點頭,又湊近一些。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你們是不是還有一句話,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前前後後也算救過你兩次,你要怎麼報答我?」

玄寂抬眼看過來,撞進我心裡。

「你待如何?」

我一絲猶豫也沒有,非常順暢地接上。

「以身相許怎麼樣?」

房間裡安靜了很久,呼吸都清晰可聞。

他靜靜看著我,眼底的濃重情緒快漫出來。

我一指那牆角的大雁,「看見了沒,我今早特意買的,又肥又大,但不是用來吃的,是用來提親的。你願意的話,我就帶你回青竹林成婚,以後我——」

「求之不得。」

「什麼?」

「求之不得。」

他這一遍每個字都說得又沉又穩,黑沉的眼睛帶上了幾分罕見的笑意。

提起的心臟又穩穩噹噹地落了回去。

我笑意漸深,整個上半身探過去,離他嘴唇只有毫釐。

「那從剛剛開始,你就是我凌玖的了。」

我維持著這個姿勢,既不往前,也不後退。

玄寂的目光從我的眉眼掃到嘴唇,半晌後,他抬起手。

我感覺他的指腹在我嘴角處摩挲了好一會兒,又停住了。

我惡劣心一起,張開嘴一口咬住他指節,用舌尖輕輕一掃,眨了下眼睛。

玄寂眼神暗了暗,「張嘴。」

我依言鬆開,可他在那一瞬間,扣住我的後腦往前一帶,一個親昵又繾綣的吻壓了下來。

17

也許是心意相通之後,做什麼都有些肆無忌憚。

我蹭著玄寂的鼻尖,仰頭動情回應著,手無意識地在他身上摸索,最後抓到了他的左手。

我想把自己手指插進他指尖,可是摸著摸著,突然發現,他小指第二骨節處的位置,空空蕩蕩的。

佛骨沒了。

我一怔,立即推開他,把這隻手拉到眼前,只見小指看起來雖沒有外傷,但第一指節因為失去了支撐,正以一個詭異的姿勢耷拉著。

「你的佛骨呢?」

「抽了。」

昨晚還在的。

「抽了。」

玄寂倒是反應平平,音色淡淡。

「哪個不要命的抽的?!我去扒了他的皮!」

怒火蔓延,一股氣憋在胸口,梗得我心裡發堵。

竟有人膽大包天,敢動我的人。

玄寂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抽的。」

我愕然抬眼。

「你,你瘋了嗎?幹什麼要抽自己骨頭?!」

這人吃飽了閒得抽骨頭玩?

玄寂二指撫平我的眉頭,輕輕拉我入懷。

「別皺眉,皇家一向視佛骨為天昭,佛骨周圍定有龍氣,天子不可能放任我身懷佛骨卻不在皇權之旁,我知道你不喜歡無雲寺,我想與你一起。」

「此後天高海闊,我陪你。」

我一下子沒了言語。

但那股氣還是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久而久之化成了無奈。

我悶悶地開口,「疼不疼?」

「不疼。」

「騙鬼呢。」

他低頭親吻了一下我頭髮。

「有你在,真的不疼。」

我:……

「蠢禿驢。」

18

我把玄寂領回了青竹林,而後花了兩天時間把我腰墜上的白玉刻成了指骨的形狀,讓玄寂用了。

雖然沒什麼實際功效,但至少小指看不出缺失了。

我也確實按照我之前所想,在屋後翻起了一塊小田,種起了蘿蔔和白菜,甚至還養了幾隻雞鴨。

比較遺憾的是,婚事沒辦成。

因為老竹子精一看我帶回來的是玄寂,直接兩眼一翻兩腿一蹬,閉著眼躺在地上裝死,怎麼叫都不敢睜眼,然後趁著夜深,連夜挪窩搬出了二里地。

沒了辦事人,我也嫌操辦麻煩,反正人都過來了,也就算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某天一大早我打開門,竟見著了意想不到的人。

周揭握著刀冷臉站在門口,像個門神。

我一挑眉。

「喲,這不鑒妖司周大人嗎?怎麼來妖的老窩了,嫌命長?」

周揭梗著脖子,臉色一陣變幻,最終還是僵著臉開口。

「你有沒有見過一隻鼠妖,紅髮,脖子上掛有一小撮白毛,喜啖人肉,嗜殺。」

我倚在欄杆上,照著他的描述想了想。

「見過。」

周揭陡然激動,朝前跨了一大步。

「在何處?!」

「被我殺了。」

「什麼?」周揭神情一滯。

「如果沒有第二隻像你這樣描述的鼠妖的話,那你的血仇應該被我殺了,那日我正好路過一農戶,這東西正扒在裡面舔食人肉,它實在是丑到了我的眼睛, 順手就殺了。」

「我沒有說謊,那農戶曾經給過我一條魚,那日我本是想去還個恩情,卻看見這樣一幕。」

「對妖我可絲毫不會手軟, 當場就讓這畜生死無全屍了。」

周揭愣了會兒,然後那張滿是刀疤的臉上露出一種怪異神情, 明明是笑著的, 但又哭出了眼淚。

半晌後, 他雙手握刀, 朝我深深鞠了一躬。

可他臨走前還不忘放下狠話,「凌玖,若我發現你為禍人間,不管玄寂怎麼護你,我都會將你收回鑒妖司。」

我翻著白眼把他轟出了大門,「滾滾滾,別擾我清凈。」

真煩人。

又是一月十五,我汗涔涔地沒有骨頭地躺在玄寂懷裡。

這和尚真是, 看著一本正經,實際比誰都惡劣。

我拽出他指尖纏繞的發尾,控訴地掐了把他腰腹。

「你太過分了,明明知道蝶毒鬧人的很, 你還半天不給我個爽快, 看著我哭很好玩是不是?」

玄寂捉住我指尖親了親。

「嗯。」

我:……

「嗯什麼嗯,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壞呢,你們和尚不是說色即是空嗎, 你還啊——別咬我脖子,你是狐狸精還是我是狐狸精。」

我起身坐到玄寂腿上,一口咬上他耳尖。

「我可是九尾大妖,讓你知道下什麼叫做妖心險惡!」

妖心再險惡,對上這禿驢也翻不出浪來。

他把我嵌在懷裡, 來了一次又一次。

後來人間傳說,每月十五千萬不要靠近青竹林,不然會聽見狐狸精采陽補陰的聲音,魅惑人心。

過了不久, 人間又有傳言, 說天上下凡了一位青衣神仙和一位佛, 樣貌姣好,他們除惡妖濟災民, 前幾日還救了一名落水的童子, 所過之地, 無妖敢妄動。

「哈哈, 聽見沒, 他們說我是神仙呢。」

玄寂沒出聲,把桌上的那盤燒雞往我面前挪了挪,自己夾了兩筷子青菜。

我笑著用腳尖蹭蹭他小腿。

「誒, 玄寂, 我們明天去江南吧,我上次去還是五百年前,不知道那桂花酒還有沒有, 想買兩壺嘗嘗。」

「好。」

「還有兔兒糕,可甜了,到時候你也嘗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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