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末位制完整後續

2025-09-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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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把我加價搶的演唱會門票送學妹了。

我告訴他那是我送他的周年禮物。

他不以為意:「明年再看也是一樣的。」

「林悠的 20 歲生日願望,不好讓人家失望。」

他面面俱到,是孝子,是好心學長。

重要的人排個序,我永遠在最後面。

這愛的號碼牌……

我問問收廢品的要不要?

1

四周年紀念日前兩天,季明傑做了可樂雞翅。

婚後他下廚極少,尤其升業務主管後。

看我吃得開心,他突然開口說:

「對了,演唱會門票我送林悠了。」

我抓著雞翅的手一頓,湯汁吧嗒滴襯衣上了。

他飛快抽紙擦了擦,唇角勾笑,滿臉無奈。

「多大人了啊,吃個飯弄一身。」

我沒動,心頭堵得慌。

前排門票,我提前半年預訂也只搶到一張。

最近半個月每天定鬧鐘搶余票,最終加價買了第二張。

我連那天穿什麼都想好了。

季明傑夾了一筷子菜放我碗里。

「還有一張的兌換碼你發我,讓她朋友陪她去。」

心口更堵了。

我徹底沒了胃口,靠著椅背看他。

「季明傑,這是我送你的七周年禮物。」

他邊吃邊說:「明年再看也是一樣的。」

或許餘光瞟到我臉色很差,他語氣里多了安撫。

「林悠的 20 歲生日願望,不好讓人家失望吧?」

沒記錯的話,她已經 27 歲了,比我還大一歲。

我按捺著心口翻湧的酸澀。

「沒有下一次了,這是告別演唱會。」

那個歌手是他年少時最愛的,愛了二十年。

紅了半個世紀,我是愛屋及烏才迷上的。

但此刻,他臉上雲淡風輕。

「那明年聽別人唱,也一樣。」

我沒有再說話,也沒再動一筷子。

論重要程度,季明傑大概心裡有個排序。

現在,連林悠都排在我前面了。

吃完他擦了擦嘴,站起身來。

「我去改方案。」

他心情大好地哼著歌進了書房。

滿盤狼藉他看不見,我涼了半截的心他也看不見。

我呆呆地坐了半個小時,拿出手機看著收藏多年的歌單。

選擇全部,永久刪除。

2

介面瞬間變了空白。

我咬著下唇,心一寸寸地往下墜。

盤子裡的雞翅涼透了,醬汁黏膩有點發黑。

我嘴裡一股股地冒酸水,胃也跟著抽疼。

是胃炎發作的前兆。

季明傑出來倒水喝,瞥了我一眼。

「你不想收拾就放著,我一會再洗。」

然後又回去了。

門開著,不斷傳來敲擊鍵盤的聲音。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匆匆拿了外套出來。

「林悠的狗上吐下瀉,我帶去寵物醫院看看。」

他彎腰換鞋:「陳韻,把車鑰匙給我。」

我按住胃的那隻手微微發抖。

抬眼看他時,臉上的汗不住地往下滴。

許是看我沒動靜,他這才直起腰看向了我。

「胃疼了?」

眉頭微微地蹙起,「說多少次了按時吃飯。」

他過來倒水取藥放在我手心,一氣呵成。

我藥片還沒吞下去,他已經拿了鑰匙往外走。

「你先睡,我還不知道幾點能回來。」

「林悠那小身板,哪兒抱得動百十來斤的金毛。」

「狗子要有個三長兩短,林悠得急死。」

我的心抽了一下,眉心也跟著疼。

人比我重要,狗也比我重要了是麼?

我突然就不想再沉默地看著他的背後了。

「季明傑,我胃很不舒服,你不去不行麼?」

他開門的手頓住:「不是吃藥了麼?」

我到底沒忍住,提高的音量里滿是委屈。

「她沒朋友沒家人?為什麼什麼事都得你去?」

他訝然地看向我,轉瞬間卻鎖緊了眉頭。

「這麼點事你鬧什麼啊?」

「人家找我了,舉手之勞的事我能說不去?」

他似乎總能把我變成一個笑話。

就像現在,一臉又好氣又好笑的。

「你可別往什麼污糟的方向想,我和她沒什麼的。」

門砰然地在他身後關上,腳步聲漸漸遠去了。

我喃喃出口的那句話他到底沒聽見。

「你非要去,我就不等你了。」

以後都不等了。

3

我忍著胃疼,把碗筷收進水池裡。

水嘩嘩地沖刷著油污,眼淚落進去無聲無息的。

轉頭看著冰箱上貼著幾天前的便利貼。

潦草的字跡是季明傑寫的。

【公司發的河蝦留著,周末提醒我給媽帶回去。】

我忍不住嗤笑出聲,他真是對誰都體貼周到。

記得他媽喜歡河蝦。

卻不記得我前兩天,才分享給他一個河蝦的新做法。

當時他滿口答應:「等我買了給你做。」

他父母家的冰箱裡塞滿了凍貨,都是他的一片孝心。

他也記得我父母喜歡桃酥。

在我回家時,會叮囑我買一些帶回去。

自從他升職後,已經大半年沒時間陪我回去了。

但只要我到家,他的電話會跟著來。

「爸、媽,等我有空過去陪你們喝兩杯。」

「讓陳韻給你們帶了桃酥,她沒忘吧?」

那種怪異的感覺在我心間縈繞,越演越烈。

每個人都說他很好,我父母更是對他滿意得很。

曾經我也是滿意的。

他是我從小仰慕的鄰居哥哥,看臉看人都沒話說。

畢業那年我們重逢,深埋的感情被他的深情款款徹底喚醒。

三天後閃婚。

我父母一聽是季明傑,當即點頭答應。

「那麼好的孩子,真是便宜你了。」

我爸酒過三巡,誇他誇得仿若親生的是他不是我。

可是分水嶺,似乎也是從婚後那一刻開始出現的。

說不出他對我不好,不愛。

我卻覺得,自己是他所有重要的人里,最不重要的那個。

就像現在。

他打來電話叮囑我:「胃疼別熬夜,早點睡。」

聽筒里卻傳來林悠軟糯的聲音。

「季哥,我那碗面別放蔥花哦~」

4

他解釋:「林悠沒吃飯,我送她回來順手煮點面。」

孤男寡女一條狗,他也不擔心我會誤會。

我甚至猜想得到,捻酸吃醋只會顯得我不近人情。

周圍的人還會替他打抱不平:「季明傑這麼好的人……」

林悠的聲音由遠及近,猝然地大聲了些。

「陳韻麼?謝謝你的票哦。」

夾雜其中的笑意像萬千根針扎在我喉嚨上。

「對了,多少錢呀,我轉給你。」

「不用了。」我啞著嗓子,聲音冷得連我自己都心驚。

「生日快樂,20 歲許下的願望實現了。」

林悠頓了下,笑得更爽朗。

「難為季哥有心了,我那天也是隨口一提。」

話說到這,季明傑接得很順溜。

「還有一張,陳韻還說讓你帶上朋友一起去。」

林悠的笑聲聽得我只覺刺耳,話更刺耳。

「季哥不是也喜歡他麼?你陪我一起去好了。」

她說朋友們都在追少年團,沒人喜歡上了歲月的。

還不忘捎帶上我,「陳韻也沒怎麼聽過吧?」

一口氣憋在胸腔,堵得我眼前發酸。

但季明傑的話,徹底讓我寒了心。

「她都是跟著我聽,小孩一個,哪兒懂他的好。」

我想起重逢時他揉亂我發頂,也是這麼叫我的。

「小孩,你就沒想過我也喜歡你?」

「不然我幹嘛不抄近道,每天繞個大圈回家?」

背著大大的書包,高高大大的男生總會從我家窗口經過。

年少時讓我怦然心動的每個瞬間,在這一刻如萬家燈火驟然熄滅。

掛斷電話,我默默地從角落拉出行李箱。

衣櫃里的衣服一件件收進去。

我發現除了結婚照,我們連一張合照都沒有。

季明傑總說:「我們有一輩子呢,以後再拍也不遲。」

我想這一輩子還長,總不能一直吃大餅。

既然阿貓阿狗都排在我前面了。

這愛的號碼牌,我放棄等位。

天微亮時,我拖著行李出門,順便在海鮮市場發了閒置帖。

「周末演唱會門票一張,價高者得。」

5

我在路邊早餐攤要了豆漿油條。

端上來時,季明傑發來消息。

【我直接去上班了,昨晚太累在沙發上睡著了。】

帶狗看病,送人回家,給人煮麵。

這一晚上是挺累的。

我咬了一截油條,敲下那幾個字。

【我們離婚吧。】

點擊發送。

突然心底像落了一層雪似的,寂靜無聲。

帶著行李箱去上班,同事張妍攀在桌邊問我:

「周末出差不是換人了麼?」

我開電腦隨口應聲:「不換了,我去。」

為了周末的紀念日推掉了工作,現在紀念日沒了。

開會的間歇,我在紙上記下分開要處理的事。

消息進來,我甚至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手指發抖點開來,又瞬間從頭涼到了腳。

不是他。

林悠問我:【方便見個面麼?我在樓下咖啡廳。】

底下我和季明傑的消息還停留在那五個字。

我和她並不熟,見過幾次僅限於點頭打招呼。

等我下樓,遠遠地看她坐在那沖我招手。

像和我相識多年似的。

她倒是開門見山。

「陳韻你是不是誤會了?」

「怎麼說?」

她唇角帶笑:「那條消息,我刪了。」

我微微一愣,隨即明白,她說的是我發給季明傑的離婚信息。

她說季明傑當時在洗漱:「我拿他手機在倒照片,昨晚他給我家狗子拍了不少。」

「你肯定是誤會了才發的吧?讓他看見該傷心了。」

她似乎是在勸和,但每個字都讓我芒刺在背。

我已打定主意不再淌這渾水了,也便不用再裝聾作啞。

我定定地看著她。

「怕誤會,就不會大半夜叫一個已婚男同事去找你。」

「怕誤會,更不會故意說要跟他去聽演唱會。」

「你心裡清楚那票有多難買,我要是不想去怎麼會買呢?」

「林悠,季明傑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你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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