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的臉色瞬間慘白:「不!沒有下一次了,我一定會把軒軒看好的,這次就是因為……因為不小心疏忽了……」
「因為你跟閨蜜約好一起打麻將所以疏忽了對吧?」
晴晴驚悚地看向我:「你跟蹤我?」
我擺了擺手:「你這樣的貨色不配我浪費一秒鐘時間,這些信息都是帽子叔叔告訴我的,由此可見,你沒有撫養孩子的能力,也沒有養活自己的本事,不管是學歷還是閱歷,都跟我相差太多,所以……」
我深情地看向楊偉:「老公,謝謝你體諒我年紀大了,不願意生二胎,所以找了這麼一傻白甜傳宗接代。之前的事不計較了,坐牢和過繼,你選一個。」
6
「砰!」
晴晴猛地踹開椅子站起來,聲嘶力竭道:「楊偉,你他媽啞巴了?錢呢?!你們不是要離婚嗎?趕緊離啊!」
我故作驚訝地挑眉:「離婚?為什麼要離婚?是我年薪百萬不夠養家,還是對你不夠縱容?」
整個咖啡廳瞬間安靜,連咖啡機都停止了嗡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齣鬧劇上。
楊偉微微皺眉,聲音壓得極低:「夢夢,你……你是認真的?」
我晃動著咖啡杯,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當然,那麼我配當你兒子的母親嗎?」
其實我的年薪遠沒有這麼高,但我太了解楊偉了——他在金錢和感情的天平上,從來都會選擇前者。
果然,我看到他的眼神開始游移。
晴晴雖然年輕貌美,但這七年來揮霍無度,加上兒子這個無底洞,早已讓他不堪重負。
七年之癢,正是最易動搖的時候。
「啪!」
楊偉突然拍案而起:「既然你這麼有錢,六十萬對你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最後問你一次,這錢你到底給不給?」
「給啊。」我微笑著翻開手機銀行頁面,「只要簽了過繼協議,六十萬立刻到帳。」
在晴晴即將爆發前,我補上致命一擊:
「孩子跟我,可以直接落戶學區房,我會送他進最好的國際學校。等他成年,還可以把我們名下的三室一廳過戶給他。」
我看向晴晴,「而你,不僅能甩掉小三罵名,還能讓兒子作為正式繼承人——畢竟,你也不想軒軒將來政審時,發現生母是個插足別人家庭的第三者吧?」
晴晴的臉色瞬間慘白,下唇不停地哆嗦著。
真有意思。
原來撕破臉後,最慌的從來不是遭遇背叛的人。
怪不得律師朋友說過,越想離婚越要表現得足夠淡定。
否則一定會被吃死。
眼看局面已被控制,我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楊偉:「這是我的一個客戶,專做貸款業務,如果你們需要用錢,可以先問問她,不光能把利率做到最低,我還可以給你找到擔保人。」
說完拎起包大步離去。
我知道以楊偉的謹慎程度,他一定不會用我推薦的人。
可我早已布下天羅地網。
通過各種渠道,將楊偉的聯繫方式投放到各大借貸平台。
很快,我的線人傳來消息:「江女士,情況不太樂觀。劉先生名下可抵押資產已全部質押,三百萬的貸款額度恐怕有點難度……」
三百萬?這個數字讓我瞳孔驟縮。
但轉念一想,若非走投無路,他又怎會鋌而走險,將隱藏多年的私生子曝光於人前?
我隨即說出接下來的計劃:
「儘量說服他把我們共同的房產過戶到女兒名下,這樣他作為監護人,就有權利抵押女兒的房產了。」
「告訴他最大的房子可以抵押五百萬,其餘的也儘量往高了說。」
朋友停頓了片刻:「好,我明白了。」
最近幾年,楊偉一直想方設法要抵押我們名下的三套房子。
但很不巧,房產證都有我的名字,沒有我的簽字同意,他根本無法辦理抵押貸款。
現在給他這個機會,讓他把主意打到女兒身上——
棋局已經布好,就看他會不會以小博大了。
7
深夜十點多,楊偉的消息突然彈出:「老婆,我晚點回去商量過繼的事,白天得做做樣子,不然她鬧起來不好收場。」
我面無表情地回覆:「好,等你。」
然後順手打開了家裡的監控系統。
不到半小時,他就急匆匆趕回來。
一進門就緊緊抱住我:「老婆,這些天委屈你了。要不是軒軒出事,我根本不會陪她……那真的只是一時糊塗,我心裡只有你和女兒,你相信我!」
我靜靜地看他表演,感受著他略顯急促的呼吸。
片刻後,他繼續說道:「我仔細想過了,軒軒的事不該連累你。這六十萬我和晴晴自己解決,但小滿畢竟也是我的女兒,我想把房子過戶給她,就當是補償,你看可以嗎?」
我強壓住內心的興奮,佯裝感動:「只要你心裡有這個家就好,我和女兒會一直在這裡等你回來。」
楊偉如釋重負地準備打開衣櫃,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只看了一眼螢幕,他就迅速抓起外套:
「那個……公司有點急事,明天記得接女兒,我們交易中心見!」
我笑著目送他離去,看樣子,他一分鐘都等不了了。
巧了,我也是。
第二天,我們準時來到了房產大廳,我抽的最早的號,半小時就可以全部過戶完成。
就在第三套房產手續辦妥的下一秒,他手機突然響起。
簡單掃了一眼,緊接著,他抓起三個房產證:「公司那邊有點狀況我先去處理下,辛苦你們了!」
話音未落,人已經衝出了大門。
我看著他倉皇離開的背影,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這場戲,終於要進入高潮了。
8
昨晚他的深情告白視頻,以及剛剛的過戶照片,全部被我剪輯下來發給了晴晴。
我相信沒有哪個第三者能忍受,自己傾盡青春陪伴七年的男人,在原配面前信誓旦旦地說『從沒愛過她』。
楊偉或許以為這只是權宜之計的表演,但在晴晴眼中,這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她以為不受婚姻約束便可恣意妄為,卻不知正因那一紙婚書,她這些年揮霍的每一分錢,都屬於夫妻共同財產。
我隨時可以拿起法律之劍,追討這些本屬於我和女兒的財富。
這,就是正室與第三者之間,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隨後,我牽著女兒的手,在不動產登記中心辦理了房產證掛失手續。
楊偉手中的原件直接失效了。
將女兒安全送回學校後,我來到樓下的中介開始賣房子。
沒錯,楊偉想抵押女兒的房子,而我卻想直接幫她賣掉。
不出所料,當晚楊偉給我打來電話,語氣中帶著嘶吼:
「李夢!你發給晴晴那些照片是什麼意思?非要把我逼上絕路嗎?」
「照片?」
我故作困惑:「我只是分享了些家庭溫馨時刻而已。她是不是太緊張啦!」
「夢夢,你再給我點時間,我保證……」
我平靜地打斷他虛偽的承諾:「楊偉,演了這麼多年,難道你不累嗎?」
電話那頭明顯一怔:「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該像個男人一樣承擔起應盡的責任了。給晴晴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別讓孩子永遠活在陰影里。」
「你……你要離婚?」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難以置信。
畢竟這段時間,我始終從容大度,讓他誤以為我會永遠做那個逆來順受的傻子。
他不知我所有的忍受,僅僅是為了那三套房子。
「明天,你會收到一份特別的'禮物'。」
最後一句話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場精心設計的圍獵,終於到了收網的時刻。
9
但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晴晴竟搶先一步將我告上了法庭——
她以『監護人』身份,控告我惡意侵占夫妻共同財產,阻礙楊偉履行對非婚生子女的撫養義務。
我拿到這份訴狀的時候,我都給氣笑了……
一個破壞他人家庭的三,如今竟堂而皇之地站在道德制高點,用法律武器來對付我這個原配。
我攥著傳票的手指微微發抖,不是出於恐懼,而是被這份無恥震驚。
這場博弈,終究還是我低估了對手的卑劣程度。
法庭上,晴晴聲淚俱下地控訴:
「法官大人,我兒子才六歲,卻連最基本的撫養費都拿不到!被告作為楊偉的合法妻子,長期控制家庭財產,甚至逼迫我兒子輟學……」
她當庭出示了一沓轉帳記錄,聲稱楊偉這些年給的生活費少得可憐。
我冷冷地看向楊偉,而他在證人席上毫不猶豫地背刺我:
「我妻子一直厭惡這個孩子,我這些年給的錢,都是從自己的飯錢里省下來的……」
下一秒,法庭大門被推開——
他們的兒子軒軒被帶了進來,穿著明顯不合身的舊校服,怯生生地站在原告席旁。
晴晴突然跪下,抱著孩子痛哭流涕: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可孩子是無辜的啊!法官大人,求您給孩子一條生路吧……」
法庭瞬間譁然。
旁聽席上傳來竊竊私語,老法官推了推眼鏡,看我的眼神已帶上審視。
就在局勢即將失控時——
「反對!」我的代理女律師霍然起身,聲音沉穩有力,「法官大人,並非所有生育過的女性都配得上『母親』這個神聖的標籤。原告作為婚姻的破壞者,其子所遭受的一切苦難,根源恰恰在於她當年蓄意插足合法婚姻的不道德行為。
「針對原告不實指控,我方需要澄清兩點事實:第一,在得知其子肇事需賠償六十萬後,我方立即變賣所有可變現資產籌措資金;
第二,之所以暫未支付,是因為發現原告存在嚴重的監護失職——六歲孩童能造成如此嚴重的損害,其家庭教育狀況令人憂心。」
「法官大人,真正的母愛應當是為孩子築起道德的堡壘,而非將他們推入違背公序良俗的深淵。因此我方正式提出:請求法庭啟動監護權評估程序,將軒軒的撫養權交由更適合的人選。」
「放屁!」此時晴晴瘋了一樣在法庭上大喊大叫,「你算哪根蔥?你們馬上要離婚了憑什麼把撫養權給你?」
「請原告注意法庭紀律!」
法官重重敲下法槌,轉向我的律師:「被告方,請繼續陳述。」
我的律師從容不迫地整理了下文件:「法官明鑑,婚姻中出現爭執在所難免。特別是在發現丈夫長達七年的婚外情,以及面臨突如其來的巨額債務時,我的當事人已經表現出了極大的克制。」
「事實上,我們非但不追究原告破壞婚姻的責任,反而要感謝她這七年來對劉先生的照顧。關於六十萬賠償金,我方已準備好支票,將這筆錢直接支付給受損車主,並附加一個條件:要求原告簽署《監護權讓渡協議》。」
說著,她向法庭呈上一份教育局出具的證明:
「這是原配女兒小滿連續十二年獲得市級三好學生的證書,對比原告兒子肇事逃逸的記錄,孰優孰劣,一目了然。」
法官摘下老花鏡,用指節叩了叩桌面。
最終,我們勝訴了。
區婦聯迅速成立了撫養權評估小組,孩子暫由楊偉的母親監護,原告需每周參加家庭教育指導課程。
法槌落下的瞬間,晴晴癱軟在座位上,而楊偉面如死灰。
我知道他們想要我的錢,可我不一樣,我想要他們的命。
10
很快,軒軒被送到劉母手中。
這位思想守舊的長輩,在教育理念上與現代科學育兒觀存在嚴重脫節。